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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君初雪却倏然沉了脸色,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好像实忍不住,才深深看了青欢一眼,叹气道,“青欢,得跟说句实话,他这个,真是让喜欢不起来,倒不是说他这个太冷硬,只是他总让有一种害怕的感觉。作为朋友,还是希望不要……”
青欢却打断了她的话,话中听不出语气,“知道,可是,初雪,还不了解他,因为不知道他曾经经历了些什么,所以会这样看待他,这个,并不能怪。但是等到日子久了,想会慢慢改变的看法的,他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初雪,现先告诉他哪里好吗?”最后一句,青欢却是以极软的口气问道,她的目中闪着点点欣悦。
太子此时也充满了疑惑,他不知道自己的皇姐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过,他确实也很期盼见到那个“他”了。不知道他究竟是谁呢?
青欢一番话,使君初雪颇觉无奈,遂只得回答道,“知道或许不相信,但他现确实不这儿。”
50心悦卿兮
君初雪将两引入了二楼的一雅间内;才对着青欢将心中所想娓娓道来,“当日嘱托这件事,以为他多半是犯了事的小民罢了,自古官逼民反,也说不准那些犯了事的反而就是好的。存了这个念头,才一口答应了;早早的那通往京城的道上专候了他来;谁知他一来就……”
君初雪回想当初刀光剑影的情状;欲言又止,“算了;这个暂且不提……与他接应上了;并且这个酒楼安身下来;刚开始的日子还算平静,他虽然不大说话,也没怎么着,可是几天一过,他竟整日的不见踪影了,大多时候都是隔了三五天半夜三更的回来,知道,雇的那些伙计都是老实,每每被吓得不轻。一回尚好,两回三回,谁还能受得了?这不,又消失了两天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青欢蹙了蹙眉,目中闪过一抹疑惑,然而她很快又笑道,“以为什么呢,不就是两三天夜不归宿吗,这个,边关的时候平常得紧呢,没什么稀奇的。他既不,只等着便是了。”说着看了太子道,“皇弟,还是先回去吧,父皇那边记得替圆个谎,不过……估计父皇也不会怎么想起来。”
太子点了点头,细细思索着君初雪和青欢的话,忽而眉梢上扬,目中一亮,“皇姐,莫不是所说的要见的是顾将军?”太子一把拽了青欢的衣袖,声音中流露出兴奋。
整个大晋朝只有一位顾将军,那就是当今皇上亲自褒奖“智勇双全、年少英才”的太师府长孙,也是顾淮之兄长,顾据。据说顾据自幼习武,十五岁时打败了教授他武功的师父,十六岁时随父亲去边关以单骑入敌军取敌将首级,十八岁时他便自请挂帅前往边关,边境威名远扬。大晋朝说起顾将军来无不敬仰,男子多以之为范,名门闺秀多想要嫁之,可惜顾据至今未有妾侍,枉论妻室。
便是深宫之中也多得是崇敬顾将军盛名的,太子便是其中一员。此时想到或许真可能是自己偶像,哪里还能保持镇定?
青欢迅速瞪了他一眼,她怪太子说得太大声,幸而这边是雅间,隔音效果尚好。君初雪却也知道顾将军的盛名,当下惊愕了,难道那个可怕的男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顾大将军?
青欢感觉到君初雪的视线,与太子激动的视线交织一起,只得压低声音道,“们一个是的皇弟,一个是的知交,才说了,只是这事干系重大,切不要让第四个知道——顾将军此次回来是要处理一些要事,应当不会逗留太久。”
君初雪尚还表情正常,太子却是激动不已了。思及顾将军如今就京城,迫不及待想要一睹偶像风采,太子便想当然的道,要不他去让孙围钱易调动手找回顾将军,青欢自是又将他训了一番。青欢执意要仙客居一直等到顾据回来,君初雪此时倒也默默无言了,而太子却被青欢赶了回去,只说待到顾据回来一定会第一时间派去通知他。太子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太子离了仙客居,慢慢大街上走着,来往,倒是把他的欣喜冲淡了些许。他忽然想起,白湘湘大概是有十几天没来国子监了,马思远那家伙也是,不知他们怎的会同时消失了?想来也可气,当初他刚上国子监的时候,以太子身份之贵,他也没敢第二天就旷课,还是上了几年后才胆大起来的,白湘湘倒好,瞬间把他比下去了!
虽说那日萧鸿说了白湘湘和他有婚约,可是后来这事竟也没有传扬出去,他虽当时很生气,可后来一想,婚约这事又不是白湘湘的错,于是便释然了。太子顿住了脚步,既然今儿课已经翘了,时间又尚早,不如就去白府看看白湘湘吧,说起来,顾据是她的大表哥,她肯定也会很高兴的。青欢的怒容忽的眼前闪过,太子打了个寒噤,怎么忘了,这事不能告诉第四个了。看来他还说不得。
太子突然到访,顾氏觉得甚是惊讶,她手里一边拨动着佛珠,一边凝神思考。郑嬷嬷旁笑道,“第一眼老奴就认出来了,太子殿下像是比当年又胖了一些。夫,您看……”
“湘湘今儿怎么样了?”顾氏淡淡问了一句。
郑嬷嬷忙道,“还是和前几日一样,闹得挺厉害。夫,大小姐已禁足了这半月多,就是好好的都会闷出病来。依老奴看,让殿下和大小姐见一面也不是坏事,调节一下心情也是好的。”
顾氏手中的佛珠放下了,叹了口气道,“这也是知道的。可是,”顾氏瞧了一眼郑嬷嬷,“湘湘的性子也了解,说简单了是见一面,说不简单了,谁知道湘湘又会搞出什么事儿来?只不过担心罢了。”
“夫宽心,老奴让那些个丫头多多注意着,也就是了。”
“好吧,就按说的办。”顾氏终是松了口,又拨动起佛珠来。
而太子等了数盏茶的工夫才被带去见了白湘湘,从来都是别等他,何曾有过今日这般情况,他心中便有些不舒服。路上走的时候就思量着待会儿要奚落白湘湘一顿。可惜他方见到白湘湘,就见她眼前一亮,笑得春水般温柔,他不禁就忘了方才所想,冷不防间已被白湘湘一把拽进了屋子,两里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便有些杂乱的声音传来。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太子微低着头出来了,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守门的两个小丫鬟是新来的,羞涩的紧,第一次见到太子这般尊贵的,又是男子,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太子便十分顺利的出了院门,路上也是左拐右绕,畅通无阻,到了府门的时候,小厮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放了太子出去。
太子慢慢走了几步,待听到后面白府大门已经沉重地关上了,才一溜烟跑进了旁边的巷子里,肩膀忍不住耸动,待抬起脸来,那不是白湘湘是谁?她弯起了唇角,比自己想象的容易啊,只不过扒太子衣服的时候曲折了一点。她是等太子一会儿呢,还是现独自走掉?唉,算了,看他帮了她的份上,就等一会儿好了。
白湘湘使了金蝉脱壳之计,顾氏虽然发怒,但是太子一之下万之上,她又不能对他发作,还得给太子赶紧重新买了一套衣服换上,好言劝慰着把太子送出了白府。太子前脚刚出门,顾氏便沉着脸色吩咐郑嬷嬷把被罚厨房干活的絮儿喊了来。
因为这几日顾淮都是以抱恙为由,所以太子等皆是不知道顾淮的伤势曾那般凶险。也正是因为顾淮,太子才答应了帮帮白湘湘,不然他死也不会穿女的衣服的!
*
顾淮的卧房内,满室氤氲着君子兰的幽香。一片静寂中,女子低低的泣语显得格外清晰。
那个泪眼迷蒙的凝望着顾淮的女子,正是刘棠。若不是多日不见顾淮,她硬逼着承影说实话,恐怕她还不能知道原来顾淮已经昏迷了这么久了。她原本以为让顾淮安排出宫,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她却不曾料到,顾太师居然会对他下这么重的手!其实她本可以直接去求皇帝的,只要她求,皇帝一定会准许她出宫,可是,她不愿,她不愿再去求皇帝任何事。就因为这不愿,顾淮现躺了这里,而她也再顾不得什么不愿,求了皇帝之后来了太师府。她现心里好难受。
“顾淮,不逼了,快点醒来好不好?”刘棠抽噎道,脸颊上的泪珠阳光的反射下微微闪光,她眼前一晃,无意间瞥到一片裙角,顿时眸光一暗,咬了咬牙,方才低声泣道,“知道今不复昔……可是,放不下,也曾经试过不再喜欢,但后来还是失败了……宫里的五年,没有一天不思念,总回忆起们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