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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中看热闹的钱文进听得是摇头叹息不已,心道:“什么一见如故?一个秀才佳公子会与你这个大字只识三、五个的粗人一见如故?分明是故意作局诱你上勾。不过三哥虽说粗鲁少心机,但说得也不算错,想插手盐业也只有借官势才办得到。对梅大公子那种想赚银钱又不想损及日后清名、影响仕途的官家子弟而言,自然会选择一个好控制的无关人士作为合伙人。”
钱老爷倒是听得喜得眉飞色舞,口中直道:“亲儿,不愧是你父亲的种!不枉叫了钱永在!”
“父亲先别急着高兴。此家盐店明着是钱家的,实际上却是与梅大公子合伙经营。况且世上也没有只进不出的事,十成利咱家只得三成,另七层要分与梅大公子及县衙上下有头有脸的人物。”
“三成!?”钱老爷失声惊呼:“败家孽障,你真是猪头驴货!世上哪有自家出力流汗出银钱却只得三成红利的道理!?他是县尊家的公子,未来的大老爷,也好意思与小民争利!?呸!他要是敢伸手,你老父亲就敢向府尊上告!”
钱文进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可是肚子却快要笑痛了,心中狂赞自家老父亲真个是爱财奇葩,这盐店还没开起来却在正儿八经地争论日后盈利之事,最了得的就是连幕后大老板他老人家为了银钱居然都敢一脚踢开,也不怕衙差找借口封钱家铺子!
钱永在浑是浑但还算是通达世情,知道能有三成就已是天大的面子了,别人想二成合伙梅公子还不愿答理。闻得父亲言语便硬着脖子说要是自家厚着脸皮不知趣敢提多分红利的事,这盐店就一定开不成,到时连三成红利都没有。
“亲儿,三成委实太少。五成!只要有五成你老父亲就认了!由那贪官搂着银子等抄家!”
“父亲,不是儿子不尽心力,换了大哥、二哥能做成此事?您要是真得五成,其他人还不都要喝西北风去。父亲,您可知就是一年只批下三、五百盐引已能赚得吃喝不愁,这等让人眼红的买卖您准备只做梅县尊这任上的三、五年?县尊迟早是要高升的,可下面这些主薄、推官、捕头、衙差等吏员向来都是要留任的。他们心安、心里爽意,您老人家才能赚得安稳,赚得长久。到时盐店大了,光是三成红利就可比得上农庄三、五年,甚至十年的出息。”
钱老爷愁容满面,“亲儿,你老父亲也知道盐利向来极厚,可三成红利委实如掏心挖肺一般。四成!亲儿,只要你能说得来四成红利,盐店便交由你主持。”
钱永在道:“父亲好面皮,儿子出得力,你还打算给别人打理不成?儿子可以试着说一下,不过父亲就别对与官家争利抱太大期望了。说来梅大公子是真正的才高八斗,日后少不得是名登金榜,紫袍银带。那时巴结人家哪如现在雪中送炭得人感激的强。”
“亲儿,你不是替他付了一百两?还不够?”钱老爷对银钱之事最是敏感,立刻品出味来。
“梅大公子是个风流才子,光有佳人陪伴总是少了点什么。好比一对可以调香研墨的乖巧侍婢。老鸨子应承儿子了,只要再有一百两就将打小服侍清倌的两个侍女一并放了。”
钱文进听得心内直叹气,暗道老父亲是一点也没骂错,三哥真是个道地的猪头驴货、败家孽障。两个侍女真要是值一百两哪还会给清倌当婢女,摆明是将罗卜当人参卖。当时只要扭头走人,包管老鸨子十两一个大贱卖。
钱老爷被两百两气得胡子直翘,跺脚骂道:“你个败家孽障,二百两啊!要卖多久盐才能赚得二百两?我我我我,我抽死你个败家孽障!”
钱永在依旧不躲任凭打骂,“父亲要是心痛只管打,儿子身体结实死不了。现在是过这村没这店,一百两已经花费了,不如一发好人做到底,这样恩念才大。最迟不过五日,您慢慢思量好了。儿子到时再来讨消息。”
“滚!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败家孽障?!真是气死我了!傻儿,你说,你老父亲要卖多久盐才能赚到白花花的二百两……。”
9。钱大老爷
钱永在笑道:“父亲吃酒都是专捡那三文钱一壶的兑酒水买,如何会晓得如今楼子里的行情。父亲,一百两梳笼一个有才色的清倌也不过是中等花费而已。”
钱老爷被儿子浑不在意的神色气得直哆嗦,起身冲门外喝道:“多寿,拿家法去!我今天要打死这个败家孽障!一百两!你知道你老父亲要省多久才省得来一百两!?”
钱永在许是嫌父亲不够生气,挖挖耳朵道:“父亲莫急着生气,等儿子将话说完。家里的丫环已经尽够儿子寻思了,儿子哪有闲心将银钱花在夜夜换新郎的粉头身上。是替一个朋友付的帐!”
“败家孽障!猪头驴货!你这是在剜你父亲的心头肉啊!自家梳笼好歹还能得个爽意,你你你,你充哪门子豪客?我打死你,早打死家业早得保全。”钱老爷不等家法拿到,夺过门外一个路过丫环手中的鸡毛掸子就杀向儿子,可劲地乱抽。
钱永在比两位哥哥蠢钝,可也远比两位哥哥皮实,抱着头只管让父亲抽,不急不慢地道:“父亲慢点打,儿子不逃。若是累坏了您,儿子以后还向谁要银钱?”
钱文进听得掩嘴直笑,心道这位哥哥可真是个有趣的粗俗败家子。
钱老爷闻言确实打得轻了。不是心软,是心痛上面掉下的鸡毛,这要是打坏了,少不得又要花二十文买一根新的。
“父亲,我这新交的朋友不一般。他是咱们天华县新来县尊的独生爱子梅傲雪梅大公子!真正的白衣秀才,风流佳公子!”
钱老爷愣住了,停下手示意儿子说下去。刚听得两句又急忙蹲下伸手将散落鸡毛全捡了起来,心中寻思若是全能粘回去倒也和新买的差不多。
“父亲,您不是一直想在县里开家盐店吗?以往您插不进手,并非财力不足,实在是盐业一行早已是铁板一块。那些人哪是好相与的,若无官府点头,县尊首肯,决不会从手中漏一星半点与人。”
钱老爷轻哼:“费话,当你老父亲不知晓?官府的门路要是好走,事早成了。”
“父亲,您能办成才是天下奇事。一来您是善财难舍,可这种事不花钱打点衙门上下,根本不可能顺利得到县尊首肯;二来前边的县尊早被他们喂饱了,懒得再起事端。如今新官上任,正是要竖威风之时,前些时日就办了好些奸商。而且照咱们大夏朝的惯例,各家盐商都会均些分例出来送与新任县尊,以便他给好友、亲人谋些差事过活,也算是要在他任上求庇护的一种表示。梅大公子与儿子一见如故,他家世代官宦没兴趣自为商事,便答应替儿子关说一下。父亲,你说这一百两要不要花?”
坐在椅中看热闹的钱文进听得是摇头叹息不已,心道:“什么一见如故?一个秀才佳公子会与你这个大字只识三、五个的粗人一见如故?分明是故意作局诱你上勾。不过三哥虽说粗鲁少心机,但说得也不算错,想插手盐业也只有借官势才办得到。对梅大公子那种想赚银钱又不想损及日后清名、影响仕途的官家子弟而言,自然会选择一个好控制的无关人士作为合伙人。”
钱老爷倒是听得喜得眉飞色舞,口中直道:“亲儿,不愧是你父亲的种!不枉叫了钱永在!”
“父亲先别急着高兴。此家盐店明着是钱家的,实际上却是与梅大公子合伙经营。况且世上也没有只进不出的事,十成利咱家只得三成,另七层要分与梅大公子及县衙上下有头有脸的人物。”
“三成!?”钱老爷失声惊呼:“败家孽障,你真是猪头驴货!世上哪有自家出力流汗出银钱却只得三成红利的道理!?他是县尊家的公子,未来的大老爷,也好意思与小民争利!?呸!他要是敢伸手,你老父亲就敢向府尊上告!”
钱文进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可是肚子却快要笑痛了,心中直道自家老父亲真个是爱财奇葩,这盐店还没开起来却在正儿八经地争论日后盈利之事,最了得的就是连幕后大老板他老人家为了银钱居然都敢一脚踢开,也不怕衙差找借口封钱家铺子!
钱永在道:“有三成就已是天大的面子了,别人想开还开不成呢。父亲不打算开盐店了?”
“亲儿,三成委实太少。五成!只要有五成你老父亲就认了!由那贪官搂着银子等抄家!”
“父亲,不是儿子不尽心力,换了大哥、二哥能做成此事?您要是真得五成,其他人还不都要喝西北风去。父亲,您可知就是一月只批下三、五百盐引已能赚得吃喝不愁,这等让人眼红的买卖您准备只做梅县尊这任上的三、五年?县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