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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随为师去见见他们吧!”
上官平起身道:“老哥哥只管请便,不用招呼小弟了。”
钟大先生带着冷雪娥匆匆往外行去。
冷雪芬举杯道:“表哥,家师要小妹代表他老人家,好好的招待你,小妹再敬你一杯。”
上官平也举起杯来,说道:“我不会喝酒,方才已经喝了几杯,这一杯算是我敬表妹的,
只此一杯,就不能再喝了。”说罢一饮而尽。
冷雪芬也和他一起干了,就回头叫道:“春梅,上官掌门人吃惯了面食,很少吃饭,你
快叫厨下去做一碗面来。”
说完,朝上官平使了一个眼色。
那青衣使女答应一声,俏生生往外行去。
上官平已知她的心意,忙道:“不用麻烦了,随便就好。”
冷雪芬双颊红晕,娇笑道:“家师说过,咱们两派和一家人一样,你又客气了。”
她看春梅出去,急忙用手沾着酒水,在桌上写道:“你酒中有来复丹,虽已解去,但不
可使他们起疑,明天中午,应不请自来,家师说什么,你都要服从,答应越快越好,切记。”
写完,用衣袖迅速抹去。
上官平点点头,说了声:“谢谢你。”
冷雪芬道:“表哥,酒不喝了,那么多吃些菜吧!”
一面眨眨眼睛,表示隔墙有耳,一面用筷子夹着菜肴,放到他碟子里。
上官平道:“表妹,够了,你自己怎么不吃呢?”
冷雪芬道:“我平常就吃得不多。”
上官平看着她,道:“表妹,你长大了,越来越像姨母了,我记得姨母的眼睛也大大
的……”
冷雪芬被他看得低下头去,低低的道:“你从小就是这样说我,我娘也说你很像大姨母
呢!”
正说之间,春梅已经端着一碗面走了进来,送到上官平面前。
上官平道:“谢谢姑娘了。”
春梅脸上一红,低头说了句:“不用谢。”
上官平希里呼噜的把一碗面吃了下去。
冷雪芬坐在一旁陪着他,春梅送上两把热面巾,上官平抹了抹嘴,两人就起身走出,回
到客室落座。
春梅赶忙沏了两盅热茶送上,就退了出去。
上官平发现春梅果然是冷雪娥派来监视自己两人的,她虽然退了出去,却一直站在廊间,
好像听候使唤一般。
冷雪芬只是坐着很少说话。
上官平坐了一会,就起身道:“表妹,钟老哥哥有事,我不等他了,我告辞了,你代我
向钟老哥哥致谢。”
冷雪芬随着站起,说道:“我会说的,现在我们两派等于一家人了,你就可以时常来看
我了。”
上官平笑道:“表妹在这里,我自然会时常来的了。”
两人出了月洞门,冷雪芬一路送了出来,直到碧霞宫大门口,才低声道:“你不要忘了。”
上官平低声问道:“来复丹是迷药么?”
冷雪芬低低的道:“是的,但服药的人除了永远服从,神智还是很清爽的。”
上官平道:“我真该谢谢你。”
冷雪芬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就是为了你的谢么?”
上官平还待再说,冷雪芬催道:“你快走吧!时间多了,大师姐就会起疑了。”
上官平道:“好,那我走了。”
别过冷雪芬,心头难免有些依依不舍之情,一路只是低着头想心事,只见迎面走来一个
身穿青布衫的汉子,脚下一停,抱抱拳道:“上官掌门人请了。”
上官平连忙还礼道:“兄台是……”
那青衣人道:“在下奉敝上之命,在此恭候,请上官掌门人屈驾一行。”
上官平问道:“贵上是那一位?”
青衣人道:“上官掌门人见到敝上就认识了。”
上官平疑惑的道:“贵上见召,不知有什么事么?”
青衣人道:“敝上只吩咐在下在此恭敬侠驾,领上官掌门人前去,别的敝上没有说,在
下就不知道了。”
上官平迟疑了下,问道:“贵上住处,离这里远不远?”
青衣人道:“不远,就在前面。”
上官平道:“好吧!你请在前领路。”
青衣人抱抱拳,说了声:“上官掌门人请随在下来。”
说完,举步朝山径上行去,走了半里来路,忽然朝左首一条小径弯去。
这条小径,只是山腰间经人践踏而成黄泥小路,两边杂草丛生,路面极窄,而且颇为曲
折,走了一段路,小径已经似有若无。
青衣人走在前面,脚下极快,不觉转过了两座峰腰,上官平问道:“管家,还没到么?”
青衣人伸手一指,回头笑道:“就在前面了。”他忽然放腿疾奔。
上官平如今内功已非昔比,任你奔行得再快,还是从容举步,丝毫也不落后。
又转过一座山峰,前面一片浓林之间,已经露出一道黑色的围墙,行不到半里来路,便
已走近,那是一座大宅院,黑色的围墙中间,一座高耸的门楼,石阶上两扇钉着铜钉的黑漆
大门,紧紧闭着。
只是围墙太高了,约莫有三丈来高,看不到里面的房舍,左右两边,又是高大的参天古
柏,自去有些阴森。
青衣人跨上三级石阶,举手叩了两下铜环,两扇大门立即开启。
青衣人躬着身,抬抬手道:“上官掌门人请进。”
上官平跨入大门,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老者迅快关起了大门。
青衣人仍然在前领路,二门依然是两扇黑漆大门,依然紧紧的关着。
青衣人领着上官平不进二门,却向左首行去,不过十数步路,有一道黑色木门,青衣人
推门而入,是一条长廊,左首一排五间,俱是雕花长门,但依然漆着黑色。
青衣人走中间一间,排开两扇黑漆雕花长门,在门口站定,躬躬身道:“上官掌门人请
进。”
上官平跨进屋去,这是一间长方形的客室,陈设颇够气派,想是主人经常会客之处,只
是椅几桌子,全都漆成黑色。
青衣人跟在上官平身后走入,躬躬身道:“上官掌门人请坐,在下这就进去禀报敝上。”
上官平道:“管家请便。”
青衣人迅快的退出,一名身穿曳地黑色长衣的女廊手托黑漆茶盘,走了进来,放下一个
黑瓷描金茶盏,含笑道:“上官掌门人请用茶。”
眼波一溜,低垂着头退去。
上官平渐渐感觉到这地方大是诡秘,黑色高墙,黑色大门,甚至长廊上的雕栏,客厅上
的桌几,无一不是黑色,这时进来的黑衣女郎,连茶盏也是黑瓷,放眼望去,一片黑色!
黑色本身,就有着阴森和恐惧之感,上官平心头也开始感到不安,伸手取起茶盏,揭开
碗盖,因为茶盏是黑瓷的,里面的茶水自然也成了黑色,但一股茗茶的清冽香气,却触鼻而
来,分明是上好的茶叶,但上官平却不敢喝它,随手盖上碗盖,又放回几上。
心中暗忖道:“这里主人到底是谁?怎么还不出来?”
这样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才见刚才送茶来的黑衣女郎俏生生走入,笑靥含春,躬躬身
道:“主人请上官掌门人到花厅相见,特命小婢前来相请。”
上官平道:“贵主人究竟是那一位?”
黑衣女郎娇声道:“上官掌门人马上就可以看到了,何必问小婢呢?”
上官平问道:“那么贵主人姓什么,姑娘总可以说吧?”
黑衣女郎道:“最好是不问小婢了。”
上官平听得极为气愤,但继而一想,自己何用和下人们生气?这就哼了一声道:“姑娘
带路吧!”
黑衣女郎回眸道:“上官掌门人可是生气了,小婢就罪该万死了。”
上官平道:“贵主人见召,姑娘请吧!”
黑衣女郎说了声:“上官掌门请随小婢来。”
转身走在前面引路。她长发一直披在肩后,腰身纤细,走起路来扭揑作态,婀娜多姿,
看得跟在她身后的上官平,张口结舌,目为之眩,心为之跳!
走出客厅,黑衣女郎领着他走在一条曲折的回廊上,她转过墙角,忽然转过身来,手中
塞过一个纸团,低低的道:“快收起来,出了这座宅院,才能开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说完,又扭着腰肢,款步行去。
上官平不知她塞给自己的纸团上写了些什么,当下就随手塞入怀中,跟着她身后行去。
一会工夫,来至一处花园之中,但见林木葱郁,花圃中遍植玫瑰,花大如碗,竟然也是
黑色的,山风吹来,甜香袭人!
上官平心中暗道:“这里主人,偏爱黑色,只怕此人生性也是很阴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