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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歪,醒醒酒,省得明儿头疼。〃
曹方才在路上见了风,也有些头沉,便往里屋躺了。
初瑜怕一会儿恒生哭闹,吵到曹,便让人将摇车搬到东屋暖阁。那边是先前收拾出来地,做恒生的住处。
曹仰倒在炕上,屋子里透亮,只觉得有些刺眼。他从怀里摸出怀表来,看了看时辰。未正二刻(下午两点半)。怨不得屋子里光线亮,他抬起胳膊,压在自己眼睛上,这方舒坦些。
初瑜安顿好恒生,跟进来侍候,见曹躺在炕边。当啷着推,便帮他脱了靴子。
虽是初瑜没有说话,但是曹却晓得没有别人。不止是听出她的脚步声,也是这两年除了初瑜,没有其他人近身侍候他。一是不想让初瑜不痛快,二他也怕别人生出其他的心思来。
男人最是禁不住诱惑,曹虽不是好色如命之人,但是毕竟是个没啥毛病的男人。若是整日里在女人堆儿里混。他也不晓得自己会不会犯错误。
与其犯错误,闹的家宅不安,还不如消停地哄自己个儿的媳妇。曹阖着眼,张开手臂道:〃来,让我抱抱!〃
初瑜不禁满脸羞红,低声道:〃这还青天白日呢,额驸喝多了?〃
曹睁开眼睛。看着初瑜的娇羞之态,不由有些痴了,忍不住说道:〃往后别老熄灯,今晚咱们亮着灯!〃
初瑜本是坐在炕边,听他一劲儿说这个,便轻轻推了推他,道:〃额驸,别说这些了,仔细叫喜云她们听见,没得叫她们笑话!〃
曹拉了初瑜地手臂。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初瑜心里〃砰砰〃直跳,带着几分祈求道:〃额驸!〃
曹笑着亲了她一头,使劲地搂了搂她:〃你这小脑袋瓜儿里想什么呢?我只是乏了,想起你昨晚睡得也不安生,拉你咱们一块歇歇!〃
初瑜本还觉得这般有失分寸,怕丫鬟们看到笑话,但是见曹现下心情好,也不愿扫他的兴致,便乖巧地躺在他身边。
〃恒生这小家伙真壮实,我瞧着他不比天佑百天时个头儿小。今年闰月。天佑已经十三个月了,不晓得是不是开始叫人了!〃曹搂着初瑜说道。
见初瑜缄默,曹睁开眼睛,低头往怀里瞧瞧。只见她怔怔地,曹有些心疼。低声问道:〃这是想儿子了?〃
初瑜挤出一丝笑。轻轻摇头。
曹摩挲摩挲她的后背,说道:〃想了就是想了。对我还有什么好瞒的?我这当爹的都想得慌,更不要说你这做娘地。〃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便听到外间有人进来,在门口道:〃格格,醒酒汤制好了!〃
初瑜忙起身下炕,将身上的衣服,方出了屋子,将醒酒汤端过来。
〃额驸,喝了再睡,省得一会儿头疼!〃初瑜开口道。
曹不忍驳她好意,坐起身来,接过醒酒汤喝了。喝完醒酒汤,他懒洋洋地靠着,虽是睡不着,却也懒得起来。
初瑜想起两份礼单还需曹拿主意,便道:〃额驸,十月初一是十三叔生辰,初三是太后老佛爷圣寿。按照往年的例,初瑜同紫晶姐姐拟了礼单。往十三爷府上送一份,往太后那边孝敬一份。额驸要不现下看看,是否有需要删减的。〃
〃这些家务事,你做主就是了!〃曹笑着摆摆手道。
不过话说到这里,曹想起打算送十三阿哥上等茶具来着,便对初瑜道:〃宫里那边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十三爷这边的却要费些心思。我原是想要去琉璃厂淘换套好的茶具给他,因与同僚吃酒,没顾得上去。明日后日,待衙门能抽身时,我再往琉璃厂去。〃
初瑜听曹提到茶具,想起自己地嫁妆里便有几套上等茶具,便道:〃十三叔爱茶,送这个到应景儿。只是不必往外边淘换,初瑜记得库房里就有几套。〃
〃我怎么没留意?〃曹有些意外。
初瑜笑道:〃初瑜也只见过一次罢了,正是赶巧,内院库房好像有三四套。搁着也是搁着,送十三叔正是便宜!〃
曹摇头道:〃那是你的嫁妆,怎好随意动?还是使人这两日出去寻寻,咱们也不差钱。〃
初瑜道:〃嫁妆又如何?额驸还要同初瑜分得这般明白么?〃
曹拉了她地手,道:〃别恼,不是怕你心疼么。瞧着祖母与母亲的陪嫁物什都是几十年不动,留着传承的。〃
初瑜笑道:〃这些东西,也是给人用地,拿去给十三叔那种爱茶之人附庸风雅,总比在库房里不见天日强!〃
因是一家人,曹便也不再跟初瑜嗦。
初瑜又想起兆佳氏张罗着买庄子之事,对曹说了。
在曹随扈前,便打发人四处问庄子了。因他走时,兆佳氏还没到,两人并提过这话茬。
听初瑜说这个,曹道:〃你若不说,倒是忘记这茬了!那庄子写地就是二婶的名字,咱们家原是有些祖产,当年都让父亲还了亏空。如今趁着手头银钱方便,给二婶置个庄子,也算是有个出息进项。明儿叫曹方取了地契给你,你给二婶送去吧。别让她张罗买地了,留着钱做体己。〃
曹四月间同初瑜说过此事,早已心里有数,只是觉得自己去送有些不恰当,便对曹道:〃还是额驸送吧,初瑜送地话,二婶再多想,便不好了!〃
曹点点头:〃嗯,既这么遭,那晚上请安时,咱们一道送去。〃说到这里,想起兆佳氏屋子里地烟味,对初瑜道:〃二婶怎么还想起抽烟锅来?过去在江宁,没见她抽烟锅啊!〃
初瑜闻言,也有些担忧:〃倒是听张嬷嬷提过,说二婶在家做姑娘时就抽锅子,后来嫁给二叔,因二叔不喜女子吃烟,她方忌了!自打二叔过身,二婶的烟也捡起来,如今每天总要一袋烟。〃
〃这可不大好,到底伤身。没事你多过去陪陪,实在府里闷,外头上上香,带她去散散心也好!〃曹摇摇头,道。
初瑜应了,小两口也说得有些乏了,便倒在炕上,肩挨着肩,睡了……
第九卷 谒金门 第三百三十七章 别过
十月初一,大朝会。
东方渐白,太和门外已经是百官云集。今日是颁康熙五十三年宪历的日子,太和门两侧都摆放了全副仪仗。
若是搁在过去,曹可以穿着和硕额驸的官服往前站,如今身为衙门主官,却是有些不妥当。因此,他穿着五品补服,很是安分地站在太仆寺属官这边。
唐执玉与伊都立都有些尴尬,不想站在曹身前。曹笑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补服,消停地往后头站去。他的心里,却是思量着一件事。
二阿哥为储君时的侍卫中,有个叫得麟的,侍奉二阿哥多年,向来最为二阿哥倚重。二废太子后,这个得麟也因〃为人狂妄〃,被康熙下令锁禁在家。
因得麟之父阿哈占补授福陵关防,在奏请过康熙旨意后,将儿子带到奉天任上。不久,便有得麟的叔叔佛保上奏,说侄儿〃怙恶不悛〃,请交奉天将军正法。
康熙收到折子,便下旨给阿哈占,命他将得麟处死。阿哈占诡称儿子已自缢身死,私下让孙子白通带儿子潜踪逃匿。
有人秘密将此事禀告朝廷,康熙遣刑部官员缉拿得麟,最后在山东胶州将其擒获。得麟之父,此时已畏罪自缢。
刑部这边经过会勘,将得麟父子定了大逆罪,得麟凌迟处死,得麟之父虽然身故,却不能免责,应开棺戮尸;得麟之子白通,拟了绞监候;胶州地方文武官,犯失察之罪,由山东巡抚查参益处。
胶州与沂州毗邻,其文武官员,曹也大多见过。不过,现下他却不是为那些倒霉的家伙叹惋。而是暗叹康熙的帝王手段。
不过是杀鸡骇猴罢了,得麟不过是东宫旧属,若真有什么万恶不赦的罪过,也不会允他圈在家里,直接便处置。
之所以这般大张旗鼓,康熙也是在向朝廷与地方官员表态。废除太子这一年里。因储位未定,难免有官员要揣测帝王的心思。
八阿哥虽说风头强劲,在官员中最得人心,但是康熙这边却始终没有青睐哪位皇子的意思,众人心中也是有些没底。
想着康熙与元后情深意重,待废二阿哥自幼又是优容有加,便也有人思量康熙会不会再次复立二阿哥为储君。
寿节后,京中暗流涌动。有史以来。高寿的帝王能有多少?康熙已经登基五十二年,已经到了花甲末年。
处置得麟一家,便是康熙对朝廷上下的答复,二阿哥是彻底失势。就算有人想要再为二阿哥摇旗呐喊,得麟一家便是前车之鉴。
勋门世家,讲究的是家族兴衰,就算有子弟存了攀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