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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十多年前,不知是何人与父亲不合,居然下这般狠毒的东西?”段云苏眉头紧皱,这能拿到蛊的,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这行蛊已经成为秘术,又有多少人能轻易得了法子。
安亲王妃仔细地回想着,又轻叹一声道:“这么多年了,许多事儿都模糊了,当年你父亲还在朝中,这流派的纷争可是不少罢。如今十几年过去了,这起起落落的,可又还有谁记得清楚。”
睦清院这边的动作早就被有人偷偷的传到了馨兰院那边,温侧妃当时正在修剪花枝,听闻这个消息,直接“咔嚓”一声将盆中枝叶剪短,脸色似是十分不好:“你说什么?那边的人知晓了王爷的病情?”
“是的侧妃娘娘,当时大少夫人煎了好些药,若是不清楚也不敢随意用药呢,当时奴婢虽不再里屋,但隐约听闻别人说,安亲王妃可是激动到落泪了呢。”那丫环低垂这头,也不见她的模样,正一件不漏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你且先回去,可要继续看清楚了,那大少夫人可是真有法子治了王爷的病?”温侧妃随手捡起方才那剪落的花枝,伸手轻抚这上边娇嫩的花朵,嘴角笑意不明。
那丫环禀告完,自是又静静地出了去,瞧着四周无人,一个转身出了门。
留下那温侧妃低声轻笑着,就算知道了病情,那段云苏也不一定有法子,待她学得来,这王爷恐怕都已经不好了。
她伸出那尖锐的指尖,在那手中的花儿上便是一掐。她只怨当初下蛊之人,为何不直接要了那人的命,让她在这王府之中受了这么多年。如今事情瞧着可是顺当了,这时候可定不能再有什么差错。
那段云苏定是个邪门的,自她嫁了进来,自己可是没一次顺心的!温侧妃随手将揉烂花儿往地上一扔,伸脚便踏了上去。
夜色如锦,段云苏倚在床前,手中还握着今早看着的那本书,如扇般的浓密睫毛低垂,倒映出淡淡阴影。
赵贺辰走进来时,见到的是那烛光之下曼妙的身影,他心中一阵莫名的安定与满足。他走向前,将手中东西轻轻往前一递,眼中在烛光之中显得异常的专注迷人。只见他欢喜一笑,那眼如弯月目光璀璨:“娘子,给你。”
段云苏抬头,直见那人手上正握着一副画卷,便轻笑地接了过去。这呆子,不知大晚上的还要给她看什么画?
待她缓缓打开画卷,看清那画中之物,只觉得心头轻颤,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画中一女子面容精致,凤冠霞帔,静坐于喜床之上,烛光微晃,映着她目光轻柔,嘴角轻抿。双瞳翦水,顾盼生姿,不正是大婚当日,自己被揭开了盖头的样子么。
“辰辰怎么想起要画这个,辰辰居然还记得苏苏当时的样子?”段云苏抿嘴轻笑着,眼光在烛光中显得越发温柔,满满的浓情沁人心魂。
“辰儿一直记得,苏苏最好看了。”赵贺辰咧嘴一笑,直接坐在了床边,伸手一把将她抱住,黑亮的眸子凑到她跟前:“苏苏喜欢对不对,方方说送东西给娘子,娘子就会开心的呢。辰儿什么都不会,辰儿把最好看的苏苏画下来给你。”
段云苏听着这最简单不过的话语,心中一柔,倚在他怀中的身子微微一侧,红唇便往那俊逸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赵贺辰咧嘴笑着,心中一动便往那樱唇上一印。
有些事可是一回生两回熟,赵贺辰自那日狠狠的满足之后,对段云苏依恋的程度可是又蹭蹭地往上爬着。他顺势将段云苏推倒在床榻之上,身下之人的温顺迎合让他心中一喜,翻身便纠缠了上去。热情拥吻,发丝相缠,那手中画卷不知何时早已滚落在地。
却在此时,耳边传来了沙哑破碎的笑声,原本沉浸于两人亲密之中的段云苏身子一僵,羞红着脸将赵贺辰推到一旁,看着自己衣裳半敞,香肩外露,急忙整理了一番,理理凌乱的发丝,尴尬地唤了声:“婆婆来了?”
段云苏脸色酡红,被赵贺辰这般一闹,自己居然忘了婆婆可是说过会来找她,被人瞧见这事,可真是燥得慌。
来者正是那老妪,只见她站在窗外,那一身黑袍似要把她隐入了夜色之中,微垂的眼看不出她的半分情绪。只见她伸出那干枯的手,在怀中掏出一卷起来的东西,说道:“你说的老身都清楚了,你便按着上边的意思仔细做着,你父亲的蛊迟早会解开。”
略带沧桑森然的声响在夜色中有着几分的渗人,赵贺辰便又环上段云苏,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紧紧地盯着这突然出现的人,做出防备的姿态。
老将视线聚焦在赵贺辰身上,凝眉看了半晌,后又毫无声息地走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中。
赵贺辰轻声说道:“苏苏她是谁,为什么看着辰儿?”那眼光好奇怪呢,还有那人为什么也长得这么奇怪,居然在辰儿亲亲的时候跑进来,好讨厌呢。
段云苏将那东西打开扫了一眼,便下了床寻着个地方仔细收了起来,看着那敞开的窗有些无语了。以后歇着定要记得先把窗关好。
“那不是辰辰和云苏一起救回的人么,辰辰忘了?”
赵贺辰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了起来。他看了眼外边,又看了眼段云苏,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伸手一捞,直接将段云苏给抱了起来。
段云苏一惊,“呀”地一声叫了出声,伸手环住赵贺辰的脖子。这呆子,这般突然的动作,可真是把她给吓了一跳!
身子被轻轻放在床上,段云苏还来不及做出动作便被压住,只见赵贺辰那黑亮黑亮的眸子闪着幽光,伸手便替她解了衣裳。
段云苏眼光羞涩,这事虽不是头一遭了,可自己还是觉得有些羞人。
一夜鱼水欢爱,床上不时传出轻轻的呻吟喘气之声,隐约瞧见轻纱床幔之后的交缠身影。
夜,正浓。
翌日醒来,段云苏瞧着身上的痕迹,有些懊恼地瞪了床上之人一眼。却见那人胸前不少红色的抓痕,想起了昨夜的疯狂,小脸一红,羞窘地伸手往他白净的脸上掐了一把。那人不胜骚扰,哼哼两声便醒了过来,桃花眼中水雾迷蒙,看的人心一痒又想伸手直接蹂躏一把。
“苏苏早哦。”赵贺辰在床上滚了两下,段云苏瞧着他那赤条条的身子,美眸一瞪,伸手抓起锦被将他裹住,直接起身去寻来衣裳。
那人挣扎两下怎么都出不来,“哎哎”地唤了两声:“苏苏坏,辰儿也要起来。”
段云苏转身回来,将衣裳搁在一边,好笑地看着他来回折腾的样子。
洗簌过后,两人前去给王妃请了安,留在睦清院中用了早膳方才回到院中。段云苏迫不及待地将昨晚老婆婆送来的东西拿了出来细细看着,不一会便又放了下来。卷中所写的正是针灸的法子,居然与行医之法相差不大,再加上按婆婆的意思,先得给王爷行针调理上一段时日,那她是不是可以大胆一试?
她将卷子翻了几下,果然在后边瞧见了自己画的经脉图,上边已经用朱砂轻点着几大穴位,更有记载上了一些小字。
段云苏思考半晌,说道:“辰辰,苏苏再去睦清院一趟,你可要去?”
听不见那人回答,段云苏抬头往书案上看去。只见赵贺辰正手执毛笔画的入神,怕是这画不作完他也不会再去其他地方了罢。
想到这里,段云苏唤来谷秋认真伺候着,又招来了听月,转身便往睦清院中走去。
安亲王妃瞧着段云苏又过了来,疑惑道:“不是让你们回去歇着么,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儿?”
她装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段云苏颈边的红痕,心底里早就乐开了。虽说云苏是放了几缕发丝下来遮挡,可这一动之间还是露了出来。这欢爱的痕迹可让她兴奋呐,这样便对了,好好的努力,早日生个娃儿出来让她抱抱,那才是正经!
“今日我是来给父亲瞧瞧的。”段云苏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这是若没有安亲王妃的支持,怕是难以完成了:“父亲可是在里边?云苏是否方便进去?”
安亲王妃自是不会阻拦,这情况特殊谁还会计较那般多,领着段云苏便走进了里屋。
她站在床前,却瞧着段云苏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一直打量着安亲王,刚想说话便听她说道:“娘亲可否让屋里的丫环都出去?”
安亲王妃不知段云苏这是为何,瞧着她认真的脸色,挥手便让将那些丫环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