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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尊重族内守业的三爷爷,也自知自己年轻,所以我不提族长之位,只愿和三爷爷携手一起让卿家度过眼下几道难关,更在未来不被欺辱。却想不到,这族里就跳出了轻我,欺我者……”
“大小姐……”听到秦芳的话,卿海立刻言语要解释,秦芳却抬手制止,然后继续说到:“三爷爷,你不必辩解什么,我虽敬重你,但今日之观,请恕卿欢直言:若你忌讳我的存在,真打算捏着族长的位置,还请直说,我会考虑一二,根本不必让他出言攻击我,这实在让人看着恶心!”
秦芳丢下这话是转身就走,但这话却把卿海给激的身子一个晃荡:“大小姐,我无有此心!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我相信像五叔这样饱读诗书的人,自然知道何为忠孝,知道什么是仁义礼智信,可如今他却这般对我出言不逊,哼,这就耐人寻味了!”秦芳整个言语过程,头都不回,说完了更是迈步向外:“谈了一天,我很疲惫,所以我先回去歇着了,有什么咱们明日再说。”
秦芳说完这话人已经大步离去,留下众人都是嗔目结舌的立在那里,而卿海的双肩猛烈的晃动了两下后,人便朝着卿涛怒吼着打了过去:“逆子!你这是要置我于何地?要我成为卿家的不齿之人吗?”
主厅的门外,一片乱糟糟,秦芳却是充耳不闻的大步向前。
一直以来,她对于三爷爷的立场都是模糊不清的。
这个老人家看起来是站在她这面的,也说着规矩,明面上护着她,向着她,帮着她。
可是如果他是立场明确的,为什么她总能如此明显的感受到反对?
反对者不给自己面子,难道也不给三爷爷面子吗?
秦芳因此在今天看到卿涛第二次对自己出言不逊时。她立刻意识到两个可能。
第一个可能,自然是像她说的那样,三爷爷根本就不想让权。但又不想让自己被别人定性为觊觎者,所以面上是支持自己。却叫他的子孙们给自己难看,而后让大家看到自己种种不好,倒最后就算他不将她逼走,只怕整个卿家也没人愿意追随她。
第二个可能,三爷爷是向着自己的,然他膝下多年掌握着卿家族地的子孙却不乐意,他们介意她的归来。只想把卿家的权利交给他们信任与认可的人,所以他们不顾三爷爷的态度,用自己的不满来让她难堪,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样。要么逼走她,要么让大家不信任她。
两种可能,一种结果,都是吃定了她一个小丫头回来,掀不起风浪。更吃定了都城卿家已经在她的身后没有任何的力量。
这是事实,但秦芳却不是个肯被人欺负的主。
所以她选择了面对面的较量,所以才会毫不客气的直接点出第一种可能。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她就要把隐晦的东西都摆出来放在光天化日之下!
若卿海是真的向着她的,是忠于卿家传承规矩的。那么自然会一串举动,实实在在的彰显他的决心,哪怕他可能已经按捺不住底下的力量,但至少也会坚定的表明立场,让族人明白,他并无觊觎之心,那么她的处境也并非身后真的无有一兵一卒。
若卿海没有什么强力的手段来彰显他向着自己的力量,那么至少她相信,今天她这么直白的把问题暴漏出来,族人自己也会有个战队的选择。
而卿海那时到底是虚与委蛇,还是干脆亮牌翻脸,都无所谓了,因为她可以凭借舆论而趁机站在一个道德的制高点,谁叫她是被人觊觎的宗主呢?在这个礼的时代,一切悖礼的行为,都是贵族们所不齿的。
这是秦芳的打算,也是她的行动,更是给予蔑视他的人最好的回击。
她不怕输,她不怕也许她会身后无有依仗,她怕的是自己若不会反抗,族人就看不到她体内从不低头的傲骨!
她迈步离开了,身后打成什么样,那不是她需要关心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去赶紧休息,在明天早上再想出一个借口来,应付可能会再次出现的条件之问。
先前的诡异状态可能耗尽了她的体力,回到海棠阁的秦芳,洗漱之后一倒在床上,就呼呼地睡着了。
而主厅那边,卿海也发了极大的脾气,他正拍着桌子大喊:“家法呢?家法呢!”
“老祖……”有人缩着脖子无奈地捧出了藤条,却离卿海隔着几步之遥。
卿海一脸怒色,两步冲上去抓了那藤条在手,转身朝着跪在地上的卿涛就抽打在了身上!
“出言不逊!竟拿大小姐的名节来冷嘲热讽,我,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卿涛咬着牙受了鞭笞,却是一声不吭!
“你的书都读到了哪里?你的礼又在何处?你怎么能对她如此不敬……”卿海说着又是朝着卿涛打下,然而卿涛却突然一抬手抓住了藤条。
“你……”卿海惊愕,卿涛却盯着他言语:“我对她是不敬,可那又怎样?难道爹你真打算把族长之位交给她吗?”
“当然!大小姐是正源,族令又在她手中,这族长之位就等于已经传给了她!我自然照规矩奉……”
“规矩!张口闭口就是规矩,规矩能让卿家千秋万代吗?”卿涛吼了一声一把扯掉了卿海手里的藤条站了起来,目色通红的看着卿海:“爹你可以骂我不孝,骂我不知礼,但我想告诉你!卿家是你手中的卿家,不是长房大哥手中的卿家!”
第二百四十六章 意外身亡,可好?
卿涛的一句话就让卿海张大了嘴巴,他似乎从来没有预料到自己的儿子会在这种场合下,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忤逆,你怎敢忤逆……”半晌,卿海才反应过来,可喃喃的刚说出几个字,卿涛却是一脸不屑:“这不是忤逆,这是我们应该应得的!”
卿海依然嗔目结舌。
作为一个世家的子孙,一个奉礼文化为正源的贵族子弟,这样的不合规矩就是忤逆:敢夺宗主之席,怎么还成了应该应得?
“爹,你好好看看站在这里的人!十几年来,是谁在打理着卿家族地的一切?是谁为卿家的战力提供着久远强盛的铁骑?又是谁在为南昭守着南边的疆土地界?是我们,是我们这些留在卿家族地上的子弟,是我们这些分支小房,可不是那个在都城称王的长房!”
卿涛说着丢开了藤条,他伸手抓了身边几个一直不大说话的人,纷纷推搡到父亲的面前。
“你看看明叔腿上的伤,那是和海龙国的人交手时被弄伤的;你看看法哥这只再不能灵活的手,那是驯服烈马时被踏伤的;你看看……”卿涛一个个的说着身边的人,把他们身上的伤与痛都点了出来,末了盯着卿海:“爹,我们大家都为卿家族地付出了许多,那都城的长房已得王爵,生活无忧,倘若不是出了偏差,他们会回来吗?”
“这……”卿海抿了唇,终究没说。
卿岳一帆风顺时也是在都城的,回到族地的日子与次数也都屈指可数,因为他有军务在身,自不能留在族地。
可是这话他没法说,因为他心里也清楚,为了凝聚所有的卿家力量。他事实上,也一直在淡漠着长房的存在。
“过的好,就不见得记着我们。过的不好,倒回来耀武扬威!哼。卿家大小姐?若只是一个空名就罢了,偏偏她还想当族长?她才几岁?别说和大少爷比了,就是果儿,她也比不上吧?一个在都城声名狼藉的丫头也有脸回来当卿家的族长?您就不怕整个族人都得跟她一起蒙羞吗?”
“她又没有错,能够敢于不给皇上面子而退婚,这可是……”
“爹,您说那些有用吗?皇上只要在金龙椅上坐一天。真相就不会被人知道,别人对我们指指点点的时候,你还能给他们一一解释不成?再说了,在您眼里大少爷难道还比不了她吗?”
卿海再一次沉默了。因为在他的眼里,大少爷可是他的骄傲。
“爹,你怪我忤逆,怪我不孝,我是不孝。因为我唯一生下的儿子八年前夭折了,我这房没人了,可不代表我真会胡来!大哥大嫂他们去的早,但他们的一双儿女却是人中龙凤,尤其大少爷。在我眼里那就是当族长的不二人选!我这么出来当个挨骂的为的是谁?还不是为咱们卿家,不希望卿家落在一个小丫头身上吗?”
卿涛说着一双通红的眼竟滚着泪,而此时周遭的人也个个激动起来,显然是觉得卿涛说得很对。
“三叔,大家都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