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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呆望着天上圆月心情极度沮丧,肩膀被人拍了一把,回头一看,是花若言,他笑道:「等你过节,这才回来。」
我怔住,「你在等我?」
他道:「你一个人在此人生地不熟的,当然要等你一起过节。」
我心里颇为感动,便同他一起回屋。见屋前摆了一个香案,点了两根长长的蜡烛,摆了瓜果等物。我好奇,「拜神么?我们那儿没这个规矩。」
他递给我三炷香,「拜的时候要心诚,对了,可以许三个愿,拜吧,很灵的!」
我嘀咕了两句,本来我是无神论者,不过算了,入乡随俗嘛,谁叫我好死不死穿到这个未开化地带呢?
「老爸老妈,儿子虽然不在你们身边,好在还给你们留了点钱,和隔壁王阿姨、卫叔叔打卫生麻将,可以混一辈子,只是要记住不准打通宵啊!
冯小明,咱俩从小玩到大,你吃老子的,住老子的,有空还是去看下我老爸老妈。要是万一他们病了,你陪去医院,你把老子弄到这来的帐老子就不找你算啦!记住了吗?」
两个愿了,第三个许什么呢?我想了一阵,又道:「发财这件事就不用老天爷保佑了,我自己搞得定,不过拜托在我发财之前,白枫相公别让人给赎了。」摆了几下,把香插到香炉里,完事。
一回头,见花若言眼神奇怪地望着我,我说:「看什么,该你了。」
他也点了三炷香,抬头看了月亮一会,也拜了三拜,把香插上,道:「快进屋去,我都快饿扁了,咱们今天要好好吃一顿。」
「咦,你怎么不许愿呢?」
「许愿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在心里默念才灵的,谁叫你念出来的啊?」
「啊你怎么不提醒我?」
「谁知道你会念出声啊,笨!」
我伸腿就踢,他向前一跳,刚好避过,奶奶的,杰瑞的把戏他也学会了。
几杯酒下肚,两个人都话多起来,他瞪着我问:「你色胆不小,打起白枫的主意来了?」
「别说那么难听,那叫自由恋爱。他赎身的银子多少?说来听听。」
他摇头,「以后再说吧,反正你现在赎不起。对了,你爸妈住在哪里?说着好像见不着似的,你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了,完全可以回去看看啦。当然我先把我的帐摆平了再说。」
我叹气,「远,太远了,这辈子是回不去了。只希望冯小明这混蛋有点良心,能帮我照顾照顾。唉!难!这人是个白痴,自己照顾自己都有相当难度。」
「老听你说冯小明冯小明的,你朋友?」
「换帖的,不太好,对了。就有点像你。唉。。。。。。动不动就打人这。。。。。。点,也很像。。。。。。行了行了,别把盘子砸破了。。。。。。」
我抹抹洒在头上的酱汁,继续道:「也怪我平时不正经,谈了八个女朋友,没一个谈成的,要是早点结婚,再弄个娃娃,爹妈也不至于老来无靠空虚寂寞,唉!」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不是好那一口吗?娶个老婆回去,不也害人一生?」
「嘿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世上有一种人叫做BL,呃,也就是双刀,明白吗?一生而为BL,那真是上天眷顾,左右逢源。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十七岁时喜欢过一个男的,可是你猜怎么样?人家是直的,而且最讨厌的就是拉着直人求爱的Gay。我要是光喜欢男人,那还不得辛苦死啊?幸好我也喜欢女人,找个女朋友,问题就摆平了,呵呵呵。。。。。。」
「你喜欢的那个人,就是冯小明吧?」他侧头看着我笑。
「咦、咦!这。。。。。。」奇怪,怎么舌头都大了,今天状态怎么这么差劲?
「这还不好猜?就算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也没有必要一定去找妇人吧?所以那人肯定是你很重视的朋友。想不到你倒是个专情的人。。。。。。」
花若言的声音好像在空中飘来飘去,慢慢地化散开了。
次日,天高云淡,和风送爽,一行十七人,八匹马,二十七头骡子,浩浩荡荡整装待发。
这八匹马中,只有两匹是我们的,我和老郑各骑一匹,另外十二个小厮步行,照顾牲口货物。时远那边却是一个主人,两个小厮,连驮行李的全是高头骏马,又不像是装着货物,叮叮当当锅盘碗盏的,似乎全是生活用具。不单是我,连老郑看了也连连摇头,暗中发问:「这什么人?」
我想了想,「是个好人!老郑,咱就等着改善生活吧!」
花若言喜笑颜开地赶来送行,「小红。。。。。。老张,一路小心,多多赚钱,回来我送个大大的好东西给你!」
我正想问什么好东西,他一眼看见时远,立刻脸色发白,把我拉到一边,「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没事没事,那事已经过去了啦。多亏了我处理妥当,现在干干净净,一点后遗症都没留,说起来你还感谢我呢。」
「放屁!还不都是你搅出来的事!」说着他又瞥了时远一眼。
时远骑在马上远远瞧见,便客客气气向着这边鞠了一鞠,又朝我笑了一笑,瞧情形却没看出花若言是谁,我也朝他笑笑,示意马上就来。
「。。。。。。喂,看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该不会是勾搭上了吧?」
「哪有此事!你想得太多了,我们只是合伙做生意而已嘛。」
「什么合伙,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这个好色淫魔,一有机会就到外面勾三搭四,亏我还信你是个情种呢!」
「那可是你自己想的,我又没说过。」
「贱人贱人,天下第一大贱人!」 我看他飞起脚来欲踢,赶紧翻身上马,「后会有期,小花,你就乖乖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在一连串「贱人」声中,哈哈大笑,扬尘而去。
这一路走的是商道,一路打尖住店,却也并不辛苦,时远带的那个瑞喜,手艺果然了得,不管什么菜蔬,总能被他整治得鲜美无比,竟是一路大饱口福。
郑头儿几个自带了麻将,晚上歇店,有桌子就用桌子,没有桌子就用货物拼一张桌子,四方城修得浩浩荡荡。到睡觉时分,我和郑头儿一屋,和他说好了,等外面人一散就溜到时远那边去。
如此这般,边赶路边胡混,实在是殊不寂寞。
快到边城时,却出了件离奇案子,郑头儿差点被人非礼了!而且作案的还是熟人!
那天睡到半夜,时远推我,「你听听隔壁什么声音?」
我一听,「咚咚匡匡」的一阵闷响,也觉奇怪,便蹑手蹑脚跑到他门缝前往里看,只见一条大汉骑在郑头儿身上,正上下其手:郑头儿拼命挣扎,脚蹬着床沿咚咚直响。
我大叫:「非礼呀!」
大汉见到有人进来,竟然还不住手,又摸了几把,才跳将下来,想要夺门而逃。我哪里容他走脱,抄起一把凳子就砸了过去。
哪知对方果然艺高人胆大,劈手便夺。我只觉手中一震,凳子就脱手了,随着一股大力将我撞倒在地上,骨碌碌翻了几个跟头,一时爬不起来,只得躺在地上大叫:「来人啊!抓贼啊!」 这时随行众人也都醒了,纷纷跳出来围住房门。
哪晓得那采花贼竟是有备而来,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刀,威风凛凛地立在门口,大吼:「谁敢上来送死!」
周围的人为他气势所慑,都退了几步,贼人仰天长笑,迈步欲行。
「匡当!」
一个花盆砸将下来,贼人软倒在地,落了满身的花泥。
时远从门框边怯怯伸出头来,「没、没事吧?」
我大喜。「Honey,干得漂亮!」
贼人被五花大绑,捆在大厅的柱子上,想起上次被绑起来问话的是我本人,如今时移事易,咱也当一回主审,不由大乐。
咳咳一声,我拿腔拿调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老实实回答,就不给你苦头吃。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是怎么看上郑头儿的?快快从实招来!」
郑头儿暴跳如雷。
「问那些做什么?一刀砍了,挖个坑埋掉就是!」
「不行啊大哥,私自动刑是犯法的。明天送官反正还要问,不如现在问清楚了,总比拉到堂上去当众问的好。」
郑头儿气得就去找刀,众人慌忙拉住。
再问那贼人,他却死也不开口。二筒拿了油灯想去烤他一下,走近了却不动手,道:「大哥,我看这人怎么这么面熟呢?」
此言一出,大家都凑上前去看。
我看了一阵,脑中电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