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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楚楚怔了怔,她没想到蓝烨会对她说这些,关于他母妃的事。
她静静地听着,如山间的风一般,温和安静,在她以为蓝烨还会再说什么的时候他停止了。
闲懒地坐在屋顶上,面容瓷白精致,目光深邃而悠远,世间的事物都无法沾染半分,这一刻慕容楚楚心中出现一句话“出淤泥而不染”,可不是么,在京城这般黑暗的地方,这男子依旧保持清雅的姿态。
慕容楚楚安静地陪着他,目光也如他一般放远,有些事心照不宣,有些事不需要多一句安慰,只要你在。
“顾梓瑞的内伤好了五成。”不知过了多久,蓝烨淡淡地开口。
正在放逐思绪的慕容楚楚愣了一下,蓝烨只是微笑着看她,她绽开一抹笑容,山间瞬时褪了颜色。
“有你在,他一定能好。”
“但是,你还欠我一个条件。”
“知道。”她没好气地答,刚才还升起的怜悯之心活生生给掐灭了,有些人就不应该心疼。
“你说吧,条件是什么?”
“回京再告诉你。”
慕容楚楚不再理他,自己一个漂亮的回旋轻轻巧巧地落了地,回房中研究她的小册子去了。
墨玄现身站在屋顶上,抱拳对着主子汇报情况,“京城一百里之外开始出现难民。”
“我的好哥哥也不算傻不是么?”蓝烨悠然一笑,跳落了屋顶,飘逸出尘。
悠闲地迈动步伐,在慕容楚楚房门上敲了敲,慕容楚楚从小册子上抬起头,懒懒道了一句:“什么事?”
“练功去。”
“我不去。”想起他三番四次摆道给她,心中便不爽,不爽便没心情,没心情便没动力,没动力便不想去练功。
“砰!”
慕容楚楚目光上移便看见悠然的蓝烨温和地推开她的房门——其实一点也不温和,温和的绝对不能推开的。
一手扶着门框,姿态慵懒恣意,并且感觉到刚才他推门时姿态依旧高贵而优雅,看着这翩翩绝世的烨王殿下,也很难将其与破门而入的地痞联想在一起。
慕容楚楚眨着眼睛看他,情绪微敛地道:“烨王殿下日理万机…。”
不等她说完一抹白影晃了一下眼眸,接着便被拎了起来,慕容楚楚心中暗骂——你心情不好拿我练什么气!
屋顶的墨玄刚好落了地走进屋子便看到这惊艳的一幕,他跟随主子多年,可从未看见主子因什么人什么事亲自动手,还粗鲁地拎着人,不,是优雅地拎着人。
慕容楚楚觉得有些人就是欠教训,不给点颜色他会蹬鼻子上脸。
于是——
“呯!”
“砰!”
“……”
惊得门口的墨玄下巴都要掉下来,不得不给慕容小姐竖起大拇指,太勇敢了!
果然,不稍一刻,蓝烨如拎小鸡一般将她拎到了镜湖。
“噗——”
镜湖上绽开一朵绝美的水花,慕容楚楚在水底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水后浮出了水面,不顾形象却依旧优雅,甚至如出水芙蓉般娇美,却恶狠狠地道:“蓝烨,你有病!”
这种矛盾纠结的模样集结于一身,让人看起来依旧不忍亵渎。
蓝烨一言不语,负手而立站在湖边,静静地看着湖面,或者是静静地看着她。
慕容楚楚被他闲庭看花的姿态激起心中的恼怒,立即催动体内的真气,双手交叉在胸前画了一个符号,手臂缓缓伸直,兰花掌心始终对着水面,手腕一沉跃身而起。
升了三丈之高,湖面的水发生变化,旋转着扭动着,凝成两道水柱,手臂一招掌心一推,水柱飞向蓝烨。
“主子——”墨玄惊得呼出声,蓝烨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嘴角微微勾起。
比之前进步很多。
水柱迅猛逼近,蓝烨依旧悠然地负手而立,似乎根本看不到逼近的水柱,或者说根本不在意这两道水柱。
慕容楚楚更为发狠地催动水柱,水柱加倍靠近,靠近蓝烨三尺距离时,水柱却向着四周散开,大落在地上,树上,草尖上。
慕容楚楚只觉得此刻真气,丹田中源源不断涌出,周游四肢百骸,灵台更为清明。
半晌,她一个收势,缓缓落掌,身体轻轻落下,脚尖站在水面之上,目光凝视着负手而立的白衣男子,目光深邃,嘴角勾起,面容泛起淡淡的笑意。
这一刻她明白了,那人的好从来不说与她知,但是她却知。
风起云涌,即便是她不关注动向,但是敏感的嗅觉依旧闻到了。
移动脚步,三两下便站在他面前,他盯着身上全是水,衣服紧紧粘在身上的她,身上的曲线若隐若现,他皱了皱眉。
此时的墨玄早被隐在暗处的墨影拉走,剩下两个静静对立的人。
“阿嚏——”
那绝世公子皱着眉一语不发拉着她回到小屋,“砰”一声把她丢进了墨玄早已准备好的浴桶里,然后又一言不发地关上门走了出去。
坐在浴桶里舒服地享受着热水的温热的人,很没良心地想着,今天这人抽的什么风!
一天便在蓝烨的摧残下过去,第二天午膳过后,蓝烨带着慕容楚楚回到了蓝京主街道上。
二人悠悠然地进了蓝京主街道,接受着百姓们羡慕嫉妒的目光,蓝烨心情很好地勾着唇,慕容楚楚满脸黑线,难怪他一大早便将墨玄打发了。
而此时豪华的肃王府里弥漫着阴沉的气息,肃王坐在书房中听着探子回报,从头至尾不发表意见,只是挥挥手将人打发了。
红嫣纤细的小手轻轻地揉着他的太阳穴,柔柔地开口道:“王爷,事已经过去了,这账先记着吧。”
事是过去了,气还没出来呢!
烨王府璃院内。
慕容楚楚坐在床前,素手撤回最后一枚银针,浅浅笑意道:“许是我的原因让你拖了这许久。”
她没有回丞相府,二十半路拐了道去看看顾梓瑞,这个被她治了好久的病患。
“小姐这般说便是折煞顾某了。”顾梓瑞从床上坐起身来对慕容楚楚表示感谢。
慕容楚楚示意他坐好,与他道:“阁下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不知阁下接下来要去哪里?”
顾梓瑞抿着唇看她,她微笑道:“你不必介意,我没有恶意。”
“我来蓝京是想要寻一个人,眼下也没有去处,小姐若是不介意,我可以保护你。”顾梓瑞真诚地道。
二十多的年纪,眉宇间是天地的广阔却也氤氲着郁结之气,想必是要寻人才会如此。
“叫我楚楚吧。顾大哥若是愿意,楚楚感激不尽。”
“哪里话,我这命还是你救的。”顾梓瑞笑道。
“既然如此顾大哥这便随我回府吧。”慕容楚楚对顾梓瑞道。
顾梓瑞闻言也不再推脱,掀开被子便下了床。
他的内伤已经被蓝烨救好,早前施针只是将淤堵的经脉打通,最先慕容楚楚没有内力做不到,如今她已经有微薄的内力自然是可行的。
二人便来去自如地离开的烨王府,蓝烨也不拦着,甚至连身影也没有,慕容楚楚乐得自在。
当天夜里,皇宫的含烟宫某个寝殿中,郡陵公主对着铜镜梳理头上的墨发,一道紫色的身影闪了进来。
贴身婢女惊呼一声:“谁?”
话还未落,人却倒了地。
那人寻了一张舒服的椅子坐了下去,面容挂着笑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半晌开口道:“人已经回来了。”
“但是已经失去一次机会了。”郡陵依旧慢慢地梳理自己的发丝。
“你安排的人确实不怎么样。”紫色影子阴测测地笑道。
“没想到十年也换不得她人的几日。”似有哀怜。
“你就想着坐以待毙?”
“不!”
“别忘了,他们是有婚约的。”
“可我不想再与你合作了,谁知道哪一天我是不是也在你的算计范围中,肃王殿下。”郡陵转过脸,依旧是笑意甜甜梨涡浅浅的模样。
“有一便有二的道理公主是知道的。”蓝肃勾着唇邪魅地看着她。
“你不过是想借我的手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而已。”
“彼此彼此。”
“你的母妃……”
果然听到这里蓝肃的脸色变了,郡陵银铃般的声音响彻这个寝殿。
“呵,据说只有南疆的继承人才能真正继承南疆的的巫蛊之术。”蓝肃立马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依旧邪魅地看着郡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