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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脸色沉重地道:“婉妹,我有件消息要告诉你?”
冷秋婉道:“什么消息这么重要,使他们都不能听!”
罗成叹道:“我只觉得单独对你说,或许妥当一些,但你听了后,千万不要太难过!”
冷秋婉益发惑然道:“什么事我会难过?”
罗成道:“是关于冷老丈……”
冷秋婉急急地道:“我爹怎么啦?”
罗成讷讷半响,才艰难地道:“他死了!”
坐在椅上的秋婉呆呆的,似乎没有听到一样,但她只呆了片刻,娇躯倏然一倒,连人带椅向地上倒去。
这种情形,罗成早已料想得到,慌忙上前伸手扶住,轻轻捏了她的“人中”。
渐渐地,冷秋婉渐渐醒转,如秋水的双目中倏流下二行眼泪!没有悲泣声,但这却是悲伤过度的征象。
罗成轻轻一叹道:“婉妹!令尊是死了,他是与金牌帝君力搏而死。他是为了卫护我而死,临死他说了一句话,要我好好照顾你,纵然老丈不是为我而死,我也要好好的照顾你,对吗?自今而后,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就是上刀山下火锅,我也要为你报此大仇!”
秋婉呆呆地听着,她的眼泪如黄河决堤,滚滚流下,除此以外,她没有一点表情,甚至连惨白的脸也没有抽动,也似乎没有听到罗成的说话,她似乎听觉变成僵硬麻木,已听不到这些话,唯一可以看出她心中悲痛的,只有泪水、泪水……
罗成轻轻一叹道:“婉妹,我知道你悲伤至极,无论要报仇要泄恨,这些终究是未来的事,人死无法复生,保重身躯,令尊已仙逝,假如你再伤痛逾恒,损了健康,我的罪就更大了,我又怎么对得起已升天的冷老丈!”
看着她仍不听不闻的样子,罗成不由急了,叫道:“婉妹,你听到我的话了吗?你假如再这般伤心下去,令尊在天上也不会安心的!”
冷秋婉身躯震了一震,终于开口了:“大哥,我父亲葬在什么地方?”
罗成忙道:“就离此地三十余里,左边道旁约百余丈远的一片洼地林边。我们已竖木为碑……”
顿了顿,歉然道:“婉妹,实在感到内疚,埋老丈时,我们没为他准备一口棺木,也没有把他遗体运来。实在因为太行山之行迫在眼前,无法抽出时间,详细准备。待太行事了,我准备再把遗体殓人棺木,运往武功山。”
冷秋婉这次算是收泪点头,罗成徐徐吐出一口气,道:“婉妹,你也要早些安息,明天跟我们一齐走,金老贼决不甘心放弃三皇藏宝,到了太行山必然可以遇到他。”
为了使冷秋婉安心,接着又道:“反正报仇之期不远,所以千万保重身体,不可悲痛过度,现在你睡吧!”
冷秋婉又点点头。罗成这才放心地退出。
回到自己房中,却见“沧浪神刀”与“铁面飞卫”仍在房中,“沧浪神刀”首先问道:“她听到这噩讯怎么样了?”
罗成叹息一声道:“还好,总算平息了。”
“铁面飞卫”脱口道:“谢天谢地,我一直担心她会想不开,在这节骨眼上那就麻烦了。”
罗成道:“大家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路。”
一宿无言,瞬即天明,罗成梳洗好,首先去敲冷秋婉的房门。敲了二三下,还不见动静,心中怔感不妙,立刻推门,门竟未上闩,一推而开。
冲进卧室一看,床上哪还有冷秋婉的影子,只见桌上搁着一笺,上面写着:“罗大哥,不要挂念我,我要先去看看家父之墓,再上太行山报仇,不手刃老贼,我誓不甘心……”
看到这里,罗成心中又焦又急,气急败坏地招呼“沧浪神刀”等三人道:“快,我们上路,冷姑娘已先走了。”
月落大地第十九章 血战太行山
第十九章 血战太行山
冬天的阳光虽给人一丝温暖,但那澹淡的光芒却令人有死沉沉的感觉。
此刻正是过午,太行山麓看不到半个人迹,风掠秃枝,说不尽的苍凉静寂。
陡然,一条高大的人影自来路出现,缓缓地走近,竟是一个扛着生铁杵的大汉,正是牛钊。
这是一条山道入口,黄色泥土的道路不过二尺宽,像一条不动巨蟒蜿蜒而上。
一边是平坡,萎黄的枯草,染着一层薄薄浓霜。另一边却是一片人高的杂林,那些树已没有了叶子,但灰白色的树干,交错参差,目光难透五尺之深。
一切都是那么死气沉沉的荒凉,就连鸟儿都没有一只。
“妈的,怎么连个鬼影子也没有,展老儿还说金环门的鬼子们布置得如铁桶一般,飞鸟不渡,人鬼不人,莫非是摸错了方向!”
“托塔天王”牛钊嘴里咕噜着,探头东张西望一阵,又举步向山道上走去。
陡然他看到了一块石桩,石桩上刻着四个字!
“上山者死!”
石桩他是早已看见了,只是上面刻着的字由于与原色一样,他刚才并没有注意,现在走近他看清楚了,心头顿时有了警兆。
“妈的,好横的孙子,太行山好像是他们买下来的祖产风水墓地,老子偏不信邪!”
口中说着话,手握铁杵,向那块石桩砸下。
轰!
石屑纷飞,烟尘四展,一根尺半长的坚固的石桩,让他一杵砸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堆如粉般的石屑。
就在这声巨响中,杂林中倏窜出一条黑影,如鹰鹏凌空,挟着一道寒光,向牛钊当头射至。
来势快逾闪电,威不可挡,但牛钊早已有准备,金风贯脑,他一抡铁杵就迎空一架,口中暴笑道:“来得好,咱知道你们这批鬼孙子早晚会现形!”
叮!
一串火花在空际一闪即灭,那条黑影被牛钊的沉厚功力震得临空三个跟外,翻出三尺,飘然落地,牛钊却也蹬蹬倒退二步。
这莽汉心中猛然一震,空中无法着刀,自己却是站在地上,全力一架,三十六斤杵,竟被一柄薄薄的长剑震得倒退二步,对方这份功力,至少该高出自己一筹。
他不由停神望去。
对方一身黑衣,胸前一溜金圈,不过脸上已不蒙那顶黑布头罩,所以看得清楚是个四五十岁,留着短须的中年人。
“好深的功力!”
那人已先开口了,道:“阁下莫非就是昔年名震绿林道总瓢把子‘托塔天王’牛钊?”
“哈哈哈……”
牛钊咧嘴笑道:“你龟孙子不但手上还有把劲,眼子也够亮,在金环门中大概不是无名小卒吧!”
“本座就是金环门中坐第二把交椅的副门主。”
牛钊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你,咱老牛听罗公子谈起过,听说你龟孙子确实有二手,不过还不知道你姓什?”
副门主道:“在下长孙玉,江湖上称‘九州一剑’”。
牛钊一怔道:“老子在绿林道上混的时候,就听过‘九州一剑’的名字,你龟孙似乎是不像!”
长孙玉冷冷一笑,道:“你见过‘九州一剑’吗?”
牛钊哈哈一笑道:“各走各的道儿,井水不犯河水,我何必要认识他!”
长孙玉道:“既不认识,你怎说我不像。”
牛钊道:“我看你的年纪不过四十多岁,以‘九州一剑’成名至今,至少也该六十出头了吧!”
长孙玉哈哈笑道:“在下今年已五十有七,你倒会拍马屁,只要你回头走,我长孙玉破例让你安然离去!”
牛钊立刻横脸骂道:“妈的,你龟孙莫要晕了头,谁拍你马屁?老子只想要你脑袋!”
长孙玉脸色更加阴沉了,冷冷的道:“别人怕你这棍汉,本应却未必怕你,敢情你是要硬闯了!?
牛钊狂笑道:“太行山是你祖奶奶买的风水地?难道老子不能上去走走?”
长孙玉厉声道:“你王人最好把粗话收一收,太行山如今就是不准人走,除非你找死!”
牛钊哈哈又是一阵暴笑,道:“不知道谁在找死,老子就不信这邪门,非闯闯不可。”
话声方落,倏见长孙玉长剑一举,道:“给我射,叫他尝尝乱箭通心的滋味!”
这番话一出,杂树中,草堆里倏然现出三四十名黑衣大汉,个个强弓硬箭;箭如飞蝗,向牛钊射到。
牛钊知道附近决不止一个长孙玉,却想不到他来这一手。慌忙抡舞巨杵,又蹦又跳地往后退,闹得手忙脚乱。
长孙玉泰然站着,哈哈笑道:“姓牛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