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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瑞的眉一蹙:“朕有说过救不得吗?”
“哦,那皇上过问的意思是……”
“救!”南宫瑞完全是瞪着她:“他可是甄大夫的得意门生,朕不能让柱国大夫伤心,所以过问,惠郡主,你最好努力把他救活!明白吗?”
秦芳立时点头:“卿欢明白了,卿欢定然会努力救治的,至于对方能不能活,这就看他的命了。”她说完这话,当下是折身的退了出去。
殿内一时间剩下的就是南宫瑞,苍蕴,以及先前通报的那个小黄门。
“苍公子,朕答应你的要求,是为了这江山社稷,可不是为了你的儿女情长。”
苍蕴眨眨眼,点了头:“苍某知道。”
“知道你还掺合进去?”南宫瑞啪的一下拍了扶手起身:“你当朕是黄口小儿拿来哄的吗?”
“苍蕴不敢。”苍蕴说着抬头看向南宫瑞:“苍蕴不是已经给皇上您,出谋划策了吗?”
南宫瑞闻言一愣:“什么意思?”
“皇上啊,是您身边有先天不足的孱弱之人可怕呢?还是一个身有爵位,不在您身侧,却随时有可能自立为王的人可怕呢?”
南宫瑞的眼一眯:“你果然知道。”
“不,我不知道。”苍蕴摇头:“我本来看到的就是一个韩家小子而已,当然现在,我依然只看见一个韩家小子,而且正如欢欢所言,他未必能活,既然如此,皇上你有何必过多理会呢?当务之急,该是好好为甄大夫和都城百姓的安危查清楚这伙山匪的底细啊,万一他们是那位不安现状的王爷派来的人,皇上您倒可以好好敲打他们一二。”
苍蕴话说到此处,那南宫瑞的眼里立时闪过精光:“这好吗?”
“苍蕴不知什么叫好与不好,只知道谋与不谋,若陛下想安枕无忧,显然有些事,是避免不了的。”他说着冲南宫瑞一欠身:“皇上,苍某得去照顾欢欢了,还请准许苍某告退。”
南宫瑞眼里正翻腾着一抹杀戮之气,猛然听到这句,便是一愣:“你当真喜欢卿欢吗?”
苍蕴眨眨眼:“一见倾心,还请皇上成全。”
南宫瑞笑了一下摆手:“下去吧!”
苍蕴当即告退离开,而他走后不久,南宫瑞起身走向了旁边的后堂,当精美的门被打开后,太后盛岚珠便是目有厉色的看着他:“皇上该不会是想要把卿欢和那个小子都放下了吧?”
南宫瑞眨眨眼:“苍公子给的意见很中肯……”
“关于对付那两位,哀家觉得可行,毕竟他们都有可能不安省,更何况还有一个手中有兵。”盛岚珠说着抿了唇:“但是如果你想把他们两个也都放下来缓一缓的话,哀家可不同意。”
“母后,事情总有轻重缓急,更何况,这个时候,朕需要苍公子的出谋划策,也需要甄大夫的伤痛来做文章。”
“哀家明白,皇上这是分身乏术是吗?”
“要把那二位拉下水,的确不是个轻松的事。”南宫瑞当即蹙眉:“尤其是把那一百多个禁卫军变成内鬼,这……”
“皇上,苍蕴那句话我是赞同的,有些事,是避免不了的,身为皇家子嗣,从来都是只能活出一个的!”盛岚珠说着伸手抓上了南宫瑞的手:“皇上,你已经是这南昭国的皇上,其他的人,只要不能有助你的社稷安稳,大可去除,不必姑息。”
南宫瑞点点头:“我明白,可是他们都是为朕身死的,若然扣上罪名……”
“他们是您的禁卫军,为你身死,本就应该,至于为你扣上罪名,那也是物尽其用罢了,皇上若是害怕流出去消息,那就只管雷厉风行,反正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南宫瑞当下捏了拳头,已经面色凝重的考虑起来,而盛岚珠看着他,忽而一笑:“皇上,就去费心周全这件事吧,至于卿家那个丫头还有那个该死的小子,就由哀家来处置吧!”
第七十八章 战争不是好事情
“没想到你竟会等我!”苍蕴踏出宫门就看到了立在门口的秦芳,立时一愣,随即惊喜般的上前言语。
“不等你,我怕我未必能活着回去。”秦芳说着看了一眼宫门外不远处停着的白色马车:“那应该是你的吧?能否载我先回王府?”
“欢欢所请,怎能拒绝?”苍蕴说着当下便是笑着引步并亲自扶着她上了自家马车,而后帘子一放,隐约可见两人坐在一处,马车则是颠颠儿的跑了起来。
“撑不住,就躺着吧,没人看得见。”马车一转过街角,苍蕴便是对秦芳轻声言语,秦芳看他一眼,随即也没客气的撑着车中小几便是爬在了上面。
一夜辛苦的两场手术,根本耗费她太多气力,还没等休息好,又遇上贼人下药,她仗着一股子意志做了对抗,到底却还是累的完全昏厥了过去,要不是苍蕴为她输了一些内力助力她醒过来,她也不至于能在甄晖言语的当口醒来,更不会撑到和南宫瑞在殿中应付了。
“你练的是什么武功啊,前后两次你帮我之后,我都觉得浑身有股子劲儿。”秦芳不解的询问,她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武功能有类似兴奋剂的效果。
苍蕴闻言眨眨眼:“烈焰诀。”
“没听过,但听起来好像挺厉害的,那个,能教我吗?”秦芳好奇的询问,苍蕴当下把茶杯推给她:“不能。”
秦芳撇了一下嘴,端茶去喝,苍蕴看她一眼说到:“女子天性属阴,火气不够练不了这功。”
“谢谢你给我解释,我还以为是你的师门禁止外传功法呢!”
苍蕴点点头:“算是吧,反正总是有些禁制的。”
“比如?”
“比如,知我门中事过十者,杀!”苍蕴看着秦芳声音柔柔而言,秦芳正在喝茶,闻言差点把茶喷出来,拍着胸口把水咽下,瞪了他一眼:“那我以后万一不小心问到了你门中的事,麻烦提个醒,我就不问了。”
苍蕴笑笑点了头:“好说,不过我也好奇,你明明脉象里干净的毫无一丝内力,却偏偏四肢并不孱弱,明明都中了药毒意识不清,却又能制住匪徒不说,还能在我输给你内力后,半盏茶不到便醒,你这身子倒似我们练武的一般强劲了。”
“我爹虽然是王爷,可也是武将出身。”秦芳不在意的回答:“我不过是为了嫁给太子爷才没学武,但强身健体总还是少不了的,毕竟这宫闱倾轧起来,光靠脑力是不够的,还得费体力不是?”
“看来皇上还真不识货。”苍蕴说着歪了脑袋:“不过,你真的是为他才学医术的吗?”
秦芳一愣,随即眨眨眼:“你猜?”
苍蕴呵呵一笑:“你真不像是王府里的娇小姐。”
“你也不像是正经能辅助人的大才子。”秦芳的话一丢出来,苍蕴就眯缝了眼:“为何这么说?”
“没有哪个辅佐人的大才子会叫人把尸体悬挂出去的,就是佞臣也都是对着敌方贼寇,何况,这还是皇上自己的人。”
“你不说,我不说,甄大夫不说,药王不说,还有谁会说他们是皇上的人呢?”苍蕴冷笑了一下:“难道你因为他自己会说吗?”
“你就不怕皇上认为你恶心他?你就不怕皇上把人真悬挂出去了,说是你的主意,然后把你的才名变成恶名吗?”
“他不会。”苍蕴笃定的看着秦芳:“我的才名对他有的是大助力,至于悬挂尸体的主意,你放心一定是他的,不会是我的,因为谁又能保证他们就不是敌方贼寇呢?”
秦芳立时眨眨眼,随即一下就坐正了身子:“难道皇上会把他们给,给栽赃……”一根指头按在了她的嘴上:“这不叫栽赃,只是对于他来说的,物尽其用。”
秦芳一把抓开了苍蕴的手:“帝王刚刚登基,正是以稳求天下的时候,若兴暴行镇压异己,就算得了一时的安宁,却难免人心惶惶,君臣寒心更离心,你,你真的是在辅佐他吗?”
苍蕴听闻秦芳这话,立时眼里闪过一抹杀气,但随即却消散,只是柔和的瞧望着他:“你是在可怜你的对手吗?难道你不打算和他日后清算?”
秦芳立时抿了唇:“我不是可怜他,更不会叫他好过,可是一旦君臣离心,便会生乱,到时遭殃的可是百姓!”
“这话听来应该是文臣才会说的吧?”苍蕴眼有深意的盯着她:“你可别忘了,你是卿家人,卿家可是武将的出身。”
秦芳立时瞪着他:“你少拿话噎我。不错!我卿家能有今日的地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