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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趁着那些和孔老夫子商议”大事”的人掀帘而出时,从帐篷门角边溜进了帐篷里。
没有人发现她,她的隐身术的确够高明,她的轻功也的确值得她自豪。
她隐身于几大卷毯、被、毡子和箱笼之间,一直没被孔老夫子察觉。
孔老夫子临睡前,照旧饮了一小盅酒,吃了几粒盐豆。如果他察觉到有“刺客”在帐内时,他绝不会如此镇定的。
现在,该是她下手的时候了。
满窗花没有拔剑。
她不想惊动孔老夫子。
一柄连鞘的剑,对于她来说,同样可以杀人。
满窗花猫腰移动,慢慢靠近了孔老夫子。
孔老夫子还是没有醒。
满窗花举起连鞘剑,闪电般劈下。
剑砍中了被子。
剑砍中被子的同时,满窗花也已被那床被子包住。
结结实实地包住。
满窗花知道自己失败了。
她没有想到,七十多岁的孔老夫子,居然还有这么灵敏的反应,这么诡异的武功。
她听见孔老夫子得意的低笑声:“嘿嘿,我正愁一个人睡觉没意思呢,可巧就送上门来了。”
满窗花想挣脱被子,身子已重重挨了几下。
虽说孔老夫子的脚是隔着被子踢的,但力道仍然很猛。
满窗花被踢得几欲晕绝。
孔老夫子光着枯瘦的身子,笑眯眯地从身边地上扯过几根牛筋绳子,将满窗花双脚拴住,再将她身于连同被子捆得死死的。
满窗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孔老夫子不慌不忙地套上件皮袍,不慌不忙地解开拴在她脚腕上的绳子,然后将她的两只脚分别拴在固定帐篷的木桩上。
然后他一点一点地伸手进被,摸到剑柄,将她的剑抽了出来,扔到一边,再开始解开捆住她身体的绳子,扯开包裹着她的被子。
然后双脚被扯得大开的满窗花赫然出现在他面前。
孔老夫子满意地笑了,柔声道:“你放心。只要你肯安静一点,我绝不会杀你。我还舍不得你这块小骚肉呢!”
满窗花知道他想做什么。
可惜,现在知道已经晚了。
她已是孔老夫子的阶下囚,她随时都有可能被他杀死。
是自杀,还是忍辱?
她还没下定决心,孔老夫子已用闪电般迅捷的手法卸掉她的下巴,点了她双手的穴道,取出了她藏在牙缝里的蜡丸。
内含毒药的蜡丸。
她知道她彻底完了。
和孔老夫子相比,她的武功、她的智谋实在太差了。
她不是他的对手。
满窗花认命了。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她想不认命又怎样?
满窗花闭上了眼睛。
她不想再看见孔老夫子那张核桃般的老脸,不想再看见他那丑恶的身体。
孔老夫子已撕开了她的衣裳。
孔老夫子那双枯瘠的苍老的大手已放在她的身体上。
满窗花厌恶地哆嗦起来。
她想呕吐。
寒气刺激着她,孔老夫子枯瘠粗糙的双手也刺激着她,满窗花觉得浑身发紧。
她已暴起一层层细细的鸡皮疙瘩;在孔老夫子手下颤抖着。
孔老夫子的眼睛已开始放光,呼吸也已变得急促。他的双手也更用力地拧她。
满窗花想叫喊,可喊不出声音。
然后她就感觉到大腿上一下变得凉嗖嗖的,她听到了衣帛破裂的声音。
她听见孔老夫子低低的喘息:“小骚肉儿,心肝儿,……”
她知道他将如何折磨她。他是什么样的人,她知道得很清楚。
满窗花喉咙里干噎起来。
以前她曾多次细心服侍过他,她是自愿的,那时候虽也厌恶,但绝对不像现在这么无法容忍。
这岂非是她自找的?
满窗花的眼睛闭得更紧,但泪水还是溢出了眼角。
就在这时候,帐外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呐喊。
孔老夫子的手哆嗦了一下,从她身上移开了。
满窗花惊讶地睁开了眼睛。
帐帘忽然激飞飘开,一阵劲风扑入,烛光顿灭。
满窗花什么也没看见。她只听见孔老夫子低低闷哼了一声,然后就有一只温暖的结实的年轻的大手摸黑替她接上了下巴,解开了她手上的穴道,扯断了她脚上的绳子。
然后那只手拉着她,腾云驾雾般冲出帐篷,飞上一匹马,然后她被那只手送上另一匹马。
她用不着猜,也知道那是满霸王的手。
满霸王双手上的指头,加起来也不过七个。
“你要带我去哪里?”
天明的时候,满窗花才发现,他们走的并不是回安宁镇的路。
要是方向正确的话,他们早就到安于镇好长时间了。
满霸王冷冷道:“到你该去的地方去。”
满窗花勒住奔马,尖叫起来:“你休想!”
满霸王拨转马头,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回去!”
“回哪儿去?”
“不要你管!”
满霸王一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一用力就将她扯了过来,横置在马背上。说:“这件事我管定了!”
满窗花居然一点没有反抗的能力。他的手抓过来的时候,她的确已准备避开的,但不知怎的,还是被他捉住了。
她在鞍上挣扎起来,骂出一大串他根本听不懂的话。
满霸王根本不理她。
她锤他、打他,甚至踢他、咬他,她又哭又骂,可他就是不理她。
满窗花终于放弃了反抗,开始安静下来了,她的力气大概也用得差不多了。
满霸王冷冷道:“你现在回安宁镇,已无异是去送死。”
满窗花咬着牙,扭过脸不看他。
满霸王望着东天绚丽的霞光,淡淡道:“孔老夫子一定已经将安宁镇夷为平地了。旭日谷的覆灭,也是迟早的事。你们的企图全都已付之东流了,你必须正视这一点。”
满窗花并不糊涂。她知道他说的话一点没错,错的是她自己。
孔老夫子昨晚遭到她的偷袭后,一定会恼羞成怒,率众反扑安宁镇。就凭守在镇里的那二十几名武土,根本不会是孔老夫子大队人马的对手。
但旭日谷的人,却或许还有救。只要她快马赶去,也许可以在孔老夫子到达之前控制旭日谷。
但她也明白,满霸王绝不肯放她走。
可无论如何,她不能就这么被他“送”走,无论如何也不行。
她必须想办、法,想尽一切办法从他手中逃脱,挽回败局。
她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绝不!
前面的沙漠上,忽然扬起了烟尘。
满窗花冷笑起来:“你很紧张?”
满霸王的确显得很紧张。
满窗花横躺在他身前,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咬紧了牙。
满霸王没有回答她的话。
满窗花又冷笑道:“怎么,你还不放我起来?你要明白,我可是个女人,衣裳又被扯得破破烂烂的,你要不放了我,别人会怎么看你?”
满霸王冷冷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他们已有半天时间没说过一句话了,他好像已不习惯和她说话,他的口音已经变了,变得令她觉得很有点耳熟。
一个人在无意识情况下脱口而出的话,就一定是用的家乡口音。
满窗花的心收紧了——他的口音怎么这么熟?
她在哪里,在什么时候听到过?
她来不及多想,满霸王已将她托起,送回她的坐骑上,喝道:“把毯子裹紧点!”
她的衣裳已被孔老夫于撕裂,几乎已无法穿在身上。
她只好在外裹了一层羊毛毯子,在腰间系了根牛皮腰带。
她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奇特。
满窗花掩好,冷笑道:“怎么,你不怕我逃跑了?”
满霸王沉声道:“你若现在想逃,我决不拦你。”
满窗花怔住。
满霸王慢吞吞地又加了一句:“只要你能逃脱出狐狸窝大队人马的手掌心。”
满窗花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狐狸窝?”
满霸王一字一字地道;“他们已经来了。”
满窗花忍不住环顾四周。
前方、左右两面烟尘大起,烟尘中铁骑影影绰绰,看样子来人不下百数。
她甚至已看见了烟尘中闪闪的刀光。
难道真是狐狸窝的人赶来了?
狐狸窝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怎么知道来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