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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你妹儿的步我留步!
我窝一肚子火,特想抬手给这俩二货一巴掌,但是碍着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还是忍了。
“你们是哪儿冒出来的愣头葱?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挡我们王妃的路?你们有几个胆子?”
初兰小姑娘是个不受气的主儿,不用我说已经手里甩着帕子扶着腰板儿窜出去跟他们杠上了。
而这种场合之下,也就得她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站出来方能把势头做足。
我冷眼旁观,索性不去管她。
只不过她毕竟一个半大不了的丫头,俩大兵也没将她放在眼里,仍是板着一张面瘫脸堵在门口不肯挪地方。
“嘿,我说你们听不懂人话啊,我们你们死开没听见啊?”初兰见状就急了,撸袖子上前推了其中一个大兵一把。
只在个子上她就矮了人家差不多两个头,这一把推出去的效果也是可想而知。
那俩大兵都不是善茬儿,他们虽然姑且还肯卖我这端王妃半个面子,却不见得也有那耐性跟个不知好歹的丫头死缠。
初兰推了人家一下无果之后,很不甘心,重新撸了袖子就要去推第二把,然后毫无例外的就被人家反抓住手腕给扔了出去。
十几岁的小姑娘,又是个性子活泼好动闲不住的,那身上能有多少肉?
“啊——”初兰尖叫一声,等我回头看过去的时候丫已经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
她这一声分贝不低,不消片刻,身后院里埋伏的准备给我做后援团的家丁侍卫已经纷纷抄家伙冲了过来。
外头的人也正防着这一出呢,听闻门里的动静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聚拢过来把大门口堵了个严实。
端王府的家丁们万众一心,都摩拳擦掌,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为我杀出一条血路。
麟王安排下的那些大兵也都不含糊,里外三层筑起一道血肉长城,大有死磕到底的架势。
双方人马剑拔弩张,隔着一条端王府的大门槛儿虎视眈眈的瞪着对方正准备开练呢,可再一低头看到正满脸通红坐在当间儿的初兰小姑娘就都又尴尬了——
尼玛,这又是个毛情况啊?
一群人面面相觑,于是上百双眼睛齐刷刷的都聚集到初兰身上。
这丫头从来都好强要面子,丫一时羞愤,脸上涨红都要滴出血来。
方墨看不过过去扶她,却被她一把甩开了手。
“你——你们——你们居然敢推我?”小丫头发了狠,恨恨的指着方才推了他的大兵凄声嚷道,“我跟你们拼了我!”
说罢便是拍拍屁股站起来,随手抄起门后的扫帚就要上去跟人拼命。
虽然她不畏强权的这份勇气可嘉,但我看着她手里都已经秃了头儿的那半截扫帚还是一个头两个大——
你说人家手里那都是实打实的神兵利器,你丫的拿把烂扫帚去起哄?这不是找死呢么?
我强忍着想要扶额的冲动赶紧摆摆手,方墨会意,冲上去拦腰抱着把初兰拖了回来。
“你放开我,我今天非跟他们拼了不行,敢推我?他居然敢推我?”小丫头咽不下这口气,又踢又闹的死不罢休。
方墨又是个绣花枕头的小白脸,俩人纠缠在一起踢腾着就倒在地上厮打成一团儿。
旁边两个家丁奔过去帮忙,使了半天劲儿愣是没能把俩人分开。
我知道初兰这丫头死不吃亏的脾气,而作为一个合格的主子,不管自家奴才占没占者理儿,这时候都是应该挺身而出去护短的。
“本王妃不过是想出趟门,就这么兴师动众,搞的鸡飞狗跳的——”没办法,我于是只能深吸一口气往前挪了一步去跟俩大兵讲道理。
当然了,要讲道理首先得要证明咱其实是个明理大度的人,于是我就微笑,“说吧,这是怎么个意思?”
大约也是头一次遇见我这么和言语色好说话的主子,俩大兵倒是先愣了一下。
不过这些常年混在官场上的人都懂得进退,还没等我追究呢,之前推人的那位已经噗通一声很识趣的跪在了我的脚下,“奴才一时失手,冲撞了王妃身边的人,还望王妃恕罪!”
我这个人虽然面儿上欺软怕硬没出息,但私底下其实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我们党的号召是对知错能改的同志要给予宽大处理,我于是只能言不由衷的摆摆手,“起来吧!”
“谢王妃!”那大兵从地上爬起来,恭顺的又对我行了个礼。
“嗯!”我点头,心里想着礼尚往来,这都给他开了后门了,他应该也不好意思再为难我,于是重新揪起裙子就要再往前走,“本王妃要出趟门,你们先都退下不用跟着了!”
两个大兵见状互相对望一眼,之后仍是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大门口,纹丝未动,一直到我走到跟前儿了才突然横出一臂,语气坚决道——
“王妃留步!”
尼玛,翻来覆去除了留步还是留步?你能说点新鲜的么?
无奈,我只能再度止了步子抬了抬下巴看过去,“怎么——我今天不能出去么?”
因为我的态度始终良好,为首那俩大兵也一直很谦和,这会儿倒有些不好意思,先是拱手对我施了一礼才道,“眼下京城里头不太平,为了王妃的安全考虑,还请王妃见谅。”
我特么不偷不抢,不就是想出趟门么,你们还有完没完了?
一会儿说要我恕罪,我都不跟你计较了,这又得寸进尺的让我见谅?真当老子是个没脾气的了是吧?
我心里冷哼一声,脸上仍是面不改色的轻曼一笑,不紧不慢的反问道,“如果本王妃不肯见这个谅呢?”
好吧,鉴于女人翻脸如翻书是寻常事,所以那俩人也没太把我当回事,低头略一忖度,重新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是一脸刚正不阿的凛然正气道,“奴才们只是奉命行事!”
嘿,你丫的这就知道跟老子公事公办了是吧?刚才跪地求饶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认打认罚任我处置啊?
双重标准神马的也忒可恨了。
“奉命行事?”我冷笑一声,声音不由的拔高。
“是!”俩大兵也是铁打的汉子,不畏强权,表现出来的立场十分之坚定。
那麟王眼下再牛气也不过是个跟凌琰平起平坐的皇子,看着这俩二货一脸理所当然的神气,我要是还能忍了我特么都对不起二大爷半辈子的言传身教。
“你说你们是奉命行事?”我微笑着吐了口气,因为之前卡在门口离得近了就不动声色的往后退开半步,然后眸光一敛,厉声道,“那好,那本王妃今天倒要问问你们是奉了谁的命?”
“我们——”两个大兵欲言又止,满脸涨得通红,纠结了好半天才含糊道,“自然——是上头的命令!”
只听那个虚弱的语气就知知道是底气不足。
我知道,即便大家心知肚明,但是为了留有余地,在这个时候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能把麟王供出来。
所以我也不着急,就那么好整以暇的看着。
心理战术神马的其实是很磨人的,半晌,其中一个终于扛不住,缓和了语气小声的同我商量道,“王妃,您是个明白人,也知道奴才们做不了主——”
“得亏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我等的正是他这句话,立刻便如打了鸡血般斗志昂扬,扬声打断他,同时毫无预兆的抬手甩了他一记耳光,然后也顾不得手疼,趁着丫正发懵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将丫的拖到台阶底下,抬手指着门廊上方的牌匾又甩了他一巴掌。
“你抬头给我看清楚了,这牌匾上写的可是端王府三个字,我家王爷一没有被削爵,二没有被流放,就算这京城里再不太平,还轮不上你们来做我端王府的主。”
好吧,其实从外观上讲我不是个悍妇体质,所以这一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做下来虽然自我感觉良好,其他人包括一直跟着我贴身伺候的初兰小姑娘都傻眼了。
整个端王府的大门口被挤得水泄不通,那么多围着,却连喘气声都听不到。
周遭安静下来之后我也有点不适应这么多人的注目礼,但为了摆谱把气场做足,只摆了个冷艳高贵的造型目中无人的杵在人前不吭气儿。
因为我下手太重,他大兵的左半边脸上已经是五个鲜红的血掌印,木头桩子似的傻愣了好一会儿之后丫才如梦初醒的抬袖子蹭了蹭唇角渗出来的一点儿血丝。
被一个女人当众甩了耳刮子,是个男人都会觉得没脸,是以回过神来之后这货当场就黑了脸。
不过咱好歹也顶着个主子是名分,是正儿八经的端王正妃,他虽不敢还手,但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