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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听安子析说了,安子析这个性格险些被季江然踩死,不会这样便宜他。她也不是个没有性格,天生会忍气吞声的人。从小到大都比一般的女人凌厉,否则也不会一而再的算计别人。由其还是在这种恨透了季江然的情况下,更没有便宜他的道理。
安夫人话落,她马上说:“妈,我差一点儿死了,不是季江然打的么,他是怎么下的狠手你也看到,恨不得当场就要了我的命,我都不知道哪里招惹到他了,他就时不时的那样发疯。而你为什么不跟我的家人说实话?是想袒护江然么?他的命是命,我和孩子的命就不是了,是不是?”
简白实在有口难言,她倒不是刻意包庇季江然,只是当时那个混乱的局面,只怕真相一出口,更加乱成一锅粥了。
“亲家,子析,你们先别生气,听我慢慢说……”
安桐一直是白脸的角色扮演,也一会儿也忍不住责难:“亲家,你还想怎么说?我们安家一直敬着你们季家,也敬着江影。江影他什么时候安份过,一直在外面胡作非为,子析什么时候不懂事,像别的女人那样跟他又吵又闹?什么时候给你这个当婆婆的添过一丝堵?不是一心包容他,等着跟他好好过日子。江影他领过情么?你们季家领过情么?子析的腿为了你站不起来的吧?江影是不是因为这个嫌弃她,所以才在外面做那些事?但就算这样,他季江然有什么理由打他的大嫂,还差点儿要了她的命,你们季家就是这么回馈子析的么……”
一时间吵闹不休,安家将话咬得很硬,吐字凌厉,无论如何不会轻易作罢的模样。似决心要借着这次的事件占个上风,一下就将季家吃准了。拿一副受害者的嘴脸一心想要讨个公道,根本不给简白说话的机会。
由其安子析躺在床上那么一哭,安夫人也就跟着哭,刻意唱曲念怏怏,不过就是想说给简白听。
“子析啊,我的女儿,命怎么这么苦……当时你一心非要嫁给江影,妈就说你们不合适,江影那种性格的人怎么会懂得心疼你……你这个死孩子,偏不听,非要飞蛾扑火的来爱他,现在倒好,你是一心一意的去爱他了,可是最后换来了什么?季家要把你当仇人一样看待,时至今日对你下狠手……”
安子析哽咽得厉害:“妈,你别说了……”
简白看在一边一定不好受,即便被安家这样苛责,还是感觉无话可说。
只得尽量安抚安子析:“子析啊,你听妈的话,刚生完孩子不能哭,否则落下了病,只会对自己不好。妈知道你委屈,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袒护江然,让他来给你解释个清楚,到时候你们想怎么办,妈也不管他了。”
安子析一定要整治季江然的,很早之前就压着火,再加上这一次,跟不共戴天有什么区别。
看着简白去给季江然打电话,安家正经扬眉吐气起来。
简白握着电话,手都气抖了:“你在哪儿呢?马上到医院里来,季江然,这件事情你别想躲过去……”
季江然昨晚睡晚了,接起电话的时候还有三分睡意,直到简白挂了电话,还是没有散尽。
扔下电话迷迷糊糊的又伸手揽过来,温得软玉塞满怀。
他昨晚不安份,折腾她到过半夜,就是不肯睡。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昨晚心情好,带她去吃好的,结果多喝了几杯,都有一些醉,连他自己都那样觉得,其实他酒量大的不得了。看着她的时候还是感觉昏眩,脸颊有一点儿红,皮肤纯净得近乎半透明,莹润得宛如蔷薇花开,而她的眼睛又大又亮,睫毛微微上翘,笑起来更是明艳照人。他盯着她就像是缓不过神来,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上去,不知道怎么捱到两个人回房间,其实在车上他就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司机开车,无声的坐在前面。她爬在他的胸前打瞌睡,呼呼的,像猫一样,他的心里痒痒的。手臂缠上她的腰,轻轻的摩挲。
一脚勾上门,有些霸道野蛮的吻上她,顾浅凝只是抵着他的胸膛催促他去洗澡,他也是恋恋的不肯放开。
难得当晚顾浅凝很温柔,不仅会回应他,还会试着讨好他。
季江然觉得仿佛是哪里疼,哼了一声,俊眉微微蹙紧。
他不是女人,即便是第一次,也不该有什么痛触。却感觉闷闷的疼意一直炸在心口间,就像从来没有碰过谁,第一次感觉是这样圆满的拥有一个人,全身体的融合在一起,所以就有了这样生疏的疼意。
顾浅凝听到他接到电话,躲闪她埋在颈间的唇齿,提醒他:“你不是接了电话,不去上班?”
季江然哑着嗓子,懒懒的说:“又不是秘书打来的,是我妈。”
顾浅凝眯起眼睛来推了他一下:“你妈叫你,你还不快去……别闹了,我还想睡一会儿。”
季江然缠着她不放开。
顾浅凝到底睁开眼:“你昨晚折腾那么久,还没有够么?”她哀呼:“你不会累吗?让我再睡一会儿,别折腾了,好不好?”
季江然已经将人摊平……
被反反复复的温润不断包容,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去医院的时候脸色不错,里面个个阴云密布,他却春风得意,笑着走了进去。
安夫人快言快语:“你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么?”分明是不将整件事放在心上。
季江然的嘴巴就是这么恶毒:“安子析又没死,我不笑着,还哭着过来不成?”
安桐气大发了:“二少,你……”
安夫人拉他:“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转首问简白:“亲家,你不是说给江影打电话了吗,他怎么还没过来。子析是他的老婆,死里逃生,又为他生了个儿子,他不该寸步不离守在子析身边么?”
“哧”一声,季江然的笑意响彻整个病房。他那个放荡不羁的模样,嘴角扬起,收眼轻佻,丝毫不加掩饰。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这样笑一笑,都对不起说笑的人。
安子析恶毒的盯紧他,似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
“季江然,你笑什么?差一点儿杀死你的大嫂,和你的侄子,你很开心很得意是不是?”
季江然敛了笑,眯起眸子凌厉的望过去:“安子析,你就是被宠坏了,你看你这副德行,哪里还像个女人,简直像条毒蛇。”
安子析脸色发白的眼望着他,一眨不眨。
安家人本来就气势汹汹,他来了,不仅不低眉顺眼的说半句软话,还一句比一句摧刻薄入内。
简白拉着他的胳膊,严厉呵斥:“江然,你行了,你有完没完了?想把这个家搅黄了你才高兴是不是?”
季江然如何是个肯听劝的主,他今天之所以会过来,就是连砸场子带看好戏来的。
怎么轻易罢手,甩开简白的困制,正好跟安子析一一对质,却将丑话说在前面。
“既然你们安家这么理直气壮,迫不及待,之后可别后悔。说到底你除了是我名义上的大嫂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们现在不过就是个开胃菜。你们不是心心念念盼老大出场。”他声音放轻,一个大男人竟妖娆得像是一只妖精。他那样子是会吃人,且不吐骨头的。“保存你的战斗力,我怕老大来了,你无力招架。”他问:“安子析,你说我为什么想要你的命?我有没有警告过你,要你安份一点儿?你那样陷害顾浅凝,不惜找人给她注射药物,你他妈的是女人吧?怎么什么卑劣蛇蝎的手段你都想得出?”
安子析睁大眼睛,怔忡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从没找人给她注射过什么药物。”
她有些慌乱,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是找过林嫣然,也想过近一步驱逐顾浅凝,却一直没有时间和机会,就进了医院,然后遭遇现在的事情。
安夫人就要张口骂起来:“季江然,你这是骂谁呢?”
季江然蓦然动了气,冷冷的侧首,虚指了她:“你给我住嘴!信不信我找人缝上你的嘴巴?”
安子析真要被他接二连三的混帐举止气疯了。
也不顾及身上的疼了,吼他:“季江然,你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简白也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季江然再浑,不会不问青红皂白的对一个孕妇出手,一定是有什么事将他刺激疯了,才会下这样的狠手。站在那里静寂了一下,只盯着季江然。
季江然冷笑着靠近她:“跟我装是吧?不是你找人在顾浅凝酒里下迷药,然后给她注射