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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迁听到俞凤娇的话时心里也有几分怒气,他冷哼道:“阿娇,你的心里防着晶蓝我是认同的,可是人说话可不能昧着良心。就算今日里黑衣人的事情是她想隐害于你,那么那一日你私自对晓玉和洛冰用刑又是为的哪一般?”
俞凤娇愣了一下,没料到他竟将这一件事情能挑了起来,当日里因为她被人猜疑,安夫人那边又一直没有寻到下毒之人,她实在是不愿意再顶着那个杀人犯的身份,所以才会给洛冰和许晓玉逼供,却不料刚好撞上了安子迁,更没有料到安子迁竟会在此时搬出这件事情来。她的心里不禁对这个男人心里生了一抹恨意,只觉得这样的一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有托付终生!她还记得当年初见时他在风里笑的丰神俊郎的模样,而他似乎早已忘了她对他的痴情一片。
安夫人和众位少爷和夫人听到安子迁的话都微微有些吃惊,看向俞凤娇的眸光里也都有了三分不屑。
俞凤娇定定的看着他道:“原来在五少爷的心里也认为我就是个凶手,既然如此的话,就直接将我抓起来送官府好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无限的哭腔和委屈,却又扭过着看着安夫人哭道:“母亲,都怪我自作主张,想早些助你找到那个凶手,为我自己洗清罪名,所以才会将洛冰和晓玉找来查问情况,只是当时的态度凶了些,如今竟被五少爷认为我是心虚所以才逼问她们,我当真是冤得紧啊!”
她自大病一场后,身子骨瘦了不少,平日里强悍的气息被重病一压,倒显得有三分娇弱的味道,此时这般一哭,倒生生有了梨花带雨的娇柔,配合着她委屈的模样,倒真是让人我见犹怜。
安夫人看了她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睛微微转了转,看了她一眼,又将几房少夫人看了一眼,她的眸子里有了一分坚定,当下冷喝道:“别哭了,若真是委屈你的话,我自会让远溪向你道歉!而你若是真的凶手的话,我也定不会因为你这一哭而饶了你!”
俞凤娇听到安夫人的话后脸色微微一变,心底里也升起了一抹寒意,一张原本梨花带雨的脸上有了一分错愕,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也红的似兔眼一般。
安夫人的声音不疲不徐的道:“上一次晶蓝的马被人下毒的事情,我已查出一些端倪来,可是却又觉得没有铁一般的证据冤枉了谁都是不好的,所以才一直忍着没有将事情说出来。而如今才过去几日,竟又有人生了这样的毒计,那人的心肠之恶毒当真是前所未闻!这种人若不狠狠的处罚,这安家日后只怕都家无宁日了!”
楚晶蓝的眼睛自始自终都在安夫人的脸上徘徊,她的话听起来似乎是义正言辞,可是她却听出了一分作秀的味道。她的眸子微微一合,也不说话,她倒想看看安夫人如何决断今日的事情。
只听得安夫人冷着声道:“晶蓝出事的前一夜,谁去过马房?今夜里又是谁给晶蓝下的毒?若是主动站出来的话,我会考虑从轻处罚,而若是事到如今,还死不认罪的话,迟些查出来的时候就休怪我不客气!”
安夫人的眼睛挨着在各位少夫人的脸上扫过,众人都极为识趣的低下了头,
安子迁比起楚晶蓝更了解安夫人的性子,此时听她么一说,便知她的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当下看着安夫道:“母亲素来是府里最公正的人,在儿子的心里,也是最疼晚辈的长辈!”
安夫人斜斜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冷着声道:“看来是不会有人愿意承认了,那么我就只好拿出证据来了!来人啊,将张伯唤来!”
她的话音一落,早有人去请张伯,片刻之后,张伯便走了过来,他先向众人见了一个礼后便道:“那一夜我原本已经睡下,可是那天却吃坏了肚子,半夜里被痛醒了,便起来解手,不想出来的时候竟见有一个黑影自马房里跑过,我心里正觉得有些奇怪,这么晚了还有谁到马房里来,当下便捂着肚子去看个究竟。”
“你看到了什么?”安夫人沉着声问道。
张伯答道:“当时虽然有月亮,可是我的眼睛不是太好,看不太清楚,只隐隐看到那人是个女子,她离开之后,我在地上捡到了这根簪子。”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根雕着一对玉兔的发簪,看起来有些俏皮可爱。
安夫人问道:“可有人认识这根发簪?”她给站在一旁的书静使了个眼色,书静便拿起那只簪子在众位少夫人人的面前转了一个圈,一个个都摇了摇头,转到俞凤娇的面前时,她有些惊讶的道:“这根发簪是我在田甜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莫非……”
楚晶蓝听到这里,眸子里有了一抹寒意,已然猜到这两个女人想要做什么了,她的眸光微微一冷,俞凤娇却皱着在眉头道:“不对,那一段时间田甜在柴房里砍柴的时候腿上受了伤,根本就不可能去马房里下毒!”
安子迁自是知道田甜腿上有伤的事情,她连着多日都呆在房间里面,听到他在府上都没有来缠他,依着往日里田甜的性子,还真是有些不太对劲的。于是他的眸光微冷道:“这有何难,将田甜带上来一看就知道了。”
他的话一落,早有丫环去请田甜了,片刻后田甜便被请了过来,她一看到里面站了这么多人,又早听听到了今日之事,此时被人叫来,心情不禁有些忐忑不安,再见得众人的脸上都有些不善,心里不禁更添了几分惶恐不安,当下朝众人施了个礼。
她还没有来得及问安,安夫人便已喝道:“来人啦,将她的裤脚挽起来!”
田甜愣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书静已极快的一把将她的裤脚挽了起来,先是左脚,左脚上一点伤都没有,再是右脚,右脚上也是一点伤都没有。她原本见书静当着这么多少爷的面挽她的裤脚,心里还有三分羞恼,待她想明白更深一层意思时,顿时脸都吓白了。
安子迁起初并不知道她腿上没有伤的事情,此时一看到这种情况,如琉璃一般的眸子里便多了三分寒意,很多事情一经猜想,便串成了一条线,他冷冷的看着田甜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田甜一时间不太明白他那句为什么要这样做的真正意思,却见到安子迁素来嘻嘻哈哈的脸板起来再看到安府里那一双双满是惧意的眼睛,饶是她不算顶聪明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妥之处,她睁着有些迷离的眼神问道:“五少爷,婢妾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安夫人听到她的话却已有些恼了,眸光里有些发冷的道:“为何要装做腿受了伤?”
田甜扭头看了一眼俞凤娇道:“是大奶奶让我装受伤的……”
她的话还未说完,俞凤娇便已尖着嗓子道:“你那段日子天天砍完柴回来说累的慌,手上又磨了血泡,我看你可怜,所以就教你装受伤,这样你就不要再去受砍柴的苦了,可是却并没有让你半夜去马房里给二奶奶的马下毒
田甜到如今终是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咬着牙道:“我没有给二奶奶的马下毒!我自从装腿上有伤后,怕五少爷斥责我,所以便一直都躲在屋子里不敢回来!”
安夫人冷笑道:“你的意思是张伯认错人呢?那么这支发簪你可认识?”她的话一说话,书静便从拿出那发簪放到田甜的面前。
田甜细细的看了那发簪一眼后道:“这支发簪是我今天年过生日的时候大奶奶送我的,她说我属兔,这支兔簪极为衬我,所以我一直带在身边,前几日却突然不见了,我还四处在找这支簪子了,奇怪了,这支发簪怎么会在夫人这里?”
“怎么会在我这里?”安夫人冷笑道:“你还是去问问你自己在五二奶奶的马被下毒的前一夜去了哪里吧!”
田甜顿时便变了脸,她看着安夫人道:“夫人怀疑是我给五二奶奶的马下的毒?”
安夫人冷哼道:“说,你那天晚上去了哪里?”
田甜的心里一阵发冷,额前的冷汗也冒了起来,她虽然是安子迁的二姨太,却是从丫环提上来的,说到底不过还只是半个主子罢了。她平日里在五房这边有俞凤娇罩着,还算顺风顺水,但是一出了五房的院子就没有什么人是买她的帐了。而且她很清楚的知道,在这样的高门大院里,她这样的一个小妾,就算是被当家的夫人活活打死官府也不会管的。
她颤抖着身子道:“我这一段日子每天都守在我的院子里,哪里都没有去!我房里的丫环都可以做证!”
安夫人冷着脸道:“除了你房里的丫环可还有其它人可以证明你那天晚上哪里都没有去?”
田甜努力想了片刻后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