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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都喝了许多酒,直睡到第二天日头偏西才悠悠转醒。
韩诺头一个醒来,揉揉酸疼脖子,按着太阳穴嘀咕道:“什么破东西,头快裂了。”
艾萌迷糊的接过话道:“还是喝你的果汁好些。”她的头也在隐隐作痛。
厉飞扬微微睁开眼睛,用尽力气坐起来。只觉得胸口发闷,各关节疼痛难当,运内力竟一口鲜血顺嘴角流出来,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慕容谨本也刚醒,见厉飞扬口吐鲜血,忙扑到他身边问道:“飞扬,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慕容谨这样的老江湖根本没觉察到他有异样,而他自己也行走江湖多年,竟也全然不觉何时被人下毒,谁会有这些好身手?
厉飞扬浑身无力,用手抵住桌子,方才动用真气触动毒素加速发作,脸色越发难看越来,道:“好厉害的毒。”
慕容谨惊而不慌,侧目沉思,若真有人闯进时空小驻里下毒,绝不可能逃得过三大高手的耳目,更何况这里没人进得来,瞥见韩诺若无其事似的坐着,心里顿时明白,道:“是你?”
韩诺也不抵赖,大方承认,道:“不错,是我下的毒,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办到,除了我们几个之外更没人能够进得了时空小驻。”她说完连艾萌都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仿佛不认识眼前人一样。
“为什么?”慕容谨问,他知道韩诺调皮乐于搞怪,但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怎会对厉飞扬下如此重手?
韩诺倒杯茶,自顾自喝一口,道:“不为什么,闲着无聊好玩呗。”
闻听,虽觉不可能,但人命关天,慕容谨依然不悦道:“你怎么能这样,本来是个大夫,怎么能用毒害人?况且飞扬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让他受这份罪,听我的话就赶快给他解毒。”
韩诺欣赏着厉飞扬痛苦的表面,冷笑道:“你说的对,也不对,我与他无仇,但有怨,这口气我一定要出。另外,你说的很对,我是大夫,应该救人而不是害人,所以我从来都是用药而并不是毒,你知道用毒我不在行,不是毒自然也就没有解药。对了,特别强调一点,姐姐的医德不怎么高尚,所以大夫这个身份成不了阻止我动手的理由。”在某方面韩诺向来爱计较,有仇不报不是她的性格。
“你与飞扬之间有何误会,解释清楚就是,何必如此折磨他?”慕容谨责怪起韩诺,他见不得朋友受苦。
韩诺绕过慕容谨,对着厉飞扬说道:“本来我也没想要你的命,用药的人是我,我当然也能治好你,入我的门,总得经点考验,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你应该还没有忘记吧?”
☆、第038章 滋生的痛苦
入门考验?闻听,慕容谨真想切开她的脑袋看看到底装些什么,当初对自己,不惜牺牲自己,现在更是连毒药也用上,真是为达目的而无所不用其极。
此刻,厉飞扬连呼吸都已十分不畅,尽量缩短语句,艰难道:“当然。”
韩诺满意的点头道:“那就好,从来没人敢那样戏弄我,无论你说我刁蛮任性也好,小心眼也罢,害得我在床上趴那么多天,你简直比流行病毒还可恶。相信你也记得,我那天说过,若是有机会,一定第一个让你试试飞天紫的厉害,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轻轻捋着鬂边的发丝,优雅极了,仿佛这一切要他毫无关系一样。
慕容谨听至此,怒道:“什么,你竟给他用那么厉害的毒药,万一有什么闪失他的一身武功可就像我一样啦。”江湖中人没有不知道飞天紫的,虽是良药却也同居百毒之首。
韩诺不屑道:“姐姐从小就摆弄各种药,难道这点分寸还没有吗?这叫以毒攻毒,清清他的肠肝肚肺。”
厉飞扬听着韩诺的话半懂不懂,身体痛苦难当但头脑却十分清醒,他抵着心口低声道:“我一向行事单凭喜好,大家背地里常叫我邪飞扬。今天你给我的教训,我认。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下的手?”他不会轻易向人低头,但对眼前的女孩心中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也许是他们有许多相似之处。
韩诺坏笑道:“你是武林中少有的顶尖高手,对付你我自有我的办法,想你这种风度翩翩的少年侠客吃饭不会用手抓吧。”
厉飞扬道:“不可能,就算你在筷子上动手脚我也能察觉出来。”脑袋提在手上过日子的人,若没些真本事恐怕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韩诺抬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道:“你的鼻子不是哮天犬的,舌头也不是猪八戒的,我说过多少遍我用的是药不是毒,你去察觉什么,感觉什么?”
厉飞扬的汗不住向下淌,苦笑道:“你这样的大夫和恶魔有什么区别。”想想都觉得心惊,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得罪这个披着羊皮的女人,她的恨劲儿远不止如此。
突然,韩诺邪笑,歇斯底里的说道:“没有区别,医生能杀人,恶魔也能救人,我宁愿做个恶魔,也不要当个废物医生,连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救不了还不如死掉干净。谁想老天如此捉弄人,服毒碰上假药,上吊断了绳子,就连万丈深渊也没摔死我,这国际玩笑一点都不好玩。”她似中邪般自言自语,双手插到发中抱着头,痛苦得好像中毒的人是她一样。
恶作剧还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慕容谨怒道:“你今天发什么疯,你想怎么样与飞扬有什么关系,就算他得罪你,他受的惩罚也够了,你还要折磨多久才甘心。”
慕容谨从没见过她精神如此失落且失控过,从认识开始,韩诺就像只顽皮的精灵一般陪在自己身边,在难的事她都能在微笑中解决。
慕容谨的心被深深刺了一下,原来自己从来都不了解韩诺,淡漠笑容的背后是怎么刻骨铭心的故事。她如一本上乘武功秘籍一样,明明很简单的招式,却悟不透其中的深意。
韩诺似哭非笑,癫狂道:“凭什么他可以伤害我,我一定就要照单全收,不公平。”她的话,此刻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啪’慕容谨一记耳光重重打在韩诺脸上,粉嫩的脸颊上隐隐出现五个指印,艾萌和厉飞扬你看我,我看你如木头人一般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疯够没有,我知道你心中有不快乐的事,但你看清楚正在受苦的是厉飞扬,你再不救他会死的,你清醒一点!”慕容谨狠下心,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对于她不肯说的过去,或多或少也能猜到一些。
韩诺摸着发烫的脸颊,如梦方醒般泪水簌簌落下。“这是飞天紫研成的药粉!也是解药!分四次服用,三个时辰一次,一定要准时,在此期间不得动用内力,抵御疼痛也不行。”说着扔下一包白色药末,推开慕容谨夺门而出,钻进自己的房间。
韩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人敲门也不开,缩在床角把头埋到被子里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韩诺的屋子养着各种奇花异草,一张宽敞的软床正对着窗户,因为不知何时开始,她已迷恋上夜里独自看月亮,数星星。一张长方形的红木桌子,一头放着几摞医书,另一头则放着她最心爱的宝贝---电脑。每天她最想看到的是它,最不想看到的也是它,也只有对韩诺它才是最重要的。在这小小的电脑里有太多太多的故事,朋友的笑容,师长的赞许,父母的无奈,也有情人的眼泪,千年的爱恨。她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它,不让任何人碰,万一有闪失自己连回忆也被碾平,成为一缕漂泊异世的孤魂。
世上最珍贵的东西总是在失去后才体味到它的宝贵,但它已如东逝之水难再追回,很多事情因为有了缺憾才能更恒久。
许多自认可以耐得住寂寞的人,当真正孤单来到的时候最先崩溃的便是他们。孤单纵能克服,心灵的寂寞却是一种难以战胜的恐惧,因为只有自己能体会才更恐惧。
韩诺常梦到自己坐在一艘残缺破损的大船上,在茫茫大海中漂泊,头顶阴云密布,狂风掀起巨浪,暴雨拍打船梆,天地一片苍茫。她看不到衔着橄榄的白鸽在何方?踩在脚下的只是随时会沉没的破船,而不是诺亚的方舟。
身体上的折磨只会让肉体痛苦,伤疤总有好的一天,精神上的摧残无休无止,只要没变成傻子就不会停止,韩诺正在受着煎熬 。
艾萌一直守在厉飞扬身边 ,她不敢离开。第一次服药后他的痛苦反而加重,汗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湿透衣衫。
厉飞扬静静躺在床上紧蹙着眉头,呼吸不畅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