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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是这样的吗?”她诧异。
把漂亮的檀木梳子放回她手里,云漠站起身,道,“如果你不想,可以不见任何人,就像想这样,只要你不离开我,因为我很清楚你是谁。”
她是枫清鸢。
如果她不是,就不会有方才那样多的顾虑,她自己分不清楚,他很清楚。
他可以容忍虚假的记忆占据她的感情,让她以为自己爱着轩辕辰夜,可真实的体会无时无刻不再暗示她,她属于他。
看着云漠往寝殿外走,坐在床上手里拽着梳子的人又急了。
夜夜他都和她一起,她已成习惯,想问他要去哪,已经启齿又不知道用什么身份去问。
☆、【坏心眼】我的纵容,是你的资本16
“不问我去哪里吗?”
就在她纠结着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时候,云漠忽然转身看她,想在等她亲口说出来似的。
女子又一怔,干巴巴的做在床上盯着他整个人和他对视,怎么……他猜到她在想什么了?
下意识的——她微张的唇立刻就被抿得死紧,察觉了他给自己下的套,才没那么傻,会主动往下跳。
她戒备的神情,呆得可爱,云漠会心一笑,再度转身,走时嘱咐她道,“我还有事,你先睡吧。”
意思便是,他做完他说的事,还是会回来的,她大可安心睡觉。
目送男子怡然自得的走出去,她才松口舒气,怎么感觉一回到夏都,连云漠给她的感觉也变了,变得……有些霸道?
…………………………
王府的偏厅只点了一盏光线稀薄的灯,那点星火根本无法把偌大的地盘完全照亮,风从门窗的缝隙渗透进来,摇曳着火烛,便将厅内墙上唯一的影子映得左右扭动,若哪个婢女不小心闯入,只怕会被吓到。
赤明决早在半日前就来到此处,久候多时。
云漠还没从偏厅的转角踱进来,他只听见了脚步声就立刻在内门的边上恭恭敬敬的跪得端正,一张诚恳得不能再诚恳的衷心狗腿模样。
“阡陌那边有何异动?”缓步跨入,云漠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也不起身,随着男子走到榻前坐下的方向,转着膝盖移动,埋着头回道,“皇太后回京之后要入住玉台内殿,云幻表面答应,暗中已经派死士将四周严密封锁,太后出不来,也无人进得去。”
看来云漠没估量错,云幻已经开始动了毁掉玉台的念头,还好……
“无妨。”想完,他眼波转了转,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手心里把玩的是从女子那儿悄悄顺来的妖狐的灵玉,心思远放,又问,“皇兄就没有关心吴月关的动向么?”
赤明决颔首微顿,像是有什么需要思考。
见他迟疑,云漠轻轻挑起眼风,锐眸看着他道,“赤明决,本王给你机会改过,你可别让本王再失望。”
☆、【坏心眼】我的纵容,是你的资本17
“罪臣不敢!!!”赤明决立刻埋首,脑门和上半身几乎完全贴在冰凉光亮的青石黑砖上,“胡国太后夏幽蓝私下与云幻有了若干来往,只怕现在胡国已经蠢蠢欲动,想要……”
这是他一直不敢说的,他拿不准天下动荡的局势。
若燕皇迟迟不开战,云幻必然忌惮着已经聚拢临江的明轩王,秋狂言是说反就反的小人,如今不是擦亮了眼时刻留心,谁会真正的忠心耿耿?
没有外忧,比的就是定力了。
云幻忍不住要对漠北发兵,京都的兵力不容小觑,加上胡国的高手,胜负难定,他自然要选好依靠。
只可惜老骨头一把,被云漠稍稍吓唬,便什么都说出来了。
垂眉扫了脚下臣服着怕死的人,云漠诡笑,俊庞泛出阴冷的颜色,“你是说,胡国想要反本王?”
他说完这猜想,自顾‘呵’的轻笑出声,那声音听上去极其渗人,由是寂静的夜里,像鬼魅食人前的浅语。
赤明决根本不敢抬头,他不清楚云漠到底知道哪些,到底有多少胜算。
他唯一明白的是,不管最终谁尽得天下,此刻拿捏着自己性命的人,是眼前无法揣测的男子。
“不过胡国乃是区区小国,精英尽在王爷身边,根本不足为惧。”
“赤相,你老了。”摸索着玉佩上的裂纹,云漠怎会担心胡国造反?他笃定,他们不敢……
嘎然了片刻,赤明决也不敢接话,他确实老了,就跪了那么一会儿,已经感觉晕眩。
“你下去吧,皇兄派你做胡国的暗使,漠北不易久留,回去好生伺候太后,本王……很快就会再回帝京。”
口气清淡的吩咐了他,云漠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赤明决终于从地上爬起来,勾着腰往外退时,终于才悄悄瞥了男子一眼。
他懒洋洋的半躺的榻上,一只手支着脑袋,一只手中握着枚小巧的玉佩,赤明决眼尖的一眼认出,那玉佩上的图案与妖狐一族有关,可是他不会说,云幻在派他来胡国的同时,更派了密使,沿凤凰山脉最陡峭艰险的山壁,前往燕璆,密访燕皇。
☆、【坏心眼】我的纵容,是你的资本18
赤明决走后,冷清的偏厅只剩得云漠独坐于榻上,深眸望着手中的玉,陷入深思。
他的皇兄……很聪明。
他不会轻易做第一个举兵之人,云幻更不会,他是天子,要受到百姓的拥戴,就需要开战的借口,亲王擅自迁兵,已经乱了纲常,若此时燕璆发兵,在位的亲王免不了一战,无论成败,都是拥兵的亲王擅离职守所造成的疏忽。
云幻将是最大的受益者。
所以,他的皇兄下一步该如何呢?
仅仅只与夏幽蓝勾结,动作未免太轻,太浅显了。
“筱。”轻唤了声,筱便如隐没在暗处的鬼魅似的,飘忽的出现在云漠面前,抱剑而立,颔首待命。
把玉放在唯一的烛光前,云漠细细看着上面裂开的纹路,若他没记错的话,记得被困于松露山时,这裂缝应当贯穿玉面始末,怎的今日再看,左侧的裂纹好似愈合了般,没有那么明显了?
“你觉得云幻接下来会如何?”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开口却又漫不经心问的是另一回事。
筱不说穿他,只道,“自然是打仗了,只要有仗可打,便能削弱各个亲王的势力,稳固皇权。”
燕璆能先开战是最好不过的,守在吴月关的是秋狂言,他于云漠抑云幻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人,不衷心的棋子,弃之不惜。
想必他自己也知道,在审时度势的等待良机,这和赤明决,是一样的。
云漠把他放在吴月关,可谓精妙,云幻不得不防。
所以唯一能下手的,只有轩辕辰夜了。
沉稳的分析完,最后是筱的疑惑,“离开吴月关回到这里,那只狐狸都按兵不动,主上不觉得稀奇么?”
收回了玉,不再猜度上面纹路会不会自己愈合,云漠呵呵的笑,妖颜上竟有几分无邪,“本王正是想不通,为何轩辕辰夜如此安静。”
“要派人去查?”筱对眼前的男子猜着心意问,云漠虽比他小一些,可那缜密的心思,就连他也不能看透十成十。
“漠北自燕璆来回千里,只怕人到,消息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也是看到那玉,他才有了注意,“明日把斯图的长老带来。”
☆、【坏心眼】我的纵容,是你的资本19
“斯图长老只怕不愿出废都地底。”说起这国的人,被狐妖诅咒,除了他们皇族正统血脉幸免,其他人若是见了阳光,便会死得很惨。
斯图长老已经有好几百岁,路都快走不稳,没准被那天光一照,不用等几日流脓长疮全身溃烂而死,当即就化成了灰,哪个人不怕死?一旦遇到自身死活问题,他们这一族再畏惧邪烈王,恐是都不会顺从你的意。
况且……
回来的路上,筱就传书墨千宸让他去找斯图长老寻破解王妃身上妖术的法子,这些天墨将军在大漠也没闲着。
之前他们前脚进了王府,后一脚,墨千宸便把筱拉到角落苦涩的说,原先是有法子的,可上次王爷亲自下废城地底,要斯图后裔表什么决心,他们便把庙宇里供奉的巨大的九尾妖狐的石壁画像给毁了,如今要破术,得把那劳什子的画像恢复原样,且不知道能不能再有效用,如今已经恢复大半,等是要等些时日的,他不敢同云漠说,索性这会提到斯图长老,筱就一并上报。
云漠听罢,暗笑墨千宸那家伙何时变得如此唯诺,抬眼道,“本王何时说要那长老来是为了破术?”
筱略作疑惑,“那是做什么?”
锐利的视线再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