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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来就好!”她点头,说着又抬手指了指身侧与她并坐的陈氏道,“见过你皇嫂吧!”
我扭头去看那陈氏,果然就见她死梗着脖子一脸的傲慢之态。
如今她在辈分上抬了,又是一国之母的名头,按祖制我是要给她行大礼的。
可因为她为人骄纵,跟萧雨茴的性子可谓针尖对麦芒,从来就水火不容,所以我便对号入座,也没跟她客气。
用以前萧雨茴的说辞,这陈氏若是杜太后嫡亲的外甥女她还能姑且委屈自己唤她一声表姐,可又再往外表了一表就没法子称呼了,所以省略。
于是我也就跟着省略,只面不改色轻蔑的扬眉一笑,便将她视为空气,拽了凌琰入席。
眼下此间已经完全是她萧、陈两家的地盘,大约是没料到我会这么对她,陈氏一愣,疾言厉色的颤声道,“你无礼!”
啧啧,你说说她这如今好歹也是堂堂一皇后,这副尊荣未免忒过狰狞了些吧。
彼时她手里正抖着一方帕子,垂下来的一角悬在碗碟上方着实是无礼得很。
不过我乐意见着她失礼,于是就喜滋滋的看着她虚心求教,“哦?我怎么就失礼了?”
“如今本宫既与皇上成婚,你该唤我一声皇嫂才是!”顶着个皇后的桂冠就容易不长眼,陈氏见我服软,唇边便跟着荡开一抹冷笑,轻狂道,“如此这般的目中无人,你还敢说自己礼仪周全么?”
萧逸舟明媒正娶的媳妇就是萧雨茴名义上的嫂子,可我是谁大家心知肚明,萧逸舟她媳妇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么?
这女人蠢笨傲慢的时候最是惹人嫌,我想抽她一巴掌好帮她把彼此之间的关系理理顺,但碍着身边还一杜太后坐镇也便忍了。
“那可不成!”我笑,斯斯文文的摇头,“既是皇嫂,也须得是皇帝哥哥亲自引荐于我的方才作数。”
陈氏被我噎了一下,但旋即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宇间竟是隐隐有些得意之色。
“也是!”我心里正纳闷呢,她却也一改常态优雅的扯开嘴角,只拿眼角的余光瞥我道,“荣昌公主与皇上之间的兄妹之情甚深,有些话还是要皇上亲自说与你听的。”
兄妹之情?我跟萧逸舟之间唯一有的就是儿女私情好伐,而且你丫的不觉得用“甚深”这个词儿也太抬举他了么?
陈氏这话是话中有话,当然她只当凌琰是只绑着绿头巾的二傻子,所以完全是说给我听的。
可偏偏凌琰他不是个二傻子,他不仅不傻而且还小气,最见不得就是我跟萧逸舟之间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偏偏这陈氏还自作聪明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心里一悬,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凌琰,但见他手持杯盏笑的一脸纯真,“本王也久不见陛下,甚是想念。”
“……”
尼玛,你就说说你这话有多假,他一不是你哥,二不是你的相好,你想他?想你妹儿啊!
凌琰越是笑的灿烂的时候就说明暗藏的后劲儿越大,我脖子后头登时汗毛倒竖,直想抓着他的手对天发誓,奈何此处人多眼杂,也能昧着良心苦逼的配合他道,“一别数月,本宫也很惦念皇帝哥哥。”
凌琰到笑不语,倒是陈氏闻言忍不住噗哧一声轻蔑的笑了出来。
这陈氏虽是个没脑子的,但杜太后毕竟是块老姜,在这种事关两国邦交的大事上很是谨慎。
察觉自个儿媳妇失态,丫当即就是目色一寒,冷着脸斜扫了她一眼,“着人去前头瞧瞧皇上忙完了没有,忙完了就早些请他过来。”
“是!”陈氏自小就是看着杜太后的脸色长大的,当即发觉形势不妙,低声嗫嚅着起身到外间吩咐下去。
得了杜太后的白眼,陈氏再回来的时候就安分不少,虽然仍没给我好脸色,说话却少了,也不敢再那么明目张胆的刻薄于我。
她不说话我乐得清静,只象征性的跟杜太后在那“母慈女孝”的寒暄。
当然,她摸不着慈母的边儿,我也跟孝女搭不上关系,而且就算是舍己为人,我取萧雨茴而代之这件事也是犯了她的大忌讳。
不过既然是做戏,那么聊到的话题不可避免就得扯上凌琰,扯到这个所谓的和亲上。
“你孤身远嫁,哀家很为你挂心。”杜太后面无表情,虽然作状叹惋却是语气平平。
想当初任萧雨茴怎么的求她都不见她往萧逸舟那说过半句劝和的话,所以这个“挂心”显然也是真不了的。
我垂眸,四两拨千斤的羞赧一笑,“劳母后挂念,阿琰待我是极好的!”
“荒唐!”杜太后冷笑一声,颇为不满,“哀家平日是如何教导你的,即便你贵为我朝公主又怎可直呼夫婿名姓,简直失了我皇家体统!”
好吧,其实我不是口误,我本就是诚了心要在他们面前秀恩爱的,可这杜太后的反应也未免太大了些。
你说就算你寡居多年眼红人家小两口你侬我侬,好歹也有点素质的好伐?
关键时刻我夫君护短的勇气那可是出类拔萃的,平白无故受了委屈,我就扭头去看凌琰。
凌琰会意,当即便是恭顺的展颜一笑活色生香,“小王与公主既是夫妻,自是不会生分那么多的,太后多虑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之间那叫一个情意绵绵哟喂。
众目睽睽之下凌琰光明正大的帮衬于我,杜太后也不好再说什么,正恨的暗地里磨牙呢,冷不防就听着外殿一声尖细洪亮的唱到声——
“皇上驾到!”
萧逸舟来的突然,我与凌琰都是泰然处之,倒是他的新皇后陈氏大喜过望,俨然见着援兵一般精神抖擞,蹭的就从凳子上跳起来。
不过就是个老公而已,就跟谁没有似的!
我眼抽,挺看不惯她这副小人得志的神气的,就与凌琰一道安然的坐着,一直到目睹萧逸舟一袭黄袍加身从外头进来方才不紧不慢的起身离席往旁侧挪开两步。
“儿臣来迟了,给母后请安!”萧逸舟进得门来,满面春光缓缓而笑。
他天生的气质就极为柔和儒雅,此时笑来更的衬的殿内烛火之光暖入心肺,舒坦的很。
他嘴里说是请安,不过只象征性的刚准备俯身已经被杜太后一手拦下。
旁边静候的陈氏这才施施然上前福身见礼,“臣妾参见皇上!”
当然,为表帝后和谐夫妻伉俪情深,萧逸舟也没舍得让他媳妇弯腰,也给半路扶了起来。
我的印象里犹记得幼时宫中他爹不亲娘不爱的苦逼处境,这会儿的其乐融融反倒显得格格不入起来。
眼见着他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扶持在一起腻歪够了凌琰跟我这才也跟着往前凑了一步给打了招呼。
杜太后不屑演戏,陈氏的演技又太差,此时这正主儿来了这顿饭才算真正的开始。
“今天没有外人,只一家人吃顿便饭,不必拘礼!”萧逸舟的风度极好,言毕就一手牵握了他皇后的纤纤玉手手,一手又拽了凌琰的袖子亲自引他入席,最后我竟成了那根狗尾巴草灰溜溜的自己跟了过去。
席间萧逸舟跟凌琰两人都是言笑晏晏,一个妖娆一个文雅,你来我往聊的十分惬意。
我坐在旁边近距离的全程观看,愣是没能从这俩人的神色间看出半分的破绽。
萧逸舟笑里藏刀杀人于无形是他天生的禽兽属性使然,凌琰演戏的功夫更是一流,这一顿饭下来——
嘿,从头到尾居然就没冷过场。
散席后我与凌琰牵着手在御花园里溜达着往回走,行至林荫小静的深处,他便侧目看我,“故人相见,感想如何?”
这顿饭吃下来,从头到尾跟萧逸舟之间连鄙视的眼神都没有交换一个,所以此时我底气很足。
“想听真话?”我止步,仰着脸去看他。
“这个自然!”凌琰点头,目色间有淡淡的笑意漫开。
因为天生的样貌荣光太盛,所以在他脸上基本不存在什么低调寡淡的表情,说是淡然一笑也是风姿绰约。
这样月黑风高的好光景,不是明摆着引人犯罪么。
我被他的美色所惑,眼见着四下无人就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附耳过来。
明知道我不靠谱凌琰却也没做思量,配合着往前挪了半步倾身下来。
两个人的鼻息相抵,他的眸子带着独属于黑暗的璀璨之色映在眼底,极尽魅惑之姿。
我静静的看了他片刻,然后以双臂攀上他的肩头刻意他把他的脑袋拉低,俯首在他的颈窝里无声浅笑,“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