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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有不少人点头,更有许多唏嘘声,甚至还有一位年岁大约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当即言语:“哼!北武那个女人要嫁进卿家时,我就说过,这是个祸水,如今,看看应验了吧?”
北武那个女人,是谁?不就是卿欢的娘吗?
秦芳听到这人如此不屑的言语,当下不满,看了一眼那人后说到:“阁下,我该怎么称呼?”
“我是你五叔!”中年男人昂着下巴一派长辈作风,秦芳当下冲他一个福身后说到:“五叔好!今日虽然和您是第一次见面,但卿欢对您却是如雷贯耳的!”
“哦?”那中年男人诧异的挑眉。
“咱们卿家虽然是武将世家,却也有书香门第的根,我记得爹爹他不止一次说过族中最懂礼仪,最知大体的便是您了,今日见到您,便忽然想要请教一个问题,还请五叔为我解惑!”
中年男人当下就是一脸得意之色:“什么问题,问吧?”
秦芳抬头看着他:“敢问五叔,何谓长幼有序,兄友弟恭?又何谓妄言诳语,口中无德?”
那一瞬间,中年男人的脸色如彩罐破裂一般,是青中见白,白中见红,总之很是难看。
为何?
他先前说北武长公主是祸水,可北武长公主是谁,不就是卿岳的妻子吗?
说人妻妾与家眷的,和说卿岳有什么区别?
而卿岳呢?虽和他是表亲两房,到底卿岳也比他大,是他的兄长,更何况还是卿家的族长。
他这不但忘了长幼之序的乱礼,更妄言族长与其妻,可是无礼啊!
所以秦芳给他送上梯子让他爬上去,再抽了梯子。怎不叫他难堪?
而他想要解释什么都是徒劳的。
因为在这个时代,礼,比什么都重。
当下那中年男子脸色难看的憋在那里,此时三爷爷清了下嗓子说到:“卿涛,大小姐的问话,你可懂其意?妄言族长,这可是逆!出去,到祠堂里跪着去!”
“爹,我……”
“出去!今日你可没脸拜那铁剑山。”三爷爷说着脸一拉,阴沉沉的。先前还得以的卿涛只好低头称是的转身离开。
不过。他离去的时候。可是狠狠地瞪了一眼秦芳。
秦芳抿了下唇,没做反应,不过心里明白,自己已有了个反对者。
其实她并不愿意与人结怨。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可是,人活着,总有一口气在,也许别的她可以忍,可以不去计较,但被人如此不敬的言论父母,即使那不是她的亲爹娘,她也不会忍的。
跟何况,什么叫祸水?这位根本就是把卿家遭罪的祸根往这位死去多年的女人身上退。这怎叫她不气?
所以,她以退为进的玩了一手高摔,至于带来的后果,她已不在乎了。
“大小姐,还请你见谅则个……”三爷爷此时竟对着秦芳一个欠身言语。那一瞬间秦芳感觉到了众人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三爷爷,您可千万别这样!”秦芳出手搀扶上他的臂膀:“我虽然携族令而来,但到底是个小辈,可不敢受,先前那般,也只是为人子女的,不愿听到别人垢言爹娘,所以,还请三爷爷原谅我的任性与不懂事。”
秦芳说着是倒给三爷爷欠身鞠躬她口口声声说自己任性不懂事,可这言行俨然比那卿涛知礼的多,一时间她能感觉到一些缓和的眼光,也看到了三爷爷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透着一丝亮色:“这话重了!”
秦芳笑了笑,没再说话。
在这个时代,无论什么情况,孝,就是对的,就是占了礼,所以秦芳的表情,也多少让大家意识到这个归来的大小姐,并不是个可以捏软的人,也开始相信她浸血断婚,并不是嘴上吹牛的故事,而很可能是事实。
“表姐,我可没有指责大伯母的意思哦!”此时,二姑娘卿宸又开了口:“我只是觉得盛家的女人太可恶!都是为国征战的家族,出现那样的惨事与我们卿家有什么关系?她怎么能把仇怨算在咱们卿家,还如此处心积虑的害咱们卿家!像这样的母子为君,真叫人窝火!”
秦芳看着卿宸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淡笑了一下,心里的疑惑又重了一分。
先前,她见这位提及了盛家,引出了北武,便猜疑她是不是在架桥,好让人拿这个来做文章,结果五叔冒出来,几乎一言就定性都城卿家今日之祸,就是因为卿岳娶了她娘姜氏而惹来得,更用祸水这词暗示着今日卿家的危难也因她而起。
她发了怒,让这位五叔好好的丢了下脸,按理这卿宸就敢闭嘴,可是她却依然再言,还再一次的强调了盛家,甚至是那对母子,这让秦芳很是疑惑。
她怎么比我还讨厌那对母子呢?
她猜疑,然众人已经被卿宸的话再度挑起了愤怒,一个个抱怨着太后的恶毒,抱怨着君王的不明。
秦芳看着这些人忿忿的嘴脸,渐渐的倒也明白,大家为何只能抱怨这对母子,毕竟当年是老族长决定臣服南宫家为臣的,若抱怨到别处去,可是族中大逆了。
听了一阵嗡嗡声,气氛进入了慷慨激昂的阶段,三爷爷见秦芳始终不说话,终究是一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后说到。
“好了,大家对卿家今日所受有所不满,老夫完全能感觉到。在族长生死不明前,老夫只能召回众人归于族内,以求庇护,而如今嘛,既然大小姐回来了,还是带了族令,受了族长之意归来,今日我们就依照族规,开铁剑山,拜族长之礼,而后全族为大小姐令……”
“三爷爷不可!”
众人的一丝迟疑与震惊的表情刚出现在脸上。秦芳就已经抢先开口,这让众人纷纷瞧看向秦芳,有的惊诧,有的则是眉紧锁。
“大小姐……”
“三爷爷,卿欢只是晚辈,受不住族长之礼,更不敢让全族为我之令。”秦芳一脸严肃的说到:“我回来,是遵循父亲的意思,是到族中学习并于族人共存亡的,所以。我相信父亲的本意是要各位辅助我。帮我携手保护咱们的族人。所以……”
秦芳突然的双膝跪地:“我请诸位和我一起,团结起来,全心全意的去为咱们卿家的未来,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她说完就是朝前一拜,至于前面立着的都是谁,她是根本不管的。
这一跪拜,超出了众人的预料,个个目露惊色。
而两三秒之后大家纷纷下跪同秦芳对拜。
三爷爷也跪了下去:“大小姐,请放心,族中之人,必然一心!”
不管这话是不是由衷,也不管是不是堂皇。但此时此刻,秦芳只能满脸感激。
互拜之后,大家纷纷起身,卿海直接叫人开启了一旁的石门,而后他向前一比:“走吧。我们去拜铁剑山!”
于是一行人这才顺着那石门内的通道盘旋向上又深入往内走了一阵,而后前方豁然开朗,随即一个大约足球场大小的石洞显露出来不说,其上竟还长长短短的吊着一些钟乳石。
钟乳石在未来的世界,已经因为环境变化而极难见到了,所以秦芳第一眼看过去很是有点兴奋的,但第二眼她看到了比这个更吸引她的东西。
那就是这硕大洞穴里最深地方的那个高台上,由成千上万把铁剑穿/插/在山石上所形成的一匹战马。
秦芳在未来世界借由光影看到过世界各地许多大师级的艺术作品。
这个一眼看过去,就极富那种艺术形态的张力,让秦芳有种错觉,自己是不是站在了某个设计师的艺术展示厅里,因为这实在太具艺术的美感,更具艺术的渲染……
“这就是铁剑山,是用我们卿家每一代为家族做过贡献,又或者牺牲了性命的人他们的佩剑所购置而成的,这就是我们卿家真正的家徽!”三爷爷在秦芳的身边,声音朗朗的为她介绍。
那浑厚的声音在这硕大而空荡的石厅洞穴里,回荡重叠的如雷贯耳。
秦芳看着这铁马,看着这铁剑山,不由的心口充满着一股向前搏杀的奋勇之气。
“去吧,站在那里,说两句吧!”三爷爷指着马匹冲她一笑。
她转头看了卿海一眼,迈步上前。
来到铁剑山的跟前,她扬着头,看着那一把把锈迹斑斑的剑,看着上面那一个个早有模糊的名字以及永远不变的卿家家徽。
这些铁剑形成了它的造型,更强调着家族里这些赫赫有名之人的付出,看着它们,秦芳深深地感觉到自己肩头上的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