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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周妈妈送来补品时,陆柏松很是感动,此刻也不计较顾氏这钱自哪儿来,到底是卖了刺绣或是典当了首饰,还是她暗自的体己,这些他统统不管,只知吃到嘴里的才是最真实的,这样美味鲜嫩的汤水他有多久没喝到了,吃着汤水,陆柏松的喉咙当即便有些哽咽了。
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还是结发妻子来得好,即使所有的钱财都给了他仍然无怨无悔,还为他体贴周到,陆柏松心下软了,接连几天都歇在了朗月苑里。
有陆柏松在一旁,顾氏对锦韵的担忧暂时淡去了几分,这事毕竟也不急在一时,想来沐王妃也不会轻举妄动,且先观望一阵再说。
锦堂因为父母的恩爱而宽慰不少,平时读书习字时嘴角也总是带着笑意,锦韵看在眼里不疑有它,只当哥哥信心满满,无所畏惧。
“浮云阁”的生意蒸蒸日上,林碧娆也总是脸带笑意,一脸春光,如宝见着锦韵回来还抱怨说累过这一茬,明年亦能同她一块去清凉寺避暑。
锦韵莞尔,那可是他们俩相约的地方,让她每个夏天又多了一份期待。
再见林思衍,锦韵才明白,即使他再温柔再体贴,她也只能将他当作哥哥,因为她已经心有所属,只为一人而执着。
想起当初在报安寺的紫竹林里对林思衍所说的话,她便忍不住失笑,真是世事无绝对,她本已经打定了主意好好守着这颗心,今生不再为谁而悸动,却不想遇到了他。
他到底是她命运的劫数,还是抚平她心中伤痕的良药,这一刻,连她也不知道。
会试之期很快便到来,京城的礼部贡院门前人满为患,各方走动的,叮嘱的,喧闹声响成了一片,直到应试的钟声敲响,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进入考场,家属们才徐徐散去,只留下小厮仍旧守在那里接应。
会试一共是三天,八月初九、十二日、十五日,且考一天休息三天;会试之后,十月便直接进行殿试,时间很急,名额有限,所有的人都卯足了劲,不甘人后。
令人惊叹的是林思衍继解元之后,又接连考取了会员、状员,三元及第,惊才绝艳,百年难遇,整个京城都为之震惊,无数火热的目光立刻便投注到了林家人的身上。
锦堂位列二甲,这在意料之中,顾氏与锦韵都很满意。
只是陆柏松却终是与贡生失之交臂,定格在了举人这个门槛上。
陆柏松受了打击有些颓废,对科考已经失去了信心,好在有顾氏在一旁宽慰几句,说儿子出息了,不管如何也会赡养他终老,陆柏松心里才稍微好受些。
紫苏与丽娘欲哭无泪,他们所有打算和计较都建立在陆柏松考取了功名拥有了官身之后,可这个梦就此破碎,她们一下傻眼了,一时之间也忘记了争斗,二房因此而清静了好长一段时日。
锦茜醒悟过来,她与锦堂的关系原本便不坏,如今意识到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才能带给她最大的好处,只有贴紧他,自己的身份才会水涨船高。
意识到这一点后,锦茜又关起门来与丽娘商讨了一番,之后母女俩便向顾氏母子靠拢,一时之间伏低作小,恭顺谦柔,让顾氏接受也不是拒绝也不是,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们母女这样赶着凑上来,顾氏到底狠不下心来将她们给撵走。
紫苏没有走顾氏那一条道,继续将重心放在了陆柏松身上,因为她又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极欲与陆柏松商量一番。
三场科考及武考至此告一段落,新晋官员的任命在年前应该会下来,然后只待年后便走马上任。
武考吴昊也很争气,最后定格在了第二十名,成绩相当不错。
按当时大辰国的例法规定,武状元授正三品的参将,武榜眼授从三品的游击,武探花授正四品的都司;二甲授正五品的守备,三甲授从五品的署守备。
吴昊在二甲之列,若无意外应该被授予正五品的守备。
吴昊本就佩服方言,当年方言考中武状元之后,本应该官居正三品的参将,他却宁愿从低做起,在军营中真实地历练。
吴昊本欲效仿方言,但陆文娟不答应,他们母子三人相依为命,本就如浮萍一般,可没有威远侯府那样的背景,方言能这样做,并不代表吴昊也能。
奈不住母亲苦口婆心地劝告,吴昊无奈,也只得点头答应。
吴昊今年才十四岁,虚岁十五,成了大辰国有史以为最年轻的正五品武将!
当然,在官职任命颁布之前,还有很长的一段日子,也方便各方走动打点,直待最后的名单确定,这其中自然便存在着一定的变数。
紫苏便是瞅准了这个空隙,在大辰国历来便有捐官的先例,是指那些虽然中了举人,但在会试中不得力被刷下名单的才俊们,他们也算是千里挑一,若是家财丰厚者再打点一番,一般来说也能讨个无关痛痒的官职。
当然,这个官职位别倒是其次,主要是能打进这个圈子里,再凭着自己的手段和作为,将来飞黄腾达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陆柏松如今差的,也只是那一个敲门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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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渣爹与姨娘的算计(1)' '
陆文媛一家五口一直住在陆府,包括她的丈夫刘书州,姨娘李氏,以及一双儿女刘益与刘灵。
原本借着老夫人的体己,再由自己长兄陆柏涛出面打点,刘书州的任命应该会很快下来,但不巧的是偏逢今年科考,所以这事就被耽搁了下来,与这一届的三甲进士一同等待分配,所以陆文媛一家在陆府一呆便是将近一年的光景。
陆文媛本就是个闲不住的,听闻庶妹陆文娟之子位列二甲,今后更会得个正五品之职,她自然恨得牙咬咬,不说眼下庶妹的诰命都在自己之上,单就是那侄子也有了出息。
反观自己一双儿女,生性懦弱没有主见,做什么事都畏畏缩缩,果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到底体不了自己的性子,平白地让人操碎了心。
长房锦良科考不中,锦怡也不比锦韵争气,陆文媛也出自长房,故而感同深受,亦觉得脸上无光。
如今好不容易眼瞧着庶弟陆柏松科考失利一事无成,心中顿觉大快,见面时免不着言语奚落一阵,一逞口舌之快。
陆柏松觉得没脸,顾氏那里常有锦堂与锦韵伺候左右,虽然他也为儿子高兴,但到底心里还是有一点嫉妒,当老子的反倒没有当儿子的有出息,他心里觉得憋屈。
走在丽苑与秀苑的分叉口,想到紫苏的温柔小意,陆柏松还是掉头往秀苑而去。
小蝶撩了帘子出了屋,准备让小丫鬟去厨房弄点花生糕来,抬眼便见着了陆柏松的身影,忙不迭地退了回去,不同时,紫苏便笑着迎了出来,将陆柏松亲热地迎进了屋。
如今已是十一月,初冬,屋内四个角落烧着地龙,罗汉床上搁着柔软暖和的羊毛毡,陆柏松斜斜地躺了上去,闭目休息,紫苏则在一旁跪坐着给他捶捶小腿,间或陆柏松还哼上两句小曲,气氛很是融洽与惬意。
小蝶沏好了茶水,紫苏一个眼神过去,她便稳稳地退了出去,静静地守在门帘外。
“老爷,今儿个婢妾去夫人房中拜见,夫人赏了婢妾一罐茶叶,婢妾瞧着挺不错,特地让小蝶给沏了来,老爷您快赏赏味!”
紫苏殷勤地为陆柏松递上茶水,陆柏松眯了眼享受地吧唧了一下,本是小小的抿了一口,觉出这茶叶的鲜嫩与清醇,他又忍不住就着紫苏的手喝下一大口来,赞叹道:“好茶!”
能够在冬日里还喝到如此鲜嫩醇香的西湖龙井,确实是人生一大享受,陆柏松心情微好,连翘着的二郎腿也忍不住摇晃了起来。
“夫人那里的……自然都是好东西。”
紫苏讪讪地应道,唇边的笑容带着几分晦涩。
“怎么了,吃味了?”
听出了紫苏话里的异样,陆柏松不由坐正了身体,一手抬起紫苏的下颌,笑道:“你知道爷最疼你就是了,这还不够么?”
说着,便凑着嘴亲了过去,被紫苏笑着躲了开去,一手轻捶在陆柏松的肩膀,娇笑道:“爷,别闹了,婢妾要与您说件正事。”
“喔?什么事比这闺房之乐还重要?”
陆柏松不以为意,双手搂住紫苏在她柔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只觉得一股馨香钻进了鼻里,再透达全身,让他止不住打了个激零,真香啊!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