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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申氏与苏红等人听到消息出来时,门口早就没微微的人影了,留在地上的只有一条被割烂的绳子。
见其情景,申氏哪有不着急的道理,一个用力手里的佛珠颗颗落地。
苏红立刻过来扶住已经站不稳的申氏,对后面的丫头们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去禀告王爷。”
微微特地选了个偏僻弄堂走,一手抓紧了红绸的胳膊,一手缩在袖口中,时刻准备着要将手里的刀子伸出来。
一路上红绸一声不吭,任由微微拉着自己往越来越偏僻的地方走去。
不知到了哪里,红绸正望了一眼天,乌云密布的,似乎快要下雨了。
哐嘡,眼前突然一白,便晕了过去。
微微拍拍手上的土,将石头一扔,托着红绸便扔进了一座破庙中。
红绸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座废弃的寺庙中,正想捂捂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脑勺,却发觉自己的双手早就的捆住了,对着眼前正在火堆旁一直低着脑袋的微微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比起问她能不能放过自己,红绸似乎更关心这个。
“四更。”微微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不困吗?”红绸被打晕之后,就一直昏睡到现在,这会儿早就没了睡意,况且这里又是荒郊野外的,她实在睡不着了。
“怎么?想趁我睡了,你就有机会逃跑?”微微红着双眼撇头看她,眼中布满了血丝。
红绸好笑的想,若我想跑,便不会跟着你来了。因为绳子绑的太紧,手心便会不自觉的触到藏于袖中的发簪,若是我想逃,便不会让你有机会掳走我,早在你挟持我的时候,我就可拔出发簪了。
“你笑什么!”微微口干舌燥又加上没有睡觉,一股莫名的烦躁感正要爆发出来。
“没有。”红绸察觉到微微的异样,便低着头看着远处的灯火不再看她。等等,灯火,红绸一刹,莫非,母亲已经寻到这里来了。
在红绸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破了一半的窗纸外头的世界,而微微因为视角的原因却不能看见,红绸惊诧的表情让微微起了疑心,敲了敲坐麻的双腿,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挡在红绸前面朝着那个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微微秀眉一蹙,不相信的又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半个人影。回头看了神色已经淡然自若的红绸,问“你看到什么了?”微微拿出刀子对着红绸白皙的脖颈用力一推,这时红绸分明能感觉到脖间突然一凉,似乎渗出血了。
“也许是看错了吧。”红绸无奈的笑笑,她是有意告诉微微有人来了,可微微却做出如此大的反应,而当刀子抵着她脖子时,她才醒悟,眼前这个女子,已经不是平日那个对自己有说有笑的微微了,也不是那个因为巧月的离开而伤心不已的微微了,她已经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继而又一笑“我以为是只山鸡,未见过,一激动便…”
微微将信将疑的将刀子从她脖子上放了下来,瞥了一眼被划出一道血痕的脖间,也不说什么,便转身继续蹲在火堆旁。
不知过了多久,微微已经抵挡不住困意的袭来,她转身又扯了扯红绸手上与脚上的绳子,发现并没有松动的迹象,放了心,才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躺下了。
红绸一直盯着窗口,直到一个穿着紫衣的影子突然从窗外轻快的跳跃进来时,她突然觉得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第五十七章 悦人
“你不怕吗?”紫衣男子一个横跨从窗台上翻了下来,轻手轻脚的走到红绸身边,伸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怕啊。”红绸小声回答道。
紫衣男子为她解开束缚,盯着她直直的看了两眼“那你怎的不同寻常女子一般扑到救命恩人怀里大声啼哭。”
红绸瞥了一眼睡得昏昏沉沉的微微,笑道“若对方是个正常男子,我会这么做的。”
紫衣男子佯装不懂,不解道“恩?那你怎的不扑?”
“我说的是正常男子。”
紫衣男子默。
红绸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疑惑道“你是如何发现我被人带到这的,还有你怎么会来救我?”
紫衣男子媚眼一瞟柔声道“茶馆的伙计看见的,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就是你口中不男不女的城东首富。”
“这话你是从谁那里听来的?”红绸好奇的问道,她这话只与微微一人说过,他又是如何知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故作深思状。
想了想他又说“以前你去饮茶的仙乐居就是我父亲留下的,那伙计看过你我二人一同吃过茶,一见你那丫头神色有异,又拉着你往偏僻的地段走去,便觉得蹊跷,这就告诉我了。”
“那多谢了。”红绸朝他点了点头,准备离开寺庙。
“你就这么放过她了?”紫衣男子指了指正在熟睡的微微,挑了挑眉角。
“走吧,等会儿自然有人会来。”她深知母亲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一点也不可爱。”紫衣男子跟着红绸走了一段路,见她神态自若,像个没事人一般。
“多些夸奖。”红绸轻声谢过。
“我这不是夸奖你。”紫衣男子淡淡一笑“我怎么觉得我来救你是多此一举。”
红绸心中暗想,这点你倒是说得不错,我是有意让微微劫走的,缘故吗,只为安全送她离开,却是想到不太周全了,未料到她会如此对自己,竟然还想置她于死。
“你这神情就是,是了。”紫衣男子哈哈一笑“你不会是觉得这事刺激才跟着这丫头出来吧!”
红绸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觉得我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你是为什么要被她挟持。”他媚眼一瞟,愣是把红绸吓出一身冷汗。
“我只是怜她罢了,可如今她既然想我死,那我也留她无益。”想到昨日微微举起刀子对着自己的喉咙砍去的时候,分明是没有半分顾忌,不自觉的摸了摸被青丝遮住的脖间,似乎已经结痂了。
紫衣男子啧啧一声“倒是个狠心的丫头,不过么你这做的倒是没错,算是仁至义尽了。”
红绸将他的褒奖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回头道“你随我去一趟府中吧,你既然救我自然要予你赏金。”想了想又道“不过我想你既为城东首富,钱当然不缺,或者你想要什么我想办法给你去找来。”
“不用了。”紫衣男子豪爽的摆摆手“我若是贪你这点东西就不用整夜没睡的在寺庙外头喂蚊子了,大可找几个壮汉将你那丫头一把拉住便可送你回去了。”
红绸点点头,也是,他想要赏金还不容易吗,何必自己亲自过来,自己这么一说,倒是有些贬了他了,想了许久还是不知该说什么,不免俗套道“再次谢过。”
“大恩不言谢。”紫衣男子润沐春风的笑着“你若有心就以身相许吧。”
“谢过。”红绸知晓他在开玩笑,便呵呵一笑“你这般摸样我只有自惭形秽了。”转念一想,他们离开了这么久,微微怎么还没发现吗,回头朝寺庙望了一眼。
“不用看了,我点了她的睡穴,没有一个时辰是醒不过来的。”紫衣男子随手从身侧摘了多野花,戴在耳边,轻声一笑,红绸感慨,这般容貌才配得上倾国倾城二字吧。
凤目灵动,黛眉细长,玉肤凝脂,衣襟半开,春风一吹,青丝乍起,一张一望,一颦一笑若春桃微熟正俏上枝头。秀美一挑,媚眼酥人,人欲醉。
“怎么了?”紫衣男子玉手一晃,戳了戳红绸的香肩。
霎时,就像触了电一般,红绸一抖,未有再说话,暗叹一声,真是妖孽。
出了郊外,红绸并没有直接回府里,听了悦人的话去了茶馆喝茶看龙舟。
悦人就是那位紫衣男子,其实红绸与他不太熟悉的,连这次一共见过三面而已,第一面是在市集,红绸与微微正在挑选脂粉,悦人过来了与他们说了几句玩笑话,这一次就是把微微的魂勾走了。第二次也是在这里了,仙乐居,两人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过五句,他却肯特意来救自己,红绸笑,这便是最可笑之处,有时候与你最好最亲近的人却是最想害你之人,而与你萍水相逢的人却可能变成了你的救命恩人。
后来她想如果没有遇到过这个妖孽说不定微微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那晚在破庙中,微微举着刀子对着她喉咙看下去的时候,她分明听到了一句这样的话,你到底哪里好,为何那些男子都喜欢绕着你呢?我到底哪里差,为什么他就看不上我呢?
悦人抿了口茶,露出淡淡的无奈感“我此次救你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红绸吃个口点心配着茶饮喝。
“你那丫头吧。”悦人咳嗽一声“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微微。”茶碗里散出来的热气喷在脸上暖暖的,舒服极了。
“对了,就是她,其实有次我在路上遇见过她的。”悦人看了看红绸的脸色又说“她送了我一个荷包,我便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我顾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