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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信仰的问题 。。。
可能点我穴位的“恐怖分子”功夫差了点,很快就让我又能发声了。另一个目标人物龙须川进原本也是袭击目标,但他那晚没在家因而得以独善其身。
我带着恐惧的神情向特务们解释当时的情形,心里却喜滋滋的。我的尔忠国好聪明,下手的时候已经替我留下了足以让我全身而退的证据——那一缕断发便是我的最佳辩护人。
特高课的特务们似乎没怀疑我的真实动机,因为他们夸我勇敢而坚强——在面临被那些“危险分子”“斩首”的情况下还敢于抗争、最终逼退袭击者的行为无疑是值得褒奖的。
池春树一大早出现在井上宅内被证实纯属偶然,因为他不放心昨晚“饮酒过度”的朋友赶来看望一番,顺便偷偷看我一眼。老狐狸绝对相信池春树没说谎。一来他知道春树对我“贼心不死”。二来龙须川进脸上的伤痕可以证明“饮酒过度”造成的恶果。
龙须川进再一次保护了我,没揭露我跟那个嫌犯的“非同一般”关系,否则我脱不了干系。
作为一个男人,他的直觉是相当敏锐的。我跟那个人的关系的确非同一般——夫妻关系,只可惜光有名无实。
询问结束后,我悠哉地坐在门廊里,想起夜间做过的那个梦,好羞啊,同时想起失去的那缕发,不免心神荡漾:不知此刻他是否在把玩我的那缕发丝?他劫走我的发应该不是为了警告吧。
我的脸倏地热起来——羞死人了。
“我注意你很久了。”老狐狸走过来对我说。
我的遐想被他不露声色地捕捉到了?我立即蹙眉表示厌恶,心下不由怀疑这老狐狸是否没事就拿着望远镜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窥探我的一举一动?
“你一定喜欢上川进了吧。”他和善起来还是颇具长者风度的,很有迷惑性。
我不会上当,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是这个老鬼子杀害了我的二十个中国同胞,况且还有两个孩子在内!
我的脸依旧热臊臊的,没能隐去刚才的羞涩,老狐狸如此的问话反而令我觉得他的误会是件好事——更容易麻痹他。
我没有回答他——无声胜有声。
老狐狸对我的沉默似乎很满意。“川进是我们大日本帝国不可多得的技术人才,他是个极聪明的孩子,十七岁就考上东京帝国大学。像他这样在国外留学过更加得到帝国的器重。原本轮不到他来支那效力,但他的信仰有些小问题所以帝国特别派遣他来这里接受必要考验。他不仅仅是我的外甥,也是帝国的栋梁。无论从哪一方面考虑我都有责任保护他安全渡过考验期。我想再过一年就可以送你们返回日本。等战事平息后再过来比较好。那时的川进会更有用武之地。”
老狐狸果然狡诈,这么长远的打算都谋划好了。他以为我们中国人这么容易被打垮吗?战事平息?那就是彻底将中国沦为日本殖民地的那一天啰?让龙须川进来中国建造另一东京,另一个井上王国?做你的白日梦!
老狐狸如此信任我,跟我谈心里话,我是否该向他表示一下受宠若惊呢。
只是,我又想,当老狐狸真正拿我当“家里人”了,某日一旦发现“家里人”根本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会如何反应?心理上的巨大落差会不会造成他老人家心律不齐或脑溢血?
“我有些担心,”我告诉老狐狸,“戒备这么森严还屡屡被袭击,先是川进和我,接着是您。看来有些人不光不看好这桩婚姻,还表示强烈反对了。”
老狐狸立即露出凶悍之色:“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国民都是不怕死的,更不畏惧支那人的威胁。”
“一定是支那人干的吗?”我煽风点火道,“您这么有把握?日本人和支那人好像不那么容易区分呢。真若是支那人您倒不必担心什么;就怕不是啊。”
“这个人个子非常高。出手像鬼一样快。”老狐狸再次愤怒起来。“支那人的,一定是支那人。至于指使他的人……”
我吐吐舌头乐道:“老狐狸,您说话有问题呐,好像您真格见过鬼一样。”
老狐狸立即恢复一本正经的神色:“嗯。越是发生这种事情越要镇定,婚礼决不能取消。我倒很
有兴趣知道婚礼那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眯起的眼睛骤然睁大,目光凶狠,似乎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较劲。
作者有话要说:斗争越来越复杂,谁会赢得最终的胜利?
170
170、决斗前夕 。。。
老狐狸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令我深感不安。我想即便他不知道龙须川进和春树的计划也会因为这次袭击事件加以全面设防。就算我赢得了决斗的胜利,龙须川进也信守了他的诺言,可老狐狸这关明摆着是一道高坎儿,如何容易过?此外,我隐隐担心起尔忠国来。我从不怀疑他有胆识,有谋略,功夫又高,否则不可能在那次以卵击石的行动中脱险——当时的情形一定是险之又险。但老狐狸残忍而狡猾,不可小觑。我不希望尔忠国为了救我而再次涉险。
一定要取消婚礼,我对自己说,只有取消婚礼,尔忠国才不会涉险来救我,才不会中老狐狸的埋伏。
如今我不再孤军奋战,我有信心渡过难关,可如何让尔忠国知道我是安全的呢。最怕他的痴情害了他啊。
被甜蜜感包裹的同时,我又深深焦虑起来。
午餐时,人人各怀心事地吃饭,席间异常安静,大多数人都省去了饭前那句“我吃饭了”的礼貌用语。池春树虽然应邀留下来用餐,但一直沉默不语,连目光都在回避。我想除了对老狐狸有所忌惮外,一定还在为我一大清早说过的那些话折磨着自己。
我希望他娶百合子,他不是吻过她吗,应该是喜欢她的。
那个女孩子哪点比我差?年轻,美丽,纯洁,专一……而我只是貌似纯洁,早已成一块杂染布了。最重要的是她对他一心一意……他俩结了婚说不定会开展热恋——这样最好。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唉,我原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啊,从拿他当挡箭牌那天起就定了性。我必须检讨自己,因为只有在孤单寂寞时才会依恋他的温情和执着;我必须检讨自己,因为对他的感觉始终暧昧而混沌——听说他跟别的女孩子亲热了居然产生酸溜溜的感觉——怎么可以这样呢?我必须检讨自己,我并不爱他——即便他是一个值得我用生命去维护、去珍惜的人——不该让自己产生任何不恰当的情绪。我必须深刻检讨,因为是我浪费了他的青春,不仅如此,还牵连他跟着我倒霉。
他也应该检讨自己为何不早点踹飞我?那样才符合实情。就像尔忠国对待辛凤娇那样,让所有人鄙视和唾弃我的所作所为才对!让他踹飞我吧,放弃我这个不时犯浑的女人——我不值得他爱。
我希望他幸福,比我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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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福冈大佐的嘱托,午饭后在老狐狸的带领下,特高课的人看望了乔泰——希望这位被他们视为刑侦法宝的支那人有恢复神智的可能性。
他们不得不再次失望——乔泰依旧一副痴痴愣愣的神态,完全不顾及帝国友人之心情何等之迫切。若是从前,我想乔泰一定很高兴把所有人催眠了以寻找有价值的“蛛丝马迹”。于是我最有幸被如狼似虎的特高课人士“请”去座谈,参观并“品尝”各类刑讯器具的美好滋味。此际想来,对乔泰这厮的拉拢之举是何等明智啊,可谓及时。
或许,冥冥之中有一只智慧的手指引我如何趋利避害?我突然想起那个叫渡缘的神秘和尚。他留下“稍安勿躁”这句话就为了暗示我务必做到静观其变?
就算他是个高僧吧,可只能算是利用某种技巧迷惑人的那种高僧。他劝春树出家还说他贪恋红尘会如何如何的——多么讨厌——人品值得怀疑。春树怎么可以出家当呆和尚?我第一个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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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一众人从乔泰屋里出来后不久,我也及时探望了乔泰。
“姐姐好!”他看见我开心地叫道。
“嗯,乖!”我拍拍他的脑袋——他执意装傻我也没办法。“吃饱了没有啊?”
他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来。“姐姐吃糖。”
我接过他手里的糖,剥开糖纸丢进嘴里。“很甜,谢谢!”
他咧开嘴笑起来,露出开心的笑容,我三下两下吃完了糖果,发现他傻呆呆的眼眸中突然闪现一丝狡黠之色,心里咯噔了一下,但随即又放松了。他如果想害我,那晚射出的子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