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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浮子似已瞧出罗雁秋心中所想,长长叹息一声,道:“秋儿,你怀疑我为什么不离开,是吗?”
罗雁秋点头道:“难道他们伤损了师祖的身体不成?”
散浮子道:“虽然没有伤害到我的身体,但却比伤害更为阴毒!”
罗雁秋奇道:“师祖恕秋儿愚昧,不解话中含意。”
散浮子缓缓举起双臂,只见五条极细的金线,分缚着散浮子腰间,双手,双足,五条金线都直向石墩下面伸去,想是结在石墩之下。罗雁秋暗忖道:这等细小绳索,纵然是金线发丝合成,也难困得住人,他心中虽是这般想法,但口中却不敢说出,皱皱眉头问道:“这绳索不知是何物制成……”
散浮子道:“紫虚道人阴险无比,酒中暗下迷魂之药把我迷倒之后,就把我困禁此处,唉!这五条金线并非普通的绳索,而且每条金线之下,都系着一条毒物,只要我一举动,离开石墩,牵动石墩下之毒物,这石墩上面的盖子,立时将被金线缚系的毒物冲开,五物齐出,纵然我手足自由,只怕也难制服,何况我手足尽为绳缚,势非伤在五毒攻袭之下不可!”
罗雁秋听得呆了一呆,道:“有这等事?”
散浮子道:“除了五种毒物之外,这石墩下面还暗藏一种极厉害的毒瘴,五毒冲开石盖后,毒瘴缓缓上升,纵有绝世武功,也难逃毒瘴浸伤之危。”
这等囚人之术,实是天下未闻未见之事,听得罗雁秋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
散浮子黯然一叹,又道:“不仅如此,他们在我食物之中,还暗下了慢性的毒药,我虽无法判定是什么药物,但想来必是蛊虫一类之毒。”
罗雁秋反手拔出背上白霜剑道:“秋儿此剑削铁如泥,先把师祖缚身金线斩断,再筹逃走之法。”
说完,挥动宝剑劈去。
散浮子袍袖一拂,一股强劲潜力逼住剑势,摇摇头道:“紫虚道人肯让你带剑而入,想必早已知这金索非剑所能斩断。”
罗雁秋道:“他虽知秋儿带剑,但却未必能知我宝剑削铁如泥?”
散浮子道:“你身负剑鞘和剑式,一见之下,即可辨知不是凡品,纵是平常武林之人,也不易欺瞒得过去,何况紫虚道人。”
罗雁秋道:“师祖束手坐待,总不如让我试试的好,也许能够斩断。”
散浮子突然双目圆睁,道:“想试可以,但必须听我一句话!”
罗雁秋垂首答道:“别说一句,就是千句万句,秋儿也不敢不听。”
散浮子道:“不管你能否斩断我身缚金索,都可能惊动石墩之下的五毒,只要石墩一有动静,你必须立即离开此室。”
罗雁秋暗忖:我如不答应他,他决然不肯让我试斩金索,当下答道:“秋儿敬领师祖令谕。”
翻腕拔出背上白霜剑,寒光闪动,冷气逼人。
散浮子目注宝刃,冷然道:“如有异状,你就立时将宝剑留此,奔到室外,须知你留室中,不但不能帮我,且将有碍我的手脚。”
罗雁秋道:“秋儿已记心中,请师祖放心。”
暗中潜运真力,一剑劈下,散浮子盘膝而坐的巨石,应手而开,被切下尺许大小一块,但那极细的金色索绳,仍然完好如初,丝毫无损。
罗雁秋瞧得呆了一呆,心想我这宝剑切金断玉,削铁如泥,怎的连这极细的金索也斩不断?心中不服,第二剑紧随劈下,但闻喳的一声轻响,坚硬的黑石又被宝剑劈下了一大块,但这细小的金索仍无破损,不觉火起,连连挥动宝剑,一连猛劈了十几剑。
只听那巨石之下,隆隆之声大作,他不禁心生惊骇,暗道,看来师祖之言不虚,这巨石下果然藏有怪物,心念初动,散浮子已挺身而起,右手伸缩之间,已夺过雁秋手中宝刃,厉声喝道:“快退出去!”
罗雁秋探手入怀,摸出一把银莲子,蓄势戒备。
散浮子怒道:“还不出去!”袍袖一甩,直拂过来。
罗雁秋突然觉到一股强大的推送之力,扑了过来,身不由已地腾空而起,直向室外飞去。
此时,罗雁秋的武功已非小可,只因对方是长辈之尊,不敢运气抗拒,被那一摔之力弹震出两三丈以外,直待力尽将落之际,才陡然一挺蜂腰站在地上。
定神看去,只见散浮子双目圆睁,挡在门口,望着自己,脸上已微观怒意,高声说道:
“你还不退出去,站在那里干什么?”
罗雁秋道:“秋儿站在房外,用暗器相助师祖一臂之力。”
散浮子冷笑一声,道:“你这削铁如泥的宝剑,未必就能奏效,何况手中暗器!”
说至此处,突闻隆隆之声大作,一股浓重尘烟弥漫全室,散浮子立时陷入石沙之中。
罗雁秋大吃一惊,正待飞跃入室,忽见沙石弥漫的室中,闪起一道白虹,立时辨出正是自己的白霜剑光,心中暗自忖道:难道那巨石之下,金索之上,当真拴有什么毒物,怪兽不成?看强烈剑光,分明师祖散浮子已和怪兽、毒物之类动上了手。疾跃而起,直向室中奔去。
突闻衣袂飘风之声,起自身后,一只手迅快无伦地抓住了他的左臂。
他这一骇非同小可,赶忙潜运真力,猛然一摔。
哪知对方抓住左臂之手,有如一道铁箍一般,劲道奇大无比,只觉左臂一疼,全身气血陡然回攻内腑,劲力全失。
回头望去,只见那紧握自己左臂之人,正是叛离师门的大师兄诸葛胆,不禁看得一呆,还未来得及开口,诸葛胆已抢先笑道:“那室中都是千年以上的毒物,我也不敢招惹他们,你进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罗雁秋脸色一正,大义凛然地说道;“师兄好意,我感激异常。
不过,陷身室中之人,乃家父授业恩师。长辈身陷危境,做晚辈的岂能坐视不管!”说话之间,猛然用力一摔,挣脱了诸葛胆握着的左臂,大步向那尘土迷漫的室中走去。
诸葛胆骤不及防被他挣脱,不禁微微一笑道:“师弟功力进境很快!”双臂一晃,疾逾飘风,抢在罗雁秋前面,回头拦住罗雁秋道:“看在你情面之上,我擅自作一次主……”
话至此处,仰面一声长啸,恍如龙吟,直冲霄汉,袅袅散入长空。
忽闻杂沓步履声传来,罗雁秋定神看去,只见两个装束怪异之人,急奔而来。
这俩人的衣着,十分特殊,从头到脚,都是极厚的橡皮衣服,双目也是用水晶石做成的薄片掩住,是以奔行起来,看来很笨。
俩人一见诸葛胆,齐齐躬身说道:“师爷可是召唤我们吗?”
原来俩人闻听隆隆巨震之后,已知出了事故,刚刚穿好衣服,又闻得诸葛胆长啸相召之声,故此急急奔来。
诸葛胆冷然对俩人说道:“那石室下囚禁的毒物、毒兽,已撞开石盖,快些想法把它们制服!”
俩人略一沉吟,左面一人答道:“毒蟒、角蚊,四五年来都未发过野性,如非那囚禁石室之人惊扰于它,决不致陡然发起狂来,掌门师祖在囚禁他时,亦曾再三警告过他,不要惊动地下蛰藏的毒物。”
诸葛胆看室中沙石愈来愈浓,隆隆之声震耳不绝,一道白光疾转于沙石弥漫之中,立时辨出乃是剑光,知道那剑定非凡品,而且施剑的人,武功亦达出神入化之境,正以本身深厚的内力,身剑合一,封住了毒蟒、角蛟洞穴出口,于是急忙回头对两个身穿橡皮衣服之人说道:“你们还不动手,如被洞穴深藏的怪物冲了出来,岂止被囚的一人遭殃!”
俩人齐声答道:“掌门师祖有令谕,囚禁之人如若惊了深藏地下的毒物,任他让毒物伤去,也不准下手解救。”
诸葛胆冷笑一声,道:“掌门师祖如若怪下罪来,由我承担,你们若是再延误时刻,可不要怪我出手惩罚你们了!”
俩人果然不敢再事延抗,同时一抱拳,直向石室之中奔去。
诸葛胆侧脸对雁秋道:“你告诉他一声,这俩人是去救他的,别要引出误会。”
罗雁秋高声叫道:“师祖不要惊慌,降伏毒物之人入室来救你了!”陡然一跃,紧随着那身穿着橡皮衣服之人进入石室,诸葛胆亦紧跟随雁秋身后纵入室中。
这时,室中的沙石尘土逐渐减少,景物清晰可见。
凝神望去,只见石室正中约有两三尺方圆大小一个洞口,洞中伸出一颗巴斗大小的蛇头,散浮子手舞白霜剑,化成一片银虹,封住了洞口,剑光闪闪,寒芒电掣,幻出满室银光,森森剑气,逼得人顿生寒意。但那巨蟒却灵敏无比,蟒头忽伸忽缩,竟然能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