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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遇上
那么多转弯
怎能来到你身旁
现在往回看
每一步混乱
原来都暗藏方向
曾经还以为
再不能承担
一滴泪水的重量
今天终于知道眼泪
也可以蕴酿出芬芳
再不用从别人身上去寻找信仰
爱上你
我学会心里面有花
就能够怒放
颜色艳了
香味香了
花都开好了
你是我的
我有爱了
世界完成了
心紧贴着
手紧握着
没有遗憾了
我很快乐
我很快乐
花开好了……”
唱毕,吉他声停,他将其搁在一旁,缓步将我走来,行至我跟前,蹲了下去。
伏趴在我的腿上,如一个撒娇的男孩,浅声呢喃道:
“时间若是静止了该多好。”
我僵住,心中五味陈杂,轻抚他柔软的卷发,笑容甜美道:
“若是此时静止了,可不就体会不到以后更多的开心了?不好不好。”
他抬起头,饱含深情地凝视着我,眼睛清澈,声音沉沉道:“是吗?”
“你要相信,只要努力,什么心愿都是可以实现的,比如说我从小就想闯荡江湖,如今可不就实现了吗?开心会越来越多的!”
他不作声,晌久,梨涡深陷,灿烂的笑容静静在唇边绽开。
“只盼小姐不要丢下我,小姐不会丢下我的是吗?”
“不会丢下南烟的。”我捏了下他软软的面颊,心里轻叹着,这厮是有多没安全感啊。
本以为二十一世纪才是娘炮泛滥,阴盛阳衰的时代,本料想古代的男子虽大男子主义严重,但应是充满担当,强悍而有力的。
谁知一个个不是害怕感情,视感情如粪土,不然就是被感情击败,完全迷失自我。
外在的装扮帅气阴柔与否,我并不特别在意,毕竟外在或许只是个伪装,能迷惑人的辨识能力,内心真正的强大才是真汉子啊。
“南烟,以后可不许瞎想了喔。”我的手指随意绕着他舒卷的发丝。
“恩,不会了。”他漆黑的眼底努力压抑着某种深刻的情感,站起了身,我作势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快速地整理好了凌乱的床铺,无奈地说道:“都快日上三竿了,小姐直接去大厅吃午饭吧。”
“好呀,一起去,直接吃午饭,倒是很省事呢。”我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大厅走去。
身后的南烟却絮絮叨叨嘱咐着:“小姐还是早睡早起的好,误了早饭对身体有害无益啊,之前从医书里看,据说很伤胃。”
医书?难道他在研究蛊毒解药的制作方法?
他全无医学药学基础,看那些书籍便能研究出解药了?会不会太神了?
算了,随他去吧,以他的天赋异禀,搞不好还真自解了,况且,他的过去神秘未知,兴许懂些旁门左道民间疗法之类的。
时间总是匆匆流逝,这么悠闲度日又过了几天,该是快抵岸了吧。
掀开窗纱,天空阴霾密布,天地间都笼罩着一种诡异的可怕气氛,像有什么在酝酿,就像暴风雨来临前令人窒息的死寂。
果然,没过多久,波涛汹涌了起来,船只受到强烈的冲击如一页偏舟脆弱地飘荡在浪涛上,狠狠摔下又猛然升高。
一种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
一阵阵惊呼声从房门外传来。
“啊——”
“天啊——”
“救命啊——”
门外瞬间沸腾了,人们惊恐而不敢置信的嘶吼哭喊声此起彼伏,铺天盖地的惧怕席卷了整个船只。
我慌忙跑到门前,欲拉开门闩,却被南烟一手按住制止。
“小姐,你从小不熟水性,外面怕是已被淹,不可开门。”
南烟边说着,边打破木板桌,用手裁成长状,完全不顾手上涓涓蔓延的血液。
“从小……不熟水性,你怎会知晓?”我诧异道。
他愣了片刻,埋回了头,继续手中的动作道:“做下人的自然要懂这些。”
突然,我感觉脚底黏黏的,似被什么浸湿一般,低头一看,水从门缝处渗了进来,且以相当快的速度不停涌进,仿佛急于要将我吞噬掉。
我吓得向后趔趄着,恐惧仿佛要将我撕裂开。
因船的剧烈摇晃,摆设装饰物均摔碎至地。
“哐当——”一枚铜镜摔裂,碎片飞溅而起,一阵刺痛感袭来。
我怔怔地摸了摸脸颊,指尖瞬间被染红。
地上破碎的铜镜映着我斑驳的面容,嘴唇骤然褪去了所有的血色,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堵得我喘不过气,大脑一片空白,双腿无力,瘫软在地。
海水浸湿了我的裙身,门外的动乱让我害怕得不知所措。
不是吧,我是要死了吗,还是海难,我穿越的不是泰坦尼克号啊!
“小姐,别害怕,我们还有逃生的希望!”他将窗口用功力打得大了些,将裁好的木板推了出去,原来海水竟快与窗户平齐了!
他胸前挂着吉他,一手扶着木板,一手将我抗在肩上,声音是令人安心的坚定:“小姐,抓紧我!”
千钧一发!
正当他踏上木板之时,海水便涌进方才的窗,而由于船身的抵挡和南烟的控制,我们才免于被冲回船内。
还好南烟短时间能裁出架构良好的求生板,他轻轻将我搁在板上,从船只上掰出两个木条,递给了我一个,一边快速划着,一边让我也跟着用力划。
是啊,得赶紧划离这个地方才行,不然一会船只沉没,周围的漩涡也会将我们卷进去。
于是我们奋力地划着,伴随着波浪的推进,我们随波逐流至一个稍微安全的位置。
“还好我不是罗丝,你不是杰克。”我远望着逐渐沉没的船只,心悸地喘息道。
“恩?”他缓缓划着,疑惑地看着我,怕是发现我脸上的血迹,凑近了我,用舌尖舔舐着那伤口,最后变为吸.吮。
我下意识地别开脸,小声道:“小伤,不碍事,比起你的。”
他听罢,低头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淡然一笑道:“都忘记这些了,现在才觉痛感。”
随意地撕下衣摆,将那布条挽住了伤口,他继而问道:“小姐还未回答我呢。”
“我以前看过一个故事,女主人公叫罗丝,男主人公叫杰克,他们在海上相遇,相知,相恋,然后也遇上了海上劫难,因为木板太小,杰克便让罗丝上木板,自己则浸在冰冷的水中,最终冻得僵硬,沉没海底。”
我轻轻咬住嘴唇,心里被什么给撞了一下,浅声道:“你救了我的命,幸而你也无事。”
我终究是欠了你。
他搂抱住我,唇边染上柔和满足的微笑,声音很轻很轻,轻如耳语:“杰克是幸福的,为自己心爱的人牺牲,值得。”
我们静静拥抱着,似乎全然忘记置身环境的危险。
忽视了逼迫而来的巨浪,不过也许发现了,也不知如何躲避。
木板被打翻,我与他被浪涛打散。
当溺水的那一刹,当身体里所有的空气抽空被冰冷的水填满,我本能的挣扎。
不熟水性的我在水中绝望地挣扎着,但终究是体力不支,逐渐失去了意识。
黑暗了不知多久……
脸上似有湿润的雨滴落下,耳畔传来沙哑地轻呼:
“小姐……小姐醒醒……别吓南烟啊……小姐……”
听这声音都能想象出,那发出这无助轻呼的人是多么脆弱,声音中有令人强烈地令人窒息的痛楚。
我的心缩成一团,缓缓睁开了双眼,阳光陡然洒落,让我的视线有些朦胧模糊,只知除了搂着我的南烟,还有另一个男人。
南烟见我悠悠转醒,冲我笑着,笑得像个惊喜过度却又惊惶失措的孩子,他紧紧抱着我,一种深邃的情绪自他的眼底涌了出来。
我窝在他的怀中,勉强镇定心神,努力地瞧着他身旁的男子。
原来你用心良苦
“他担心了你一夜。”
朦胧中,只知从那殷红莹润的唇中溢出了几个字句,玉暖生香的诱惑嗓音撩拨着我。
身着琉璃曼陀罗花紫袍,在灿烂的烈阳下愈发流光溢彩,这一切,映红了他白玉般的容颜。
美得令人窒息。
他目光迷离,看得我心里陡然生出了浅浅迷醉和丝丝畏惧。
不敢再看下去,慌忙屏息转脸,试图镇定心神。
只听见他呵呵一笑,我羞红了脸又控制不住得转回头看他。
浮光耀影中他缓缓凑近了过来,人影像一簇灯花妖冶轻荡,神情透着玩味,伸出了藕白的食指似要如往常一般刮我的鼻子,逗弄我的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