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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战力。
散了众人,她理所当然的应该是居住在族屋的,但一来秦芳并不想太刺激别人,二来,她的内力缺陷她心里也清楚,为了不招来什么麻烦,所以她还是住在了海棠阁那边,并且从苍蕴那里讨来了一些人名,安排他们做了护卫等职。
操持完这些,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秦芳匆匆用了一些食物后,就分批地混杂着召见了一些人,内里自然有七八个都是苍蕴安插下来的人。
“想不到,整个卿家,都早已握在你的手里了。”接待之后,众人散去,秦芳有些颓败的看着身边那个像雕像一样存在的男人。
苍蕴什么都说了,她也知道,他已经在控制卿家,可等把这些人见过了,她才知道,原来卿家明面上,是握在卿家人的手里,但苍蕴安插的这些人,早已渗透在各个方面,就像一张大网一样,用每一个关键的点,将整个卿家包在其中。
“我在想,如果卿家有天不听令你的话,是不是就会全盘覆灭?”
“你已是卿家的族长。”苍蕴用一句陈述做了回答,秦芳抿了下唇,再不吭声。
夜,静谧着,屋内是死寂一般的安静。
两个人,此时就像别扭的小孩子一样,执拗着,谁也不在先开口。
一刻钟后,秦芳沉默着洗漱了便歇在床上睡了。
床很大,她留出了大半张来给他,就像在灯塔上一样,但她的身后一直都是空着的。
苍蕴一直立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星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秦芳的心里翻过无数的滋味,但不管是怎样的滋味,她都清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哪怕她的确喜欢着这个男人。
一个时辰后,她迷迷糊糊的睡去了,而窗前的那个男人,依然站在那里。
平淡的假面没有一点的情绪,但那双眼,却流露着一丝痛色。
“嗯……”忽然,一声细微的声音声从身后的大床上传来。
苍蕴的唇抿了一下后,背在身后的手攥成了拳,人却未动。
“嗯……”细微地声音泄露着不适的痛,苍蕴的眉一挤之后。背后捏紧的拳有了些微的抖动。随即他就转了身。快步地走到了床边。
微皱的眉,密布的汗珠,以及脖颈头发的湿濡都在告诉他,她正在承受内力的反噬。
他知道凭她今日的运用状态。还不足以构成严重到威胁生命的地步,只是会痛一些而已,她能挺的过去。
可是……
看着她此刻的状态,他却还是心里会痛,会不忍,于是轻叹了一口气,他运内力与掌,将自己的内力缓缓送进她的体内,为她驱走生之力的寒冷。让她不再痛。
几分钟后,他看到了秦芳闭着的眼角淌下了一滴眼泪。
他下意识的伸手想为她抹去,但伸到一半之后,他又把手缩了回来。
此时他眼的深邃中,已有坚定之色。
没有未来吗?未必。当我是你生存的唯一根源时,你就只能和我在一起,我,就是你的未来。
……
“这些东西,你看看吧。”一个半尺来长的布口袋丢在了秦芳的面前,苍蕴声音冷中有着淡淡地一丝柔:“你会知道怎么为卿家走接下来的路。”
秦芳看了一眼苍蕴,伸手抓过了布口袋,倒出了内里装着的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布卷帛书。
昨夜,她在他的温柔调适里流着泪的睡去,清晨起来,一身清爽毫无不适,而他却像真的侍从一样,已经站在屋外的院落里,就好像昨夜他的温暖是她的一场梦一般。
这样的乍冷疏离,秦芳其实有些不适应,毕竟他们两个曾经是亲密的。
但,她选择接受,因为这是她自己的选择理智的杜绝不该出现的错误。
将帛书打开,她逐一的看着,慢慢地,忧伤的情绪便被看到的内容给震惊的烟消云散。
“这,这是真的?”秦芳有些迟疑,虽然她多少已经判断出了一些不对劲儿来,但没想到事实真是狗血到她无言以对。
“当然,现在你知道太后和南宫瑞为何会妥协在叶正乐的手中了吧?”
“这样的把柄被抓着,不妥协就是死。”秦芳说着再次看看手里的帛书,有些哭笑不得的味道。
“南宫瑞现在是新政之权,他没站稳之前,是不会动叶正乐的,也更会把南宫家的那些皇子杀的一个不留,所以,你留下三皇子在叶家始终是个麻烦,除非,你打算用他当借口来和南宫瑞对着干,若如此,你就必须亮出这些东西,才能保证卿家师出有名。”
苍蕴诚恳建议,秦芳听后则咬了咬唇说到:“其实我之前有个想法来着。”
“说来听听。”
“蚌鹤相争,渔翁得利。”秦芳盯着苍蕴说到:“南宫炔若和南宫瑞直接开战的话,卿家可以两边都不参与,等到他们胶着之时,我再带卿家出手,到时有这些把柄握在手中,卿家那可就算是清君侧。”
“清君侧,这话听来不错,可问题是,你得奉一位主出来,否则你还是篡位之举,除非你想自己做南昭的皇。”
“是啊,原本有这个想法,可你都盯上南昭,要把它吃进肚子里,我想也是没用的不是?”
“那这么说,你是打算奉个主了,你莫非看好南宫炔?又或者……”
“还记得韩文佩吗?”
“你不会看上他了吧?他可是个残废。”苍蕴惊诧的看着秦芳,不明白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挟天子以令诸侯,他是最佳人选。”秦芳认真的看着苍蕴说到:“如果你必然要吃下南昭,能不伤平民,和平接手便是最好,所以我能想到的最佳人选,就是他。”
我住院了,上午输液,下午输液,只好拿中间的时间来码字……所以更的晚……见谅啊!这两天都暂时只一更了,下周出院开始周一到周五双更,周六七单更。嗯,就这样。
第二百八十二章 算计,他什么都想好了!
秦芳之所以考虑到韩文佩,就是因为她不想看到战争最可怕的那一面。
并且从自己的情感来说,她对南昭皇权的三位继承人,都没好感。
南宫瑞就不用多说了,盛家摆在那儿,这就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南宫炔,她实在不喜,总觉得这人给她一种蛇的感觉,阴阴的,随时能咬她一口;至于另外一位南宫辉,她没见过,但只怕也好不到那里去。
毕竟都是一个皇权下的争夺者,心态只怕早变得负面为主。
所以她想到的是韩文佩,甚至是在她当初没想到会和苍蕴“合作”前,就已经想着,未来她搞垮了南宫瑞之后,就把这个血统也正的少年扶上去。
因为他那份心志,实在让她喜欢与感动,更震惊佩服到念念不忘。
而她也不可能永远去守着卿家,彼时帮他上位要个对卿家的承诺,不求能护着生生世世,至少二三十年的保住卿家,她也就很满意了。
只是现在,苍蕴已经跳了出来,明明白白的要吃下卿家,更是要吃下南昭这块土地的。
那么她就必须想到一个好的办法,比如,让韩文佩做南昭的皇帝,将来整个南昭以和平演变的方式纳入苍蕴之手,作为南昭中流砥柱的卿家,随皇权一起重新效主,怎么都比身背篡位之名来的要好。
“你确保他会愿意和平接手吗?”苍蕴的眼里闪着谋算的光泽,秦芳耸了下肩:“我确保不了,但……但他至少当过普通人,甚至是生存都艰难的普通人,我想他应该会更尊重生命,而且,他应该能‘输’的起。”
真正的政客,会厚颜无耻,可当他们到了顶峰的时候,也会特别的输不起。
所以战争。很多时候,就是为一张脸而打,等决出胜负了,再谈,那也是用胜负来定谁是王谁是寇。
别的人,秦芳可不奢望那些骑在百姓头上的皇权者会明白天下的苦难,她愿意把未来压在那个看起来小小地,脆弱的肩头上,因为她知道那个身体里的心智,很强大。
“好吧。我接受你的这个想法。但要送他上位。那就必须让南宫瑞和南宫炔掐起来。”苍蕴说着伸手抓过了那些帛书:“看来有必要让他知道这些。”
“我想他应该是知道的。”秦芳说着把当日自己和三皇子的对话学了一边,而后说到:“显然他抓到的把柄就是这个,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比南宫瑞根本没有继承皇权的血缘来得更有力的。”
苍蕴闻言眼珠子转了转,随即冲秦芳说到:“你答应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