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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妃这一说,郑妃也低下了头,气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芙妃又道:“如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能赢曲轻歌了。”
“为何?”
“因为你不在乎,你不在乎皇上。”
未曦不置可否。
“但是,不在乎又如何?就像你不想找事情,但是事情未必不会找上你。”芙妃说道:“自从眉妃进宫后,很得皇上的宠爱,她在皇上的面前很能说上话。九黎一役,北辰太子救了你,她就一直在皇上耳边吹风,说你和北辰太子关系暧昧。
人言可畏,皇上本就疑心很重,她这样吹枕边风,皇上就对你更不信任了,所以才不顾你的伤势,下诏让你立即进宫。
本来,自秋水山庄回来以后,曲轻歌的地位一落千丈。但是也因为这个事情,曲轻歌向皇上证明,当初追杀你,就是因为看出了你对皇上有贰心,看出了你与北辰太子关系不明。如今,曲轻歌又开始慢慢的进出皇宫了。
你说你的安定日子还能有多少?后宫本来就是一个是非之地,你可以不在乎皇上,但是你能够不在乎你背后的云家吗?你可知道,只要你出了一点差错,皇上很可能就会拿云家开刀。
这回,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人,怎么在这偌大的后宫之内,斗赢那两个人,何况她们的身后还有那么多的嫔妃。”
“芙妃姐姐”郑青烟扯了扯芙妃的衣角,又转头对未曦说道:“止心,你放心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一定会尽量帮助你的。”
芙妃冷笑一声:“青烟,你要是不怕惹火烧身,不怕死,你大可帮她,但是,不要拉我下水。”
“芙妃姐姐,我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提醒止心的么?”郑青烟说道。
“提醒?是啊,我就是怕她们斗得不够精彩。最好斗得个两败俱伤,我好坐收渔翁之利。”芙妃说道。
未曦默然不语,芙妃的提醒她知道,芙妃会袖手旁观她也知道,芙妃此来提醒不过是为了平衡她与眉弯弯,但是那又如何?她不想争,不代表眉弯弯她们可以轻易的骑到她的头上。
“止心,你别听芙妃姐姐胡说,你看,其实皇上还是对你很好的,你是贵妃地位摆在那里,谁敢随便找你的不是。”郑青烟连忙安慰道。
“你不知道,当一个皇帝越要整死一个人之前,就会把他捧得越高吗?”未曦嘲讽的说道。
南宫敛要夺天下,云家必须拿下,因为现在云家在她的手上,显然,她并不如他所想的听话。所以,他不会信任她,不会信任云家,只有把云家握在手上,才最安全。
“止心,你…”
“你不必安慰她,云家大小姐,地位何等尊贵,能力何等的强,她能面对千军万马面不改色,她又怎么会那么轻易被打倒。放心吧,她的心比石头还硬。”芙妃嘲讽的说道。
未曦不语,心比石头还硬么?比石头还硬,说明还是有心的。恐怕,芙妃低估她了。墨言昭说,她是没心的。
未曦垂下眼睫,墨言昭的温度还残留在唇瓣上,墨言昭的温柔还历历在目,她忘不掉,她逃不开,怎么办?
他又是为了什么会出现在华京?他这次前来,应该是没有人知道的。难道是为了她吗?她希望,却又不希望。以后他们还有机会再见面么?她想,她又不想。
“小姐”逐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宫闱之内,只有娘娘,没有小姐,祸从口出,云止心,你还是不要太自信的好。”芙妃冷冷的说道。
未曦瞥了芙妃一眼,发现她似乎有些像廖小静,明明就是好心的提醒,还偏偏要说得那么难听。
“什么事?”
“皇上派许公公来请你到乾坤殿。”
乾坤殿是南宫敛的宫殿,找她去做什么?未曦皱了皱眉头。
“找我什么事?”
“皇上让您去伺候君侧。”逐雨说道,头低着。她们家小姐的脾气,她懂。
“不去”
逐雨叹了一口气,果不其然。但是,这是在皇宫,这样恐怕…逐雨正发愁。
“止心,皇上召你呢,这是对你的重视和宠爱,很多人求都求不来,你快去吧。”
未曦看着这活泼热情的郑妃,她很想说,谁求谁去,她不去。
“云大小姐还真是目空一切,那我便要看看,这份气魄能够保持多长时间了。”芙妃讽刺道。
未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可以不顾其他,但是她不能不顾云家,未曦起身。
“走吧”
乾坤殿。
未曦站在南宫敛的身边,他正一身黄袍坐在桌子旁边批阅奏折,神情很是专注。未曦站在旁边静静的给他磨墨。
以前不是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她给南宫敛磨墨不是头一回,但是当初的心情和现在怎么能比?未曦不愿意,但是既然来了,也没什么抱怨的。手里磨着墨,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
“朕的爱妃,似乎心不在焉啊?”南宫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笔,抬着头看她。
未曦原本还在神游,被他那“爱妃”两字吓回了神。未曦低头,继续磨墨。
“别说朕这后宫,就是放眼南陵,朕说话敢不应的,也就只有你了。”南宫敛的语气中听不出情绪,似乎没有大怒。
“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在朕身边的时候,朕希望你能够一心一意。知道朕为什么让你来给朕磨墨么?”
“不知”未曦也懒得去想。
“因为朕想过了,你是个刚烈的女子,真不想用对待别的女人的方法对待你,朕有那个时间,朕要你习惯待在朕的身边,朕要你终有一天爱上朕。”
未曦愕然,南宫敛这话说的很霸道,很有帝王气概。他的女人很多,所以他懂得对待不同女人用不同的方法,所以,他也要把自己归为他的女人来对付?
未曦想着就觉得恶寒,怎么会?以前怎么会喜欢他?但是不得不说,南宫敛很有手段。天天这么把一个女人留在身边,温柔以待,无论是那个女子都会觉得受宠若惊,然后再冷的心也会慢慢融化。
可是,她不会,因为墨言昭说,她没有心。所以,拿什么来融化?
墨言昭为她做了多少事情?她依然可以转身离开。南宫敛这些又能算什么?她没有心的,是啊,她没有心,伤害谁都伤害不到她,感动谁,也感动不了她。
“又在想什么?你总是这样心不在焉。”南宫敛略带惩罚的抓了抓未曦的手。
未曦下意识的抽回。
“这回倒是反应得很快么?”南宫敛皮笑肉不笑。
未曦低头继续磨墨。
“你知道么?昨晚,柳轻死了。”
未曦磨墨的手顿了一顿,她怎么会不知道。
“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南宫敛怀疑的看着她。
未曦忽略他怀疑的目光,不咸不淡的说道:“惊讶什么?女子不得干政,柳相的死关乎朝廷,不容我置喙。”
“哦?女子不得干政,这话你怎说得这样理直气壮?”南宫敛带着调笑说道。
“那不如皇上说说,我什么时候干预过朝政了?”
南宫敛笑了,眼中的情绪很深,让人难以揣摩。
要说未曦干政,却又找不出哪件朝政是她干涉过的,但是若说她没有干政,但是却影响着整个南陵至关重要的蕲州。
“你难道不知道现在你该自称臣妾么?”
未曦不语,她才不会那样自称。
“你就是非要惹朕不高兴,你这性子啊…”
怎么了?不喜欢说啊,她巴不得走人。
“柳轻的死法,与你爹一模一样。”南宫敛说道。
“那皇上查出个结果了吗?”
“没有,昨晚有人闯进了驿馆,朕听说,他们到柳轻房门前的时候,看到那人穿着一身黑衣。”
“行刺穿黑衣实属正常。”未曦波澜不惊。
“那人穿的不是夜行衣,那人的黑衣很有特点,若是找到的话,很好认。”南宫敛说完朝未曦的身上看了一眼。
“那希望皇上尽快找到。”
“你似乎很不关心啊?”
“该找到的会找到。”
南宫敛笑笑:“你总是让你这样捉摸不透。但愿谜底揭开的那天,朕不会太失望。”
南宫敛这话说得高明,什么是谜底,怎样算不失望?其实南宫敛也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未曦继续磨墨。
“回去好好歇着,今晚朕到你宫里用膳。”
未曦点头,转身离开。
南宫敛毫无意外的没看到她脸上的喜悦,心中有些失望,看着她离去的的眼神中,参杂了很多情绪,双目渐渐深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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