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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警署大门,没想到就在大厅里撞上库弗斯,他换了一身便装,估计刚下班。没了制服,也没了胸口的姓氏牌,林微微根本记不起来这人是谁,反倒是他先认出她。
原来是昨天的……牛警官。
“你这么早就过来了?现在才6点15。”他看了眼手表,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她点头,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我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可以放他出来?”
“暂时还不能。”
听他这么一说,林微微顿时就着急了,脱口道,“弗里茨他母语德语,没有偷渡迹象,按照德国宪法中人权法的那一条,这种情况是不会被驱逐出境的。”
瞧她这激动的神情,还挺生动的,库弗斯忍不住失笑。双手环胸靠在墙上,等她一口气把话说完,才慢条斯理地道,“谁说我们要驱逐他出境?”
难道不是?被他堵得一怔,林微微反而没了下文,怔了好半天,才讪讪地道,“那,那你们为什么拘留他?”
“这不是拘留,只是请他来警局协助调查,”库弗斯纠正她话,“确定他没有犯罪前科后,24小时内就能放回家的。”
“可是,他没有身份证,这没问题吗?”
这话题绕来绕去,又回到原地了,显然她还没有听明白,于是库弗斯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遍,“正因为没身份证明,所以才请他来局里接受调查。”言下之意,如果他有证件,他们根本不会抓他。
“调查结束了?”
他摇头,“现在时间还早,法庭没开工,我们的报告也没出来。”
“那我能申请见他一面吗?”
“抱歉,恐怕不行。”
“没有例外吗?”
“没有。”斩钉截铁。
还指望能打个商量,没想到却被他语气强硬地一口回绝。
见她皱着眉,神情落寞,库弗斯便又加了一句,“这是法律程序。”
拿法律压她,林微微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无计可施,只能先回家。
一个晚上没睡,头脑有点晕乎,思路也不清楚。林微微满腹心事地回到家,什么都不想做,爬上床休息了一会儿。正睡得迷迷糊糊,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她一惊,顿时清醒了。
“你怎么不接手机?”小贱抱怨的声音传来。
“没听见。”
“还去警局么?”
“我已经去过了。”
李小贱知道她是个急性子,没多说,直接问,“结果如何?”
“他们说,如果没前科,最多被扣留24小时。”
小贱嗯了声,道,“雷奥联系上他的朋友了,说法差不多。弗里茨虽然没证件,但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他说的是正统德语,没有外来口音。警方无法判定他是从哪个国家来的偷渡,无权将他驱逐出境的。而且,关押犯人一天的开销是80欧元,警署才没那么多钱折腾在这些小case上面,他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的。你别太着急,他没事的。”
“这是雷奥说的?”
“是他的警察朋友说的。”
听她这么说,林微微心里总算安生了点,道,“我知道了,我在家里等他回来。”
李小贱安慰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林微微在家里补眠,睡了一个下午,一觉醒来已是黄昏时刻。家里空荡荡的,显然弗里茨还没回来,她看了眼挂钟,晚上7点,显然24小时还没过。饥肠辘辘的,她爬起来给自己煮了包方便面,见不到他的人,也联系不上,心里特别忐忑,食之无味。
想了想,觉得不放心,又爬起来打了个电话给小贱。
“怎么他还没回来?”李小贱惊讶。
“要不然你帮我打个电话再去问问?我实在担心。”
即便不在她身边,小贱也能感受到微微的焦虑,肯定是寝食不安了。大忙帮不上,这些绵薄之力还是该尽的。她二话不说,一个电话拨给雷奥。
这次回馈来的很快,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不是小贱。接起来一听,是男人的声音。
林微微想也不想,张嘴便问,“雷奥,怎么说?”
那端随即传来低低的笑声,“我不是雷奥,是他的朋友,赛蒙。”
林微微愣了会儿,不确定地问,“你是那个警察朋友?”
“是的。雷奥说不清楚细节,所以就把你的电话给我,让你直接和我说。”
晕。
赛蒙开门见山道,“你想问什么?”
见他这么说,林微微也不饶圈子了,直说,“我朋友拿不出身份证件,被警察带走了,现在都24小时了,可他还没回来。”
心里着急,所以说起话来有点语无伦次,主谓颠倒地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对方听懂了没有。
“你朋友是中国人?”他问。
“不,是德国人。”
“名字?”
“弗里茨赫尔曼。”
“是哪个分局?”
“多茨海姆。”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林微微连着喂了几声,正奇怪着想挂电话,那头突然又传来了赛蒙的声音,“抱歉,这里信号不太好。”
怕他没听见刚才的话,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了,明天去警局的时候,替你查一下系统。”
“可以查吗?”她眼睛一亮,甚至连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喜。
“可以。”
林微微其实还有很多疑问想问,可这事牵连警局和法律,她不知道哪里是界限。素不相识的人肯帮忙,不过是卖雷奥一个人情而已。所以对方不多说,她也不敢多问,只是真诚的道了声谢。
☆、第三十六章 风波(中)
等不到弗里茨的人;也等不到赛蒙的电话,林微微心急如焚。这都快48小时了,怎么还没消息呢?捏着手机,好几次想打电话给赛蒙,可都忍住了,对方是警察;而且和他不熟,心里总有些芥蒂。
为了让自己不胡思乱想;她决定出去走一圈,散散步;顺便缓解心情。拨了个电话给妈妈,本想问问她有什么主意,可母上正忙着听报告。不想让她分心;只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没有实质性的内容。
跑去闹市区的购物中心逛了圈,随便吃了顿快餐,手机响了。赛蒙的电话姗姗来迟,可到底还是来了,听见是他的声音,她喜上眉梢,这算是有消息了?
“太好了,终于等到你的电话了。”她忍不住道。
“执勤巡逻期间,没法接听,现在刚回到局里。”
“没关系,没关系。”林微微和他客气了一番,然后沉默着等他开场。
他也不废话,润了润嗓子,切入主题,“弗里茨赫尔曼。”
见他提到这个名字,她忙竖起了耳朵,挺直腰背,全神贯注地听他说。
“我查过了,”赛蒙叹了口气,道,“情况不妙。”
心咚的一声,沉了下去,不等他把话说完,她已沉不住气地叫了起来,“他是犯罪分子?”
“这倒不是。”
艾玛,上帝保佑!林微微抚着胸口松了口气,屏息等着他的下文,谁知道,他却没了声音。于是,她只得追问,“既然不是罪犯,那他为什么不能回家?你又为什么说情况不妙?”
“这个……”他停顿了下,话锋一转,道, “抱歉,基于公民隐私保护法,我不能告诉你细节。”
赛蒙拒绝的话说得很直接,甚至有点生硬,一副公私分明的口吻,不带人情味。不过也是,德国是个法度森严的国家,在涉及人权隐私问题时尤为严谨,而德国人本身更是出了名的刻板官僚。
但林微微不是德国人,也不是学法律的,她可管不了这么多。听到这话,一下就急了,不由自主地抱怨,“不会吧,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那你打电话过来干啥?”
闻言,赛蒙略带歉意地解释,“宪法规定……”
微微心急如焚的,哪有心思听他讲宪法,打断他道,“管他宪法怎么说,那你至少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虽然不能透露具体情况,但意见还是能给的,他沉稳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听着,我的建议是,你去找个律师来处理这事。”
林微微眼睛一亮,这话倒是提醒她了,对啊,可以找律师,之前怎么没想到?
道了谢,匆匆结束这段通话,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
用手机一搜google,立即跳出来一大堆的律师信息。她静下心想了想,挑出几个还算可以的律师所。按着电话号码打过去,将弗里茨的情况言简意赅地叙述了下,可都没得到具体回复。
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对方要求她约时间过去,当面咨询。一个小时咨询费用180欧,要真能解决问题,花点钱也就算了。问题是谈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