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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
云慕刚要说,突然听到珍儿在外面大叫。
“你是何人,敢擅闯璃鸾宫?”
池安宁身形暴起,如箭一般穿窗而出,只见珍儿已经跃上房顶,疾追一名身形削瘦的黑衣人。
珍儿不如那人轻功好,转眼间就跟丢。池安宁心念一动,转身往东方笑晴的寝宫奔去。
云慕也冲出璃鸾宫,跟上池安宁。
不过她武功已失,只能靠体力奔跑,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跑不动了。
她只有跑跑停停,盼着池安宁能有收获。
池安宁未走正门,而是跃墙而入,直扑东方笑晴的寝殿。
奴才们都在门口侯着,见他突然到来,吓了一跳,连忙迎上来。
池安宁一挥袖,指风所及之处,奴才们都被点住穴位,不能动弹。
他这时候用力推开大门,看向殿中,只见东方笑晴只穿着肚兜,花容失色地看着她。
而此时,云慕才刚刚跑了一半的路。
从树影暗处伸出一把弓,暗箭搭上,对准了云慕的后背,微锃出声,毒箭离弦……
☆、【56】用嘴巴为她吸|毒
云慕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声音,快速闪身,毒箭擦过她的手臂,没进前方的黑夜。
“何人逞凶?”
她忍痛捂住手臂,转身厉斥。
她的声音惊动了侍卫,立刻有侍卫们围了过来,黑黝黝的假山后,除了被踩倒的青草,别无它物。
在侍卫长的指挥下,侍卫们四下散开去追查刺客,云慕低头看手臂,锦袖划开,露出翻开的皮肉。
她抬眼看向东方笑晴的寝宫,快步往前走去。
她非要看看,东方笑晴在不在那里!
池安宁已经转过了身,东方笑晴弯腰捡了衣服包住自己,泪水涟涟地往外跑。
“我要告诉安定哥哥,你偷|看我换衣服。”
池安宁脸色一沉,出手制住她的穴道,绕到她前面,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
“柔贵妃,我虽不知道你是何来头,可你我心知肚明,你不是所谓的东方笑晴。你我一同从胡归山庄出来,一路上也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你应知道安定对你的心意,他对你不薄,甚至甘愿让你吸他的鲜血,若你有害他之心,先不说上天如何报应你,池某先不会放过你,定会让你生死两难,一生痛苦,你要明白,我绝对有这样的手段。”
他冷冷说完,转身出去。
“大殿下,东方笑晴可在?”
云慕匆匆冲进,见到面前的情形,立刻上前去掐住东方笑晴的肩。
“方才是你暗算于我?”
“我没有。”
东方笑晴立刻说道。
“你受伤了?”
池安宁看云慕的胳膊,伤处已经成了黑紫色,有毒!
“有人放暗箭,不是说这皇宫守卫森严,为何会这样?”
云慕半边胳膊都成了黑色,她咬牙看向东方笑晴,下意识地认为这就是她干的。
殿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慕容安定带着人匆匆进来,见这三人僵持着,东方笑晴衣裳还很凌乱,不由得大怒。
“又怎么了?笑晴为何这副模样?”
“你心上人要刺杀我。”
云慕指着东方笑晴,尖声指控。
“我没有,安定哥哥,我不能动了。”
东方笑晴哭得更厉害,泪水一串串的,是个男人都会心生怜惜,尤其是那凌乱的衣裳还未遮住她的香肩,往下看,高|耸的胸脯若隐若现,晶莹的肤色,诱|人心神荡漾。
慕容安定上前来,给她解了穴,然后愕然地看着云慕的手臂。
“你的手又怎么了?”
“被狗咬了。”
云慕冷冷一笑,果然,男人眼里只装着漂亮的,明明她衣袖都被血浸湿了,他还只看到东方笑晴的美胸脯。
“宫中居然混进了刺客!”
慕容安定脸色一沉,目光从三人面上扫过,落到东方笑晴的脸上。
“你刚刚在哪里?”
“我在这里。”
东方笑晴委委屈屈地回道:
“大殿下进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换衣裳的,你把我肚兜的带儿弄断了,我想换一件。”
云慕的脸色一沉,转身就走。
这对狗男女!
池安宁扫了一眼慕容安定,皱皱眉,也出去了。
“安定哥哥。”
东方笑晴过来,趴到了慕容安定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揽着他的腰,哽咽着说道:
“姐姐不喜欢我,大皇子也不喜欢我,你爹娘也不喜欢我,我只有你了。”
她的声音传出来,云慕忍不住回头看,慕容安定面对外面站着,怀里是东方笑晴,他一只手看来想落到东方笑晴的头上,见她回头,僵了片刻才落下去,只轻轻拍了拍,就慢慢垂下。
“无耻。”
云慕忿忿骂了句,拎起裙摆就往皇后宫跑。
去他的大婚,她再也不会让慕容安定碰到自己,一根头发,一片衣角都不行!
皇后宫里四处悬着大红灯笼,本应是后日才入住,奴才们见她浑身血闯进来,吓得够呛,连忙围过来,给她跪下请安。
“烧开水来,我要给皇后疗伤。”
池安宁紧随而入,低声吩吩。
奴才们赶紧去准备了。云慕进了自己的寝殿,只见一对龙凤金烛正燃得兴旺,不由得心里更气,龙配龙,凤配凤才对,慕容安定那种色|鬼,就应该配东方笑晴那种毒妇!
她手臂上的血越流越多,颜色也越来越黑,池安宁让她坐下,抓起衣袖,用小刀一割,让袖子完全破开,露出被血糊住的藕臂。
“水来了。”
宫婢端着金盆匆匆而至,放到他们面前。
池安宁拧了帕子,给她擦洗手上的血渍。
“你进去的时候,她就在那里?”
云慕看着池安宁,不解地问:
“那这宫中还会有谁有这样好的身手?来无影,去无踪!可如果真的是她,她又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寝宫和璃鸾宫?难道她还有同|党?”
“有没有同|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如果不马上把毒血放出来,你这条手臂就废了。这是西海奇毒,就算是我义父在这里,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能保你性命无忧,不能保你手臂无恙。”
池安宁一脸冷竣,盯紧她手臂上的伤。
“要如何办?”
云慕还没出声,慕容安定的声音先到了。他进来时,没让奴才们通传。
“你来干什么?”
云慕冷冷看着他,脑中又闪现他抱着东方笑晴的那一慕。
慕容安定没理她,只看向池安宁。
“我先帮她把毒血吸出来吧。”
池安宁沉吟一下,认真地说道。
“我来。”
慕容安定立刻上前,托起她的手臂,低头,毫不犹豫地吮|住她手臂上的伤口,大力地吸|着。
那毒血又腥又涩又臭,十分恶心,慕容安定强忍着,连吸了二十多口,才看向池安宁,
“你看看,如何了?”
池安宁的眼角抽了又抽,一脸同情地说道:
“我是准备用蟾蜍来吸取毒液,你为何要用嘴?你看看你的嘴巴。”
慕容安定一僵,脖子缓缓转动,看向墙边搁的一面铜镜,镜中他的嘴巴乌黑肿|涨,像两片大香肠。
“池安宁,你整我?”
他大怒,盯着池安宁质问。
“我没让你这样做啊,我说我帮她把毒血吸出来,是你想歪了,以为我要用嘴……”
池安宁忍住笑,让侍卫去宫中各个水池里捉蟾蜍。
“你……我的嘴怎么办?”
慕容安定此刻只觉得两片嘴辣辣地痛,像吃了一桶辣椒。
“也给你用个蟾蜍?”
池安宁慢慢吞吞地回了一句。
云慕的脑中立刻出现一幅画面——慕容安定和一只蟾蜍亲嘴!
扑哧……她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就在此时,两个男人都猛地怔住,愕然地看着她……
随着她手臂上毒血越流越快,她脸上的黑色慢慢地褪去,先是那张小嘴,成了一张软绵绵,红嘟嘟的花瓣儿,再是半边脸颊,然后是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她的额头……
这样的一张脸!
鹅蛋脸儿,白皙粉嫩,饱满的唇,润泽得像要流下花汁,一双盈盈水眸秋水剪剪。
慕容安定想像过她容貌,甚至私底下以她另半边脸为模子,自己拼成一整张脸,可都没有现在亲眼看到这样惊艳。
她不输给任何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