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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
于桂书见对方如此轻易即让过招式,立刻想也不想连忙抽身后退,但是仍迟了一步,忆君左手五指已飞快划上他腕部命脉——于桂书只觉左腕一麻,子圈已脱手飞去,骇得他暴喝一声,顺式一掌全力朝外崩出——正巧忆君也紧接着一掌劈来,而于桂书仓卒间出掌功力未聚,当然立刻被忆君一单打出圈外,浑厚的余力,劈得他气血欲涌而出。
这时只余毒鼠一人独力支持,是以更不是敌手,于桂书虽想上去帮助,借自己所受一掌,外表看不出,其实内脏却受了极重略伤干毒鼠虽仗毒成名,然而一身软硬功夫也十分到家,自知自己凭真功夫万出非忆君敌手,是以一直在想着方法,拼两败俱伤,也要以毒将其毙命。
忆君打发了一个,心情轻松已极,出手间更见潇洒从容,一袭白衫加上如金光幕在黑夜中忽起忽落,煞是好看得紧——全维钧牙关咬得紧紧的,目光如炽般狠狠盯着忆君奇奥无定的身形,手中棒却采乱无章法地遮挡着,完全走的反路子,一时间两人倒相持不下——忆君的金鞭愈使愈开,渐渐竟将千毒鼠逼出五尺以外,不时发出的——“拍!拍!”
拍击声,震惊着四山,及林立在旁,肃静无声的蜈蚣帮众。
千毒鼠全维钩心中大急不已,连于桂书在旁也恨得不停咬牙,因为距离越远,则千毒鼠的毒越难施展,是以千毒鼠拼命要将距离拉近——忆君虽不知对方用意何在?但他看得出千毒鼠有这种意图,立刻哈哈一笑,道:“全老家伙还有什么鬼花样吗?”说着手中内力顿加,逼得千毒鼠绝不能越雷池一步——一个时辰,快两个时辰过去,月亮已偏到西方,可是此处仍酣战未休,忆君这一次打斗,得到了太多经验,但最后,他仍吃亏在经验太少上。
千毒鼠已有些力不从心了,额上的汗珠滴滑落,脸色也苍白得紧,气喘的声音隐隐可闻。
像他们这种功力绝高之辈,如果竟也显出气喘,可想而知战斗的激烈,即是忆君不再打下去,全维钧也非休息个一两月不能回复。
忆君知道这时机已到,只待自己已连出三招杀着,千毒鼠即非得被生擒过来不可,如此正好将其作为人质,交换鹿加过来——立刻金鞭扬起——“呼!”地——在头顶上飞快拍起个小圈,接着一招“鹤唳长空”向千毒鼠抽出——千毒鼠已至强弓之末,此时只见鞭影如轮,自己再也无力将它避开,更何况忆君此时根本不容许他避开——千毒鼠长叹一声,自己成名多年,到头来却被一无名小卒玩弄干股掌之间,想着气极,突然暴喝一声,一扔捧直向忆君碰去,而自己却只好闭目待死——眼看一场血战即将结束,谁知就在此时,突然屋内一阵大吼:“蜈蚣帮的小子!老子出来要你们的命!”
接着一阵碰击声,像是有人从屋内阵后攻出。
忆君听着已知是鹿加,心中不竟一喜而自然手一缓——全维钧虽是闭目待死,但他心仍沉得住,一见此机会难得,立刻十指怒张奋力朝忆君双循抓来。
忆君变起肘下,连想都来不及,只见颊旁一黑影飞来,立刻左手往上一抓,右手鞭也朝千毒鼠灵一盖猛击下来——这黑影正是全维钧先前所掷来的兵器,忆君奋力一抓,只闻根身“格登!”一声,突然忆君陡觉掌心奇痛,恍似千针乱刺般,紧接着全身机零零打个寒噤。
全维钧一见对方最后果然中计,哈哈一笑拼命往横里一移——忆君一瞥已看清,原来那黑黝黝的棍棒,果然在突间冒出千万根针刺,从手掌渐麻的感觉,他也觉出这竟含有绝毒。
无尽的怒火占满了忆君心智,毫不考虑地顺势一掌朝千毒鼠来劈,然而千毒鼠的毒太过猛厉,忆君手才一出,陡觉头脑一阵昏眩,只感五指似已拂到对方身上,立刻头也不回反身即朝山下奔去千毒鼠大吼一声,他被忆君五指拂过胸前,顿时肋骨断去数根,此时也倒在地上呻吟不已。
屋内的巨吼已冲至外面广场,果然是鹿加与玄静子等四人相继而出——整个广场静悄悄的,谁也不敢出的拦阻鹿加,玄静子冷眼一看,只见于桂书跌坐在地,全维钧却倒地不起,心中已明了了个大概,月色下她一身玄装.只听她长声一嗜——而此时忆君呢?从手掌心传上来的炙热,渐渐使他整个臂膀惧感觉麻木,并且好像有千万根针刺,沿着血液往上游钻。
千毒鼠的毒实称得上旁门邪门术之一霸,忆君已臻至高的内功,仍抵受不住这毒气的上窜——两个起落忆君已消逝在茫茫黑夜中。这边玄静子,喝丽丝等晚了一步,只能看见他一个白而迅捷的背影,匆匆逐去。
整个“祥明庄”变得死一般沉寂,于桂书硬接了一掌,伤势较轻,千毒鼠全维钧被忆君五指拂过胸背,肋骨已断去数根,并且内脏也受到极大震动,正是生命垂危。
玄静子四个生力军一冲出来,真来无人敢当,尤其鹿加神威凛凛,如虎吼般巨喝,更令人生出盖世无敌之感。
明月突地隐没,四山顿形黯然如黑幕陡降,喝丽丝首先娇喊一声,朝白衣人逸去的方向追去。玄静子、鹿加等也不得立刻起步随行。
蜈蚣帮众眼睁睁看着四人从容驰去,但因两位长老俱相继重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发令追敌。
晃眼间玄静子即赶上噶丽丝,只见她目露忧急,认定白衣人遁去的方向穷追不舍——玄静子不好出声阻止,心中却暗叹其徒儿对黑衣人的感情,只因那白衣人口风中露出与那黑衣人似甚熟识,而噶丽丝即要穷究到底。
想来这数个月她是如何过的了?然而四山如壁,白衣人轻身功夫之高绝,以四人中无人能与之相比拟,还不是一会儿即失去了她的踪影——玄静子不忍心让噶丽丝继续狂奔下去,出声喝道:“噶丽丝,别追了!再追也是徒然,咱们停下来好好想个法子吧!”
噶丽丝刚才一阵狂奔完全是一口气,这时气已丧尽,闻得师父一声呼唤,立刻停下身来,可是却哀哀哭起来——噶丽丝个性虽刚毅,在与师父师姐们一起时一直是终日笑嘻无忧,其实她可随时俱记挂着“黑衣人”的。
此时好不容易才听得一些关于黑衣人的眉目,谁知却因自己晚了一步而未及得到讯息—
—杨池萍、宋昆兰也随后赶来,看到这情形都不禁噤一旁,鹿加鲁直,不解地问道:“姑娘什么事这般伤心呀?”
杨沧萍气得一拉他的衣摆,示意他别说话——刚才是鹿加第一个从屋内冲出,正好看见忆君中毒与一掌拂伤千毒鼠全维钧——虽然忆君使的金蛇灵鞭他也曾看过,但因忆君衣着装扮完全改变,以致他也未认出那白衣人即是忆君——“咦!那金鞭……”鹿加奇道,他想不通世上怎会有两条金鞭。此时噶丽丝情绪渐趋平复,额上仍挂着数滴晶莹泪珠,想到刚才自己的失态,不禁望着玄静子赧颜笑了。
玄静子轻轻松了口气,正巧听得提起“金鞭”,也在奔出内屋时,晃眼也看见有人手中金恍优地一飞而逝,心中已有所觉悟,此刻经鹿加一提,不禁奋然问道:“鹿加,那白衣人可是使的五尺长短,金光班澜的长鞭?”
鹿加点点头,玄静子接口道:“是了,这白衣人必是‘武仙’传人,当年武仙金鞭镇荡群魔不可一世,不是她传怎会今于、全两位老魔一齐伤在他手上?也难怪他知道黑衣人下落了!”
四人中除了鹿加外,另三人俱见白衣人如飞而逝,未曾见他中毒受伤,而鹿加虽见,却又不知其中毒。
待一切又回复原状,噶丽丝收去最后一滴泪珠,于是杨池萍说道:“师父.现今咱们往何处去呢?可要再上‘祥明庄’一趟?”
玄静子沉吟一会,摇着头道:“于桂书与全维钓俱已受伤,咱们此时再去有趁人伤危之嫌,并且既然二师伯不在庄内去也是徒然,还是待三月后的武夷山群英大会再想办法吧!”
玄静子又侧身向鹿加道:“你是跟咱们呢?还是另有他去?”
鹿加正为此事苦恼,想他初入中原路途不明,人又生得浑纯鲁直,而忆君不在一块真不知要如何是好?噶丽丝心知他必是拿不定主意,而又以只有他晓得黑衣人真面目,所以代人答道:“师父,咱们就带他一块儿走吧!相信三月后黑衣人必也会去武夷山的,到时你自会遇黑衣人!”最后一句话倒是向鹿加说的。
立刻四人朝山下奔去。
而此时忆君,早已在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