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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可不想你这么年纪轻轻便死,你还要与我白头到老呢,所以你必须地开腹。”面色一沉,他扭头对大夫说:“开始吧,耽误了最佳救治时间就不好了。”
“嗯。”大夫点点头,手脚麻利地往医药箱里面找工具。
宋惊尘欲哭无泪,心里怕得不得了。若换作平时,她早一个翻身逃走了,可现在,她躺在床上,因肚子疼痛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徐须凌那厮又毫不留情地当了大夫的帮凶,压着她,她压根就动弹不得。
呜呜呜,她感觉自己就是砧板上的任人宰割的……人肉。
“徐须凌,你再不放开我……我死了之后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她喘着气咬牙切齿对着徐须凌发誓,徐须凌皱了皱眉头;道:“娘子,别闹脾气,这是为你好。”
“我才不要!!”她悲戚大叫。
大夫将桌子移至床前,从医药箱里面拿出来的工具用白布铺着摆了小排,宋惊尘斜眼看去,只见白布上的刀具看起来锋利无比,寒光闪闪的,让她不由寒毛直竖。
“翠儿!快把大人拉走,我要起来!”她苦着脸向站在床边的翠儿求救,她可不想那么早就死啊!她还没有活够呢!
翠儿为难地看着她:“小姐……”
大夫看了翠儿一眼,然后道:“小丫头,你别杵在那儿了,快去烧壶开水来。”
“诶!我马上就去!”翠儿答得飞快,不用在这里承受小姐哀怨的目光压迫,她倒是十分乐意,语罢,她便飞快跑了出去。
瞧着翠儿消失在门外身影,宋惊尘不由欲哭无泪,怎么连翠儿也抛弃了她?
“夫人张开嘴。”大夫拿着白色的纸药包立在床边,对宋惊尘说:“吃了这麻药,待会儿开刀的时候就不痛了。”
正在剧烈挣扎的宋惊尘一愣,泪眼朦胧问:“真的吗?”
“老夫行走医界数十年,医界良心,难不成还会骗你么?”大夫抚了抚花白的胡子,语气如打包票般自信。
“那我便姑且信你一次。”宋惊尘扁了扁嘴,想起了在史书上看到过古代是有麻药的,想着有麻药,开刀的时候就不会痛,她的心顺了不少,然后乖乖张开嘴。
大夫将药粉倒进她微张的嘴里,再细心地喂了点水。药粉融化,涩涩麻麻的感觉瞬间漫遍整个口腔。
那种感觉真的不太好。
翠儿“蹬蹬”从外面跑了进来,轻轻放在桌上。
宋惊尘眨了眨眼睛,翠儿的身影慢慢变得模糊,她动了动手指,徐须凌便立马握紧她的,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没事的,一会儿就过去了。”
宋惊尘是被痛醒的。
是那种一针一针扎进肉里强烈的痛楚,她皱了皱眉,想着也许就快要结束了,再忍忍就好了,可没想到这扎起来还就没有尾了。
针扎进去,连着线慢慢穿过皮肉,那线可真是够长的,宋惊尘在心里默默等待线穿肉结束之后,下一针的到来,可是默默等待了半天,那线还是收不到尾。
到底是谁那么磨蹭?她快痛死了好吗?
缝合的速度这么慢真的好吗?!
忍无可忍地睁开眼,额头的冷汗淌下来渗过眉毛滴落到眼眸里,涩得她眼眶又涌起朦胧的泪花。
泪眼朦胧中,她看见大夫的眉头皱地死紧,捏着针的手染满鲜血。
眼前忽的一片黑暗,略微冰凉的掌心贴着她的眼眸,徐须凌温和的声音响起:“等会再睁开眼。”
温和的声音如春风一般拂过她的心间,她不由平静了许多。
平静下来之后,她感觉到了那只覆住她眼帘的手在微微颤抖。
莫非是逗比县令担心她的安危担心到发抖?想着这,仿佛微风拂过湖面,泛起阵阵涟漪,心中一片柔软,想不到逗比县令虽然很逗比,但是还是很有爱嘛。
突如其来的柔软还没来得及消化,腹部猛地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缝衣服时线打结卡着过不去的那种感觉,而现在,这种感觉非常强烈,似是针的线卡在肉那儿过不去一般。
然而她没有料错,只听见大夫一声低吼:“糟糕,线打结了。”
接着徐须凌恼怒到发抖的声音响起:“你是大夫吗?缝个伤口线还会打结!干什么吃的,如果夫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大人定不会放过你!”
“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必定会没事的。”一向沉稳的大夫声音也不由慌乱起来,“怎么会突然打结了,怎么穿不过去了……糟糕麻药的时效快过了……夫人,您再忍忍……”
如果宋惊尘现在可以开口说话,那么她必定会破口大骂。
忍?
忍你妹啊!
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她这次没有死的话,那她觉得她上辈子一定是上帝的小三,不然上帝怎么会如此偏袒她?
“本大人撑不住了……”徐须凌突然发出一声极为痛苦的低喃,似忍受某件难以忍受的事情很久了,“大夫……你定要将本大人娘子医治好,若……本大人醒来没有看见她活蹦乱跳,本大人定不会饶过你……”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宋惊尘只觉一个重物狠狠砸到自己身上,剧烈的疼痛如涌潮一般而来。
大夫悲戚的声音响起:“大人!您要晕也请你晕在地上啊,您晕在夫人身上是要怎么样?!”
“还有老夫就算医术再高超,也不能即刻将夫人医治地活蹦乱跳啊!”
“大人,您晕血怎么不早对老夫说啊!”
如果不是疼得连呻yin的力气都没有了,如果不是马上就要晕过去了,想必宋惊尘现在定是咆哮体状态的。
大夫!这个时候不赶紧把逗比县令从老娘身上拉开真的大丈夫么?!
大夫!这个时候不是不赶紧缝好老娘的伤口真的大丈夫么?!
大夫!这个时候吐槽真的大丈夫么?!
宋惊尘觉得,这次她如果没有命丧黄泉,真的是不科学。
不知昏睡多久,宋惊尘迷迷糊糊得睁开眼睛,当看见透过窗子投射进来的阳光,她不由感慨万分。
这世上不科学的事太多,在那么粗心的大夫手下还能够活过来……她还真不是一般人。
口很渴,宋惊尘反射性唤道:“水……水……”
屋内空荡荡的,没有人回答她。
“翠儿……”她疲倦地眨了眨眼,“大人……”
回答她是走廊外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一女子略显激动的声音。
宋惊尘第一次觉得,古代房子的隔音效果是那么地不好,明明床离外面有那么远一段距离,怎么外面人说话的声音她就听得那么清清楚楚呢。
“须凌大哥,为何你就被正眼瞧瞧我呢?”那是宋惊离的声音,甜美如黄莺一般的声音带着隐约的哭腔,“难道你没有看到我是那么地喜欢你吗?我的眼里只有你啊!”
如果现在宋惊尘可以自由行动,那么她现在一定是无力扶额状,在刚动完手术的妹妹房前对妹夫说这种表白的话,这样真的好吗?
“是么?”徐须凌的声音淡淡的,“看来本大人的眼神愈来愈不好了啊,本大人怎么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不给我一点希望?”宋惊离的声音低了下去,“难道是因为宋惊尘吗?”
“和本大人娘子有什么关系?”徐须凌疑惑道,接着似乎是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道:“也是,现在惊尘是本大人明媒正娶的娘子,自然是有些关系的,她不喜欢三妻四妾。”
躺在床上的宋惊尘满脸黑线,这么说来,如果她可以接受三妻四妾,岂不是现在徐须凌现在就要开后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 食言了真是抱歉嘤嘤嘤。
今天只顾着睡懒觉,到下班的时候才狗急跳墙码字,我错了。。。
☆、第三十章
“须凌大哥……!”
“娘子还在里面昏睡。姐姐,咱们在这儿谈论这些真的妥么?”话锋一转,徐须凌的声音懒懒的。“若被她听到了,那可是极不妥的。”
宋惊尘睁着眼睛茫然地看向床顶,深红色的床幔真是极好看的呢。不过这么好看的床幔……现在让她的心情非常糟糕。
记得这床幔是宋老爷亲自为她挑选的,当定做的床幔从店铺里发到宋家的时候,宋老爷抚着床幔嘿嘿直笑,直叹床幔上锈的戏水金丝鸳鸯绣得好,还说她和徐须凌会得到这鸳鸯的祝福,幸福长长久久,贵子生一窝,携手到白头。
呸呸呸!她在心中暗骂,什么贵子生一窝,什么白头偕老,才没成亲多久,徐须凌那厮就准备搞外遇了。
什么不妥的,这话外之意不就是明明白白地说,在老婆底下咱们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