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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看准云散花腹间的“腹哀穴”,墓地点下去。
云散花全无反应,有的只是由于他指力点中时,身体所生出的轻震而已。她仍然睡得那么酣甜,鼻息均匀。
杜希言温柔地把她推开,自己坐了起身。
他低头叫道:“散花……散花……”
盖搭在他们身上的外衣滑落在一旁,露出她曲线均匀,白皙如雪的洞体,酥胞随着呼吸起伏,对他的叫唤,毫无反应。
杜希言起身,穿上衣服,又替她盖上外衣,捡起丹凤针,以及从谈笑书生席自丰取得的月魄宝剑。
他还回头深深的看她一眼,这才大步出洞。
脚忖道:“她这一觉醒来,已经是明天中午。唉!她一定气得发疯,马上来找我,但我那时候早就躲起来啦!”
外面的夜风相当寒冷,杜希言定一定神,暂时把胡思乱想丢开,辨认一下方向路径,放步走出去。
他回到那座岩下.只打了一个时辰的盹,李天祥就到了,这时天色才刚刚放亮,四山还是晓色朦胧。
李天祥瞧瞧他,讶道:“你好像很疲倦呢?”
杜希言振起精神,笑道:“我还好……”
心中不禁想起了昨夜的荒唐,顿时耳根发热。
李天祥四顾道:‘云姑娘呢?”
杜希言已想好了对话,当下道:“我们分开啦!”
李天祥讶道:“哦?”
他终是老江湖,所以并不询问,等他自家道出。
杜希言道:“在下很不满意她一些态度,所以……”
他停顿一下,又道:“但也许我得躲她一下。”
李天祥了解地道:“那样自然比较好些。”
他又打量他几眼,道:“你们可曾动过手?”
杜希言讶道:“真人为何有此一问?”
李天祥道:‘你看来似是在元亏损,迄未能恢复,这等情况,最可能是动手拚斗,损耗大量内力.才难以恢复。”
杜希言点头道:“是的,我们斗了许久的内力,在下只歇了一个时辰,真人就来了。”
说时,心里忖道:“据我阅读医书所知,男女交情,不管如何疯狂,但以我的年纪和身体,不应存有疲倦之态,况且李真人见多识广,假如有可能是在女色上栽断丧,他不会一口断定是动手持斗所致。可见得我这等现象,大是有违常理……”
他不禁吃惊起来,感到事态实在十分严重。
他除了饱读诗书之外,还涉览过不少别的书籍。是以对‘采补”之道,颇有所闻,当下不禁往这条路上想。
假使云散花精通邪门采补阴阳之道,那么杜希言真元亏损的现象,便变成当然之事,不足为异了。
不过,杜希言虽然没有一点经验,但直觉上,也感到他似乎不曾向自己施展采补的邪门秘法。
李天祥转过话题.说道:“岔道昨夜,已秘密会晤了慧海道兄,从他口中,得知了不少事……”
杜希言心中还在寻思自己真元亏耗的问题,所以这刻只是随口问道:“真人敢是打算赐告小可么?”
李天祥道:“是的,因为其中有些与你有关。”
杜希言这才振一振精神道:“真人请说,小可恭聆。”
李天祥道:“杜先生太客气啦,唉!这一仗多亏杜先生仗义援助,方不致全军覆没……”
他停歇一下,又适:“先从与杜先生有关之事说起吧!眼下各派高人,都晓得杜先生得传天罡绝艺,甚是仰慕。”
杜希言道:“其实小可所识有限得很。”
李天祥道:“据敝师叔三环老人私下对我说,杜先生未能把天罡绝艺,融会贯通,出手之时,未免吃亏。”
杜希言道:“正是如此。”
李天祥道:“若然这话说得不错,杜先生便须加小心,因为那些高手们仰慕是一回事,但有机会的话,仍然会设法与你动手,试试天罡绝艺的威力。”
杜希言道:“这样说来,我有了名声,反而危险?”
李天祥道:“不错,尤其是毒功方面,更须小心。”
杜希言瞪目道:“真人这话怎说?”
李天祥道:“本来贫道希望外间之人,全然不知你懂得毒功之道,不过既然成金钟也败在你手底,这么一来,你除了天罡绝艺之外,又多了毒功这一门绝艺,找你印证之人,自然更多了。”
杜希言想了一下,觉得极有道理,额首道:“小可明白啦!不过有一点还想不通的,那就是小可既然获得身负两大绝技之名,如何还有人敢来找我较量呢?”
李天祥道:“杜先生这话乃是与天罡堡荆家,以及成金钟对比而言的,对不对?你觉得了解的他们只懂一宗绝技,但好像没有什么麻烦……”
杜希言插口道:“小可正是此意。”
李天祥微微一笑,诚恳地道:“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症结,发生在根基背景方面。荆家擅长天罡绝艺,成金钟是百毒教主,乃是武林公认之事,历时已久。但杜先生异军突起,忽然间名满天下,身兼两大绝学之长,渊源大是不同。”
杜希言道:“人家应该更感害怕才是呀?”
李天祥道:“但问题是人家不晓得应该害怕到什么程度?”
杜希言道:“所以他们要试探个明白么?”
李天祥道:“是的,荆家和成金钟能有今日地位,已经不知有多少人向他们试探过了,换言之,已经有不知多少人,丧命在他们手中啦!”
杜希言道:“原来如此,这真是盛名之累了。”
李天祥道:“其次,关于丹凤针之事……”
杜希言大感兴趣道:“丹凤针怎样了?”
李天祥道:“虽然席自丰当时曾命李玉尘按过你全身,可是大家都不晓得丹凤针体积有多大?连带就不肯确信搜查的结果了。”
杜希言道:“他们如何方能相信不在我手中?”
李天祥道:“永远也不会相信,人心多疑,你也知道的。”
杜希言道:“假如此宝公开出现,人人皆知在什么地方,当然不会怀疑到我头上了?对也不对?”
李天祥连连点头道:“这个自然。”
他的声音表情中,显然认为这事不大可能发生。
杜希言沉吟一下,突然伸手在衣内摸索,最后,从颈上褪下一条细链,链上系有一只朱红色的长形风鸟。
这只风鸟的嘴啄特长,变成一根尖针。任何人只要望上一眼,不管识不识货,也能感觉出必定是一件希世之宝。
杜希言把这支丹凤针交给李天祥,斗然松一口气。
李天祥难以置信地望住手中的丹凤针。
杜希言轻松愉快地道:“这是不祥之物。”
对方发觉他语调中的轻快,讶异地望了望他。
这支天下闻名,武林传说不已的至宝,如今好像是不费吹灰之力一般,拥放在李天祥掌心中。
李天祥那么老练之人,也感到好像是在梦中一般。
他缓缓道:“真是希世奇珍,字内至宝。”
杜希言道:“是的,灵效之多,不可思议。”
李天祥道:“杜先生交出此宝,是何用意?”
杜希言道:‘请真人处理呀!”
李天祥几乎想挖耳朵,以便听清楚些。
他慎重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任我处置发落么?”
杜希言道:“正是,唉!我一交出此宝,马上就松了一口气,心中甚感愉快……”
李天祥道:“这是因为此宝太过珍贵重要之故吧?”
杜希言缓缓应道:“也许是吧,我不知道。”
李天祥道:“让先生,你打算不保留这件至宝?”
杜希言道:“小可也不知道要不要保留?”
李天祥道:“你真是奇怪的人。”他那敏锐犀利的目光,凝注在对方面上,似是想把他的心看透。
杜希言苦笑一下,道:刘。可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奇怪的人。”
李天祥经过细心的观察之后,已断定他并无丝毫作伪。尤其是这件人人垂涎的至宝,托在自己掌心中。
此乃千真万确的证据,他如何尚能怀疑有假?
当下说道:“荣道自应尊重杜先生的意思,或是转赠他人,或是由敝派留下。因此之故,便须弄清楚你的意向。”
杜希言道:“小可相信真人,是以任你处置。”
李天祥道:“此宝用处甚多,因是之故,谋占之人也多。敝派敢不敢收下,还是一个疑问呢!古语有道是:‘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可见是珍贵重宝,易招奇祸。”
杜希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李真人,小可倒是有一个要求。”
李天祥道:“杜先生清说。”
杜希言道:“小可甚愿得知荆家灭门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