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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蓬蓝星暗器已经出手,不觉心头火发,右手疾发,斩云剑呛然龙吟,一招“变生一元”
在身前划起一圈青光,但听一阵沙沙之声落到地上,对方打出的一蓬银星,悉数被剑光击落!
不,银星和剑光一触,悉数绞碎,洒落一地。
就在此时,只听“锵”“锵”两声,另外两个汉子也同时掣出了长剑,喝道:“三师弟,
你退下来,让咱们来教训教训这个小子。”
蓝衫人手中只剩了半截断剑,自然非退下不可。
这时只见其中年纪较长的一个长剑朝上官平一指,冷然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老妇人接口道:“你们几个年轻人,有没有大人?有没有长辈?在泰山道上,怎么如此
跋扈?”
较年长的汉子冷笑道:“老贼婆,泰……”
老妇人没让他说下去,身形一晃,就到了他面前,挥手就是“拍”“拍”两记耳光,然
后又回原处,冷声道:“没长眼睛的东西,你嘴里再不干净,老婆子就挖出你一对招子来。”
她欺身而上,打完两记耳光,又退回原处,动作之快,只是眨眼间事,别说四周瞧热闹
的人了,就是被打了两个耳光的汉子,也没看清楚人影,自然无法躲闪了。
较年长的汉子心知遇上了高手,但他岂肯罢休,厉声道:“你们报个万儿来,咱们到泰
山来,也不是怕事的人……”
只听一个尖细声音接口道:“不错,咱们如果怕事,就不到泰山来了。”
这说话的人,是一个身材矮小的黄衫老道人,一张目无表情的睑上,满是皱纹,颏下留
一把花白山羊胡子,身材生得似孩童一般,肩头背一柄两尺阔剑,连说话的声音也和孩童一
般,尖而且细,但两边太阳穴却鼓起很高,一双凹目之中,精光如电!
那三个汉子骤睹矮小老道,不禁喜出望外,立即同声叫道:“师父。”
黄衫老道点头道:“很好,你们都不怕事。”左手一抬,又道:“叫他们住手。”
较年长的汉子躬身应“是”,立即大声喝道:“四师弟,师父来了,你还不住手?”
锦衣青年和素衣青年打得正在难分难解,听到师父来了,精神一振,刷刷两剑把素衣青
年逼退一步,托的跳出圈子,冷笑道:“元岳剑法,也不过如此,在下领教好了。”
转身走到黄衫老道面前,恭声叫了声:“师父。”
那素衣青年也退了下来,和他妹子素衣少女站在一起。
黄衫老道目光一注,问道:“他们都是恒山派的人?”
较年长的汉子敢情是黄衫老道的大弟子,由他答道:“那一男一女自称是恒山派的人,
这几个不知道。”
老妇人道:“咱们不是恒山派的人。”
黄衫老道问道:“那你们是那一派的人?”
老妇人冷冷的道:“你不用问我们是那一派的,是非曲直,你只要问你的徒弟就知道
了。”
酒糟鼻小老头忽然钻了出来,朝黄衫老道笑嘻嘻拱拱手道:“余道兄,你也到泰山来了?
咱们已经有十年不见了。”
黄衫老道目光一注,微露诧异,问道:“恕贫道眼拙,咱们在那里见过面?”
酒糟鼻小老头摸摸鼻子,嘻的笑道:“这话正好有十年了,上次泰山论剑,小老儿见过
余道兄……”
泰山论剑参加的都是名重一时的武林门派,黄衫老道虽觉此人面生,倒也不敢怠慢,打
了个稽首道:“贫道抱歉,事隔了十年,当真记不起来了,不知老兄是那一派的高贤?大号
如何称呼?”
“嘻嘻!”酒糟鼻小老头耸着肩道:“小老儿就在这里,嘻嘻,住在山下……”
黄衫老道听说他“就在这里”,那自然是泰山派的人了,泰山派掌门人石敢当祝南山,
也并不怎么出色,他自然也不并放在眼里,但也不得不敷衍着:“原来老兄是泰山派的高
人。”
他这句话,已经十分冷淡了。
酒糟鼻小老头却依然陪着笑道:“小老儿大号是没有,只是在山下摆了个摊子,给人补
补鞋,十年前,小老儿听说玉皇顶论剑很热闹,就偷偷的上去,伏在草堆里,老远的看了一
回,还是玉皇顶厨师老刘指给小老儿看的,你老道兄是崆峒派的余日休余老道,所以今天小
老儿一看到你就认出来了,余道兄不认识小老儿,那也难怪,小老儿伏在草堆里,太远了……
”
余日休听到这里,脸色一沉,左手大袖蓦地朝他挥出。
酒糟鼻小老头吃了一惊,口中噫道:“你……你怎么和你徒弟一样,出手就伤人……”
双手抱头,朝地上打了个滚,才算躲过,赶忙一下躲到老妇人的身后,尖沙着声音道:
“余老道,你还讲不讲理?我小老儿和你十年前也总算有过一面之绿……”
余日休一身功力,何等精湛,他这一记衣袖,虽然只使了两三成力道,但岂是一个寻常
人躲闪得开的?纵然酒糟鼻小老头在地上打了个滚,避得狼狈,但能在他袖下及时避开,已
是极为难得了。
余日休目光一闪,望了他一眼,并未多说,只是朝大弟子问道:“杨再春,你说,你们
怎么打起来的?”
杨再春看了素衣青年兄妹一眼,说道:“弟子等四人一路行来,遇上他们兄妹两个,四
师弟只不过说了句:‘那小姐长得不错……’他们就和四师弟吵起来,说咱们一路跟着他
们……”
素衣少女粉脸一红,哼了一声,抢着道:“你们只说了一句?你们从伏虎庙前面一直跟
了下来,嘴里不干不净的话,何止说了一句?这些话,亏你们还是崆峒门下,难听死了……”
她话声清脆,虽然带着一脸气愤,但说来还是十分悦耳。
老妇人、上官平等人虽然没看到当时的情形,但只要听她这番述说,便已明了双方动手
的原因,只要看崆峒门下这四个弟子,一副轻浮狂傲的样子,谁都可以想到他们定是看那素
衣少女生得秀丽,就一路跟着下来,你一句,他一句的疯言疯语,不堪入耳了。
余日休哼道:“贫道在问小徒,让他说完了你再说不迟。”
素衣少女哼道:“他们避重就轻,说的话能相信么?”
杨再春道:“后来那小……子口发狂言,说他们是恒山派来的,咱们四个都瞎了狗眼……
”
素衣青年道:“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们倚仗人多,沿路说话下流,在下责问你们是那一
门派的人,如此没有门规……”
余日休哼道:“你说贫道门下没有门规,你们恒山派的门规果然好得很!”
素衣青年道:“道长休得如此说话,那时在下还不知道他们是崆峒门下,在下是刚才才
知道的,他们听了在下的话,就问在下是什么门派?在下想:此次到泰山来的同道,大都和
师门有旧,因此才说出在下是恒山门下谭玉山,那知这位穿锦衣的听了冷笑道:“‘元岳剑
法’也并无出奇之处,你们姓谭就能唬人不成?咱们就这样动起手来。”
余日休不加可否,回头看了老妇人和上官平一眼,问道:“他们呢?”
酒糟鼻小老头又从老妇人身后钻了出来,抢着道:“咱们原是劝架来的,小老儿说:
‘你们不用打了,真刀真枪的干起来,会弄出人命来的’,怎知这个穿蓝衫的抖手就给小老
儿来了个一剑穿心,幸亏他这一剑偏了些,嘻嘻,只刺在小老儿胁下,他还不甘心,第二剑
又刺了过来,让小哥……不,不,平小哥看不过,伸手撂了一下,其实平小哥撂的也不算重,
又没碰上他的剑,不知怎的,他那把剑忽然断了,现在打造刀剑的人,就和卖酒的人一样,
你要他酒里不搀水,他死也不甘心,打造刀剑,好好的百炼精钢里,照样给你搀些烂铁在里
面,所以现在铸的剑,不碰他也会断,嘻嘻,这就是人心不古,偷工减料,这位穿蓝衫的小
老弟,那把剑就是这样,挂着做样子还好,真要动手,嘻嘻,也会不打自断……”
余日休看不透这酒糟鼻小老头的来历,但他一副猥琐样子,又不像是个高人,不觉目光
如炬,瞪了他一眼。
酒糟鼻小老头还待滔滔不绝的说下去,被余日休这一眼,瞪得心头发毛,连忙住口,但
又讪讪的道:“余……老哥你眼睛里有光,看得人心里会发毛,你别这样看我好不好?”
余日休掌崆峒门户数十年,江湖上很少有人和他称兄道弟,这不知死活的小老头居然称
起他“余老哥”来,余日休却也真拿他无可奈何,沉哼一声道:“张在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