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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旻——”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我本来是想学着萧逸舟也来一出笑里藏刀的戏码,奈何被他身上那股又臭又硬的王八之气震的着实胃疼,忍不住就拍案而起。
萧逸旻这回倒是有了骨气,小身板隐隐一震,脚下却是稳若泰山,并不曾移动分毫,看这意思倒像是跟我杠上了。
“算了,你要实在为难我也不勉强你了!”我被他气大了,最后却是哑然失笑,低头去理裙摆,“眼下京里出了事,近日里你怕是也回不去了,别忘了寄封家书回去报平安。”
介于往日里信誉度的问题,萧逸旻此时仍是心有余悸,全身上下都是一副小家子气。
我无所谓的拿眼角的余光瞥他一眼,方要抬脚往外走,忽而想起点旧事就又顿了一步,回头冲他扬眉一笑,“哦,对了,不知怎的本宫近日里总是时时想念尊夫人,你寄信回去的时候顺带着替本宫跟她问声好。”
萧逸旻闻言一个踉跄,脸色又有些泛白。
恐吓威胁什么的是不对的,于是我做安抚状的拍拍他的肩,“那我先走了。”
眼见着天色不早,我提了裙子转身往门口走。
这间书房的门板是以陈年的松木所制,十分厚重,开门声稍稍有点刺耳。
我才伸手拉开一道门缝,冷不防身后一剪瘦长的身影扑上来,又把门板给卡死了。
萧逸旻挡在门缝间缓缓回过头来,额上冷汗淋淋面如死灰。
我知道,这回是铁定的万无一失了,于是就只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不说话。
萧逸旻试着张了几次嘴,挣扎良久之后终于发了狠,一咬牙一跺脚,字字慎重的瞪着我道,“公主交代的事,臣会尽力。”
可是怎么听,这语气里都是沮丧透着挫败。
吓,你说你委屈什么呢?这之情的知道是你惧内,不知道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有点超了,所以有些地方没有交代的我放下一章了,明天更~
貌似有十天木有更了,真是罪过~捂脸~
☆、【第13章】 日行一善
“如此甚好!”彼时萧逸旻领口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濡透,我就递了方帕子过去,提点他道,“要办就轰轰烈烈的办,毕竟我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你们也都脸上无光不是?”
“是!”为了避嫌,萧逸旻没敢接我的帕子,只垂首让到一边,送瘟神似的给我拉开了门,“公主慢走。”
我无所谓的把擎在半空的帕子重新揣回袖子里,就欢欢喜喜的出了门。
此时院子里又加了不少的守卫,这会儿却是视我如无物,一个个木头桩子似的戳着,目不斜视。
我也旁若无人的从他们戒备森严的阵仗中款步穿过去,才走到院子当中就听得身后门板砰地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萧逸旻的贴身书童惊声叫道,“少爷,您怎么了?”
大约是冷汗出多了体力不支,我止步回头,果然就见萧逸旻一脸虚弱的靠在身后的门板上。
见我回头看他,他便更觉尴尬,强自撑开书童扶持的手重新站直了身子摇头道,“无碍!”
我只冲他意味深长的展颜一笑就转身快步出了院子,这次门口把门的侍卫倒是客气,见我出来赶紧的就把马匹从旁侧牵过来。
六月的天,虽然只是五更刚过天色已经白的甚为分明,早起的小贩陆续挑了扁担往大街上占了位子做生意。
人多眼杂,我也不敢招摇过市,于是便只能牵着马徒步往回走,顺带着想些关于萧逸旻的事儿。
我知道今天这事儿我做的是有点过,我也并不是有意想要为难他。
人多说红颜薄命,回忆往昔种种,我觉得这话就是为萧逸旻量身定做的,谁让他摊上萧逸舟那么一家子不靠谱的亲戚呢?
这事儿真要追究还得回溯到数月前大周和大晏两国刚刚敲定联姻之事的时候。
和亲嘛,自古有之,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寻死觅活的事儿。
可偏生,萧雨茴那小公主情窦初开,心窝窝已经有了人了。
都是过来人了大家都明白,那个年纪的小姑娘大抵死心眼,一旦王八绿豆的跟谁对上了,就算那王八再丑,可你想给她撇了再换只乌龟,哪怕是重金打造的她都未必肯买你的账。
而不凑巧的是,跟小公主萧雨茴看对眼的那只王八他还真不丑,风流倜傥,才华出众,又是一表人才。
恰就是咱们今天这位大周使者,靖王爷家的小世子萧逸旻同志。
萧雨茴的身份你也知道,大周当朝唯一的公主,金枝玉叶,整个皇室也就这么一颗掌上明珠。
这小公主打小就被惯坏了,恃宠而骄的刁蛮跋扈的性格,虽是个姑娘家,可喜欢谁了也不知道藏着掖着。
于是自从及笄礼上见了一面之后,荣昌公主爱慕靖王爷家小世子的事儿就成了人尽皆知的秘密。
暗恋什么的少不更事时谁都有过,只要不做出出格的事儿来,也无伤大雅,只是萧逸舟那一道和亲的圣旨恍如晴天霹雳,让这丫头瞬时乱了分寸。
十六岁的小姑娘,又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如何能指望她深明大义自我牺牲不是?
她皇兄有意和亲的消息散出来,萧雨茴马上就坐不住了。
只不过经了我的事儿她对萧逸舟也心有余悸,不敢直接找他,就往太后宫中找她亲娘哭闹。
杜太后经的人世不少,又天天忙着涂脂抹粉唱戏听曲儿,就软语把她挡了回来,回头第二天等她再去就干脆称病不出。
萧雨茴恼了便没了顾忌,直接找到萧逸舟那把他寝殿里凡是能搬得动的东西全砸了。
萧逸舟的性格想来温润如玉,自是好脾气的没有与她计较。
不过那天我也是点儿背,正赶上浣衣局的管事差我往他宫里送洗好的衣服撞见了。
家丑外扬什么的你也知道,萧逸舟纵使脾气再好面子也挂不住,就顺手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我,让我送了萧雨茴回去。
早些年跟萧逸舟混一起的时候我在宫里走动的比自己家都勤,跟萧雨茴处的也不错。
如今,她好端端一万人敬仰的公主转眼间就成了个爹不疼娘不爱的赔钱货,心理落差自然需要调节,于是就抱着我好是一顿哭。
那时候我还知道悲天悯人,落井下石的事着实下了不了狠心来做,就只能逆着风向给她顺毛,可不曾想好心遭雷劈,还就特么捅了马蜂窝了。
自那以后每天从萧逸舟跟杜太后那哭闹回来,萧雨茴都要来找我,拉我坐在浣衣局偏殿的台阶上拽着我的袖子再哭上一会儿。
我天生心软,主要是洗衣服洗到手软,经不起她折腾,所以就得劝啊。
久而久之,不知怎的她就天真无邪的把我那些客套话当了真,干脆到萧逸舟那请旨把我要了去。
萧逸舟当时就只想着哄她去和亲,当然,更主要的是他相信我心性纯良不能对他妹子使坏,便准了萧雨茴的请求。
和亲的圣旨正式颁下来是在那之后的一个月,萧雨茴自知无力回天,又哭了个昏天黑地。
从早朝那会子得了消息,她就片刻不停的一直嚎到日暮时分,场面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只听到屋子里乒乒乓乓一阵乱响,谁也不敢进去劝。
这种浑水我自然也是避之不及,只是念及她也曾是未来的小姑子,心里多少有些不忍。
最后在她把晚膳扔出来之后我终于看不下去,硬着头皮去看她。
萧雨茴自感无力回天,很是伤心,顶着眼窝里俩红肿的大核桃,可怜巴巴的抓着我的手央我想办法让她见上萧逸旻一回。
当然,她其实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在远嫁之前见心上人一面了却牵挂。
因为她情绪不好,那阵萧逸舟对她宫里看管的紧,她出不去。
可后宫这个地方,我要是随便给她带个男人进来,那不是自己找死么?
只是萧雨茴哭的实在可怜,没办法,我也只能允了她。
我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并不代表萧逸旻也不怕死,只不过对付他一直都是我拿手的活儿。
我也没做别的,只跟往常一样在他下朝的路上堵了他,然后告诉他说如果他不跟我走就当众喊非礼。
在早死和晚死之间的抉择就没那么困难了,然后,他就乖乖跟我走了。
萧逸旻生的本来就白净,我把他带到少人的地方让他换了内侍的衣衫掩人耳目,只道让他好生跟萧雨茴说些软话稳住她,也算是对社稷有功。
萧逸旻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