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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把云妃的死算在哀家的头上吗?”她面露凄色,冷冷一笑,“我们都是你父皇的追求长生的棋子,当年镇国将军在漠北救我于水火,我们真心相爱,是他!你的父皇看出我为狐妖和人所生,强逼我入宫,人前,我三千宠爱,人后,我夜夜被囚在瑶池玉台上研习巫术,为他寻找九尾妖狐。”
她若不从,镇国将军必死!
“云妃以为先帝只是崇尚天狐,便时时有意无意的将自己与狐妖联系在一起,我分明告诫过她,那样只会招来杀身之祸,她竟以为我与她争宠!”
愚蠢啊……
转身环视这空旷幽深的宫殿,当今如少女那般青春美貌的云鎏太后,目光空无一物,她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却无法在和相爱的男人天长地久,多么的悲哀……
☆、【温柔】只因为是你11
“你说——”再看向面色清冷的男子,她幽幽的问他,“我有罪么?”
呆在这座被众人膜拜的圣山上,日日只有冰冷的宫灯做伴,她的一生极尽可悲,再也不想承受任何。
“你带清鸢上山,是因为镇国将军的关系?”沉默了许久,云漠不再问当年,即已过去,何必深追,况且他也不是独为这件事而来。
说起清鸢,她往深宫内殿看了一眼,方才怔悚的神色略有缓和,“清鸢自小就体弱多病,枫家就剩下这点血脉,我虽不能与将军携手,为他护住女儿也是好的。”
“所以你早就认识灵萱。”云漠断言。
“没错。”她亦不否认,“哀家第一次随先帝上山就与灵萱结识,清鸢之事,我也只能赌一赌,灵萱性子淡漠,且是一直在找那只天狐,若要断一尾耗尽百年修为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是我,我也不会轻易答应。”
能让灵萱救她,那是她们之间的缘分。
“你既知道如此多,为何不说?”只怕方才她会命禁卫军下山来接,也是念在镇国将军的情分上。
“我为何要说?”云鎏的皇族是断送她幸福的根源,这些年包括她亲手抚养长大的云幻都在追求长生,她知道天狐在何处,她就是不说!
见她表情坚决,眸中透着恨意,云漠不再问下去,“我来只有一事。”
“你想我帮你保住瑶池玉台?”她狡笑,轻盈一转身,“云幻是哀家一手带大,哀家的话,他自然会听,不过轩辕辰夜加在清鸢身上的法术,哀家可就爱莫能助了。”
她果然什么都知道。
“如此说来,你愿下山?”
“自然,看在清鸢的情分上。”
与有着少女姿态和容貌的太后说话,实在让云漠看着觉得怪异,自他母妃被传失踪后,魅妃就将自己关在瑶池玉台上,只有云幻和先帝能见她,出席盛大的宫宴,都以轻纱掩面,谁能想到她能容颜不老?
住在这冰宫太久,她的性子也多时喜时怒,转眼的功夫,之前悲凉的颜色早已不见,这会儿反倒大大方方的打量起云漠来。
☆、【温柔】只因为是你12
当年先帝曾豪言:今朝有芸妃,天下皆逊色。
如今芸妃早已香消玉殒,她留下的血脉,当今俊美无匹的邪烈王云漠,尽得其表真传。
可想,先帝怎不会将倾国倾城的芸妃当作妖狐?
看了他一会儿,太后神色里露出抹飘飘然的认可,“罢了,是你命好,让清鸢看上了你。”否则她才不帮忙。
说罢唤来宫婢吩咐,收拾细软,三天后下山,起驾回宫。
“云幻虽为哀家带大,不过这些年聚少离多,早已生分,且他而今是云皇,权益熏心,哀家也不知道能拖得了他多久,再言,你有多少把握能够将轩辕辰夜一击即中?”
她知云漠得一对孪生混血,现在姐姐已经没了,光凭那个弟弟,恐怕此事甚为悬乎……
云漠得言,看她的眼色有些许异变,“难道你不会?”
“哀家没十成十的把握,没那般舍生取义的决心,断不会拿自己的性命犯险。”
起风了,丝丝凉的气息灭了摘星殿的火烛,太后随手在掌心幻化出暖色的火芯,对准那灭了的灯盏隔空将那火芯送过去,顷刻间,殿内明亮如初。
云漠看着她轻松的法术,并不言语,眼前就是一个法力高深的混血,可她却不愿猎杀天狐,这是为何?
“想不明白吗?”她将遮掩自己金色眼珠的眼饰重新戴好,再缓缓道,“猎杀天狐,其一,要通天的瑶池玉台,玉台必须沐浴过狐妖的鲜血,汇聚天地灵气。其二,要精通巫术的混血儿。其三,这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太后的神色锐利的凝住,润泽的嘴角一弯,“要混血放血祭天,以命换取一命!”
天狐已不再是妖,那是得到天神眷顾,留在凡间的神物,诛天狐,等同于逆天。
显然云漠不知这要害,太后说完,见他更加寡沉,继而笑逐颜开,“不知你剩下的那混血儿是否愿意舍弃自己的命,保云鎏千秋万代。”
罢了仰头笑得放肆,她的一生已被这追求长生的皇族所害,而今她只想做个高高在上的看客,看云家的子孙们,如何的苟延残喘。
“走吧,我们去看看清鸢丫头,她应该快醒了。”
☆、【温柔】只因为是你13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在暴雪中被冻得意识模糊,昏过去之前,从山上下来了一队人。
那么应该是得救了吧?
否则怎么解释此刻周身的温暖和安稳?
四周安然,静得听不见任何声音,闭目逐渐清醒,最先想到的是云漠背着她攀山的情景,狂风肆虐,大雪纷飞,只有他和她……
自从那日在燕璆的皇宫醒来之后,眼前的一切都让她觉得虚无不实,唯独云漠给她的存在感最强烈,和他在一起,好像就会心安,会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是真正活着的。
不管她是谁……
正是回味着那片舒心的安然,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传入耳中,由远及近,很快,很轻,来者不善!
她立刻睁开眼睛坐起身,发现自己被安置在一座四四方方的寝殿内,简单的摆设,单一的色调,周围最多的是取暖的火炉,烛光明艳,将这里照得通明,未见其他人的身影。
这儿应该是山顶的行宫了吧?
云漠在何处?来人又是谁?
想启音对声音传来处询问,可刚张嘴就下意识的将自己制止了。
这感觉……不对!
刺客还没进入内殿,隔着晶莹剔透的水晶帘,将手中精巧杀伤力极大的弩箭射往屏风后床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贴在吊帘一侧的墙上,女子惊恐得双瞳放大,竟然有人要杀她!?
‘唰唰’两声——
黑衣刺客利落的挑起珠帘,轻而快的矮身翻滚了进去,两人左右包抄直冲入屏风后,掀开厚重的被褥一望,均是吃了一惊,里面裹着的只是个长枕头!
紧跟其后的人得了那二人的手势,涌进来便要四散开找寻,女子本想趁机逃走,不想后面进来的刺客转身之间就看到了她。
她大惊,侧身便躲过了那狠狠劈向自己的一剑,同时身体不由自主的应对,一手精准握住刺客握剑的手腕,稍用巧劲,便轻而易举的夺过宝剑,脚下一个横踢,人就被她踹飞出去。
等她反映过来自己做了刚才那一切时,无比讶异中,所有的刺客都向自己围困了过来!
☆、【温柔】只因为是你14
来者十余人,统统身着黑衣,手执利剑,方才被她一脚踢得老远的刺客,在落地稳住身形后,又从腰间摸出末端带了勾的铁链,飞甩着跟同其他同党围攻上来。
女子就一人,哪里还顾得上多想和震惊?
随着那些攻势,身体立刻做出最准确的判断,剑来,她避,破招,反攻,握在手中的剑被自如挥洒,她自觉不可思议,本能一般旋身横扫,将刺客逼退数步。
再站定,又在感叹中重心不稳,如个新手那般往前踉跄了两步,从侧面的镜子里看去,狼狈滑稽得很!
后退的刺客们也被她这奇怪的举止搅得发懵,她那招式间明明是练过的,况且白日里人在雪山外差点被冻死,怎么恢复得那么快?
“你们是什么人?”站在与他们相隔数米的距离外,她手握利剑,警惕的问,余光撇向隔着吊帘的外殿,看似不会有人来,而且不知道这里有多大,如果有侍卫,断不会让他们轻易进来。
想呼救,可又想此刻好容易将他们唬住,如果大喊‘救命’,只怕招来他们杀伐更快!
刺客中未有人言语回答,互望几眼,神色交汇,猛然间齐刷刷的攻了上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