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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绾棠一听,当即便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可以?!?你忘了苏陀的吩咐了???苏陀说过了,你不能大动?!?”
北阑闫在想说什么,慕绾棠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严肃地道:?“?不许去?!?这次听我的?!?”
北阑闫眼神柔和地缓了一瞬,然后轻笑:?“?听你的?。?”却在慕绾棠的手放下的一瞬间,扬声道:?“?陆行?!?”
陆行的速度很快,立即便在门外应了声,再是开门进来:?“?爷?。?”
“带上几个信得过的兄弟,跟着征粮的车队去向西北塞外,务必确保慕三爷的安危,同时也要寻到大将军,也得保证大将军的安危?。?”
陆行倒是没有丝毫的犹豫,也当即便应了声,快速地退了下去?。?慕绾棠看着,笑道:?“?你陆排的人倒像是军营里头出来的人似的,动作这么迅速精准?。?”
北阑闫搂着她,没有说话?。
京中的局势渐渐紧张起来,镇国大将军首次失踪,三日后慕府的三子?“?从师?”?将军便从京城带着五万人马出发了?。?与此同时,北阑闫在京中遇刺的事儿也披露了出来,并指出是鞑韃人所为,北阑闫将手中的几个鞑韃人交到了潍城,至于怎么审问,便是皇帝的事儿了?。
他们在背后做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出个头,让别人知晓知晓了?。
同时,北阑闫因着与鞑韃人斗勇受伤,因而被提封为礼部大学士,并因着其看待西北军事的目光长远,提出了目前为止可行的建议,都让人一一传报给了正赶往前线的慕皖秩,成为甫成立不久的军机大臣中的一员,一时间,北阑闫的风头高涨的厉害,成了朝堂上最赤手可热的人物?。
北阑闫却依旧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在朝堂上的回答都是进退有度的,连带面对朝臣的逼问刁难,都是云淡风轻地化解,很是让北靖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而同是大学士的北阑殷。日子却过的再没那么风光?。?先是在府邸,因着北阑闫的缘故,狄夫人被放了出来,狄夫人是二品诰命的夫人。只要她还在,夫人之位就不会是别人的,因此也多少夺去了一些属于三姨娘的宠爱,这让北阑殷也受了一些牵连?;?再是北阑闫自从入了朝堂便是一路水涨船高,和他靠父亲不同,北阑闫是实实在在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
面对群臣的炮轰,北阑闫闲散的劲儿明显不够用,可他就是这么懒散地面对众臣?。
而这场炮轰的起因,便是因着北阑闫提出的?“?保人为上?”?的说法,意思是先得保证镇国大将军的安危。得想将镇国大将军给找到,至于攻城,北阑闫的意思就是先找到人,再做定论?。
这一石激起千层浪,众臣顿时炸开了锅?。?面对众臣的逼问。北阑闫起先还耐着性子偶尔回应一两句,到最后,便直接不管不顾,只站在下首,一句多的话都不说,随他们吵闹去?。
北靖气的胡子都飞了起来,多年的为官素养却让他不屑与这些人争辩。而北阑殷更是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平静的好似并没有什么事发生?。
慕沛皱了皱眉,想要出声制止,却瞧见圣上渐渐不耐烦的脸色,瞬间明白过来为什么北阑闫什么都不再说了,也将手负在身后。站在了左前方的下首?。
圣上的眉头越来越紧,终于在某一刻爆发:?“?吵什么吵???你们这是在酒馆喝酒吃肉还是在朝议???!”
众臣从未见过圣上盛怒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忙是跪下口中惊呼:?“?陛下恕罪?!?”
北阑闫也随着缓缓跪下,头磕到地上。嘴角渐渐牵扯出一丝笑容来?。
“朕不是死人?!?”圣上怒道:?“?北大学士是朕的臣子,他的建议朕没有说可或不可,没有说让你们议,你们倒是越过朕了,直接便开始了议,眼里还有没有朕了???!还有没有这个江山了?!?”
众臣低着头,都不敢抬头说话?。
圣上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军机学士,你且来说说?。?”
北阑闫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起身仔细地将方案说了,再是补充道:?“?放眼如今朝中,是否还有良将,可好的过镇国大将军???即便是有,又有谁能如大将军一样御敌经验丰富???”说到这里,朝着圣上作揖:?“?微臣说句不中听的话,若是不管不顾大将军,那么咱们的西门关与函谷关,被鞑韃人和西戎人破关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阁老闵方第一个不同意:?“?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大澧得天助佑,鞑韃人同西戎人能那么容易破咱们的函谷关与西门关???此刻军中若是不趁势整顿,那还有什么军纪可言?!?”
“闵阁老此言差矣?。?”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虽说慵懒却是有力的紧,众人让开一瞧,是裕王的声音?。?只见裕王头束着红绒镶明珠的束冠,俨然是王爷的气派,气度慵懒地继续道:?“?西北大军大多听慕家的,军中纪律如何,如闵阁老这样只会在朝堂上发表言论的大臣是不会知晓的?。?”说罢,明显带着嘲讽地看了闵阁老一眼,加大了音量:?“?主将不在,失军心?。?主将不安,则军心不安?。?军心不安,如何取胜???你们这些只晓得在朝堂上大放厥词的,有几个上过战场???”
一面说,一面指着几个方才说的最为激烈的大臣:?“?是你???你???还是你,闵阁老???”
闵阁老是六旬的人,让裕王这一番抢白指责的面红耳赤,却又无从反驳,只能摇头道:?“?老臣,从未伤过战场?。?”
第一百五十九章 好消息
裕王嗤笑了一声,回身去向圣上行礼道:“父皇,儿臣认为,军机学士说的不错。”
圣上无力地点点头,道:“可行。传令前线,全军驻守,不得出战,全力寻找镇国大将军!”
众皇子如今都已经得了准许,可以上朝听政,但在朝堂上放光彩的却永远是裕王一个人。
裕王早些年间去过西北的军营,也上过战场,因而能够说出方才的那些话,也是掷地有声的。三皇子詠琏站出来:“儿臣同意六弟的看法,认为军机学士所说不错。”
圣上瞧了詠琏一眼,平静地道:“嗯,你算是有心。”复又看了看一众寡言的皇子,还有这个今儿一直便是抬不起头来的大皇子,心里头瞬间便又是一堵,连看也不愿意再看,脸上不由得显露出厌恶来。
李长怀在一旁看的心惊,圣上那看着大皇子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忙在一旁低声唤了几句“皇上”,圣上的脸色这才渐渐恢复过来,自己也已是到了不对,忙收回神色,疲惫地道:“今日朝议结束,退朝!”
北阑闫也细心地注意到了不对劲,心中暗暗打鼓,却是依旧恭敬地躬身退下。余光瞄到了一直站在一边,却许久未曾进言的睿亲王,眉毛微微蹙起。
慕夫人虽说已经在尽力解决这件事了,可心中却担忧慕皖生担忧到不行。碧落成日成日地在屋子里哭,慕绾棠顾着熙函因而过去几次,但每回过去,碧落总是拉着她的手,哭哭啼啼地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慕皖生是慕绾棠的大哥,她哪有不担心的道理?如此几次多了,心中便也烦闷了起来,去的次数也少了许多。
期间经历了白络韵的大婚。慕绾棠也因着心中一直记挂西北的事儿,提不起精神。但也见了王益容,是个白净的书生模样,进退有度。倒是也有一番长家的风范。慕绾棠知道他是燕蓉的叔伯弟弟,因此也对他另眼相看些。
到底白络韵是她的姐妹,也和王益容细细说了一些话。
说完了,又回到傅璟身边挨着喝酒。北阑闫在一旁瞧着,担心她喝的多了,但看她这几日难得的笑颜,却也不忍心劝阻,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她。
慕绾棠一晚上便见傅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之前因为大婚喜庆忙着没顾及,现在终于空了些。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要说?”
傅璟瞧了瞧站在那儿和朝中同僚说话翩翩而立的白弗岩,微微红了脸庞,抿了抿嘴唇,终于开口:“他……他去向我的母亲提亲了。”
慕绾棠出乎意料地看了白弗岩一眼,看来自己那天说的话也还算是有几分份量。也算是让这个榆木脑袋开窍了。按下了心中的想法,问傅璟道:“你母亲怎么说?”
傅璟的脑袋低的低低的,声音也带了少女的羞涩:“母亲自然是觉得他好,我也觉得满意。总之……总之就是定下了亲了。”
慕绾棠笑了笑,连声道:“好好,你也定亲了,咱们仨也算是都有着落了。”
傅璟看着慕绾棠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