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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慢慢止了脸上的笑,皱眉道:〃孚若此言,是说……准格尔人假降?〃
曹思量了一回,道:〃我也说不准,只是瞅着有些不对头,许是我多心。但是朝廷与准格尔早年征战多年,添了不少血仇,就算不是策妄阿喇布坦指示,也难保没有人记得旧怨。〃
十六阿哥摸了摸下巴,道:〃皇阿玛什么时候召见准格尔人,我不好说,但是却晓得指定要先召见孚若、孚若为何不亲禀,是怕得罪了富宁安与席柱?〃
曹点点头,心里却是存了这个顾及。
毕竟是没有真凭实证,空口白牙地说降将有异心,这话要是传出去,却是要狠狠得罪接受对方投诚的富宁安与席柱了。
要是特木尔真有异动,曹防微杜渐,还算是小有功劳;要是对方引而不发,那怕是火就要烧到曹自己个儿身上。
他是最厌恶麻烦的,怎么会愿意惹这个麻烦?
因此,他才悄悄地十六阿哥说了。十六阿哥这边留意也好,或者是直接禀奏也好,却不会像曹这般惹眼。
十六阿哥见曹点头,道:〃你想得也对,富宁安如今风头正劲,却是没必要为这个得罪他……〃
说到这里,想到太后对曹家的数次赏赐,他不禁吸了一口气,压低音量说道:〃孚若,姨母那边的身世……是不是有什么秘辛?〃
曹闻言大惊,十六阿哥并不是多事之人,今日能开口问这个,指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自己出京四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曹神色不对,十六阿哥忙摆摆手,道:〃姨母没事,应是平安,你别担心这个。我问你,是因为这几个月太后赏赐了不少东西下去,皇阿玛那边也没有过问,这事端端显得稀奇了些。不只是我,怕是其他哥哥们也都心里存疑,要探究表姨母是不是有什么身世之迷。要不然的话,不管是李家,还是你们家,也不至让太后这般另眼相待。〃
曹闻言,不禁苦笑。
真是没有想到,太后能这般大张旗鼓,到底是所谓何来?
只是因是故人之女,所以另眼相待,还是另有用意?
是年老糊涂,还是意有所指?
不是曹多心,恶意去揣测别人的善意。而是在宫里生活了一辈子的女人,使得人无法相信她单纯如寻常老妇。
〃十六爷,这其中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明白的,有许多我至今也没头绪,只约莫个大概齐。到时是母亲之事,我也不好妄言,等过些日子,有些头绪了,我再细细说给你听。〃曹叹了口气,应道。
十六阿哥见曹为难,岔开话道:〃你的上司也在御前呢,之前在归化买骆驼去了。好像是一个人忙不过来,到御前求援来了……你当去先拜会,省得他来挑剔你。在归化吃了半月沙子,估计他也烦着。〃了,可怜见地,求保底月票。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七十一章 立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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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不得十六阿哥特意提了兵部尚书殷特布,他如今也正是焦头烂额。
兵部汉尚书孙徵灏六月病故,新的汉尚书还没有委派下来。作为一部堂官,被圣旨钦点为口外蒙古各旗购买骆驼,这说起来是〃荣耀〃,还不如说是〃惩戒〃。
这战事初起,没有马匹,使得朝廷止步河朔,任由策妄阿喇布坦带兵往来,这是多大的羞辱。
康熙心里置了气,八旗牧场收归兵部,兵部尚书殷特布难逃罪责。
殷特布心里也是冤枉,这八旗牧场总管有几个没有主子的,哪里是他能做得了主的?
再说,这牧场之弊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经年累月下来,虚账越来越多,就算他有心清除积弊,也无回天之力。
这道理却是没地方说去,他只有恭敬着领命,到归化一带收购骆驼。
却是空口白牙,说是携帑〃收购〃,不过是留着兵部签字画押的印鉴罢了。像骆驼这样的大牲口,又多集中于各旗蒙古贵族手中。
得了兵部〃收购〃骆驼的消息后,他们多是指示牧奴将这些牲口赶到草原深处放牧去了。
可怜殷特布,堂堂从一品大员,在口外奔波半月,吃了不少沙子,这骆驼也没〃收〃到几匹。
圣旨上要求的数量却是四千匹,要收满后,在宣化大同喂养,明年春到军前的。
殷特布这个时候可是不敢打肿脸充胖子,要是贻误军机,数罪并罚的话,前程可就彻底断送。
于是,他就苦哈哈地要御前求援来了。
听说曹求见,殷特布是不胜欢喜,从驻地亲自迎了出来。
曹家圣眷不必说,曹又是皇上的亲孙女婿。要是能求得曹做他的副手。往后〃收购〃骆驼真出了差池,这处罚也会因曹的缘故,有所不同。
再说,曹是出了名的理财能手。
当年的〃茶童子〃,还有现下的〃稻香村〃,这位和硕额驸本钱却厚。实是不行,只要将他请来做副手,让他暂时出银子,将这任务先完了。也是大善……
殷特布这样想着,脸上笑意更浓,看着曹,仿佛是瞧见金山银山一般。
曹被盯着毛,执了属官之礼。
见曹不端架子,礼数周全,殷特布忙虚扶一把,道:〃又不是在衙门里,不必多礼。瞧着你比四月里清减不少,啧啧。这往返奔波,却是辛苦了!〃
在衙门时,两人拢共也没说过几次话,这回却是〃熟稔〃了不少。
曹不是傻子,前后一思量。立时明白殷特布的用意。面上虽没什么,他心里却是腹诽不已。
这蒙古地差事,他实是腻烦了,也没兴趣陪着殷特布四处〃打白条〃去。
虽说这军马驿站,是车驾司管辖范围,但是既是圣命,那就让殷特布自己头疼去。
心里有了主意,曹便没有多留。
未等殷特布开口,他便借口与十六阿哥有约,告辞离去。
殷特布亲自将曹送出来。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已经想着怎么在御前请命……
曹这边终是松了口气,心里也琢磨着,想个什么法子,避过被殷特布抓壮丁。
要不然的话,真接了〃收购〃四千匹骆驼的差事,怕是要在口外待到年底了。
天气寒冷还不怕,要在再待几个月。他可是怕回去后,儿子们都不认识他这个爹了。另外,也惦记着母亲生产之事。
不管是小兄弟,还是小妹子,多了同胞手足都是好事,他担心的,是李氏上了年岁,生产不利。
到了十六阿哥的帐篷,却是只有赵丰带着两个小太监收拾十六阿哥的换季衣服。
如今,已经是八月下旬。该换戴暖帽。
见曹来了。赵丰忙上前见礼。
曹摆摆手,叫他起了。道:〃十六爷这是见驾去了?〃
赵丰躬身回道〃刚刚是皇上跟前的魏总管来传的旨意,皇上传我们主子到御帐那边去了。〃
看来是说准格尔降将之事,左右无事,曹便同赵丰闲话了几句,多是问及热河与京中地消息。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帐子外脚步声起,十六阿哥回来了,身边跟着的还有魏珠。
见到曹的那刻,十六阿哥的神情有些僵硬,目光中隐隐现出担忧之色。
曹与他多年相交,自会现他的异样之处,想要开口问,却被十六阿哥用眼神止住。
〃孚若,你在这里,却是正好,皇阿玛正要使人宣你陛见。〃十六阿哥似乎已经恢复如常,摸了摸左手的象牙扳指,笑着说道。
曹的视线从十六阿哥的手上滑过,心里越笃定是有变故了。
这是十六阿哥的小毛病,心里紧张或游移不定的时候,就是这个动作。
这般遮遮掩掩,怕是顾忌到魏珠。
魏珠已经是笑着上前,对曹道:〃曹额驸,皇上还等着,您快跟奴婢过去吧。〃
曹点头应了,又看了十六阿哥一眼,才随魏珠往御帐那边去。
魏珠地脸上倒是看不出异色,在途中僻静之处,他却是低声对曹道:〃曹爷,宫里有些新闻,听着有点稀奇,听说端午节前,端主子在园子里失足薨了,她身边的大宫女也殉主了。除了端主子,宫里还没了几个老人……这都是太夫人入太后宫之后的事儿……〃
说完了这句,魏珠紧紧地抿了嘴巴,不再多言。
虽是他说得漫不经心,但是曹也明白他是故意提点自己。看来对于母亲的身世,宫里有知情的老人,却是不晓得动手灭口地是哪个。
〃魏总管,谢了!〃曹亦是低声道。
魏珠的脸上仍是谦卑的笑,道:〃曹爷客气了。不过是奴婢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