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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这么问,乔泰眼睛一亮。“嘿嘿,我让他把自己肚子剖开。等他痛醒过来,自己把自己吓死了。很有意思吧!”他沾沾自喜的样子让人感觉他意犹未尽,似乎还沉湎于发生过的那一幕情景里。“真是一塌糊涂!”他皱了皱眉头,表情很夸张。
“他真的死了吗?”我想他若没死,可不是闹着玩的,很快就会有一大堆宪兵将我包围起来,大刑伺候。龙须川进也会被牵连进去,接着会有更多的人被卷进去。
“开玩笑?我乔泰想杀的人就没有喘气的。”他自夸道,随即纠正了:“上次那两个人是特殊情况,不小心弄错了一个配方,算他俩命大。”
我知道他指的是池春树和龙须川进,他说是配方弄错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没能立即毒死他俩是事实。
“破腹自杀不见得就要命的。有的人就是命大,比如说你,几次都没死掉。”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乔泰更加洋洋自得。“你没见到那场面。我怕你受不了,所以立即催眠了你,没让你看。他跪在地上,很勇敢地脱光自己的上衣,然后更勇敢地捅了自己的肚子,接连两刀啊……等他发现不对时已经晚了,忙着把肠子塞回去,哪能塞得回去?他就活生生疼死了。到死他也没能明白为什么对自己下毒手。他的表情很滑稽,完全无法相信是自己干了这种可怕的事。可惜没有手机,不然拍个特写带给你瞧瞧。”他满不在乎地说着,好像只是给某个人脸上画了一只乌龟一样。
我放心的同时感到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周围。
今天接触了过多可怕的血腥,我暗示自己必须镇静下来,不要太刺激腹中的胎儿。
乔泰没有注意到我神色的异常,搓了搓手,似乎正在酝酿更多的话题。
“好了,关于那个讨厌的鬼子就别再说了。我现在很想念一首诗给你听,我想了很久,但是一直东躲西藏,没来得及润色,反正就是那个意思。既然见到你了,就念给你听听吧。”他清了清嗓子,然后立正,开始念诗:“我在饥饿时想你,就像老鼠想着大米。我在痛苦时想你,就像截瘫的人想着轮椅。我在愤怒时想你,就像子弹想着靶心。我在寂寞时想你,就像月亮想着黑夜的降临。你一直在折磨着我的心,让我感觉不到放纵的快乐。放纵,只能让我更加的饥渴,饥渴到已经来不及饥渴。怎么样?还挺有水平的吧?”他很为自己自豪。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真是乔泰吗?发什么神经病?
他的双手向我摊开:“现在我又看到了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就像嗜酒如命的酒鬼闯进酒窖,就像沙漠中濒死的人看到了绿洲……”
“够了,乔泰,你说得够多了!”我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如果你脑子没进水的话,赶紧把我弄出去。这里可不是戏剧院。”我看了一下四周,好像是某户人家自己开挖的一间简易防空洞,一扇窗户也没有,只有两个大排气孔,潮湿而憋闷。
“我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你不感谢倒也罢了,连几句话也没耐心听!这是我生平第一次作诗献给一个女人,你却不屑一顾?太伤感情了!”乔泰沉下脸,越发愤怒。
远处隐隐传来警笛声,我听着,心中焦急。不知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了?这会儿哪有心思听乔泰这厮满口乱七八糟、胡话连篇。“什么时候你也懂得感情了,好感人啊,可是你恐吓我的字条还没扔呢,难道那人不是你?”
“柳拾伊!”乔泰将我抵到墙角,“你是我的女人,别忘了,对我说话温柔点。”他前后搡了我几下。我饿得要命,给他这么一晃,立即头晕眼花,更感觉腹内空得难以忍受。“你是第一个让我不知所措的女人,但不代表我就不会杀你。我讨厌被人利用,讨厌被人束缚手脚。这种感觉太他妈不爽了!”他眼神凌乱,足以给人造成此人神经已错乱的印象。
他不正常!他不正常!我提醒自己,需随时提防他做出伤害我的事情。
“你很有才。我发现自己有点崇拜你了。”我违心地夸赞他道,“刚才你念的那首诗我很喜欢(其实恶心得要命)。”
“我叫你对我温柔点!”他不买我的账,依旧晃动着我。
“好吧,好吧,我对你温柔点。麻烦你也温柔点对我。我要被你晃散架了。”尽管心里无比憎恶,但我努力不再惹毛他。他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不知是一直亡命天涯的缘故还是脑袋被我砸坏了的缘故?
他总算松开了手,幽怨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近半年来我他妈的过的是什么日子?成天东躲西藏,朝不保夕。只要是个人都想要我的命,我他妈的容易吗?福冈叫我还帮他干活,说是既往不咎,可我的脑袋不是字典,想用了翻开就行。狗。日的天天叫我参加大大小小的审讯,全是血糊糊的场面,谁他妈受得了!好几次逃了又被捉住,你看老子这里,这里,全他妈是伤。我容易吗?福冈在时,动不动拿性命威胁我,以为他死了,可以轻松点了,可还是有人盯着我不放。日本人给我弄了个替身,才几天啊,就有人在日本人眼皮子底下把我的替身杀了,而且发现他是假的,又来追杀我。妈的,老子易容了居然还是被追杀,真他妈邪乎!今天老子为了你杀了那个日本人,还他妈是个重要人物,很快就会查到我头上。我他妈无论落到哪一方手里都得完蛋,这种日子太他妈不爽了!”他恼火地骂骂咧咧道。
“警察不是已经认定了那个死在汉江的人就是你本人吗,怎么还有人追杀你?”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我哪里知道是他妈什么人想杀我?妈的,好容易才找到一个外形条件跟我接近的家伙,天生就是个替死鬼的料子。日本人出钱给他整成我那副模样,可他妈居然还是穿帮了。”
“他们把那个人的脸也弄毁容了,跟你原先那样?”
“当然,给他钱就行。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看他洋洋得意的样子,心里骤然一凛。“如果他是个正常人怎么可能答应给你当替死鬼?你一定是在欺瞒他的情况下让他听命于你的。你是不是对那个人也用了催眠术?”
乔泰怔住,随即散漫地笑起来:“知我者你呀。咱俩天生就是一对。”
“我知道你错在哪里了?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叹道。
“这话怎么说的?”他立即问我。
“你的创伤药很管用,恐怕知道这一点的不光是日本人吧。可你被人追踪这么久居然没考虑将自己脸上的伤疤处理掉,明显有意让大家方便认出毁容模样的你。这符合一个竭力想摆脱众人追踪的高手的做法吗?”
“我怎么没想到呢?他妈的,看来那个替死鬼临死前清醒了,泄露了我的情况。我说那帮人怎么这么快就又来找我了。不爽!不爽!要是有什么东西能让身高体型也改变一下就好了。我得好好研究研究。”他摸着下巴思忖着,眼珠骨碌碌转起来。
“你可以慢慢琢磨,麻烦你先把我送回去。”饥肠辘辘的而我不想再奉陪下去。
“不急,这会儿可是夜里,睡觉的时间,嘿嘿!”他立即拦住我,手摸过来。
“别碰我!”惊悚地打开他的手。
“怎么,碰不得?我就碰你怎么了?一直想着呢。你是我的女人怎么不能碰?”
“你答应过再也不碰我的,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切~我的话你也能信?我还答应过让你回二十一世纪呢,可能吗?”乔泰迅速逼上来。“可把我想死了。”他开始对我动手动脚,嘴也撅成喇叭状欲行不轨。
我拿手掌抵住他的下巴,“你跟我说起你过去的事情,我信了,包括你说你杀掉老婆,杀掉同行都是事出有因,我也信了。”
“我说什么你都信?傻!”不客气地将我的腕擒住,扣在头顶的墙壁上。
“难道你没杀过他们?还有那十五条人命,都是你自己瞎……呜呜……的?”打岔没能成功,嘴
被他封住,我立即屏息,拼命侧过脸,吐气。
“妈的,不让老子吻,偏要吻。”他拿脸抵住我,唇又挤过来。
很想咬他一口,但怕神经不正常的乔泰被激怒了更疯狂,因此没敢咬他。
“你没杀过那么多人吧?”脑袋左右摇摆,我在摆脱他唇的空隙间问道。
“当然是我杀的,怎么了,老子我想杀死谁就杀死谁。”
“你真有本事,一个人是怎么杀死十五个人的?”
“把他们骗到冷库,说是请他们看最玄幻的魔术表演,然后把门锁上,零下四十度,他们冻了一夜还不死?”他很无所谓地说道。
“你、你真厉害。他们怎么得罪你了,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