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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念念叨叨的个不停。”
“那你呢?也高兴吗?”皇甫谧看着她,目光温柔而缱绻。
在那样的注视之下,孟菀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他们高兴,我便高兴。”
“那你高兴,我便高兴。”
孟菀又笑了,被他握着的手紧了紧,目光落向不远处的畅音阁,又道:“那五哥呢?你昨儿个不是去瞧了,心情可好些?”
“还是那样,我让人把酒都扔掉,还特地留了花久夜在那里看着他,倒也相安无事。只不过那件事打击太大,五哥的情绪依旧低落,不过想来,也只能让他自个儿慢慢想通了。”
孟菀点了点头,“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你得空多去瞧瞧他,劝劝他,余下的,也只有靠他自个儿了。”
皇甫谧应下,之后的一路,便再也无语。
因为走得太慢,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两人径直的往后院儿去,这会儿,却忽有一个人不知从哪里闯出来,直直的挡住了两个人的去路。
那又是一披头散发的女子,在黑夜中看不清楚模样,格外的显得诡异,孟菀胆子不小,却依旧被吓了一跳,本能的捉住皇甫谧的手臂往后缩了缩,看着那里的人,道:“谁在那里?”
那人却没有吱声,只是站在路的中央,不偏不倚的挡着,皇甫谧拍了拍孟菀的手背示意她安心,扭头看着那人,眉头紧蹙:“没听到王妃问话吗?你是谁?大夜里穿成这样要做什么?还懂不懂规矩?”
皇甫谧平素里吊儿郎当的,并没有什么架子,但是板起脸来还是十分吓人的,别说是府里的宫女太监,就是孟菀瞧着都觉得害怕,谁知那女子依旧站在那里,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
这会儿皇甫谧不免有些恼火,看了孟菀一眼示意她不要怕,而他则是作势就要上前去查看,正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再度蹿出一个人来,径直的跑到了先前那名女子的跟前:“长姐,你在做什么呢,不是让你在屋里呆着嘛,怎么跑出来了。”
嗔怪的语气,却让皇甫谧陡然一怔,看着那人,除了连城还会有谁?可是她方才叫那长发女子什么?长姐?
可是连城的长姐,倾城分明在两年前亡故,那么如今,她又在唤谁长姐?
怔忪间,连城已经瞧见了这边的两个人,以及皇甫谧眼底的困惑,她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忙不迭的拖着身旁的女子齐齐的跪到了皇甫谧的脚边。
皇甫谧又是一愣,看了看连城,又转向那女子,道:“这是。。。谁?”
孟菀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颤抖,正纳闷着是怎么回事,正在这时,连城忽而抬头,一把拨开旁边女子散落的长发,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便显露出来。
那是一张好看的女子的脸庞,尖细下巴,柳叶弯眉,盈盈红唇虽无血色,但反而平添了几许的柔弱之美,别说是男人,就是身为女子的孟菀瞧着,都觉我见犹怜!
她的心中越发困惑了,尤其是望见皇甫谧错愕的神情,更是好奇这个女子的身份。
不过他却并未多言,只是在孟菀的注目之下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用低而沉的嗓音道:“你先回房去,我这儿有些事。”
孟菀本能的蹙了蹙眉,却未多言,只是依言点头,在他的注视之下从那两名女子身旁过去,经过长发女子之时,孟菀多看了一眼,却不想她也正看了过来,四目相对之下,分明有什么从她的眼底闪过,纵使光线昏暗,她的心却依旧颤了一下,等到回过神来再看,那女子却已经再度低下了头,仿若方才的那一眼,不过是孟菀的幻觉,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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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这是怎么回事?这女子到底是谁?为何会与倾城长的一模一样?”
孟菀走后,皇甫谧急急的叫那二人起身,望着那一张脸,他的眉心蹙的紧紧的。
相较之下,连城却欢喜不已:“爷,自然是一模一样的,因为这就是我的长姐,傅倾城啊!”
“什么?”皇甫谧惊呼:“怎么可能!倾城分明在两年前遭遇意外坠落悬崖,虽未找到她的尸首,但是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岂有不死的道理?”
“起先我也是不信的,今儿个在街上瞧见,只以为是与长姐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可是我看到了这个。。。”
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了那女子右侧肩膀的衣衫,一个寸把长的刀口便显露眼前:“这是那时候长姐为了救爷而受的伤,我清楚的记得在右键,伤口吻合,再加上这一模一样的脸,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吗?”
皇甫谧惊愕了,扭头望向了那名女子,看着她的脸,她的眼,道:“你真的,真的是倾城吗?”
那女子抬了抬头,复又垂下,往连城的身边缩了缩,似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
连城见状,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安心,转向皇甫谧,这才道:“长姐似是失去了记忆,连我都不认得,我见到她时,她正在街上乞讨,看起来,似乎这两年,受了不少的苦。。。”
言及此处,连城的眼中已然湿润,看着自个儿的姐姐,心疼不已。
皇甫谧心中虽还有困惑,不过这会儿却也知不是再问的时候,毕竟‘倾城’失忆,而连城又情绪失控,还是暂且将她留下,静观其变好了。
“既然如此,你先给她安顿好一切,明日一早我会将花久夜叫回来,为她看伤。”
连城点了点头,又朝着皇甫谧福了福身,这才扶着倾城,转身朝偏院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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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回到房内,皇甫谧依旧觉得事有蹊,叫来濮阳吩咐:“去查一下那名女子的底细,事无巨细,都要查清楚,我要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倾城。”
若是倾城真的没死,他自然是高兴的,毕竟当初那丫头为了救他而被坠落悬崖,还让他伤心了好一段日子。
可是,那样高的地方摔下不死,还能混迹两年到京城,他怎样想,都觉得有些蹊跷。
“怎么回事?”孟菀见他神色凝重,似是有什么事的样子,走到他身边轻声了一句。
皇甫谧方才回过神来,将刚刚连城说的事复述了一遍,连带着曾经倾城为他而死一事,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孟菀。
孟菀静静听着,脑海里还想着方才离去时那女子看自己的眼神,一颗心,忽然就不安了起来。
难道,那名女子真的不是皇甫谧口中的倾城,那她是谁?混进王府又要做什么?是有什么阴谋吗?
皇甫谧自然也是担心这个,所以才会让濮阳去查,濮阳办事一向牢靠,当夜便亲自离了王府,四处查探去了。
别看皇甫谧是个皇子,这些年在外头却结交了不少的人,濮阳便是利用这些人的帮忙,去查那名女子的身份。
只是半个月的工夫,一无所获,反倒是王府中,在花久夜的治疗之下,那女子虽然记忆未曾恢复,但是身子,却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从她的口中得知,先前的记忆虽不见了,然这两年的事却记得清楚,说是不知什么缘由摔落在深谷之中,幸得路人经过救下,后便在那一带混迹,最后辗转来到京城。
她说的含糊,但是依稀间却与倾城当年坠崖之事相符,再加上连城的确认,皇甫谧倒也接受了倾城未死这一事实,将她安顿在王府中,好生的照拂着。
对于这些,孟菀并未过多的打听,只是依稀听皇甫谧讲起,她暗自记下,却未多言,一切如常的安稳度日。
日间里,小芸儿来王府探望孟菀,因为后院儿有个千鲤池,小芸儿吵着要去瞧,于是姐妹二人便一道过去,却不想,连城与倾城姐妹二人一早便在那里。
见到孟菀明显一愣,还是连城先反应了过来,连忙拉着倾城起身过去请安,等到孟菀说了免礼,那姐妹二人方才起身,小芸儿这会儿已经探过了头来:“姐,这两位是谁啊?姐夫的侍妾吗?”
侍妾二字,让孟菀眉心一蹙,啐了小芸儿一口,道:“浑说什么呢,哪里来的侍妾,说的这样没规矩,她们都是王爷的朋友。”
“朋友?”小芸儿有些不解:“可是男人与女人可以做朋友吗?还是这样漂亮的姑娘,总觉得让人不安心呢!”
人小鬼大,那丫头倒是说得一板一眼。
孟菀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连城谦恭一笑,道:“其实我们是给王爷办事的,只是王妃抬举,才说什么朋友,其实我们就是王爷手底下的。”
“哦--”小芸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显然对这个没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