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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非深早就看过那幅书有孝瑾皇后墨宝印有凤鉴的“就春”,刚看之时却是惊讶,原来小女人的画技如此出色,但细细一想,被当朝皇后看重,于有着“大将军夫人”之称的花不语而言,或许并非好事一桩。
“岂敢称为大作,”时非深说道,“只怕拿出来见笑了。”
“将军谦虚了,得皇后娘娘嘉赏的定是上品。”盛晴摇头道,脸上是真挚的笑容。
于是,在偏厅奉茶期间,时黎奉命去取来“就春”,在他们面前展开来,一阵随画卷展开携带的微风拂过应澜祁与盛晴的脸颊,顿生凉意。
那是一幅未经上色调润的黑白画面,于画上线条明朗清晰,层次分明错落有条不紊,所画五十余人各个神态不一造型各异,只是不同寻常画风,女子们无论脸部还是身形都圆润娇俏,玲珑可爱。
虽然是从未见过的画法,但能让人第一眼就打心眼儿里喜欢,不排斥。
画卷右侧书写着“不如就春”四字,字体乃是孝瑾皇后惯用的小篆,以及那鲜红朱砂的凤鉴印着“应侯孝瑾”。
现下满城风传的这个花氏不语,果然有一手。
“不愧是出于夫人之手,据闻,此种画风名为‘速写’?”盛晴的视线从就春上移到花不语的脸上。
“是,速写乃是不语家乡的一种鲜为人知的画风,只可娱乐,登不上大雅之堂。”花不语浅眉浅眼的回答,仿佛对于皇后的赏赐这种殊荣不为所动。
“夫人不必谦虚,眼下整个荆日大街小巷都在议论夫人百花宴上‘从容就笔,一幅就春’的事呢,说是速写能让人一眼便喜欢上,”应澜祁也接着说,他看着时非深继续道,“此事,怕是将军也早有耳闻吧。”
见花不语扫来视线,时非深只好开口说道:“本将是已听说过了,不过碍于你抱恙卧床,便没有提及,免得让你分神。”
花不语愣在那里,她的雕虫小技只是为了保命,怎么会想到,偌大的荆日王都都在风传她的Q版速写!?吃惊!太吃惊了!默默无闻的自己终于也有出头之日扬眉吐气了,她的心里在狂笑啊!!
可是,心里在笑,但良好的表演细胞却在关键时候作祟,她只是轻轻摇头,双眼微闭叹了口气,神情平顺不慌不忙不骄不躁:“不语真是错得众人抬爱……”(原谅她莫名其妙就会装文艺青年的诡异心理)
盛晴与应澜祁听罢,各怀心思。
大将军娶了个不得了的妻子!
第四十章 丞相与十五王爷 '本章字数:3275 最新更新时间:2012…04…26 19:34:42。0'
“若是可以的话,我想请夫人为室人也画上一幅,不知可有这个荣幸?”盛晴注视花不语问道。
“呵呵,这有何不可,”时非深先人一步,不等花不语说话,便答应了下来,她转眼对花不语道,“不语,你先回房整理下所需之物,待会便随盛相去趟丞相府。”
花不语也不拒绝,而是十分识相的谦了身,浅笑道:“嗯,不语马上去准备,”而后对着盛晴与应澜祁也道,“那不语就先告退了。”
“夫人请。”盛晴点头,杏眼里一片可辨的赞许之意。
应澜祁不多作声,只是微笑着颔首,目送花不语离开偏厅。
时非深见花不语消失在视线里,便领步往后堂走去:“盛相、王爷,这边请。”
盛晴与应澜祁对望一眼,便双双跟了上去。片刻,他们来到了时非深的书房。
时黎在门外候着,不许任何人靠近。房内,时非深坐于书案后,盛晴与应澜祁纷纷坐在两侧。他们先是聊了些关于西局的情况以及封陌国四境的局面,然后又说了说虢洱国接下来的动向,皆是认为,不出十月份虢洱国必会派人前来议和。
“本王听闻,在将军出征前有人冒用本王之名派了刺客刺杀六哥?”应澜祁顺着话题转问道。
时非深清目而言,回答:“确有此事。”
盛晴接话道:“那将军是如何判断,此事绝非十五王爷所为?尽管当时王爷被圣上派往江南督建运河,但若是有心为之,也未必不可能。”
“明人不说暗话,王爷若真是要置六王爷于死地,也不会尽挑些不成气候的杀手,三两下便招了,”时非深眉眼露出几分笑意,他续言说道,“十五王爷无心王位,何苦做些落人话柄的蠢事。”
“哦?”盛晴意味深长的眼角微弯,眉侧渐耸,“呵呵,看不出将军对十五王爷如此有信心。”
应澜祁随之也笑道:“既然如此,却为何会有人盗用本王之名?”
“不过是想以绝后患罢了,”时非深抿了口面前的茶水,悠然道,“只是,太过急躁,打草惊蛇了。”
自封陌国开国以来的两百多年,能被任命江南督建运河的人,只能是本国太子,一国储君。
盛晴眯眼,沉声问道:“依将军所见,莫非是……”
“时某不知。”时非深仅说四字,便打断了盛晴接下来的猜测。
应澜祁与盛晴交换了一下眼神,于是,应澜祁起身道:“如此,将军事务繁忙,本王与盛相也就不便多打扰了。”
时非深也起身,与时黎送他二人至府门口,却见花不语已在那里等候,盛晴笑道:“我突然记起,室人近日身体不适,怕是不能请夫人作画了,夫人见谅。”
花不语也不惊怪,只是微微一笑,清眉清目说道:“无妨,还请夫人好生休息,过几日不语再前去拜访,丞相不必挂心。”
盛晴点头:“我必然在府中恭候。”话后便与应澜祁一同告别,徒步离开了将军府。
时非深目送走他们,便垂下眼去问花不语:“东西可有准备好?”
花不语眯眼一笑,掩去了眼中的光华,她轻声而语:“丞相又没有让我去作画,你又何必再提呢?”
“反应倒是很快,”时非深轻轻地揉了揉花不语的脑袋,温声,“好了,进去吧。”
花不语点点头,随时非深进去。盛晴不过是借口要打发走局外人,花不语明知盛晴的话外音又怎会真的去准备作画用品。想考验她的应变能力,对不起,她来这里最早学会的,就是察言观色。
夜里膳后,花不语与时非深坐于中庭葡萄藤架下纳凉享受。
夜风袭过清爽无比,驱扫掉白日残留的暑气。花不语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她看着时非深盯着几花切好的西瓜出神,便说话:“非深,你是想把西瓜看活么?”
没有旁人的时候,他们之间便没有“将军、本将”之称,一切从简。
时非深听言,侧过脸来,捏了捏花不语的脸,他抿嘴:“瞎说。”
花不语倒是任由时非深的手在她脸上不轻不重的捏着,只接话:“那你在想什么?”
“想知道?”时非深挑眉,见花不语诚实点头,他答道,“你有所不知,本朝丞相与十五王爷素无来往毫无交集,今日却一道前来,不觉蹊跷么?”
盛晴十六岁入朝为官,十八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朝野上下谁和他都有点事,唯独这个十五王爷,不要说有交集,便是见到面都是一句话不说,各自岔开,仿佛眼里没有这个人似的。
应澜祁自小文采出众,才华横溢,除了不会武功便没有能难倒他的事,相貌出众温文尔雅,待人处事皆以“谦”字当头,只是肤色生来便带着几分异于常人的白。按理说盛晴乃是一朝丞相,平日里打个交道也是常情,但生活了二十五年的应澜祁,却是实实在在没有一句话和盛晴搭边。
不要说是朝堂上,便是街头巷尾都有几分了明于心,丞相与十五王爷不和,无法共事。
于是,举凡他二人中有一人在场就绝对见不到另一人,不论是国宴或是朝事,都邀不齐二人,连皇帝都无可奈何。
“这不是很奇怪么?看他二人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花不语听完时非深的介绍也开始奇怪了。
时非深拿起一花西瓜递给花不语,说:“确实,看他们今日的衣着打扮,想来是为了掩人耳目来这里一趟。”
“我们这里有什么值得他们这么费心思的?”花不语要下一口甘甜可口的红瓤西瓜,咀嚼两下,“而且,他们之前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如果这次被有心人看到了,岂不是会有很多麻烦么?还要落人话题,牵扯咱们将军府。”
时非深抹了抹花不语嘴角溢出的西瓜汁,缓声道:“你说的不错,如果他们之前是有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