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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惊尘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她怎么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
那人似乎也发现了她的存在,突然抬起脸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像是没看见似的,低头继续放着花灯。
宋惊尘一愣,虽距离遥远,可从大致轮廓宋惊尘还是能够看出来,那个人是伏画。
她愣在原地,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是过去还是不过去,自从上次看见那只被剖腹的可怜小狗,她对伏画就不那么待见了。
尽管她知道那是他工作所需。
莫非是自己太白莲花了?她又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朝伏画走过去。
日后在衙门低头不见抬头见,今儿个明明看到他了,却不打个招呼,怎么要说不过去。
她走到他的身边,然后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道:“仵作大哥,你也在这儿放花灯啊。”
“嗯。”伏画点了点头,淡淡地应了声。
“怎么放那么多?”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变态大叔放的呢。
伏画没有回答。
宋惊尘顿时觉得尴尬极了,便又道:“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我还有点事,便先走了。”尽管她对美男有兴趣,可冷冰冰总是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的美男,她可是没有那般精力。
她起身刚要走,手腕便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伏画清冷的声音传来:“别走。”
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宋惊尘竟觉得这“别走”两个字里竟有些恳求的意味。
她低头看他,伏画亦是抬脸看她。
明明伏画的手是那么地冰凉,可她觉得手腕火热,热潮顺着手腕蔓延至全身,到最后她的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
她听话地坐下,伏画这才松开她的手,看着平静无波的江面静静问:“你说这放出的花灯死去的人能够收到吗?”
宋惊尘侧脸看他:“是在祭奠已故的人吗?”
伏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自顾自道:“我听人说这花灯会顺着放灯人的心意流到它该去的地方,那么那些在天上的人应该可以收到的吧?”
“……”宋惊尘低下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收的到吗?怎么可能,这些花灯只会顺着江水一直往下流、往下流,最终湮没在奔腾的江水中,无论如何,死去的人也是收不到的,除非那个人复活了。
可看见伏画这副模样,宋惊尘直觉他现在肯定很伤心,若说出实话……他会不会收到很大打击?
“可以吧?”伏画又问。
“也许吧。”宋惊尘避开他的眼神,“老天看你这么诚心,一定会让已故的那个人收到你的心意的。”
伏画又默默放了个花灯,看着它渐渐远去,然后慢慢道:“我一直希望他们能够收到,即使他们不会原谅我。”
宋惊尘满头雾水,原本她以为伏画祭奠的人是恋人什么的……不过现在听他说这话,她貌似想多了。
“他们是你的亲人吗?”宋惊尘试探地问。
伏画摇摇头。
“为什么他们会死呢,可以告诉我吗?”宋惊尘轻轻说,“有些事情说出来心情会好多了的。”
伏画没有回答。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别人说的。”她曾经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都会找好基友倾诉,倾诉完了之后,她的心情会好许多。
“人啊,总不能一直把烦恼闷在心里,那样每天都不会开心的。”她继续说。
岂料伏画突然站了起来,他已经放完最后一盏花灯。
“天色不早了,夫人早点回衙门吧。”
“欸。”宋惊尘一愣,他们聊天不是聊得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要回去了?
“不然大人要担心了。”伏画淡淡道,面上平静无波,如果不是这江岸夜凉,凉得她都有些发抖,宋惊尘还以为刚刚的一切只是在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章很哆嗦……
☆、第二十一章
“冷么?”走了一段路,伏画突然问。
明明已经冻得打哆嗦了,宋惊尘还是摇了摇头:“不冷。”
“你都发抖了。”伏画淡淡道。然后不由分说脱下外衣,披到宋惊尘身上。
宋惊尘一愣,感觉身体都有些僵硬了。
“还不走么?”身着单衣的伏画回头看她,“江边蚊子多,要留在这儿喂蚊子么?”
“没有没有。”宋惊尘忙道,急急地跟了上去。
明明刚刚还是觉得那么冷,怎么突然便变得那么热了?
呼呼,脸也好热。
从街上回衙门,宋惊尘正巧又路过那个卖相思囊的小摊,小摊贩满脸堆笑地跟小摊旁边的一对情侣介绍香囊。不过那对情侣显然没有宋惊离那么好忽悠,小摊贩似乎已经讲了很久了,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可那对情侣却仍是十分犹豫,最后闲贵走了。
小摊贩的笑脸立即垮了下去,将香囊扔在摊子上,嘴巴张张合合,似乎是在骂刚刚那对男女。
路过小摊的时候,宋惊尘侧脸看了那些香囊一眼。
小摊贩一眼便认出她来,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刚刚还是垮着一张脸,现在又是满脸堆笑了,“姑娘,刚刚你姐姐买了两个相思囊,要不你也买两个呗,这香囊真的是灵验的很。”
宋惊尘停下脚步,摇了摇头:“不了,我对这个没兴趣。”而且一个香囊要太贵了吧,三十两,她才没有那个闲钱呢。
“真的很灵验的。”小摊贩又道,“若你买,我便算你便宜点儿,二十两如何?”
“你宰猪呢。”宋惊尘挑了挑眉道。
“什么宰猪?”小摊贩疑惑道,“我家里不杀猪。”
“我的意思是绝对绝对不会买你的香囊的。”宋惊尘撇撇嘴,“你这破玩意,哪里值二十两。”
“你这姑娘怎么这么说话呢?”小摊贩气急,“我这可真是非常灵验的!”
“嘁。”宋惊尘看了他一眼,道:“鬼才信呢。”
“你!”
眼看伏画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隐入人群不见,宋惊尘也无心和小摊贩继续争辩,撩起裙摆就追了上去。
小摊贩扯着嗓子在后面喊:“你这姑娘,下次你若求我我也不会卖给你!”
宋惊尘耸耸肩,除非她脑子进水才会去求着去买他的香囊。
伏画走得太快,宋惊尘在人群中找他,可找了半天都不见他的踪影。街上的人越来越少。宋惊尘估摸着伏画应该回去了,她不由有些气恼,怎么能够不打声招呼就先走了呢?也太没有礼貌了吧。
最后她回到衙门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吃饱了撑着竟把大门锁了,她推不开门在外面敲了半天门都没人来开门,她气急,恨不得将门一脚踹开,可她的力气虽然大,却也不至于大到能把大门踹开的境界。于是乎,她只能灰溜溜地走到后门,后门的围墙比其他地方的围墙要低一些,不过低是低一些,可还是很高,她将好几块大石头垒在一起,才艰难地爬进衙门里。
衙门的灯全熄灭了,宋惊尘摸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发现房间里的烛火还亮着。
她以为是翠儿在等她回来,便大大咧咧把门猛地推开,步子还未踏进去,她就无比恼火道:“翠儿,快帮我去倒冲凉的水。妈蛋,大门锁了,老娘还是爬墙……”“进来的”三个大字卡在喉咙里,她惊讶地看着悠闲坐在床边的徐须凌,眉头不由颦起,怒道:“半夜三更的,你坐在这儿做什么?”
“等着娘子你回来睡觉啊。”徐须凌靠着床壁,打了个呵欠,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娘子你淑女点,姑娘家爬墙是不对的。”
说到爬墙,宋惊尘就一肚子的火,如果不是那个没良心的把门锁了,她至于爬墙么?
“你真的该请个管家看门了,这样下去怎么成?晚上若衙门的人回来晚了,岂不是回衙门都回不了了?”
“不是可以翻墙么?就像娘子你这般。”
宋惊尘气急,“你刚才不是说爬墙不好么?!”怎么突然变卦了?难道他不知道这样是在打自己的脸么?
“那仅仅只是针对你说的啊,堂堂县令夫人半夜爬墙,这叫别人听去了,会笑掉大牙的。”他又打了个呵欠,他真是快困死了。
“要让别人不笑,那你就请一个管家啊。”宋惊尘坐到桌子前,为自己倒了一杯开水,一股脑儿往嘴里倒,“没有管家多么麻烦啊……咦,我记得平常衙门的大门都没有锁的啊,怎么这次突然锁了?”
“本大人怎么会知道?”徐须凌耸耸肩,“娘子,你慢点儿喝,你去大街上看看,有哪个姑娘家像你这么粗鲁的?”
“要你管啊?”放下杯子,宋惊尘抬眼看见他还坐在床上,不由想起了被自己遗忘的问题。
徐须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