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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韩诺的喊声,厉飞扬的笑声,交织在雨里,传出很远很远。如不见景,肯定会误以为是一对小情侣在追逐嬉戏。
正在一逃一追的时候,艾萌走进门,身后跟着慕容谨,次仁王子和雅布公主。“真是热闹哇。”慕容谨依旧欢愉的语声中有些不自然。
韩诺本身功夫就只能算高手,如今左手痛痒早让她分了心神更加没有了分寸,探手去抓厉飞扬扑空,却因动作太大收势不及直直扑向刚进门的艾萌。
“快闪开,别碰到她。”厉飞扬大惊,惊乎间挥出长鞭缠在韩诺腰间顺势往后一带,左手抵住她后背才算是站稳身形,免去一场祸事。
“你们俩个在干什么,老远就听着大呼小叫的。”慕容谨微蹙着眉头问,为什么韩诺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从没这样轻松开怀过?
韩诺侧头狠狠的瞪厉飞扬一眼,冲他挥起左拳,惊得厉飞扬跳到五步开外。“都是这个罪魁祸首,不仅害得我皮肉受苦,还差点连累到萌萌。”
“是你自己把药碰掉地上,干我什么事?”厉飞扬又恢复往日亦正亦的笑容。
“还说,要不是你那么幼稚,我怎么可能打翻药瓶。”韩诺左手微微红肿痛痒难耐脸上表情十分古怪,几人想笑又不敢,谁都知道这位祖宗冷血起来会六亲不认。
艾萌左右看看两人,又看看地上残留的淡黄色粉末。“姐姐,你不会是打翻了痛痒粉吧。”她可是见过粘上这种东西的后果,奇痒无比生死不能的痛苦。
“看样子就是这么回事。”慕容谨上前封住她左手上的穴位,暂时让韩诺左手失去知觉,多少减轻些痛苦。
“唉,真丢人。”韩诺引他们到大厅。
几人纷纷落坐,有侍女奉上茶水点心。次仁沉默片刻后,开口道:“这次我兄妹二人前来是想当面向韩大当家道谢,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他日若有任何需要次仁的地方都愿效犬马之劳。”次仁受伤太过严重,时至今日才得以完全康复。
韩诺微微而笑。“客气,区区小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语声柔和透着极差的狂妄。
“于大当家是小,于次仁就是再生恩德,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次仁认真的对着韩诺说道,目光却不时扫向厉飞扬身侧的艾萌。仅管只是瞬间的几瞥,仍都落在厉飞扬眼中。在他的眼神中厉飞扬感觉到一抹情丝,更多的是一些更不清的复杂神色。
“那好,记住你说的话!”韩诺不屑他们的报答,不过有人追着求着要欠人情,白要谁不要。
“韩诺还是一如既往的爽快。”雅布听韩诺的话一直称乎她的名字。“雅布听说皇上前些天给尘公子和琪公主赐婚,而尘公子当场抗旨,不知这是为何,抗旨可是大罪呀。”雅布担忧的看着慕容谨,韩诺露出一抹绝难察觉的浅笑,这对兄妹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应该是最圆满的,韩诺也乐得自在,慢慢品尝精制的点心。
“江湖人做事只在乎对得起良心,强加于人不等于所有人都要向他妥协,反正生死对江湖人而言根本不值一提。”慕容谨话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自己根本不会向皇权低头去娶公主,未察觉到雅布心中的一阵窃喜。
“尘公子的勇气真是让人佩服。”次仁由衷的称赞道,他身在王族,深深的体会着这个身份地位带来的无奈。
“王子亦不是一样。”向来在外人面前话不多的厉飞扬忽然不友好的开口,挑衅的神色直直的逼着次仁。
“厉公子怎会如此说,次仁哪里有这等勇气。”一语中的心中有些不自在,脸上并无表情变化。
“有没有这等勇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王子的胆子是很大的。萌萌人就在这里,要看自可光明正大的看。”厉飞扬向来不束礼法,任性而为,否则江湖中也不会有那么多怕他这个邪侠。他这句话出口,慕容谨斜眼瞪他几眼,韩诺暗道一声‘真猛’,雅布瞠目结舌,毫不给面子的话次仁差点气得吐血。
“厉公子错怪了,萌萌清丽脱俗次仁多看几眼又何需动怒。”次仁在王宫长大,自然亦不是省油灯。
厉飞扬并不在意这些小事,只是次仁的眼神实在让他不能容忍。对艾萌的感情说不清爱或不爱,只是坚守着一份承诺。
韩诺见两个男人之间火药味渐浓,猛灌几口茶水将点心咽下去。“喂,你们要决斗走远些”。
次仁并没接话,径直来到艾萌近前,率直大胆的问道:“萌萌,不知上次的事你考虑得如何啦?”
艾萌懵懂,上次去探望他受到突如其来的惊吓不知所措,这段时间韩诺的劝导和厉飞扬的关心让她慢慢开始懂了自己的心。次仁又一次突然站到面前,艾萌又怕又紧张不自觉的去抓厉飞扬的手。“我…我…。”
“不要用你的身份来压迫别人。”厉飞扬自是护着艾萌的。
“什么?”次仁面上已布满不悦,他不喜欢以权压人,但却不由人不这么认为。
“萌萌还是个孩子,你何必逼她。”韩诺说着将艾萌抱在怀里,她把艾萌当亲妹妹,只希望她能幸福,而自古帝王家最无情。
“我不会放弃的。”次仁丢下这句话,怒冲冲的走出去,雅布看着几人面透无奈,道别后追出去。
“你小子可真能气人。”今天若与次仁换位子,慕容谨不知道会不会冲上去打他一顿,而厉飞扬难得的沉默,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韩诺望着消失在雨中的兄妹二人不由担心起来,情是最难解的结,但此时她心中已打定一个主意。
“走,跟我去制药。”韩诺拉过慕容谨向药房走,被他们一搅和今日药又无法治成,拉上个劳力赶进度。慕容谨心领神会顺从的跟着出来,厉飞扬和艾萌需要时间,而他和韩诺之间总是少了些什么,一缕心酸又袭上心头。
☆、第141章 原来是她,乱!
三月十五,京城已处处春色。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微风拂柳,芳香阵阵。这是一个安静并且舒服的春睦夜晚,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心的去享受,慕容谨就是其中之一。
“如此良辰美景,暗自独酌岂不是太可惜了。”厉飞扬坐到慕容谨对面,夺过酒壶仰头喝下一大口。
慕容谨并不在意美酒被夺,俯身从石桌下搬起两整坛三十年收藏的极品女儿红,两人各一坛,似是早已料到他的到来。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皱眉头的样子不是一般难看,活像病死鬼转世,难看中的极品。”厉飞扬一手按着酒坛,调侃而又顽皮的说道。面对朋友他再也摆不出往日坏坏的脸色,时不时流露出的关心,越来越多的唠叨,浪子已‘俗’了。
“这是第二次听到。”慕容谨已有几分醉意,双眸转向夜空,复杂的神采似哀怨痛苦,似无奈迷惘,又好像云淡风轻。
厉飞扬微微扯下嘴角,他当然知道另一次出自谁之口,天晓得他们为何总会说些同样的话?“很为难?”
慕容谨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很羡慕你。”说完他露出慧心的微笑,看到朋友能够幸福也是一种幸福,他想。但身边的人呢?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不是我,又怎知我心。后半句他并未说出口,自己清楚就足够了。“你心中一直都有个不变的答案,还为难什么?”人以类聚,他们几人走到一起不是全凭感觉,起马他们有一个基本的共同点——执着,感性做人理智做事,每一件事都会谨慎决策,一但决定便不可再动摇。
许久,猛灌了一口酒望着厉飞扬缓缓的道:“只因为清楚才更痛苦,清醒的时候比糊涂时痛苦得多,脑袋坏掉忘记一切未尝不是好事一桩。”厉飞扬没说什么,只是静静陪他喝酒。伤口自己无法愈合,用再好的药吃再多补品也同样无济于事。
“人生的每一步都会有相应的结局要我们去面对承担,就好比我做浪荡子,选择忠于自己的性情,而就必须得面对人们的谩骂与不解一样。”酒干了,厉飞扬拍拍好兄弟的肩头,倚靠在石柱上。
“没错。”慕容谨站起身面对皓月而立,苦涩的语调中满是坚定。“用心做出的选择,即使是痛苦也是甜蜜。”笃定的黑眸望着明月,仿佛在说我就是个命啦。在一起的日子我们一起走,那一天可以不来吗?
“你何时开始对月亮如此情有独钟?”
慕容谨转头看他一眼,复又恢复原来的姿势。“曾几何时?”是从认识韩诺开始,疗伤的日子里无数次一同赏月,早已经习惯静静的相守。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你可以争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