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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战场。宫廷,这三处一并严密地开动杀机,哪出都没法防范。
北阑闫眯了眯眼睛,圣上身子不好,只怕逼宫或是皇位的让位。就是这两日的事了!他看了看安延琮,道:“皇位变动,只怕就是这两日的事情。有些事,你要早些做准备。”
安延琮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这皇位的变动,对众臣子来说都是大事,但对安延琮这样非臣子的人来说,这事……却是比当朝臣子还要大。
该做的事都已经紧急吩咐下去做了,两个人只躺在那里,看着那跳动的烛火,却是一点儿的气都没有。
东边的天空渐渐泛白,仿佛让那微弱的阳光刺到了眼睛,安延琮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些松动,看着那斜卧在榻上,拿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的北阑闫,身形稳稳的一点儿也没动,连气息都是稳的,可眼中却是含着一些怒气,隐隐在蹿动。
沉默了半晌,安延琮才开口:“宫中也没有消息,只怕元嫔也已经不好了。”元嫔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如果是自身没有出事,定是能将消息传递出来,可如今却半点消息都没有。
北阑闫沉默着瞧了一眼窗外,心头那股火气却下不去。安延琮知道他心里担忧的是慕绾棠,眼下这样的情况,任谁都知道将她们圈禁起来不会有好事,也只能是安慰:“你别担心,你家那位未过门的妻子聪明的很,想来保全自身该是不难的。”
北阑闫看着外头,再是按捺不住,一脚踢开了门走了出去。
宫门外头。
裕王等着一双棕色鹿皮靴子下了马,秋日的气候虽说还带着一些夏日残留的暑气,却也是凉的,秋日的早晨更甚,可裕王的额上竟是细细密密地布了一层的汗,下了马,连袍子都没来得及解下,直直便往宫里走。
门口的守卫看到裕王这番模样,一时间犯了难:拦着还是不拦着?
到底,还是一个侍卫试探地道:“王爷,太后说了,除非拥有太后进宫的手谕,否则便只有睿亲王能够出入,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詠裕此刻心中满是怒火,哪里得空和他说闲话的?当即横了那侍卫一眼,冷笑道:“真是个尽忠职守的好奴才,也不知到底是给谁尽忠呢!”
那侍卫也是刚入了睿亲王的护卫队不久,心中对睿亲王此刻这番围宫的做法本就颇有微词,但到底是入了这支护卫队,心中即便是不愿,也还是跟着来了,此刻听闻裕王这一番话里有话的指责,心中不免有些羞赧,当即红了脸。
詠裕冷笑一声,便抬脚继续往前走。
其余的侍卫不敢再阻拦,谁人都听闻过裕王的狠吏残暴不再睿亲王之下,在睿亲王的护卫队里头也见识过睿亲王的手段,何况裕王比之更甚的,是素来不拘什么,眼下若是阻拦了,当场将人活活折磨死也不是没有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一线生机
咏裕匆匆走上台阶,却在即将跨入宫门的那一刻,一柄刀横在了门口,门口站着一个阴羁的男人,对着他道:“王爷,若是没有太后手谕,属下真不能放王爷进宫。”
咏裕方才走的急,没留意,如今一看,却是睿亲王身边的那个护卫,名唤杨雎的护卫,想到他曾多次与北阑闫交手都败在了他的手下,心中不免嗤笑,面上对这样的人也是一点儿的情面也不留着:“手下败将在这里守门?你能守得住什么?”
杨雎脸上不免下不去,可对面的人是裕王,即便是他能阻拦他,也不能出言不逊,只能生生忍受了这一句,却在看到裕王身后的人时脸色变得极其难堪,北阑闫却是看也不看他,只朝着裕王道:“王爷万安。”
咏裕点头示意他起来,一脚便朝着杨雎的膝盖踢去,道:“你的忠心此刻也不必表了!”
咏裕自小便练过一些功夫,也上过战场,只后来皇帝到底是心疼他在边关辛苦,便给召集了回来,那拳脚上的力气自然是不小,即便杨雎也是个习武之人,生生受了裕王这一脚也是吃不住,半跪在了地上。
下头的人眼见自己的将领吃了亏,早已按捺不住,立即便拔了刀想要上前来,哪知裕王的护卫却比他们的速度快很多,当即也拔出了那明晃晃散发着寒气的刀,与那些人对峙着。
裕王嗤笑一声,一脚狠狠地踹子在了杨雎的心窝子上,杨雎受不住,终是滚在了一旁,裕王冷笑着走进了宫门,仿若又想到了什么,大声道:“你若是面子上过不去,大可让人与本王的护卫队相持,但你得知道。本王的护卫,隶属御林军,你若是想要背上被满门抄斩的罪名,便尽可放手去做。”
大澧的国定。御林军为皇家办事,自然便是皇家的人,若是有人蓄意杀害,且是非战争的时候杀害的,那便是要满门抄斩。看着裕王那红白软甲加身的侍卫,总是是恨的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不管是谁,如今胜负未曾定夺,谁也不想让全家人蒙受冤屈。
裕王脚步匆匆,北阑闫也跟着匆匆地走。亲王护卫在进宫时要悉数留在外头。可裕王自十六岁的时候便已经掌管了宫中的御林军和禁卫军,宫中的军队,何尝又不是裕王的军队?
裕王看着匆匆的北阑闫,道:“今儿怎么想起来找我一道进宫了?”
北阑闫面不改色地答:“我是军机学士,军机学士自然是要进宫为皇上分忧的。”
裕王笑道:“还能说笑。我看你担忧的,是你那未过门的妻子吧?”
北阑闫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说话间,两人便已经到了乾清宫外头。看着乾清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咏裕不禁皱紧了眉头,再看这最外头与最里头的人都是侍卫队,心里头便不由得窝火,立即便道:“传御林军统领与禁卫军统领来见本王!”
东见领命便立即去了。看着那重重的人影,裕王不免怒火中烧:“看来这太后与那睿亲王是不打算让本王见父皇了!”
连一声母后也不愿叫,可见心里头对这个太后也是不承认的。
左等右等,却是不见御林军首领到来,咏裕心中窝火的很,首领在宫中统领。副统领设了两位,一位在宫中辅佐,以为便是跟了裕王,听候差遣。等了许久,杜波终于是到了。待杜波到的时候,眼神却有些不敢看裕王,规矩地跪下行了礼,咏裕却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便明白了。
只是寻常的问了一些话,倒是没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只在让杜波退下的时候,伸出了一根手指。
裕王与北阑闫一同踏步走进了皇帝的寝殿,因着北阑闫素来也得皇帝信任,又是裕王带着的人,即便是侍卫,也是不敢阻拦的,一路便是畅通无阻地进了乾清宫皇帝寝殿。
慕绾棠已经沉默了一个晚上,早上的时候,这天才方亮起来,便是听到了外头叽叽喳喳的声音,仔细一分辨,便可知是刘钏瑨与慕之清又来了。
门“砰”地一声被踢开,看到的是一脸得意的刘钏瑨与含着阴毒笑意的慕之清。
慕绾棠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只冷冷地看着她们俩个。刘钏瑨抬脚走进来的那一瞬间,一脚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不免低头看去,却在一瞬间白了脸色,当即便尖叫了起来。
慕之清相对冷静许多,可脸上的神色也不是很轻松,直直地盯着地上的尸体,那是昨儿还遭她们拷打的茉心,可如今去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正好直直地盯着慕之清,嘴巴张开,死状极其惨烈。
门外的侍卫听闻这喊声连忙跑了进来,倒是还算沉稳的,立即便扯了草席将人的尸体卷了扔出去。刘钏瑨仿若惊魂未定,原是想接着她伤了自己的手这个由头来威胁她的,没想到大清早地便碰上了这么个东西,冲了晦气!
慕之清冷静了一下,立即回过神来,对着刘钏瑨耳语:“县主还不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再往她身上加一个罪名?”
这茉心到底是为何而死的,她自然是不知道的,但为何而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昨儿她们将茉心扔进来的时候,仍是活人一个,今儿早上,便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刘钏瑨听明白了,嘴角泛起冷笑,指着慕绾棠下令道:“把她给我带到慈宁宫去,看好了!”
当即便有健壮的嬷嬷上前来绑了慕绾棠往慈宁宫押送,慕绾棠也不挣扎,随着她们绑。
乾清宫。
裕王看着那都是宫人的寝殿,皱着眉头问:“李长怀呢?”
立即便有一个伶俐的宫女上前来,福了福身子,一点儿也不怵:“回王爷,李公公因着连日照顾皇上,也累倒了,此刻正休息呢。”
正欲说话,外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