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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看吧,她哪里比得上我。”李耀洋洋得意。李蕴见瑶儿神情自若,不信她都不记得:“没关系,记得几种说几种。”“李大夫,我真的一种都记不得了。”瑶儿马上换上欲哭的表情。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都干活去吧。”庆老太爷轻轻的说道。瑶儿呆了,众人立马散了,那速度媲美于飞毛腿导弹。庆老太爷好笑的眯眼瞧着这丫头,他这辈子没高声骂过一句话,每一句从他嘴里出来的话也没人敢不听,也从没人敢回嘴,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这个结果,但他还是有点暗爽的,也只有瑶儿敢叫他走路要有声音。
李蕴不明白为什么,瑶儿明明是知道的,却不肯回答。李耀则很高兴他爹看走了眼。庆大夫和小庆大夫对望了一眼,按老太爷的说法,瑶儿是很清楚这些药的药性的,可为什么不说呢?父子俩又互看了一眼,不管了,晚上老太爷会说的。庆归、姚予、贾彪、西门韧他们三个有点遗憾没看成好戏。银宝和石头心情就要复杂点,不想瑶儿知道的比他们多,可也不想李耀那么得意。齐键则崇拜比自己小,却知道十五种药名的瑶儿。
瑶儿逮了个机会,偷偷问银宝,为什么老太爷一发话,大家都溜得那么快。银宝告诉瑶儿一个传说,相传老太爷医术刚成,每每出诊路上,只要太爷心情不好,天空必下雨,下雨必打雷。周围的人都说,老太爷是雷公之子下凡,谁让他不高兴,谁就会被雷劈。久而久之口口相传,谁都不敢惹老太爷不高兴,家里送他们来医馆时,更是交代了很多遍,不要惹老太爷不高兴的话。瑶儿仰天长叹,荒谬,又想起什么,追问一句:“老太爷是哪个季节学成的。”银宝回想了一下:“我娘说,是她出生那年的七月,她是老太爷第一个病人。”瑶儿很彻底的对着天空翻白眼,七月是这个地方的雨季,且雷雨前闷热的天气影响人的心情。
老太爷招手叫瑶儿:“瑶儿啊,刚刚为什么对李大夫翻白眼啊?”瑶儿还没从那个故事中缓过来,对老太爷从头到尾看了三遍确认是个平常人:“没有啊,眼睛痒转转。”老太爷乐了,说话依然是慢慢的:“鬼丫头,那你告诉我,明明记得,为什么要撒谎骗人?”瑶儿也笑了,挑着能说的说了:“爷爷,我是来学药不是来炫耀,况且我只是知道一部分,说一半漏一半的叫人笑话。爹爹知道了会罚瑶儿的。”
老太爷手放在了胡子上:“这里没别人,我考考你,我记得药刚到的时候,你问过我大黄,你去那边的把它挑出来。”
瑶儿考虑了一下,到耳房里还没有归置的药材中翻找,老太爷见她找到了:“这是?”瑶儿想都没想,张口就说:“大黄,呈类圆柱形、圆锥形、卵圆形或不规则块状,表面黄棕色至红棕色,多具绳孔及粗皱纹。质坚实,有的中心稍松软,断面淡红棕色或黄棕色,显颗粒性;根茎髓部宽广,气清香,味苦而微涩,嚼之粘牙,有砂粒感。”
老太爷又问:“药性?”瑶儿醒过来了,没添加任何不该说的:“性寒。”老太爷再问:“你为什么不去药柜里找?”瑶儿回道:“补药的时候,曾拉错过抽屉,见是粉末,留意了是大黄,知道是还要加工的,今天是泡酒还没磨粉。”老太爷越加肯定,瑶儿记得那十五种药材的全部。每个老师见到聪明的学生总是高兴的,老太爷也不例外,懊恼于这是个女孩子,只能教教认药,不能教医术。自后,老太爷教的认真,瑶儿学的很快,老太爷把自家珍藏的百年人寿和百年何首乌这些名贵药材,也拿出来让她开了眼。
家里见她开心,也就随她去了,仕萩养成了每天和瑶儿一起走,送瑶儿到医馆后,自己再去学堂,学堂回来半路绕去医馆接,吃完中饭送瑶儿过去,黄昏时再来接。俩人在路上说说笑笑,仕萩说学堂的事,瑶儿听,瑶儿说医馆的开心事,仕萩也跟着开心。
第六章 小舅舅回来了
从那件事情以后,李蕴试探了多少次,瑶儿就装傻了多少次,李耀就得意了多少次,庆家三代就偷笑了多少次,伙计们就纠结了多少次。瑶儿的药材知识,只有老太爷知道到了什么程度,庆大夫就知道老太爷很高兴,小庆大夫则知道瑶儿认全了医馆的全部药材包括爷爷珍藏的。
小庆大夫的九岁的儿子小小庆,最近三年很郁闷。三年前的某天跟着太爷爷到前面的院子里玩耍,发现一个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小姐姐,居然她管太爷爷叫爷爷。瑶儿最近三年,找到了一个恶趣味,非要和小小庆较劲,非要他叫自己姑姑,俩人每每碰到一起,就会看到老树开花的奇景。嘿!有点不厚道,树是庆老太爷的脸,脸上皮皱成了花。庆家的三个大夫,从没拿瑶儿刺激小小庆,有些事看戏就好,自己变成主角就不好玩了。轻松的氛围下,小小庆和瑶儿关系比其他人更要亲近不少。
郭氏最近有点烦,左邻右舍频繁来串门,话题却是瑶儿。瑶儿常在医馆待着,虽有庆老太爷的面子,可总也打不断三姑六婆们的臆想。瑶儿小的时候,话里话外不过透着股酸味,性子安静从不会和人争执的郭氏听到这种,也只是当没听到。瑶儿渐渐大了,那话越发难以入耳,郭氏索性闭门谢客了。女儿以后找不到好婆家的担忧,是一日胜过一日。郭氏和金天稍稍提了些,金天不以为然,郭氏可不敢和儿子说,依着儿子的脾气,谁敢说他妹妹不好,他敢拿着扫把打到门上去。
郭氏终于忍不住了,单独的和瑶儿说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家里能同时说动那对父子的也就是瑶儿了。最近,瑶儿察觉出郭氏有心事,只是没想过是因为自己。瑶儿当然不在乎,可对郭氏承受的压力却不能视而不见,长期以往对郭氏的身体不好。瑶儿觉得庆老太爷关于药材的那方面的知识,也被她挖光了,也该是时候退了。和郭氏商量了一下,等全家到齐了就宣布。
晚饭时,还没等瑶儿宣布,金天就带回来一个令人非常兴奋的消息,小舅舅郭蕃要回京述职,上头得知他六年没回过家,便放了他一年的假,现正往家赶。这个消息是姥姥家的管家贵头儿带到酒楼的,姥姥的意思是接郭氏和仕萩,瑶儿一起去住几天见见从未见过的小舅妈和小表弟。方夫子一年前表示已经没什么可教的了,方夫子还要他去是为了和他讨论。仕萩每天去,则是为了方夫子满屋子的书,束脩也早在那个时候停了。瑶儿更是方便,原就有退意的她,更是提出想在姥姥家里住上半年。仕萩听了,直接说小舅舅的书是他的目标,他也要住半年。金天拿这对儿女没办法,同意了,要他们明天各自去告辞。瑶儿要金天陪她一起去,好好谢谢庆家,因为即使从姥姥家回来,她也会在家和郭氏学女红,不会再去医馆了。仕萩有点意外,但也没反对,金天随即想到郭氏晚上的嘀咕,就同意了。
仕萩告别方夫子,方夫子听说郭蕃要回来,便让仕萩带回一封信。金天陪着瑶儿去了医馆,一一告辞,最舍不得瑶儿的老太爷,眼眶都红了,拉着瑶儿不肯放手。瑶儿一再保证,回来后会经常看望老太爷,老太爷这才放了手。要住半年,仕萩和瑶儿还要回家收拾。
到了下午,姚予带着小小庆登门了,小小庆听说瑶儿要走,却没亲自和他说,气的中饭都没吃。把他爷爷心疼的,叫姚予陪着过来走一趟,让瑶儿安抚他。姚予说明来意,仕萩不高兴了,这是他妹妹,迟早要离开医馆的,这个不懂事小孩,仗着什么发脾气啊。仕萩的脸阴沉着,不发一语。瑶儿赶忙把答应过老太爷的事再说了一遍。小小庆见挽回不了,抽抽搭搭哭了一会儿,突然擦干眼泪,豪气万丈拍着胸脯说,要娶她做老婆,这样她就不会离开他了,也不用叫她姑姑了。瑶儿只觉头上乌鸦飞过,仕萩脸黑了,追着小小庆就打。姚予先是傻了,反应过来后是笑的不行,猜到是因为小庆大夫见小小庆闹的不像话,烦了,冲口一句,她又不是你老婆,她要走你管的着吗?给害的。
院子里的热闹把郭氏惊动了,赶忙拉住儿子,仕萩不知是热的还是气的,满脸通红。瑶儿也伸手帮忙拉住仕萩,极其嚣张的指着小小庆警告,这辈子就是叫她姑姑的命,别妄想翻天。仕萩见瑶儿这么说,心情稍微好点,眼睛像防狼似的盯着小小庆。小小庆想要反驳什么,姚予一把捂住他的嘴,拖着就告辞出来了。姚予心想,难怪老太爷喜欢让小小庆在医馆院子里玩,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