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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她。”卿海看着自己的夫人:“我说的是大房的那个女儿,也就是卿家真正的大小姐。”
三太太的步子当即顿住,她眨了眨眼:“不是说都城那边出了差错,人都流放了吗?莫不是逃回来的?”
“不是,人家是拿了族令回来的。”卿海说着看向了卿家族地正中的那处楼屋。此刻那里的石屋顶上,烈火熊熊,彰显着族长的归来。
三太太嘴巴扭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哎,这一天总算是来了……诶,既然如此,你干嘛巴巴的把我催回来,怎么不收拾上细软去我娘家一起过年呢?”
卿海看了眼眼有疑惑的夫人。攥紧了她的手:“大小姐回来后,就失踪了!”
……
“瞧你,脸白成这样,且回去躺着吧,叫思琪她们好生伺候着,我等下亲自给你炖……”卿果看着自己丈夫因为一路晕车而脸色难看,便是扶着他过那索桥,且说着安排,忽而眼瞧到了远处石屋顶上那团熊熊烈火。人就愣住了。
“怎么了?”听着自家娘子话说一半的愣住,郭显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是愣住了。
“族长竟然回来了吗?”卿果口中嘟囔了一句。随即转身对着自家丈夫言语:“我得去老祖那里。你先自己回去啊。”说完不等郭显答话,人就丢了他给丫头,自己发足狂奔。
郭显看着自己娘子急匆匆地背影,抿了下唇,随即扶着丫头是慢慢前行。
……
“怎么回事?族长他回来了吗?”卿果一奔进老祖的屋,便是张口询问。因为全族的人都知道卿岳已经被流放,此时若是他回来了,便是违了君王的旨意,是会延祸于族地的。
屋内此时坐着老祖与祖母,立着云姑与涛叔。这四人根本没人理会她的闯入,更无人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祖母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正一脸怒色的盯着卿云和卿涛。
“你们两个可真行!”三太太咬着牙瞪着他们两个:“什么法子不好寻,竟寻了这法子出来,你们这是要他以后躲进深山老林里,再不出来见人吗?”
“娘!”卿涛闻言立时下跪:“我们这么做是为了咱们这一房的血脉才……”
“你给我闭嘴!”三太太怒斥了一声,抬手就把手边的茶碗给打到了地上:“你还真有脸说为了咱们这一房?哪家的规矩里写着可以自相残杀的?”
卿涛嘴角抽了一下低了头,三太太则是伸手指了卿海:“他是你爹啊,是守了卿家族地一辈子的人,虽然他不是族长,可所有的族人里谁不心里敬着他,尊着他,喊他一声老祖!他凭的是什么?是内心的一腔正气!可你倒好!打着为了咱们这一房的旗号,却生生做下这等丧了天良的事,你这是抽了你爹的脊梁骨……”
“三婶!你话不能这么说!”卿云往前一步昂了下巴:“脊梁骨再直,它架不住一块族令!人家上门来收三叔一辈子护下的业,我们若不拦着,三叔还能剩下什么?你说我们丧尽天良,这话别人说的,你可说不得,要知道,我们这么做是为了您这一房,更为了大少爷!”
“我呸!”三太太假啐了一口:“为了大少爷?你这话说来真是动听!你这明明就是在害他!”
“我怎么是害他?我……”
“啪!”三太太抬手一拍桌子:“我长孙枫儿说长相,那是一表人才;讲品性,是人人称赞;论学识,不敢说学富五车,却也是才情兼备;而武艺,那更是族中之骄傲!他适不适合当族长,大家都看在眼里,那大小姐要回来拿族长之位,少不得得和他好好较量,难道你认为,枫儿比不过那一个被人弃了的深闺千金吗?”
“我……”卿云一时语塞。
“你说你是好心,可你却把大小姐给害死,这事没露出来还算好,若是露出来,我们岂不是个个身背恶臭?而我那长孙,更将被人诟病,你叫他如何安安心心,干干净净的做族长?”
“夫人……”眼看自己妻子将卿云质问到哑口无声,卿海也觉得内心羞愧,但到底事情已经做了,这么说也是无用,示意他出言想要自己的妻子不要再说,可谁料妻子听到他这一声唤,却是回头瞪了他一眼。
“眼红不怕,可得靠自己的本事去争!争都不敢争,竟走些歪门邪道,等于没动手就先输了,输的不仅仅是本事,更是你们这些个人!”
第二百五十八章 难堪,族火灭了!
三太太很生气。
她一辈子都是个硬气骄傲的女人,嫁的丈夫虽然不是长房,论资排辈也是鲜有可能成为族中话事者。
但偏偏事实上,她的丈夫却掌握着卿家族地几十年,这无名有实的事实,她很满意。
人,都有上进之心,都有羡艳之意,她也有的。
她也想过,是否去助力自己的丈夫登上族长之位,是否把这个缺了的名给他抓到手,毕竟族长远在都城,族中是他丈夫说了算。
但后来,她发现长房不弱,自己的丈夫虽然能干,却还是比不上他兄弟的,于是她立刻收了心,不去想。
再而后,她有了孩子,也曾为他们盘算过,可是现任族长卿岳尽管只回来几次,却也让她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与人家的差距。
那能耐,眼界,差的不是一点半分。
所以她沉了下去,安安分分的与丈夫一起打理着族中一切,因为她知道,凭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还没资格能去觊觎那份名。
就当她死心的时候,孙子辈却让她看到了希望。
她忽然想,也许孙子辈会能追上那份差距呢?
也许老天照顾,很快长房那边有了讯息,姜氏生下的是个姑娘,而姜氏于第二日上就病故了。
长房无有嫡子,只有嫡女,这意味着继承权上,卿家的长房就有些站不住了。
而之后,嫡女竟被皇上指婚为太子妃。那葛氏扶正之后也生下了卿轩这个儿子,虽说也算是嫡出的,可到底太小,怎么看她在孙子辈一脉上都得了先机。
因为她的长孙卿枫与孙女卿果都是天赋异禀的好苗子。
于是她不惜重金请来当世大儒为长孙蒙学,严苛礼仪是重规勤武,而卿枫也没她失望,自小便是刻苦勤学,终究是样样拔萃!
她知道。卿枫有了当族长的希望,哪怕他不是长房一脉,可他却有了族中人的钦佩与爱护。
于是,当她知道卿家大房遭遇了变故时,她想的是长孙一代有了上位的机会。
所以她带着大孙女与姑爷回了娘家,为的就是从娘家那边借点力,过个几年,好凭实力顺理成章的成为卿家新的族长。
只是,谁能料到。就这个节骨眼上,卿家大小姐卿欢竟然回来了,而且还是丈夫口中那样一个敢和先皇。皇上横眉冷对的女子。
说实话。初闻这事,她挺欣赏这样的女子,但私心总还是希望自己的长孙能赢。
因而她更加希冀的是长孙能够凭自己的实力,打败这样一个连名声都被毁掉的女子,掌了族令。
可谁料,自己的儿子不争气。竟然和云姑玩了这样一手阴活他们杀死了大小姐,看似是为卿枫腾出了一条路,可事实上,却等于是用最不光彩的手段去得了个上位的机会。
她生气,她更恶心。因为她大半辈子的希冀在这一刻完全的变了味!
如果,她当年早用计谋。丈夫岂会到今日都还没有族长之名?
她为何不用?
因为她是孔家的后人,虽然此家已不是南昭的四大家族之一,但到底是贵族之后,自小学下的规矩礼仪,让她明白,这种宵小行径,是最被唾弃的!
她需求这个名吗?
需求,谁不想锦绣芳华在自身?可她想要光明正大的得到,想要接受众人的目光时,脊背可以挺的笔直。
所以这些年,她把希望一代代的传,终至今日有了机会了,却不料竟变成了这样,这叫她情何以堪?这叫她如何面对心中的坚持?
输了本事,更输了人,如果不是木已成舟不可挽回,她此时恨不得一脚把自己的混账儿子给踹出门去,叫他能滚多远滚多远,再别来恶心自己!
所以,她气冲冲的说出了这句话,一甩衣袖就离开了石屋,她觉得自己没脸站在那里,她觉得自己甚至没脸面对卿家祖宗的那些排位,因为她的儿子违了家训,更违了身为贵族最不能丢弃的礼!
三太太孔氏一走,卿海更加觉得自己绷不住了。
他本就是重规矩的人,如今一时的私心被撺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