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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大家都明白,这就是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既然有人摆了台阶我就顺着下,只是爬起来之后嘴上仍是不依不饶,“臣媳嫁过来已经有些时日了,自认为面面俱到并没有开罪到四皇兄,可他却几次三番的对我们夫妻暗下毒手,仗着他为人兄长的位份将阿琰逼离京城到那种穷山恶水的地方戍边不算,现在还非要置臣媳跟腹中骨肉于死,不知是作何道理?臣媳一个妇道人家,娘家又远在千里之外,除了父皇的庇佑,阿琰与臣媳在这朝中确也无所依傍。为了以后的日子安心,父皇今日定要给臣媳一个保证才好。”
好吧,我承认其实我这不是个求人的态度,可身后几十万的腰板儿联合起来挺咱一个,就算我有心想在他面前低声下气都难。
我不知道殷帝看在眼里是个怎么心思,不过自始至终他都没吭气倒是真的。
“好了好了!”一直听着我慷慨激昂的把这番话说完他才摆摆手,神情里没见出怎么的不耐烦,只是很疲惫的又闭眼揉了揉眉心道,“朕知道你受了委屈,可再怎么委屈往父皇这把话说明白了也就是了,还就那么一声不吭就走了,一个女娃儿家却是这么个倔脾气。家里那边的宅子地契朕都交到太后手里给你收着了,既然回来了,你就都拿回去吧,太后对你惦记的紧,你也顺道去给她问个安。”
说罢,他便把那折子随手往榻上一扔,余公公会意,赶紧上前搀他起来。
我听他这话颇有点儿想要息事宁人的意思,我虽然耳根子软,他一和气便不好意思穷追猛打,可老子辛辛苦苦折腾了这么久,也总不能无功而返是吧?。
“父皇!”眼见着他要开溜,我赶紧上前一步叫住他。
“行了!挺着个肚子,早些回去歇着,你说的话朕都记着了。”他回过头来看我,还是不见脾气,顿了下突然又道,“在这些个孩子中朕一直都属意琰儿,他的性子沉稳,又是个耐得住脾气的,虽然上头有皇后所出的两个嫡子压着,但私底下朕也还是器重他多一些,这一次出征,他也没让朕失望。”《》 @ opyright o 晋江原创网 @
一口气说了这么些话他又红着脸咳了两声,余公公忙端起茶碗喂了他一口水。
他缓了口气,还是摆摆手,俩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后面的寝殿。
我看着他的背影冷嗤一声,不得不再次承认这姜还是老的辣。
他现在开始跟说来说最器重了?可是在走到这一步之前,鬼才知道他最器重的是哪个。
只是听他这言词之间的意思——。
他莫不是见我来势汹汹就将我看做是同麟王那厮一样的货色,以为我这是在武力胁迫想替凌琰谋算什么了吧?。
你妹儿的啊,你说你丫的高高在上一皇帝,要不要突然就受了啊?。
但凡还有一点血性的人,这种情况之下你不应该气场逼人的拍案而起,把这些个不成器的小辈孽子都镇住的么?这软柿子的做派算个毛的策略啊?。
难不成真是我看走了眼,这老头儿的本质跟表面上看上去一样的无作为?
不过既然他话到这份上,我再跟他磨叽下去也没多大意思,我就转身出了殷帝的寝宫往太后那里去了。
一个来月没见,这老太太的精神头儿仍然好的不得了。
虽然外面战火连天,她这也是红光满面,似乎是半点的影响都没受。
女人做到她这个位份这种心态,再怎么说是值了。
“皇——”进了门,我象征性的屈了屈膝就准备给她行礼,她已经笑吟吟的打断我,急切道,“免了免了,来来来,到哀家这来。”
我本来也没有打算真跪,于是就顺势摸到她旁边挨着她坐下。
她笑着来拉我的手,我刻意的垂下眉眼主动道,“这些天,皇祖母恼了我吧!”
“你这孩子!”老太太闻言便更是笑的欢畅,拍了下我的肩膀,“都是自家兄弟妯娌,你受了委屈讨回来也该气消了,现在带着身子,可别钻牛角尖儿。”
这些天我都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虽然她客气我却不能顺杆爬,于是很愧疚的继续埋头道,“是孙媳不懂事,让皇祖母操心了!”
“呵——”老太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抓了我的手在两掌之中反复的握了几遍最后才是感慨道,“老九是个好孩子,你也别怪你父皇在这件事上的力不从心,毕竟他也年岁大了,再加上当年老大的死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
她兀自说着声音却是戛然而止,满脸凄凉的把自己个儿晾在了那里。
我心里暗暗琢磨她的话,难道就是因为当初死过一个儿子,所以再死两个三个都无所谓了么?这特么都是什么逻辑!
我隐隐觉得当年那些老掉牙的事情里应该是藏了猫腻的,不过也很识时务的没在这个节骨眼上瞎打听,稍稍敛了心神蹙着眉,“父皇的难处孙媳明白,孙媳也没有责怪父皇的意思,只是刚刚去给父皇请安的时候,他好像是曲解了孙媳的意思了。”
“哦?”老太太见我皱眉就乐了,拍胸脯保证,“有什么话你只管告诉哀家,回头哀家去跟皇帝说。”
怎么说她也是殷帝的老娘,有她出面当然是再好不过。
“那皇祖母若是真的疼我,就替我去跟父皇说一说罢,”我心里一高兴就难免喜形于色的抱了下她的胳膊,“这一次的事孙媳确实做的过分了些,却只是因为气不过麟王三番两次对我们夫妻做的那些事,断断不敢再有别的心思。”
就为了赌这一口气,硬拉出五十万大军切入他国边境,我这肺活量也未免太大了些。
老太太一愣,多少有些不解,“真心话?”
“嗯!”我点头,也知道今天若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她也是轻易不会信的,索性也就撕了白莲花的假面皮,庄重了神色对她道,“皇祖母经了三朝风云,在朝堂与后宫之中自然都看的比别人更通透些,我不愿阿琰他坐上那个位子,受天下的胁迫,那样便失去了好多的自由。”
这是头一次我这样开诚布公的同她讲这样家国天下的大道理,老太太明显有些措愣,唇齿翁合到了第三遍才迷惑不解的问道,“老九也是这样想的?”
我端起她面前的茶碗地给她,看她机械化的接过去押下一口这才开口接下她的话茬儿,“他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总归他是这样允了我的,他在淝水城呆了那么久而迟迟不归的用意难道皇祖母还猜不透吗?”
老太太喝了口茶眼神顿时清明不少,放了茶碗整个人都气定神闲起来,看着我道,“他要避着大位之争,那你现在做的这些又是什么道理?”
那些拿麟王解气的话随便说说也就罢了,我却不能真的拿它来作为搪塞这老人精的借口。
“皇祖母,”深吸一口气,我抬头迎上她探究的目光轻轻笑了下,“咱们皇室之中哪有人可以置身事外?我们虽是无心争得高位,我却更不想他身在异乡还要受人暗算胁迫,麟王他容不下我们,皇祖母您是看到了的。”
他容不下我我便容不下他,这种礼尚往来的话即使只是说出来也带着很浓厚的血腥味。
这老太太是个吃斋念佛的主儿,可是丫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只是面色安详的沉默了。
“这段时间宫里风波不少,太子殿下几个又相继晏驾,皇祖母慈爱,定然痛心不已。”她不说话我却不能闲着,给她戴了顶高帽之后索性一咬牙弯身跪到矮炕跟前给她叩了个头,“请皇祖母相信,这些天里的这些举动并非出于孙媳的本意,孙媳也并不想把事情做绝,今日便在这里向皇祖母请罪了!”《》 @ opyright o 晋江原创网 @
“手心手背都是肉,前朝皇储的事哀家原是一直都是不予论断的,他们哪一个做了皇帝哀家都高兴,倒是经了今天的事——”这一次老太太没有急着拉我起身,只是坐在炕上居高临下的看了我一眼,一直到我抬头重新对上她的目光时她才略有所感的长声一叹,移开目光去远远的看着门外,“哀家觉得那个母仪天下的位子你比其他几个妯娌都合适。”。
她说的认真,我听在耳朵里也只当是句玩笑,眨两下眼就忘了。
她是一朝太后,就算她说欣赏我的那些话是发自肺腑,她也断不能容我这种无法无天女人成为后宫之主。
只是位份摆在那,她的话我不能辩驳。
“既然你把这一切都看穿了,倒也不妨再想一想——”我垂下眼眸但笑不语,老太太见我无动于衷便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