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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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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邮政业务没被鬼子强行接管,就可以照常进行咯?”

“并非这么简单,日本人在人事上指派了日籍副邮务长对邮政业务进行监视和控制,还专门指派邮件检查员和日籍邮员控制各类邮件的进出。怎么,你想寄信给什么人吗?”

我立即摇摇头,“我很少与人有联络,没必要寄信给谁。”

“是吗?”他表示怀疑,“你不是在国外读书吗?难道没有交好的同学?我可以帮你寄国际邮件,举手之劳,但若发往国统区或非沦陷区就不那么容易了。”

“为什么?”我故作不明白。其实稍稍动动脑子就知道两国交战,邮政交通怎么可能畅行无阻呢?

“因为日本人怀疑这些信件多半有通敌之嫌,故而控制得格外严格。当然,我们也有我们的秘密邮路,你若有什么隐秘信件我可以帮忙。”他假意大方。

“既是秘密邮路,一定是被日本人所不容的吧。岂不是很有风险?被日本人察觉会不会坐牢?”我知道他在套我的话。他不是怀疑我是GD分子吗?只是他没想到他的身份早就被我识破了。这么说反而暴露了他急于确认我的身份的目的。

“为了盈利,有些风险也值得一试。你真的没有信可寄?”他问道。

“没有,我实在无信可寄。另外,我也无事可做。本以为可以找到象样的工作,但却被你弄来这里,我会闷死的。”

“我可以给你指条方向,”他狡诈地笑了一下,“如何当好花瓶是眼下你急需要做的事情。日后,大有用得着的地方。”

他的话若不叫人生气倒是奇怪了。这明摆着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那你在沦陷区的邮政局当差跟当汉奸差不多了吧?有那么多日本同事,比起当花瓶来是否压力更大呢?”我笑着反问他。

尔忠国冷笑起来,幽深的眼眸如锥子刺向我。

他到底懂不懂幽默啊?我害怕的同时很不服气。为何他能讥讽我,我就不能讥讽他呢?这是什么笑容啊,让人汗毛都要倒立了。而且还是捡他高兴的时候说话。若是他不高兴的时候说这些,是不是又要点我的穴,让我整天昏睡呢?

“可惜邮政只能运邮件和物资,若能邮人,倒不失为一项颇有创意的业务。“他笑罢,又冷幽幽地说道。

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想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会是好事。

我向他抗议不准我外出的事情,明确告诉他我不是囚犯,不可以将我整天拴在这小院里。

他不承认他囚禁我,反而狡辩一番后告诫我外面太乱,一个女人,尤其是年轻女人千万不要单独外出涉险,一定得有人陪着才可以。但后来我发现他所指的“不要外出涉险”是“禁止单独外出”的委婉说法。

我的人身自由算是没了,只要一出门就都有人跟着。尽管如此,我相信自己可以忍受———比大门都不让出好多了。而且,只要他允许我外出,相信一定能找到逃跑的机会。

可供外出的范围很有限,仅限于英、法、俄、德租界区。至于汉阳和武昌这些地方,那是想也别想。

带着些许好奇,我将这个年代的汉口租界区大致看了一遍。除了路名有很多不同,整体给人的感觉也非常不同。租界区看上去“年轻”多了,然而殖民色彩异常浓厚。日伪警宪的出现让这里更染上一抹悲辛、不安定的色彩。

一场时空之旅让我来到20世纪的汉口。同样的地点,却不见了熟悉的人与事,景与物。

站在汉口的街头,怅然若失的我真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一旦梦醒,眼中看到的还是我所熟悉的那个汉口,心灵感觉到的还是我所热爱的那个汉口——自由的人们带着时代的节奏感穿梭在现代化的街区里。我,尽管如此的沉默,如此的落伍,却很幸运——是他们中的一员。

可惜,发生的一切不是梦——真实就在眼前——我就站在沦陷了的汉口街头。到处是陌生的人群,陌生的表情,陌生的店面,陌生的气息。这个曾经养育了我二十四年的城市是如此的陌生,再也寻不到我所熟悉的那个汉口。尽管情非所愿,但我——很不幸——已是沦陷区的一员,

我没能涉足汉口其它地界,但窥一斑足以见全貌。看看行进在大街上的一众老百姓的脸吧,一切便了然了。那一张张愁雾紧锁的脸是沦陷区的生活质量最为显著的标志。

 23 好色之徒

两天后,被尔忠国称作“佟兄”的人如约而来——出现在尔宅的客厅里。只是这次我无论如何不会把他看做“佟兄”——竟然是一个标致的女人。

要怪只能怪我自己眼拙,当时只顾想着脱身的事情,忽略了对她性别的甄别。如今仔细回想一下,漏洞挺多:在屋里见了长辈不脱帽致礼是其一,容貌太俊秀是其二,二奶奶对她不避嫌是其三。她当时穿着男装,二奶奶毫无顾忌地拉着她的手夸她俊俏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而且,耳环痕也是能看得出的。我当时也感觉她奇怪,但是被她的高个头、黑皮肤和粗嗓门蒙蔽了。

佟鹭娴的出现让尔忠国像换了一个人。他活跃、开朗起来,不但盛情邀请她喝茶,留下用餐,而且闲话、俏皮话多得吓人。

二人大谈特谈街头巷尾的趣事,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他谈笑风生的样子很让人迷惘,疑惑是否有两个他交替出现过,一个阴沉,一个阳光。

佟鹭娴是尔宅的座上客。不仅如此,尔忠国对她大献殷勤,天天衣着光鲜地跟她结伴出去,参加所谓的上流社交活动。说他大献殷勤是因为他对她的态度既谦和又文雅,像对待一个女皇,对我却是冷若冰霜,不理不睬,好像我这个人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不过这样更好,说明他对我/辛凤娇已经死了心。是不是很快就可以跟他提离婚的事情了?毕竟已经是民国了。他若想跟这位女上司百年好合,携手共创美丽人生,还得先跟我离了婚才行。

放松心情的同时却又感觉有些失落,尤其看他俩在一起我有点泛酸。一个奇怪的念头浮上心头:难道我喜欢他?

我立即否定这一臆断。这男人不就是长了一副好皮囊么?少花痴了!我柳拾伊自有我的真命天子——怎会是他这个阴险狡诈的狗特务?

摸着腕上的真爱手镯,我想起莫老先生的话。那个我爱他、他也爱我的人会是谁?会是这个时空里的某个人吗?他会是什么模样?

想着,却浮起池春树的面容,心里一阵哀痛。他遇到我真是倒霉,被我甩了倒也罢了,竟被卷入这个可怕的时空。

他曾经的一切梦想都成了虚空,何等惆怅?

他是否到武汉了?我惦念起他来。那天制定逃跑计划时我跟他提及尔忠国会把我带到汉口,他不会忘了吧。一旦他来到这里,势必四处打探我的消息。但愿他一路上平平安安,不要遇到什么危险才好。

我比任何时候都挂牵他、依赖他。这个时空里,我太孤独了,举目无亲。而他,算是我的家人了——唯一的家人,我需要他的保护。

只是,我心里所想的家人与他所期盼的家人不是同一个概念。

这几日,我借口出去溜达是假,希望撞见池春树是真。

好希望走在街上,突然就遇见了他,带我逃走,彻底摆脱尔忠国这个狗特务。

这里不是兴福镇,逃走的成功率还是很高的。而且,我猜测尔忠国想来硬的也没那么容易——以他的特殊身份一定不愿引起日伪警宪的注意。

来到汉口的第一个星期在茫然和不安中缓慢地渡过。

我和尔忠国之间还算相安无事,只是他对我的态度让人憎恶——很冷淡,仿佛我只是他从家乡带来的一只家畜,连宠物也算不上。他的热情和笑脸永远只留给他的女上司和英国主子。

第二个星期到来后,尔忠国异常繁忙起来,除了早餐时能碰着面,几乎看不见人。后来,连晚上也不回来住了。有一天半夜回来了,满身的酒气熏得整个楼道里都滞留了他的浊气,直到第二天方才散尽。

我并不过问,只求他不来骚扰我即可。每天除了例行的“逛街”,其它时间我尽量待在自己屋里写字,画画,看报纸。我天生就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为了麻痹周围的人,我必须表现得像一个没有任何思想的本分人。

我开始习惯尔忠国不出现的日子,甚至快忘记自己是作为他的妻子生活在这个空间的事实了。目前我只惦念着一件事:逃走。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武汉越来越像一只大蒸笼,没指望用空调的我只得靠增加洗澡的次数去暑热。

这天接近中午时,我嘱咐中年女人除非我传唤,否则不要进浴室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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