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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英莎大怒,她本就生的是狭长的凤眼,虽然不大,却极是妩媚动人,如今听明欣竟讥讽她是老鼠眼,手里的鞭子唰的一声便挥舞了出去,明欣也不甘示弱,抽出腰间银鞭就迎了上去,两根长长的鞭子立时便纠缠在一处,两个人都把个小脸争的通红,谁也不肯服输。
明欣又转头道:“如意姐姐,你站的离我远些,省得我手里的鞭子无眼误伤到你,今日我倒要把这个老鼠眼的脸给抽烂了。”
“放屁!”帕英莎根本不给如意说话的机会,“你的眼睛瞎了吗?没教养的东西,我这是丹凤眼,可不是什么老鼠眼。”
明欣哈哈大笑道:“我瞧你是卧蚕眉,丹凤眼,如果再添两把胡子,倒活脱脱里戏里演的关公。”、
帕莎英口舌落了下风,更加愤怒不已,猛地一用力就要抽回手中长鞭,明欣冲着如意眨了眨眼,露出狡黠一笑,她也用力扯了扯手中银鞭,只是两根银鞭缠的实在太紧,她二人又互相不让,帕英莎手中的力气用的更大了,几乎是使劲了全身力气,忽然明欣将手中银鞭一松,帕英莎一双丹凤眼瞪的极大,她一失力,“啊”的一声尖叫,整个人往后一倒,便再坐不稳从马上滚落下来。
明欣叉腰笑指着帕英莎道:“今儿本郡主就先让你摔个屁滚尿流,哈哈哈……”
帕英莎也顾不得疼,拍了拍屁股立时站了起来,只是经这一摔,屁股倒摔成两半似的生疼,她嘶了一声,身后的两个宫女赶紧跑了过来,似乎带着某种迟疑般的走到帕英莎面前就要扶她,帕英莎怒喝一声道:“滚!”那两个宫女面露惧色的赶紧退了下去。
明欣只拉着如意道:“如意姐姐,你看看,这就是堂堂楚夏十四公主的作风,竟跟个骂街的泼妇一般,真不知这样的公主怎会是离忧哥哥的表妹的,怎么瞧着都是天悬地隔的两个人,最可气的离忧哥哥偏生还待她不错。”
如意只道:“七皇子待人宽厚,对谁都是好的。”
帕英莎剑眉倒竖,又揉了揉屁股伸手指着如意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表哥待我还能跟寻常女子似的,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让表哥待你们好,你两个都是不知礼数的贱蹄子,表哥厌恶你们还来不及,这会子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表哥对谁都是好的。”
如意皱了皱眉头,清冷的眸子里有细碎的凛冽的光闪过,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潭,微微的在帕英莎脸上扫过,淡淡道:“你若笃定七皇子待你好,何故要一再的跟我们表白表白,好自好,不好自不好,有什么可争可说的,你这般动怒只能说明你心慌,所谓好与不好从来不是用争吵得来的。”
帕英莎一怔,如意几句话虽是平缓而淡然的,却是棉里藏针,比明欣的话更让人觉得刺心,帕英莎咬了唇嘟着的鲜艳厚唇,一双眼里带着森冷的恨意盯着如意,心内暗忖道:“静妃娘娘的话果然不假,这不要脸的贱人真够就长了一张诱惑男人的脸,瞧着她那狐媚子似的脸专是勾引男人的,今日她就是毁了她这个狐媚子脸蛋,看她还如何勾引表哥。”
帕英莎静默片刻,猛地将手中的长鞭挥向如意的脸,明烈的脸蛋上带着浓重的化不开的阴影,那眼里却是恨毒的神色,心内不停的叫嚣着要抽烂她的脸,就在长鞭挥到半空之时,她忽然觉得手中一凝滞,那股凌厉的银光已牢牢被握在一个人的手里,她怒斥道:“臭哑巴,滚开。”
阿日和阿月,冬娘和莲青因瞧着如意不在,几人生怕如意遇到什么危险,都急着来寻,毕竟这皇家围场里有猛兽出没,几位皇子又和皇上皇后正在帐篷里商量着事,何况明欣的性子也不叫她们放心,她们只一个没注意小姐和明欣走远了,阿日和阿月脚步最快,正好瞧见这一幕,阿日一个飞身轻轻一跃便站到了如意面前,生生接了那凌厉的银鞭。
如意本还想着要息事宁人,可这会子她着实恼了,帕英莎在她面前嚣张也就罢了,如今竟然敢这样骂她身边的人,自打阿日阿月跟着她的那一天起,她便视他们如家人,就如明欣一般,她待她们并无高低之分,明欣是个嘴快的,可以还嘴,可阿日不能,心头涌起愤然的血液,她只冷冷的盯着帕英莎,帕英莎正要骂人,忽一眼瞥见她如冰雪寒星般幽冷的与年龄极不相称的眼神,她蓦地感到浑身一寒。
她从来不曾见过这样可怕的眼神,她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好似这个女人是从地狱是爬出来的罗刹鬼,阴森森的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虽然她有些气怯,但长期以来她跋扈惯了,别说一个沈如意了,就是父皇站在她面前,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她冷哼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剜掉,让你成一个瞎子,瞎子主人配哑巴奴才当真是绝配。”
“瞎子娘哑巴儿子当真是绝配……”如意的心头似在流淌着腥红而惨烈的鲜血,帕英莎的一句话让她忽地想起沈秋凉对她说的那一句话,她脸上益发苍白的可怕,径直走过去“啪”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帕英莎的脸上,冷声道,“一个人若不知道舌头的用处,要了这舌头也无用。”
帕英莎彻底怔住了,不仅她,就连她身后的两个宫女也张大了嘴巴怔的傻站在那里,连气都不敢叹一声。
帕英莎捂住脸颊愤怒而不可置信的盯着如意,甩手就想扇在如意脸上,只可惜她的手只能停滞在半空再不能动弹,阿月已在瞬单就点了她的穴道,她转了转眼珠,那眼睁里恨的就要沁出血来,怒道:“你难道还敢拔了我舌头不成?我是堂堂……”
明欣拍掌讥笑道:“你能不能换点别的说词。”说着,她又伸手掏了掏耳朵道,“又是这句我是堂堂楚夏公主,我呸!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你父皇捡回来的,你浑身上下哪里像个公主了,若说真正的楚夏公主定当如玉贵妃娘娘那般雍容华贵,端庄贤淑的,而你根本就是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
帕英莎眼里凝着幽远的怨意,一阵凉风猛烈吹来,好似一把磨着雪亮的尖刃从她的脸上狠狠刮过,心底浸出绝望而又悲凉的寒意,她咬了咬牙道:“有本事你们就立刻将本公主杀了,不然若本公主不死,定然拔了你们这几个贱蹄子的舌头然后再丢出去喂狗。”
她脸上虽强撑着,心里却不由的想到明欣说的那一句话,虽是骂她的话,可有一句却落到了她的心坎里,她宁愿自己是父皇捡回来的,她宁愿放弃这劳什子十四公主的身份换一个养女的身份,只可惜她是父皇的女儿,是父皇的亲生女儿,一到此,她便坠入了无尽深渊,她走不出这黑暗的深渊,唯有寻找光明,就算再微弱的光明,她也要抓住,表哥就是那微弱的光明,即使这光明不愿意照亮她前方的路,她也要将这盏光明抢夺过来,只要她想要的,便没有抢不过来的,她张张口还觉得骂的不够尽性,正要再骂之时,忽然觉得舌头一麻,口里竟然再说不出话来。
她害怕的看着沈如意,唯有一双眼珠子能转动,她只望见沈如意脸上带着暗沉沉的冷与狠,只听她淡淡道:“你的舌头果真是多余的。”
一股凉浸浸的寒意从后背蓦然爬了上来,她不知道这个沈如意对她做了什么?她又惊又恐,沈如意的话就如一根尖锐的利针一寸寸的划破她的肌肤,她想喊人,想让人知道这沈如意根本就是个恶毒的妖女,可她本来是想给沈如意和明欣好看的,所以也并未多带人过来,就连表哥和姑姑那里也是瞒着的,不曾想,她未曾给沈如意和明欣好看,自己倒着了她们的道。
她心里忿然的骂着那两个呆愣的宫女,她堂堂一国公主都被人欺负到这份上,这两个贱蹄子竟然干站着,她正想着,那两个宫女就走了上来,极为小心谨慎的喊了她一句:“公主……”
她又转了转眼珠示意这两个公主去叫人救她,忽觉得眼前一晕,她翻了个白眼,和两个宫女一起软软的倒了下去,待醒来时也只不过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帕英莎揉着脑袋,只觉得脑袋里昏沉沉的,她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竟忘记自己是如何走到这里来的,那两个宫女也是一脸懵懂,神魂不知的样子。
帕英莎正要开口说话,却觉得舌头又痛又麻,咂了咂嘴巴,嘴里竟好似嚼到了什么细碎的肉粒,那肉粒竟发出一股怪怪的难闻的味道,她甚至能听到嚼的时候有啪嗒的声音传了出来,她害怕的连忙抽了绢子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却是一个几乎被她嚼烂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