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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按她的话瞧去,果然有异。巡幸塞外的满洲随驾人员与蒙古王公分摆两席,相对而坐,中间隔着甬道,康熙坐在中上首位置。可是,满洲贵族席上,雍亲王旁边坐的女子一身蒙古服饰打扮。
萨楚日勒是疏忽了,胤禛也在暗恼,倒是胤祯和康熙的想法一致,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但既然人家问了,蒙古王公又有点感兴趣,只得解释。
结果没等康熙说话,蒙古席上,达尔汉亲王罗卜臧滚布上前道:“皇上,是臣的不是。”他没有解释,萨楚日勒是姐姐,他总不能未没管好姐姐吧。
端敏上前道:“各位王公,满族席上蒙古装女子是我的女儿,子女不教,乱了分寸,我之过。”
端敏,谁都认识,听她说‘子女不教,她之过’时,众人有些心酸,毕竟先达尔汉亲王才去世不久。
康熙接过话道:“萨楚日勒自小得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抚养,封为和硕善怡格格,满名苏勒,近几年才回蒙古,今日是与端敏公主和达尔汉亲王一同来此,自是蒙古服饰。方才同雍亲王一起进来用膳,自然是大清满人和硕善怡格格的身份。既然是蒙古姑娘,朕就准了她的蒙古服。”康熙话说得明白:此安排完全不是和硕达尔汗亲王一家疏忽,更非皇家有失体统。
众人一副了解的模样,本来他们也没打算深问,巴特麻道:“原来如此,看来格格身份尊贵得很啊,许了人家没有?”
“这丫头眼光高,挑来挑去就给耽误了。”康熙余光瞄一眼萨楚日勒。
怪不得看着二十岁的姑娘,怎么装扮上还是未出阁姑娘的打扮,巴特麻笑道:“臣有个侄子还不错,也是眼光高,已到而立之年,就是不知能否高攀得上?”最后,问康熙,亦是问端敏。
康熙乐呵呵地想要看好戏,端敏心下不知该喜该愁,面上道:“女儿还在为先夫守孝,婚事明年后再看吧,辜负了王爷的好意。”
“是我的疏忽了,请公主见谅,不过倒是可以让他们先见见面。”巴特麻不想放弃。
萨楚日勒听着要给自己做媒,心里一惊,身旁的胤禛暗中握住她的手,萨楚日勒感受到那双手的温度,莫名安心了,朝他一笑。
“王爷的好意萨楚日勒心中感激,可我一个高龄未嫁之女,怎配得上令侄,何况我父孝期未过,我怎能去与人相亲?岂不天理难容。”萨楚日勒站起身对巴特麻施了一礼。
被个小丫头堵住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但他是个有度量的,听小丫头说得头头是道,不好逼迫,尴尬笑了两声。
欧格登任性惯了,见父亲被萨楚日勒说得哑口无言,哪里顾得上规矩,张口就道:“我额祈葛是好意,你不愿意就算了,谁要娶你这个老女人。”她生气说出的汉语更不标准。
“住口!”巴特麻急了,看来真不应该让女儿来参加这种场合。
“额祈葛,我没说错。”欧格登不服气。
巴特麻急了,训斥道:“你再不住口,以后休想离开家半步!”见女儿登时没了脾气,赶紧赔罪道:“皇上,达尔汉亲王,公主殿下,善怡格格,是小女失态了。”
“巴特麻不必介怀,小孩子家很正常,想来罗卜臧滚布和公主也不会介意?”康熙听到别人骂萨楚日勒,心里确实生气,偏明面功夫还要做足。而且现在罗卜臧滚布是蒙古亲王,他需要做调解人。
端敏笑道:“格格真性情,无碍。”想护着女儿,又不想让儿子和弟弟难办。
若非胤禩使眼色,胤禟硬拉着好说歹说,甚至试图捂他嘴,拿萨楚日勒威胁,胤祯早就坐不住了,现在满眼怒火地看着欧格登。胤禟何尝不是,不过他懂得收敛。胤禩却注视着萨楚日勒,丝毫没注意到身边的明茜。
胤祺维持的淡笑带着冷意,昙惠心中叹息,那女子总是能让温和的爷动怒,然而她看清了,他们确实只有兄妹情,令人羡慕,而难嫉妒。胤禑胤禄胤礼眉毛皱起,红露跟着皱眉,方才对萨楚日勒的印象不错。沅溪表情不敢显现在脸上,因为她在帐中最没地位,可是攥紧的拳头说明,她很生气。
在胤礽要站起时,胤禛起身来到萨楚日勒面前,对康熙道:“皇阿玛,方才皇玛嬷要儿臣和苏勒用过膳就过去,说是有要事吩咐,儿臣想着您的旨意,便先将几位福晋带来了,没太注意。现在想想,或许皇玛嬷的事情很急,还请皇阿玛允许儿臣和苏勒先去看皇玛嬷。”
在场人不傻,知道雍亲王的目的。康熙很满意儿子的表现,否则看那个欧格登的性子,不定一会儿又出什么事,他们家这位也不是软柿子,到时不好收场。
胤禛绝没想过这做法会得到康熙的赞同,他其实是不想萨楚日勒憋着气。他用余光的看看萨楚日勒,她回以笑容,表示理解,胤禛嘴角微微上扬。
得了康熙的允许,胤祯生气之余放松了,还好勒表姐不用受什么‘呕了疼’的气。胤礽苦涩的笑意蔓延,至少四弟会护着她。胤禩黯然垂眸,他真的能放下吗?其他人也是心思不同。
胤禛和萨楚日勒出去,沅溪当然跟随,不过她感觉自己好像萨楚日勒以前说过的电灯泡,感觉不好啊。于是她跟他们说去太后那儿‘串供’,实则是要找个借口开溜。
萨楚日勒没往多想,胤禛明白,他是个有恩必还的人,即便算不上恩。心里琢磨着等到以后选秀时,问问沅溪的意见,适当时候帮她一把。
☆、摔跤
骑着马走到一处没人的草坪,萨楚日勒解脱般躺下,望着晴朗的天空,真希望此刻还是小时候,额祈葛和额娘在营帐里陪纳克出,姐妹们在草原上嬉戏。有思姗,有思娟,有思妍,有思娜,还有别的表姐妹们,还有妙颜。。。。。。
“七表哥、胤礻我、樱桃,他们还好吗?”轻轻地问。
“好。”
萨楚日勒还想知道他们的状况,可是话到嘴边,终究无法问出口。胤禔,她不忍问;胤祉,她不敢问;妙颜,她不能问;胤祥,问多少遍,结果相同。
胤禛怎能看不出她的心思,缓缓开口:“大哥禁在府里,我打探过消息,他除了失去自由外,生活过得很好。”顿了一下,又道:“三哥还是老样子。”
萨楚日勒闭上眼睛,抿唇不语。
胤禛接着说:“冯妙颜在京郊开了间茶棚,三餐能够温饱。”
“京郊安全吗?”忍不住问。
胤禛道:“放心,我派人暗中保护时,发现八弟也有派人护着。”
萨楚日勒舒了一口气,胤禛未打算提及胤祥,因为萨楚日勒先前问过无数遍,而他亦说过无数遍,然而无数遍的答案,只有胤祥允许他说的三个字而已:他很好。
看着萨楚日勒憔悴的模样,胤禛不禁道:“难受就说出来,有我在。”
微微一笑,泪水不经意顺着眼角流下,湿了头发,痛了心。她知道自己还有许多路要走,可是思及失去的亲人,念及身边的亲人自相残害,她无能为力。
“相信我,说出来好吗?我守着你。”胤禛擦掉她的眼泪,同样平躺下,左手握住她的右手。
手上温度传来,令双目无神的萨楚日勒先是浑身一僵,而后彻底放松,轻飘飘的声音似是梦呓:“我好想他们,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她重复着说,把想念的人用‘他们’概括。
胤禛明白萨楚日勒受了极大的打击,他的手握得更紧,仿佛要把自己全部的力量传给她,暖化她的心灵,让她坚强地站起来。
萨楚日勒从来都不软弱,为了不让众人担心,她压抑自己,但她知道,在胤禛面前自己不用压抑,一切他都看得清楚。
“苏勒,你开心,你额祈葛才能走得安心。”胤禛认真道。
萨楚日勒回过神来:“道理我懂,做到好难。”
胤禛弯弯唇角,拉着她站起来,握住她的双肩,郑重道:“我知道,所以我们一起去做。”
他神情专注,能够感受到她最深处的恐惧,并无时无刻不在为她着想。萨楚日勒点点头。心知胤禛的深情,然她暂时真的不能给予回应,她现在只想一心一意为父守孝,为逝去的亲人祈福。
“可算找到你们了。”来人是胤禟,无论为了八哥还是十四弟,他都不希望萨楚日勒和胤禛多呆。
胤禛松开双手,萨楚日勒走向胤禟道:“你不好好吃饭来找我们干嘛?”
受八哥和十四弟之脱,再者怕你被狡猾的四哥迷惑拐走!当然,这话胤禟只敢在心里说。他道:“你中途离席,我能吃得下去?”
“算你有良心。”萨楚日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