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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牙齿早已不争气的打起架,这要比面对一大群匪徒恐怖得多,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忽听见有shen吟之声,妈呀!该不是撞见冤死鬼了吧?从包里摸索出家庭必备电器----手电筒,猛然照向发声的角落,只见墙角处一双明亮的眼睛惊恐的看着自己,头发凌乱,半截身子掩在柴草当中,身上土灰色的衣服补着补丁。“你是人是鬼,老实回答?”韩诺厉声问道,她虽恐惧,但多年锻炼出来的胆识让她依然保持着冷静。
“我……是人。”幸亏周围一片寂静才能勉强听清此人几乎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声音。
韩诺又仔细打量半天,借着手电光大致看清了屋里的情形,除了北墙边有张木板床,地当中一张风吹都吱嘎作响的破方桌外一无所有,抬头便可赏月,以天为盖地为炉,这等境界可不是一般的贫困!边看边思索着,慢慢走近才看清,原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脸上有多处溃烂,一股刺鼻恶臭逼得韩诺倒退两步,显然他已病入膏肓,不过他的眼睛却依然炯炯有神,警觉的打量着韩诺。“你是什么人?”他的声音像刀子般锋利。
“关你什么事,这是什么地方?”透过口罩发出的声音有些低沉,这种腐尸般的恶臭让韩诺忍不住想吐。“我出来玩在山中迷了路”。她补充。
“飞来峰谷底。”语气不似刚才强硬,目光暗淡下去,不再看着韩诺。
果然是落到了谷底,难怪手机一直都没有信号,看来还是常备信鸽是最保险的。“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印象中现在早就没有穿长袍的人了,就算是拍古装戏也没有导演会选这种近乎于绝地的地方当拍摄基地。见他没回答,眼光中满是疑惑又问:“看起来你病的很重,我是医生帮你看看。”韩诺从骨子里并不是反感做医生的。
“别过来。”伸出去的手被吓回来,韩诺脸色立刻暗下来,怎么说自己也是名声在外的医生,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我这沉年旧疾怕是治不好的,上天总算对我不薄,在临死之前让我遇上你,虽然你我萍水相逢,但我相信此乃天意。”他自顾自的说着,明亮有神的眼睛渐渐如一汪死水毫无生气,苍白的语气慢慢冷却,他没看到韩诺脸上复杂的表情,一心只想说完自己的话。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黄布包,这是块上好丝绸,比他身上的衣服不知鲜亮多少倍。可能是病情过重,说着话一口鲜血吐出来,他说话变得十分吃力。“这本药典…是家师…的全部心血,给你。找慕…容谨…让他…报仇…宫…。”话还没说完整,人已经断气,韩诺拿着东西发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药典,免费的午餐?
“唉,等等,你叫什么?”一个生命要离开的时候,白衣天使也无能为力,何况韩诺并不会好心的救他,只想问清楚他未完的话。
死亡并没有让她害怕,但他的话听得韩诺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恐惧,她确信自己的听力没问题。报仇?觉得好像被扔进一个阴谋之中,更恐怖的是自己一无所知。看都没看一眼黄布包里的东西,直接塞进背包里,黑夜之中深一脚浅一脚的逃离此地,韩诺可不会好心的送他入土为安。山谷中冷风阵阵,偶尔传来一两声野兽的嚎叫,畜生也在这时欺负自己,还有没有天理 ?
☆、第002章 黑店
红日准时爬上山峦,初升的朝阳把人影拉得很长很长,风过山林松涛汹涌,如同此时韩诺心中的疑虑一样,一波漾过一波又起。
平静如水的面容下掩盖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思绪也混乱不堪,一直在回想昨晚梦中,已故多年的爷爷对自己说的那几句话。梦里,爷爷手捧着七色石慈祥的对自己说:“夙世之因,结诅千年;双星拱月,七色归源,”到底是什么意思?更加疑惑不解的是自己佩戴十几年的那块七色石竟莫名奇妙的不见了。
清楚记得爷爷第一次见到这块独特的玉石时复杂的表情,老牧民还给自己讲过关于它的古老传说,可是现在再回想,传说怎么讲来着?越努力回忆越想不起来,难道摔坏了脑子?但其它事都记得,唯独这一件,到底怎么回事?
一路走来,东想西想,‘手机氏’让自己去找慕容谨,他是干什么的?很有名的人吗?看他的穿着,七分像是古代人。穿越?这么戏剧性的事竟真的会发生?是跌下山崖的时候重力突破了速度,从而穿越了时空?不然的话自己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越想韩诺越不明白,索性专心走路,她就是这种随遇而安的性子。
走上大路平坦了许多,一双白鞋早被野草染成绿色,韩诺擦着额头上的汗,哑然失笑,想自己几时如此狼狈过?跟挨饿年代逃荒的难民也差不到哪去吧。
炎热尚可忍耐,但口渴燥裂之感实在让人发狂。又坚持走半里路,仍未见半个人影,就连飞鸟也早已躲去纳凉。挂在脖子上的MP5随机播放着,她没心情听。又累又渴又饿,道路两旁的植物竟没有一种可以食用的,就像与她作对一般。背包里到是有可以充饥的巧克力,但根本咽不下,五脏庙的战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信念,坚定的意志终于让她见到了希望的曙光,大路岔口处有一摊子,招牌上写着一个“茶”字。管它是不是荒山野岭,先进去救急再说。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胖老汉,一身粗衣,满脸笑容,见韩诺走来,忙走出茶棚迎接:“哟,姑娘,看你是远道来的,一定累坏了吧,里面歇歇。”
韩诺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大包放到破旧的木桌上,咯吱作响,她哪还顾得上其它,一头扑到包上再也不想起来。
身体虽累到极尽崩溃的边缘,但头脑还十分清醒,一双秋毫之目静静的仔细观察着茶棚的一切。茶棚不大,五张桌子,七八个喝茶的客人全都在打量自己,偶尔彼此抚耳嘀咕着,只因为自己太不一样,除了黄皮肤黑眼睛外没有一处一样。
韩诺向他们抱以淡淡的微笑,她外表平静,心却如遭受晴天霹雳一般,小小的心脏每跳动一次就疼痛一下。无边的陌生与恐惧向韩诺袭来,以前她走的再远,却也都是熟悉的事物,这次她真的害怕了。突然觉得,千方百计想逃离的家是多么的亲切,爸妈的唠叨,朋友的拥护……
眼前真的是古人吗,还是某一个未被发现的原始部落?韩诺有些难以接受,试图找理由安慰自己。
这时茶棚老板提着茶壶,端着两盘点心来到桌边。“姑娘累坏了吧,喝口茶吃点甜点。”
韩诺也毫不客气,一口气吃光一盘子甜点,一壶极品龙井也喝下去一半,貌似老实厚道的老板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拳头,已经忘记招呼其他客人。“慢点……别咽着。”
吃饱喝足之后,疲劳感大大缓解,韩诺问:“老板,向你打听个事?”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姑娘请问?”老板挺热情。
“我不是本地人,你们也看出来了。只因家中世代做草药生意,我与父亲来到此地采药,哪只遇上大雾迷失了方向,我们走散了,不知你们这是什么年月?”
“哦,咱们这是宋室咸帝景和三年。”
“宋室,你们皇帝可姓赵?”宋朝吗?有包拯,有杨家将的宋朝?
“正是,姑娘知道?”老板见她的样子奇怪,还以为是从深山老林来的土包子。
“他叫什么?”韩诺要进一步确认。
“这个…咱们不敢称呼皇帝的名讳。”
“起了名就是给人叫的,再说我不知道,不知者不罪,你告诉我有什么不对,说吧?”
“姓赵名高。”老板说道。
“什么?赵高!”什么跟什么呀,赵高?历史上指鹿为马的大坏蛋赵高?皇帝?韩诺晃几下脑袋,此赵高一定非彼赵高,这里不是中国古代?
穿越,真的吗?够戏剧性的啊。怎么就穿越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看看再打算吧。虽然纠结,但她一向适应能力不错。
韩诺道声多谢,拎起包转身便走,老板一把将她拉住,别看他上了年纪,动作可是不慢。“姑娘还没结账呢。”
“结账?你们不是免费的呀?”韩诺当然知道这不是无偿服务,但此刻她身上没钱,确切的是没有他们要的钱。
“天下哪有吃东西不给钱的,你们说对不对?”四座喝茶的客人都随声附和。
韩诺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哪里是吃饭不给钱的主。“呵呵,老板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