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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起身去窗边倒水,端着热气腾腾的杯子过来递给我,我伸手接过,转而一抖腕子全都泼在他的脸上,烫水混着血水从他脸上流下来,他用袖子抹了抹,从我手中把杯子拿过去,摇着头道:“还是喝些罢,伤了风可怎么好。”说着又重新倒了一杯来递给我,我再一次泼在了他的脸上。
“情儿,你气我,骂我,打我,都可以,只是别委屈着自己,好么?”楚凤箫平静地望着我,第三次倒了水给我。我把杯子摔在地上,看也不看他。
子衿拎了药箱进来,楚凤箫便让他把碎了的杯子收了,自己则坐到镜前去处理伤口。包扎过后方取过替我买来的衣服,坐到床边一件件抻开了给我看:“我看情儿你平日穿的多是浅色的衣服,因此也只挑了这类的女装给你,只不过今儿就是除夕了,好歹也得加些喜庆的颜色不是?所以自作主张替你多挑了件红绫面儿的棉襦,穿起来也暖和。你且穿上罢,我去放药箱。”说着起身出得门去,不忘在外面将门插了上。
我本想把他买的这几件衣服全都丢到炭盆里烧了,然而转念一忖:他其实说得也对,我已经被他害得够惨了,自己不能再让自己委屈。于是随意拿了一套穿在身上,对着镜子将长发编了根辫子垂在脑后,好歹洗了把脸,才刚擦干水渍,楚凤箫便又开门进来了,手里托着只扁扁的瓷罐儿,走到我面前柔声道:“这是润肤用的香膏,天气又干又冷,洗完脸后把它抹在脸上感觉会好些。”大概是怕我又扔到地上摔碎了,他直接把那罐儿放在了桌上,而后望着我上下一阵打量:“情儿,你好美。”
我转身揭开那罐子上的盖子,剜了些香膏在脸上抹匀,镜子里看见他站在我的身边,眸子里带着欣喜——大约是见我肯用他拿回来的东西以为我渐渐回心转意了。
我转头欲往床边走,被他一伸胳膊轻轻抱住,我没有挣扎,因为知道不可能会摆脱他,他想拥抱的时候就一定要拥抱到,他想占有的时候就一定要占有,他是天生的控制狂,是隐性的精神病!
他很意外也很高兴我的温驯,从背后轻轻搂着我的腰,用下巴温柔地摩梭着我的头发,低声道:“情儿,莫生气了,今天都是我的错,你想打我骂我只说一声就好,别把气都窝在心里,憋出病来可怎么好?给我些时间,我会慢慢让你看到我的心。情儿……我真的好爱你。”
见我不动也不说话,他便偏头吻了吻我的脸颊:“今儿是年三十,我原该在家陪你的,可是你知道,爹和娘都还在府里,所以今晚我必须去陪二老过除夕,明天还要应酬那些来拜年的人,只怕要到初二才能抽空回来看你了……实在是对不住,情儿,这两天你要受些委屈了,自己在家好生歇着,我让子衿留下来伺候你,可好?”
见我仍是不理不动,楚凤箫便只轻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尖:“就这样罢,我这就要回去了……情儿,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嗯?”他这话中一语双关,无非是怕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楚凤箫又叮嘱了我一番要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话,而后便回楚府去了,子衿从外面将门插上,我就这么被锁在这牢笼里难见天日。
要怎么办呢?我要怎么办才好?突然间发觉自己失去了一切,自由,恋人,贞操,甚至赖以生存的钱物,全都没有了,我的未来在哪里?我的希望在哪里?
从穿越到现在,所有发生过的事一件一件浮上眼来,似乎我从来就没有幸运过,永远噩运缠身,永远没有得到过想要的东西。像我这样的倒霉鬼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趣儿呢?也许我根本就不该活着,穿越本来就是违反自然规律的事,所以我才遭了报应,所以我的重生才这么倒霉。
如此辛苦又痛苦地活着干什么呢?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再也不用伤心难过,再也不用愤怒怨恨……这真的,是我穿越以来第一次产生了厌世的念头,第一次想要放弃,第一次……认输了。
囚禁难逃
——不!我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不能低头!最坏也不过从零开始,失去了钱物有什么?当初不也是从一文钱开始挣起的么?!失去了恋人有什么?世界这么大,我还愁找不到一个爱我的人么?失去了贞操有什么?大不了一辈子不嫁人——女人没男人就活不下去么?!万一能遇见一个不嫌弃我的古代男人呢?失去了自由有什么?那不过是暂时的,只要我想办法,一定会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楚龙吟,你等着我,你欠我一个解释,我必须要听到!我只要听你一个解释,从此后你我路归路桥归桥,各自生活,各自洒脱!
楚凤箫,你这个疯子,我恨不得你去死,可我知道死并不是对一个人最狠的报复方式,你摧毁了我的一切,我不会让你好过,我已一无所有,就不怕付出任何代价!
我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好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既然此时我的处境已经是坏到不能再坏,那么只要有一丝的好转就能算是有所进步,不是么?
眼下我最需要得到的就是自由,逃出这个地方是当务之事。我起身走到窗边,向外推了推窗子,这才发现这窗户是经过特别加工的,不能向外推,只能向内拉。拉开之后呈现于眼前的便是一根根拇指粗的铁条,栅栏般钉在窗框上,使得这屋子更像是一间牢笼了。
铁条与铁条之间的距离只够我伸出一根胳膊去的,想钻出去是万万不能了,我试着用力扳它,可每一根铁条都钉得结结实实,饶是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撼动分毫。忽地想起电影里常常看到的桥段:把布用水濡湿,然后缠在两根铁条上用力绞,这样铁条就会被绞得变形,缝隙也就能变大。
于是我翻出一件楚凤箫给我买来的新衣,在脸盆里浸湿,然后模仿电影里的样子缠在两根铁条上用力绞……可惜,我的力气实在太小,手都快勒破了仍然没有任何效果。
这一招看来是行不通了,只好放弃。今天是年三十,楚凤箫要到初二才能回来,我必须要在他回来之前逃出去,短短的两天时间,我必须要想出办法!
环顾整个房间,除了一架衣柜、一张床和窗前的一桌二椅之外再没有其它家具,衣柜里也只有两床备用的被褥和几件楚凤箫给我买的衣服,除此之外可用的工具都没有,再剩下就是地上的黄铜炭盆和里面烧着的炭了。
怎么办呢?窗户行不通就只能从门出去了,可莫说这门是从外面插着的,就是能出去,还有个子衿守在那里,他对我相当厌恨,又对楚凤箫变态地愚忠,若与他缠上吃亏的多半是我。
想了一阵,心中有了些算计,便把被罩拆下来扔在炭盆里点着,然后挂在木头门扇的镂空格子上,烧了一阵,被罩便引燃了木质的门,火势一下子就大了起来,眼看着木头已经开始变黑变脆,我便抄起椅子狠狠向着这门砸过去,立时崩碎的木头块带着火星子四处乱飞,这门已然被我砸出了一个大洞。
我加快速度狠狠砸着,在对面房中的子衿听到声音开门跑了出来,见这情形不由阴毒地冲着我道了一声:“你找死!”说着转头冲出去,很快便拿了根手腕粗的棒子回来立在着火的门前看着我,就等我一旦出得门去便用棒子招呼。
我且不管他,仍用椅子用力砸着门,很快这门便被我彻底砸烂了,火仍在烧,不过我完全可以从这火上跨过去。暂先不急,我回身走到窗边,把桌上那盏油灯拿在手里,然后重新来到门前,弯腰捡起一根正烧着的木条,抬眼看了眼子衿,见他只管冷冷地盯着我,手里的棒子也攥得紧紧,随时等着我发难。
我一抬脚,冲着他踢过去几块燃烧着的木头,这当然起不到任何的威胁作用,子衿唇角挂着轻蔑的冷笑,轻轻巧巧地躲了过去。我再次抬脚,依旧踢飞了几块木头,他也再次轻巧避开,然而此时我就趁着他这么一瞬间的分心,把手里油灯中的油冲着他劈头盖脸地泼了过去,正泼在他的头发上和衣服上,他未及避开,怒目瞪向我便挥着木棒打过来,我把手上拿着的那根燃烧的木条冲着他扔过去,只稍稍一沾他被油浸的衣衫,立时便窜起火焰来,转瞬将他身上包住,直吓得他尖叫一声扔了手中棒子便手忙脚乱地去拍自己身上的火。
我趁着这功夫从屋里跳出来,撒开腿就往外跑,泼在他身上的灯油毕竟有限,烧是烧不死他的,只能用来拖延时间。我不顾一切地向外跑,冲过院子,打开院门,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