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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红绸醒来,看见那两件艳红大紫的衣衫是,心里陡然一落,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这两件衣裳先摆柜子里吧,明日就穿上次去集市上买的那件蓝色的。”
起来后,先是漱了漱口,再喝了点茶,才批了件外衫去园子里看花。
红绸坐在鱼池边撒了些鱼食下去,撑着脑袋看池子里攒头促尾锦鲤,这鱼都这么大了,还记得自己买来时还不足孩子的手掌大呢。
红绸将最后点鱼食扔下去,拍了拍手接过巧月递来的帕子仔细的擦了擦。
本欲去看看申氏,扭头又想起聂媚,于是让巧月去准备些点心带去看聂媚。
巧月走在前头,才跨到院门却听到秋菊在那低低的哭,哭声中还夹杂着聂媚的骂声,巧月回头看红绸,似是在询问要不要进去,红绸不做声,一直等到里面骂声停止才说道“进去看看。”
方走进房里,才觉得聂媚的屋子与自己的真不能比较,这么想着还觉得聂媚有些可怜,屋子收拾的很干净,但屋内的装饰却格外简单,只一幅踏雪寻梅图,及一张写着两句诗的纸绢,同放在茶几上头的铜兽耳香炉,再无其他。
见到聂媚时,她有些错愕,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的女子真当时那个抚琴舞歌的聂媚么,相对的聂媚见到她也是露出奇怪的表情,就连扶着聂媚出来的秋菊也是难掩惊讶。
红绸走上前露出浅浅笑容“三妹怎的不认识我了。”
聂媚冷冷地扫了一眼“姐姐是来看媚儿的?”
巧月上前一步将带来的点食递予秋菊,红绸说“只是前些日子听闻妹妹病了,既然妹妹无碍,那我便回去了。”
秋菊收下点心盒子,畏惧的看了聂媚一眼,聂媚不理,只冷笑道“姐姐走好。”
对于聂媚的冷言冷语红绸心里也不是没有奇怪的,想想往日对自己低眉顺眼的样子,又不觉深思了会儿,她对聂媚是没有半分姐妹情的,光是那梦中的点点滴滴也直叫她后怕,这样的女子她是不会深交的,况且,若没什么意外聂媚应该会同唐子冉在一起吧。
自聂媚的小宅出来后,主仆二人就径直去了申氏的屋子,这会儿正是中午时分,按理说母亲这会儿子应该在午歇,唤了丫头进去支会了声,本也是过来转转想母亲若正睡着也不去打搅了哪想那丫头回来之后便回话给红绸说是夫人这会儿正在梳洗,让小姐到里头等着,待喝了盏茶不会儿,申氏便携着苏红从里屋款款的出来了,红绸放下茶杯立马给申氏行了个礼,携着申氏的手一道坐在坐榻上头。
红绸与申氏相依而坐,别过头来正和申氏说着话时,双手却被申氏轻轻的握住了,一股暖流从手心一直传到了全身,申氏抬眼仔细打量了下女儿,娥眉淡扫,面若桃瓣,唇绽樱颗,只是这穿戴怎生得寒颤了些,红绸也是感觉到申氏的打量又见母亲略微蹙眉心里更是不明所以。
直到日过半山红绸见时候不早便准备回去了,申氏答应了声又让红绸等了一会儿,命身边的苏红到屋子里去取东西,申氏接过苏红递来的镶金绒布盒,轻轻的将盒边的扣环打开,拿出了两件耀着彩光的饰物出来,红绸略瞥一眼,一边是累丝嵌宝紫凤钗,一边是琉璃七彩攒花环,看得出神竟未发现申氏正将钗环放在自己发上试看。
也不待红绸再说什么,申氏先一步将两件东西交在了她的手里,微笑着说“现下正是花好时候,也不知道打扮打扮,这两样原是准备等你出嫁时再给的,却见你髻上无一合适的,明日就是庙会了,你也知道烟国喜兴佛道之学,当今瑁帝又是极看重佛学的,明日灯会又下令全民看会,到时候也不只是我们这些王家子妻,连同太子后妃也是要一同参加的。”
申氏这般说了,红绸也不好再说什么,谢过母亲后将东西交在了巧月手里,两人越走越远直到出了前院之后,申氏才将那只镶金绒布盒放在桌边,抚额轻叹“这丫头本就与我不亲近,现在更是将我视同陌路了。”
苏红安慰道“夫人怎会这么想呢,小姐现在是长大了。”说话间立即又为申氏奉上了刚刚沏的茶。
申氏摇头,并不接过茶,只让她将茶放在桌上,朝着窗口遥看了会儿,又说“过往时候,就算我将金山玉石送给她,她也不曾和我这么客气过,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的竟同我行起礼来了。
苏红笑着低头“夫人从前是因为小姐不拘礼数忧思,现在又开始为小姐知书达理担忧,这般不是自相矛盾么。”
申氏刚才还微皱的眉头被苏红这么一说一笑间也舒缓了许多,瞥了苏红一眼,方说道“就你这婢子敢拿我说笑,也不怕哪日掉了脑袋。”
第十章 庙会
回到小宅,红绸又将申氏的话回忆了遍,仔细想了想并没觉得有什么深意,才放下了心来。
刚一进屋月霞与巧月打了个照面后,巧月便兴冲冲的同月霞说起今天的事,先说的是聂媚蓬头垢面像是疯了一般,又把申氏赠给红绸的两件名贵饰品的事情说了遍,这丫头一边说着还不忘添油加醋,可不把那钗环说的天上有地下无,弄得月霞新奇不已,连忙让巧月拿出来见见,巧月将怀里的檀木盒子轻轻一打开,那边连忙响起了惊呼。
红绸不禁莞尔“也不过是几件首饰,何必如此惊讶?”
巧月收起盒子,将其放置在梳妆台下,回头也笑说月霞没见过世面,她心里虽觉得这两件事贵重之物,但这些年在王府呆下来了,又何曾没有见过贵重的。
两人轻笑了番,才听着双脸已涨红的月霞撅嘴说道“奴婢呆在夫人屋子两月有余又怎么会没有见过呢,也不是因为这东西好看才惊诧的,而是奴婢听苏红嬷嬷说过这两件物品是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平时连带都不舍得带,也只是偶尔拿出来看看。”
这话一出倒是让红绸开始惊讶了,母亲竟将自己最心爱之物给了自己,但回头一想母亲前面也说了本是要在自己出嫁时候送的,现在,不对,现在送自己这样东西又是何意,红绸又开始回想今日母亲对自己说的话,‘现下正是花好时候,也不知道打扮打扮,这两样原是准备等你出嫁时再给的,却见你髻上无一合适的,明日就是庙会了,你也知道烟国喜兴佛道之学,当今瑁帝又是极看重佛学的,明日灯会又下令全民看会,到时候也不只是我们这些王家子妻,连同太子后妃也是要一同参加的。’
灯会,瑁帝,王家,太子,是了太子。
心中一颤,原来母亲是这么个意思,让自己明日好生打扮,待到太子与瑁帝都来之时好脱颖而出让瑁帝更是关注自己几分,这样是不是就连太子妃这个头衔也稳妥些了呢。
一一一一一
红绸坐在镜前,任由巧月与月霞摆弄的自己的头发,巧月对着镜子里的红绸满脸惊喜的说“小姐,您瞧,夫人赠的钗子带着可真好看,回头把前几日苏嬷嬷送来的新衣裳换上可真是美轮美奂了。”
红绸眉头紧锁,这么招摇的打扮,自己真的按照母亲的做,不就又回到了过去了么,她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了,不等巧月再说,伸手就将头上的凤钗取了下来,只说“太累赘了,就带两只够了。”
月霞接过钗子,露出可惜的神情“小姐就是怕麻烦。”抱怨了声,还是小心的把凤钗收好。
巧月拿起牛角梳,轻轻的整理刚才被红绸不小心拨乱的发髻,看了看红绸的神情,心里有些了然的没有说话。大概,小姐是不想太过被人关注吧。
照着红绸吩咐的从橱柜里取出了,一件水蓝色纱裙,腰带处是抽纱编绣,外衫搭一件蓝雾色翠竹衣,仔细整理了一遍,巧月才扶着红绸坐上门外的轿子。
上了轿等了好一会儿,才有小厮喊了声起轿,申氏坐的轿子在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聂蔷和自己的,最后是聂媚的,红绸倚着头靠在壁上,有些无聊的和巧月说了会儿话。
巧月倒是一股子兴奋劲头,一边问红绸等会儿是不是有舞狮表演,礼佛完毕是不是就可以去放花火,心里可是仔细着等会儿要玩什么呢。
红绸敲了下她的脑袋,微笑着说“就你花样多,今日可不同往日,可不光是我们去呢。”
巧月睁大眸子,惊诧着说“对了,还有太子和当今圣上也会同去,哎呀,我怎么给忘了。”
红绸觉得坐在轿里有些气闷,就让巧月稍稍拉开了点帘子,余光瞥见街上的人群,大人们多是穿着喜气洋洋的红色,小孩们也是穿上了红裆裤嬉笑着在一边打闹,街边的摊主们也是各个在摊上贴了佛祖的画像,商贩们卖完一件物品还不忘朝着画像拜上一拜,这庙会竟比新年都热闹,烟国人崇尚佛学已经百余年之久了,从前就听说过寻常百姓将佛祖供在案上每日都要用新鲜的蔬肉,今日一见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